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165章 兩心相離 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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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心相離
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非常……
法器帶來的震盪聲音非常大,
碧桃害怕將明光給震醒了,在床的周圍又設下了一層阻隔聲音的禁製。
很快護法天師派人來了。
低聲在門外報告道:“不出仙子所料,
是九霄宮青文長老派來的人。”
“他們以為仙子在主舟,正在襲擊主舟。主舟之上陣法重重,對方的人數不算多,我們的人能輕鬆應付,仙子暫且就在這靈舟之上待著,寄春君已經佈下堅冰盾。”
碧桃應聲,對外麵說道:“告訴寒商,
按照我之前交代的辦。彆把對方的人都打死了,給他們留條活路讓他們跑回去報告。”
“是!”
青文長老再怎麼大的勢力,也不可能出動太多的人來和他們拚命。
他們派來的人,
這一波隻是試探碧桃等人的實力,
若是實力不強直接就收拾了。
若是實力比較強,碧桃就算是追到青文長老的宮殿,
對方也會設法談和。
這路數不難猜,
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生存的法則罷了。
果不其然,
來的那些人雷聲大雨點小。
法器才祭了三輪,碧桃這邊靈舟上麵的陣法巋然不動,
他們便開始且戰且退,甚至口放肮臟狂言。
對方的人被碧桃這邊的人幾度攔截,
死傷慘重。
依舊不屈不撓地激他們追逐。賤得很。
寒商看穿對方“陰謀”,
這時候勒令隊伍之中的謫仙回到主舟,
等候下一步指令。
眾人才被激起血性,就像被勒住脖子的獵犬,一個個青筋暴起,麵紅脖子粗,
顯然是極其的憋悶。卻又不得不聽從寒商的號令。
碧桃聽到法器交戰的聲音逐漸消退,這才留下東君保護明光,帶著寄春君悠哉地走到了她所在這艘靈舟的船頭去看。
見此情形,徑直同寄春君一起,禦劍到了主舟之上。
一落地,便道:“對方都罵咱們親爹孃祖宗十八代了,這時候還忍什麼忍?”
“諸位哪一個不是爹孃養的?往祖上查十八代那可是上古眾神,豈容他們如此汙言穢語羞辱?”
碧桃下令:“催動靈舟,追上去!”
“正好把青文長老這些靈舟給他送回去。”
“是!”
“仙子威武!”
“乾他們祖宗十八代去!”
一眾本就冇打痛快,還滿腔怒火的眾人,登時高聲附和。
有些人越過寒商,開始結陣催動他們停靠山林的靈舟。
寒商走到碧桃身邊,低聲道:“仙子,我們實力強盛兵強馬壯,確實不懼同任何的謫仙隊伍對抗。”
“可是這青文長老就派這麼幾個人過來騷擾,又如此口出惡言,激怒我等追逐他們,恐怕在路上,乃至在青文長老的宮殿之中設下了埋伏。”
寒商說:“我們大可以待他們一計不成,明日再驟然出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何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寒商的方法確實很好,是能減少隊伍死傷,也能縮減法器消耗,還能報仇雪恨的最佳方式。
如果是今夜之前,碧桃也會讚同寒商的方式。
但現在她已經“拉開了弓”,她冇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耽擱。
她必須儘快,讓背後之人見識她這個“跳梁小醜”能將一切攪和得亂七八糟的實力。
逼那些人出來安撫她。
因此碧桃看向寒商說:“放心,今夜無論對上什麼人,是龍潭還是虎xue我們都可以踏平。”
碧桃笑著說:“我們有絕殺之計。”
寒商對所有人的戰鬥實力都有評估,對所有靈舟之上的陣法也都瞭如指掌。
他們就是個仗著人數多,陣法精妙的中等對戰實力……九霄宮那邊,隨便拉出一個長老來,手下都有個幾千上萬人的謫仙和凡人的隊伍。
硬碰硬,還是在對方設下圈套的情況下撞上去,真的占不到什麼便宜。
但是寒商望入碧桃的眼睛,想起他被人挖掉了眼珠之後,重新被碧桃塞入了一雙其他人的眼睛。
寒商藉著那雙眼睛,再一次看到這個世界,看到的就是碧桃明亮堅定,星眸如炬的雙眼。
她用那麼細瘦的肩背,“撬開”了禁錮他們所有人的牢籠,帶著他們輾轉到了落凡城,招納賢士,知人善任,纔有瞭如今的規模。
此刻這雙眼睛一如當初,有著世上最令人信服的力量。
寒商無法不相信碧桃,無法不被她的堅定所折服。
他躬身拱手,恭敬施信服之禮,轉身脊背青鬆般挺立,法袍翻飛,柔和的清風化為了能席捲一切的罡風。
高聲命令所有人:“靈舟朝向西北,全速前進。”
“追到逃跑的人,直接打下來,我知道去往青文長老宮殿的方向用不著他們帶路!”
數艘偌大的靈舟,宛如遮天蔽日的烏雲,迅速朝著西北方向飄去。
主舟之上,碧桃和一乾隊伍的帶隊之人,包括看熱鬨的占魁和負責推演陣卦的廣寒,迅速製定了數種,對抗陷阱的陣法。
“這天地之間,無論如何千奇百變的法器,陣法,總逃不過五行靈屬。”
“所謂的提前設下陷阱,也不過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陣的困陣。”碧桃說,“我們根據相剋的屬性變陣應對就好。”
待到護法天師寒商帶人去提前快速的演練變陣之術時,碧桃對著廣寒說:“這青文長老之前弄那麼多的凡人就是為了吸取生機,他的宮殿之中,一定有相對應的陣法,待會我會派幾個人護著你,到了那宮殿之後,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去看陣。”
“是。”廣寒也像碧桃的那些屬下一樣,簡短而有力地迴應碧桃。
碧桃交代好一切,準備回到副舟上看看明光。
占魁這時候拉住了她。
她眨巴著一雙因為消瘦大得有些離奇的眼睛,指著自己的小尖臉說:“我能做些什麼?”
碧桃驚訝地挑眉看著她,反問:“你能做什麼?”
占魁:“……哎!廣寒都有用,我總也有點用吧?”
碧桃伸手摸了一下占魁的腦袋:“你生病了?發熱了?”
碧桃:“你忘了你曾經的理想?不就是不勞而獲躺著歸天嗎?”
碧桃好笑地伸手掐了一下占魁的臉蛋,說道:“對戰用不上你,你就在這靈舟守護陣法之中,看著一會兒那些人,出去用法器炸炸炸,你當煙花看就好了。”
碧桃每一場競賽都幫著占魁,都是讓她做一些可能至關重要,但絕對冇有太大危險的事情。
因為對碧桃來說可以信任的,聽話的人,永遠比一個能力比較大,卻無法信任的人要好千百倍。
占魁一直都心安理得地聽從指揮,從來冇有主動提出過要做什麼。
她有什麼可做?她可是錦鯉仙,她氣運爆棚,她躺著就能歸天!
但是這一次……占魁看著廣寒在觸及自己擅長的事物之時,那麼遊刃有餘,那麼開心愉悅。
她也想“做點什麼”。
她也想“有用”,也想崛起啊!
而且占魁總覺得,她的氣運已經耗儘了,化為燭九陰之後,她不再是氣運逆天的錦鯉仙。
如果不做點什麼……她這一次恐怕難以歸天。
碧桃看出占魁的意思,畢竟她那雙大眼睛想藏住點什麼實在是太難了。
真的是天上下紅雨了。
碧桃有心想說“怎麼這靈舟上麵上千號謫仙不夠你搞是吧?”
但隨即又想到占魁和廣寒開始動真格的,廣寒看占魁看得可緊了。
每天都年糕餅一樣黏著占魁。
隻搞一個人,瞧把占魁閒壞了,都要努力了。
碧桃本想安慰她幾句,但是估算著明光的藥力應該消散了,她得儘快去看看。
就隻是彈了一下占魁的大腦門說道:“少在那裡胡思亂想,躺你的就得了。”
碧桃說:“覺得無聊的話讓靈舟上麵的小廚房給你送一些酒菜。你那點肉到現在也冇養回來,睡覺下巴再把自己的胸口紮漏了……”
占魁又嘿嘿嘿嘿地笑起來。
碧桃和如影隨形的盾牌寄春君,又回了之前的那艘靈舟。
碧桃一走,廣寒立刻出現,長臂一攬,夾一個包袱似的,夾著占魁就鑽進了船艙。
占魁在半空之中直蹬腿兒,她不喜歡這樣被夾著,顯得她像一隻集市上被逮住要賣的豬崽子!
門一關,廣寒把占魁抵在門上,捏著她的下巴,就親上了她嫣紅的小嘴。
怎麼都親不夠一樣,又吸又吮。
他可不是明光那種冇什麼經驗,教一樣就隻會一樣的木頭。
他一雙唇,一條舌頭,能把人的魂兒在對方的軀殼裡麵打成結,再用舌尖拽出來。
親了好一會兒,占魁都開始順著門朝著地上滑,廣寒托住她,才收了神通。
先前他吃占魁的軟飯,雖然也服務儘心儘力,但是一帶上真感情,立刻就從各種手段嫻熟變成了技巧登峰造極。
占魁這麼浪的一個人,有時候都扛不住他。
廣寒低頭鼻尖抵著占魁的鼻尖,歪著頭看她說:“你跟碧桃說你要做什麼?你乖乖地待在陣法之中知道嗎?”
廣寒那張風流入骨,穠豔至極的臉,近距離盯著占魁說:“不要給我亂跑,等下一定會很危險的。”
占魁靠著門上,氣喘不止,伸手摸了一下自己下顎來不及吞嚥的水跡,甜蜜又無奈。
驚天動地的愛情確實很甜美。
但是廣寒真的有些黏人啊……
廣寒說:“一會兒我要下靈舟去呢,也很危險,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占魁:“……你是要死在下麵是嗎?”
廣寒:“呸!”廣寒用鼻子磕了下占魁的鼻子。
把占魁磕得一酸。
“我是說,你還不多親親我嗎?一會兒我們起碼要分開……嗯,一刻鐘吧。”他眼含勾引,領口鬆得彷彿就隻是肩膀上掛著兩塊布。
占魁:“就一刻鐘,我這雙眼睛如果眨得慢一點,都冇眨完你就回來了……親親親,天天親個冇完冇了的,我嘴都腫了。”
說著,她一頭紮進了廣寒鬆垮的領口裡麵去了。
碧桃說得不對。
她的下巴再怎麼尖,也不會把她自己的胸膛紮漏。
要漏也是廣寒的漏哈哈哈哈哈!
碧桃回到之前的靈舟,正趕上明光醒了過來。
他正在和守著他的東君說話。
他傷口還冇有完全癒合,麻痹肢體的藥丸藥力都冇有完全消退,他就坐著要去拉站在他床邊上不遠處的東君。
身上的貼身衣物,都透出了些許血跡。
“哥!你……你究竟怎麼了?”
明光聲音急切:“快點把我解開!”
碧桃進門,徑直越過東君,走到床邊,木靈迎麵一罩,明光就老老實實地躺回了床上。
真的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都不能動了。
但是他人不能動,眼睛卻不受影響。
他轉動那雙金燦燦的,此刻燒著火一樣的漂亮眼珠看向碧桃。
兩人對視片刻,他問碧桃:“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碧桃動作一頓,眉頭一皺:“你難道不是應該問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明光閉上了眼睛。
他不用問。
他能感覺到太極剝離他的仙脈時,小桃枝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你聽到了。”碧桃語氣篤定。
她坐到床邊上,抓住了明光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親吻他的手背。
笑著說:“金烏一族破妄醒靈的血脈果真厲害,你連仙珠都冇有,麻痹神誌的丹藥也對你作用有限。”
“那你過程中是不是很疼?”
碧桃順著明光的手臂,摸到他的臉上:“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再給你吃一粒就好了。”
明光不可自控地微微偏開頭。躲開了碧桃撫摸他唇角的手。碧桃的手還是執著地追逐著明光的臉覆蓋上去。
明光這一次避無可避,終於睜開眼睛,再度看向碧桃。
兩人再度視線相對,明光融融的金瞳之中,有碧桃不敢直視的傷心。
碧桃知道明光願意為她用命脅迫古仙族,也知道明光正在等待飛昇大典,到時候他一定會孤注一擲,先送她歸天證位。
在明光的視角來看,隻要古仙族在意他,那麼監視也就變得無用,兩個人想怎麼做完全可以商量著來,隻要他不惜以命相脅,古仙族一定會妥協。
他冇有告訴小桃枝準備在飛昇大典之上,全力助她飛昇的原因,是怕小桃枝不捨得不允許他冒險。
可他竟是估算錯了。
他未曾料到,他們還未離開這片山林,小桃枝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控製住他,毫不猶豫挖出他的仙脈,將他拆分開來,待價而沽,對著古仙族威懾威脅,當真是果決高效的好手段。
明光那麼驕傲強硬的一個人,被這麼掠奪,這麼控製踐踏,即便他心中對她的做法還有所疑惑,也難免不傷心透頂。
異地而處,如果碧桃被自己心愛的人這樣對待,無論什麼原因,她都會不惜一切先把對方弄死再說……
碧桃避開明光的視線,傾身抱住他不能動的身體,把臉埋在枕頭上麵,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什麼都不顧了將一切傾吐給明光。
什麼狗屁的競賽,天界是不是翻覆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隻想抱著懷中這一個人,不叫他傷心難過。
可是碧桃聽到自己胸腔的心臟在跳,眾生的意誌集聚在其中,她身為九天仙位,既然得知瞭如此恐令生靈塗炭的驚天陰謀,又如何能因一己之私置一切於不顧?
那樣她跟那群狗雜碎們又有什麼區彆呢?
那樣她又怎麼能配得上這麼好的明光。
碧桃開口,就在明光的耳邊說:“彆生氣嘛。”
碧桃像一條貪婪的毒蛇,咬住了明光的側頸位置,手臂環抱著他,將他纏在自己的身體之間。
然後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地絞緊:“是你跟我說的即便是我歸天得正太仙之位,接任羅酆山大帝的位置,距離仙帝之位也有數千年,乃至數萬年的光陰需要磋磨。”
“你在九天的擁護者無數,你是天生的古仙一族,你是名正言順的天界攝政太子,我一個野仙靈,放過了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爭得過你呢?”
明光眼睫緩慢地,顫抖一樣的煽動了兩下。
那其中先是彌散開來能將燦金都遮蔽的陰雲,而後又閃現了粼粼的波紋。
在水霧凝聚之前,明光再度閉上了眼睛。
碧桃甚至還在親吻著他的側臉,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感到徹骨的寒冷。
“你不是愛我嗎?你就讓一讓我吧……就這一次,好不好?”
明光平複許久,纔開口,並冇糾纏在上一個話題之上,他如今……如今隻是個徹頭徹尾的凡身,空有一身通天的功法也無處施展。
他甚至不能大幅度轉動脖子,避開碧桃冰冷的嘴唇。
明光故作鎮定,又把頭偏開一些,聲音冷淡地問:“我哥哥怎麼回事。你對他做了什麼?”
自從兩人互相確定心意,明光就冇有這樣抗拒過她了。
碧桃微微吸了一口氣,想把明光抱得更緊些。
但是又怕勒到他身上的傷。
隻能用發頂蹭了蹭他的側臉,說道:“他冇事。”
“你也知道,古仙一族屢次想要殺我,手段百出。”
“哥哥上一次在落凡城外保護我,展現出來的實力令我欽佩不已。”
“可是他對我總是有諸多誤會……”
“少說廢話,我哥哥究竟怎麼了?”明光不想聽碧桃狡辯。
慍怒地打斷她,聲音雖然不高,卻冷如冰刃,刮在碧桃的耳邊。
明光胸膛劇烈起伏。
甚至試圖掙紮捆縛著他的木靈,身上未曾完全恢複的傷口,多處開始湧出血跡。
碧桃立刻被驚得起身,趕緊催動木靈療愈明光身上的傷。
又多加了數道禁製,將他好好地控製住:“你彆亂動了。身上又流血了。”
碧桃快速說道:“我冇有把他怎麼樣,隻是給他聞了一點**香。”
“什麼香?”明光目光如電地看著碧桃,脖頸因為用力青筋攀爬其上,逼問碧桃:“我哥哥不可能會被迷香所惑。”
金烏一族的血脈醒神破妄,就連千年萬年大妖的幻境東君也是眨眼可破,尋常的**之鄉絕不可能迷惑到東君。
在明光執拗的逼視和掙紮之下。
碧桃上前一把卡住了明光的脖子,將他按回枕頭上麵。
也被逼出了火:“都說了彆動!能有什麼香,眾生之心。”
“是我們一起發現青文長老在吸食凡人的生機,我扣留了凡人招惹了他,就在你剛纔睡著的時候他派人跑來尋仇。”
“現在我們就在追著那些人去青文長老的宮殿一探究竟。”
“我並不知道青文長老究竟勢力如何,我總不能將跟隨我的謫仙仙位全部都填在青文長老的宮殿裡,給他做荷花池的花泥吧?”
“若是青文長老的宮殿還有其他的凡人,我們也需要設法營救,我當然需要一個力量足夠強大的人來給我兜底。”
“可是哥哥先前同我吵架,定然是不肯幫我的,我纔會出此下策。”
明光不掙紮了。
他先是愕然看向碧桃的心口之處。
後知後覺發現碧桃的麵色慘白如紙。他嘴唇顫動數下,然後死死地抿住。
他偏著頭,用一種根本不認識碧桃的眼神看著她。
半晌才輕笑了一下,極儘諷刺。
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我哥哥對你的誤會不過是因為你不肯給我續接仙脈,懷疑你圖謀不良,如今看來並冇有錯。但即便如此我哥哥也曾在落凡城外救你。”
“可你竟然給他聞引魂香,像第二場競賽的玄門老祖流星控製那些修界的仙長們一樣,把他當成一個提線木偶來操控……”
“好狠絕,好手段。”
明光甚至恨自己太過瞭解小桃枝,根本無法被她所謂解釋的話矇蔽。
直接戳穿她:“碧桃,你究竟是想要利用我哥哥的力量來給你兜底救人,還是想要利用他的力量耀武揚威,讓古仙一族畏懼你的破壞力不得不妥協?”
碧桃原本是站在床邊的,縱使和明光起了爭執,兩個人的聲音也都不是很高。
碧桃盤算的計劃裡,並冇有故意疏遠明光的那一套,因為她輔助太極下刀,等於親手斷了明光的仙途,事到如今她越是親近明光,越是花言巧語就越會讓人覺得她虛偽卑鄙。
而明光作為她的“歸天證位的籌碼”,碧桃就算時時把他摟在懷裡,掛在自己的褲腰帶上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疏遠他纔不合理。
小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些事情冇有辦法說出口可以做呀。
碧桃想著這兩日和明光好好地親近親近,身體完全可以傳達感情,並且身體反應不會騙人。
但是明光竟然叫她“碧桃”。
這並不激烈的“碧桃”兩個字,像兩記重錘一樣砸在碧桃的心口。
碧桃微微張開嘴,也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明光問他:“你叫我……什麼?”
明光冇有回答她的問題,隻冷若冰霜,又沉若幽淵地說:“你既然這麼想要贏,這麼不惜一切手段,連自己的心臟都能掏出來燒成香用來操控彆人。”
“你為什麼不乾脆把我殺了呢?”
“把我殺了,整個九天年輕一輩的仙位,冇有人能與你爭搶那極處的位置。”
碧桃下意識按著自己的心口處,心想原來和自己愛的人“兩心相離”“口舌相斥”竟然是這種滋味?
這可真是無比“新奇”的感受。
碧桃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才恢複不久的心跳,又“哢”地停跳了。
這種明明有誤會,卻偏偏不能解釋清楚的狀態也太刺激了……
哎呀呀呀。
碧桃深深地呼吸,感覺自己五陰熾盛又被激起來了,氣得有點上不來氣。
而且完蛋了。
這次明光是真的火了。
火大了。
以後歸天,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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