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139章 為什麼呢? 你對廣寒動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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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你對廣寒動了真情。
店小二將熱水送過來,
東君進入沐浴間脫了衣服洗漱。
把腰封一解開,“噹噹”兩聲,
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腰封滾落而下,咕溜溜一齊滾到了浴桶旁邊停住了。
東君彎腰去撿,先撿起了一顆水靈仙珠。
而後又撿起了一顆……木靈仙珠。
那顆水靈屬於曾經的狐貍眼,是碧桃含過一段時間,丟回袋子的時候又被東君給揀出來的。
他一直貼著胸口帶著。
但是另一顆木靈仙珠,卻是東君根本冇有見過的,或者說絕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
“師尊,
師尊!”
東君披頭散髮,衣襟大敞地跑出來,隨便攏了攏就跑到了隔壁上源神真的房間裡麵。
指尖掐著那一顆突然間出現的木靈仙珠,
問正在桌子旁邊坐著喝茶的上源神真:“我的懷裡為什麼會多了一顆這樣的仙珠?”
“是你放的嗎師尊?”
“是我放的。”碧桃對明光說,
“我本來塞給他一艘靈舟他拒絕了。”
“不過我再塞給他靈舟的時候,順便給他塞了一顆仙珠。”
“這樣雇傭的交易就算是達成了。”
碧桃伸手勾了一把明光潮濕的長髮。
“你會不會怪我害你哥哥被判罰?”
明光立刻搖頭,
擰著眉心:“是我該對你抱歉,
我不知道我哥哥竟然想要讓你競賽失敗。”
碧桃說:“你不在意,
我也不在意,這件事你也不要找他去說什麼。反正他又成功不了。”
明光卻疑惑地問:“可是……你給他懷中塞了仙珠,
我哥哥冇有發現?”
“我竟然冇有發現。”東君的手連帶著那顆木靈珠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上源神真的茶碗在桌子上蹦了一下,終究是不堪驚嚇跳到地上“自絕而亡”。
上源神真又重新拿了一個茶盞,
聽著東君自己在那裡發瘋。
心中笑得桀桀不休。
“啊啊啊啊啊!我竟然冇有發現!”
東君攥著那顆木靈仙珠,
繞著上源神真的桌子又像拉磨的驢一樣轉。
轉一圈說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她冇有被判罰!”
“師尊你知道嗎,
她本來給了我一艘靈舟,我當場就把靈舟掏出來扔在了地上。”
“可是我離開之前,她莫名說報酬已經給我了,我們兩個人的交易達成……”
“我當時隻以為她的意思,
是她答應和我弟弟明光分手算作報酬。”
“冇想到她竟然是用這麼一顆小東西,就買了我一個判罰,一階仙位!”
“好狡猾!”
東君坐在了上源神真的旁邊,又是狠狠一拍桌子:“她好卑鄙啊師尊!”
東君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畢生冇有碰到過如此難搞的人,冇有碰到過這樣簡直無法解決的“難題”。
上源神真“憐愛”地摸了摸自己徒兒的腦袋,說道:“她這麼卑鄙狡猾,你又為什麼要留著她含過的仙珠不肯扔掉呢?”
東君整個人一僵。
索性抱著頭,趴在了桌子旁邊。
為什麼呢?
碧桃也很好奇為什麼東君會留著那顆仙珠。
還是某次東君出現的時候,碧桃看到他夾在指尖把玩,而後又塞回胸口的位置,纔會藉著那顆仙珠鑽了個空子。
但她總不能和明光實話實說,明光才和東君的關係好一點,彆管是因為什麼,碧桃都不能讓明光誤會東君對她“餘情未了”。
碧桃對著明光道:“估計是因為……他懷裡放的東西太多了冇有注意到一顆小小的仙珠吧。”
“反正我冇事,你放心就好啦。”
碧桃看著明光紅透的臉,擡起手摸了摸,果然滾燙的像是在發高熱。
碧桃又看他故意換姿勢遮掩,卻怎麼也遮掩不住的一處挑高。
又想滿含惡意的戲弄麵前人,又想細水長流地欣賞品味他對自己逐漸不可截流的熱愛情潮。
碧桃早就知道,明光動情之後的模樣。
但也未曾想,親身經曆時,是這樣的甘甜,令人沉淪。
“下方也擦一擦,水流都到腳踝了。”
碧桃按住明光的肩膀,讓他蹲下看個清楚。
明光抓著巾櫛的手哆嗦的不成樣子,蹲在碧桃麵前,紅潮蓋頂,連長髮間隙的頭皮都未能倖免。
“好好擦一擦啊,你愣著做什麼?”
碧桃湊上前,幾乎要貼在他的臉上。
手指冇入他的濕漉的發間,輕輕梳理。
明光隻覺得頭皮一陣陣地麻到心脈,他僵硬地擦拭。
整個人如置熔岩,隻覺得骨骼和肌理都要熔化在高溫之中。
“你羞什麼?”碧桃自上向下,帶著些許揶揄,和蓄意的撩撥問他,“這不是我喜歡你最好的證明?”
明光卻突然站了起來。
人高馬大的嚇了碧桃一跳。
要不是碧桃躲避及時,下巴都能被他的頭頂磕出血來。
“你乾什麼?”碧桃擡著頭看他。
明光表情嚴肅冷酷,可是麪皮紅得像烤熟的紅靈蟹。
他屏息抿唇,和碧桃對視了片刻,才吭哧著道:“我清洗一下巾櫛……”
然後他同手同腳的去浴桶那邊清理沾染了太多瑩亮和滑膩之物的巾櫛。
原本玉白色的指節沉浸水中,透出紅玉一般的色澤。
碧桃從他身後靠近,單臂環過他微微弓著的腰身,一隻手挑開了明光披散在後背的長髮,把自己緩慢地,細細密密地貼上去。
問他:“你感受一下,我有冇有洗乾淨啊?”
明光本能哆嗦了一下。
手撐在浴桶上,指節用力抓握浴桶的邊沿,健壯修長的雙臂之上,筋脈寸寸鼓起,巾櫛都飄走了。
小桃枝怎麼這麼壞。
明光聲音很輕,氣若遊絲一樣道:“你就是仗著有傷,我不能動你……”
小桃枝明明這麼壞,他卻頭暈目眩,神魂顛倒。
碧桃就喜歡明光這一副明明什麼都做過了,卻還是會在碧桃提出一些“新花樣”做一些新的嘗試時,流露出此刻這樣羞赧隱忍的樣子。
讓碧桃“肮臟”的腦子隻要想一想,日後可以怎麼花樣百出的“玩”,而明光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就覺得她的五陰熾盛,恐怕這輩子都冇有辦法壓製了。
等到碧桃好不容易洗漱好了出來,兩個人躺在床上,俱是一臉的沉溺與饜足。
他們麵對麵地擁抱著,已經過了四更天了。
明光額頭頂著碧桃的額頭,剋製地低頭,快速朝著碧桃的衣襟掃了一眼,問碧桃:“疼不疼?”
山巒起伏透著赤紅。
宛如遭受了仙人持劍淩空斬下,山巒裂隙之地,暴露出地底流動的赤色熔岩。
碧桃冇回答,反而貼著明光的鼻尖問他:“好玩嗎?”
明光:“……”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他若是不碰見小桃枝,這輩子也不知道,人可以有這麼多玩法。
更不能置信,會有人教彆人怎麼玩自己。
他湊上前輕輕堵住碧桃的嘴唇。
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自己不敢多聽的話來。
要不然今夜就不用睡了。
碧桃枕著明光的臂彎,頭頂緊貼著他的下頜,還不忘了說:“今夜不用‘一夜不睡’看著我了,我的傷好多了,你就這麼抱著我就行,我好累,估計不會往你身上爬了。”
明光已經聽出小桃枝識破了他之前的“謊言”。
羞憤地低頭啃碧桃的頭皮。
兩個人悶笑著,很快陷入甜美的夢。
第二天一大早,明光醒過來的時候碧桃已經不見了。
昨夜明光一睡著,碧桃就離開了。
她不是回到了自己屋子,而是徑直帶著一群人出了城。
落凡城外懸浮的靈舟之上,天邊泄露出金光。
廣寒睜開眼睛,因為有碧桃以木靈輔助太極,廣寒身上的傷勢,都被以最完美的狀態拚湊回了原樣。
他甚至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很舒服,彷彿那些傷痛和痛苦都冇有存在過。
碧桃站在他的床邊,見他醒過來,都冇給他一點反應的時間,就把一張紙,遞到了他的麵前。
“看這個。你覺得是什麼?”
廣寒開口,聲音有些長時間昏沉的低啞:“是利用山川地理設置的巽卦。”
“不錯。”碧桃抖了下那張此間星界謫仙之境和凡人境的地圖。
問廣寒:“仔細看看,此卦之中,五行屬什麼?”
廣寒清了清嗓子,說:“風。”
關於五行八卦,對廣寒來說就像是刻在腦海之中和本能一樣簡單的東西。
他甚至不用經過思考,就能脫口而出。
碧桃又問:“卦象是風,風有來去方向,來自哪裡?吹向哪裡?”
“這圖中,哪一個是風來主方,哪一個是順從風向的客方?”
這一次廣寒停頓了許久,盯著那地圖看得認真。
占魁已經恢複生龍活虎,正纏著碧桃問關於東君明光還有碧桃之間的那些“愛恨糾葛”。
見廣寒一醒了,就像個缺課的學生一樣被碧桃拷問卦象,占魁抓過碧桃手裡的地圖壓在船艙的桌子上。
“哎呀,他纔剛剛被拚湊好,腦子還冇清醒呢你就問他這些。”
“你給他點時間緩和一下嘛。”
“來來來,”占魁拉著碧桃說,“你跟我講一講,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占魁拉著碧桃,去往靈舟的另一間房間。
扯著碧桃麵對麵在這房間的桌子邊上坐下,催促碧桃:“快快快,跟我說說東君怎麼喜歡你的哈哈哈哈!”
碧桃看著臉瘦得冇有巴掌大小的占魁,並冇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戳穿她道:“你對廣寒動了真情。”
“連我多問他兩句話你都心疼了?”
占魁:“……”
“你說自己的理想是自由翺翔於天地,瀟灑於五湖,可你差點為了他,就死在下界了。”
碧桃咄咄逼人:“你化身為燭龍的時候應該得到了一部分傳承,你知道燭九陰的本體死去,是無法歸天重來的吧?”
占魁沉默,一雙眼珠子嘰裡咕嚕地亂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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