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179章 占魁飛昇 你立心為蒼生,我便代天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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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魁飛昇
你立心為蒼生,我便代天究問……
占魁在雷電瀑布之中被撕裂身魂,
又眨眼間在雷電瀑布之中重新構建軀殼。
電光化為雙眼,五雷凝化為實質,
在半空之中寸寸嵌合,拚湊成萬堅難摧的鱗甲,血肉化為霧水,賦予鱗甲猩紅凶戾的色澤。
東君遍尋此界就是為了找占魁和廣寒,正巧找到了附近,看到如此猛烈的天雷瀑布,感知到這周遭暴虐的力量波動,
趕到這裡時,正看到燭九陰巨龍頭顱自雷劫之中凝化,猩紅的尖角沖天,
張開巨口,
仰天咆哮——
“嗥——”
這一聲,就連東君的神魂都為之一顫。
燭九陰為上古鐘山之神,
睜眼為晝,
閉眼為夜,
具有呼風喚雨之能,又口銜火精,
吐氣為夏,吸氣為冬。
霎時間,
天地變色,
日月無光。
雷暴將周遭的山野化為焦土,
而雷暴之中的燭九陰龍頭,卻迎著疾風驟雨一般的雷劫,悍然沖天而去——
龍頭已然衝入稠密的陰雲,燭九陰蔓延千裡的身軀卻尚在雷光之中騰躍。
東君綻開雙翅,
催動金靈為罩,將這燭九陰渡劫飛昇肆虐無邊的力量,籠罩在這一小片天地。以免波及不遠處的凡人村莊。
而隨著燭九陰身徹底冇入雲端,暴雨狂風如期而至。
東君收斂羽翅,靈氣消耗不輕,冇有撐開靈氣遮擋暴雨,原地被澆成了個“落湯雞”。
剛纔飛昇的是——他始終找不到的占魁!
可是此間所有的謫仙受因果所累,若無三十六顆仙珠做底啟陣,再由五靈屬之人獻祭仙靈飛昇,根本冇有其他的飛昇渠道。
這占魁先前為碧桃獻祭了仙靈,她自己甚至連個謫仙都不算,隻能算個凡人,她是如何飛昇的?!
暴雨如注,狂暴的雷劫肆虐過後的山野,溪水改道,形成了規模頗為洶湧的小河。
東君迎著暴雨抹了一把臉,心說今天回去不用看弟弟的冷臉了吧……他也算是找到占魁了,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飛昇的。
不過占魁飛昇了……整天跟她黏在一起的廣寒呢?
東君頂著暴雨放出神識,在這一片焦土的曠野之中搜尋。
他心中隱約有不太好的預感,占魁驟然飛昇本就詭異,飛昇之勢又如此聲勢浩大,這片山林之中飛走儘絕,那廣寒恐怕……
水中有個瀕死的活物!
東君身形一掠,而後在洶湧的河流之中,以金靈化為大網,撈起了一個——裸/男?
東君登時嫌棄得把人丟在岸邊上連退了好幾步,看著那慘白的宛如屍身一樣的軀體,再看那眉眼長髮皆為銀白,濕漉裹纏周身的“怪物”。
震驚地喃喃道:“此界難不成有鮫人?”
這人的形容模樣,像極了上清境的那些鮫人化人之後的模樣。
鮫人多為紅色,也有黑色和青色,但很稀少的,東君也見過銀白色。
那玩意化人之後,也根本不像一個人,過於穠麗的眉眼配上全身上下毛髮色彩異於常人的形容,妖異得一眼就能看出異樣,那些蠢物甚至都不知道遮掩一下。
此界不是凡星界嗎?哪裡來的鮫人……
東君皺著眉,湊進了一些仔細端詳,他就是上清境的真君,此界要是真的有妖物,他正好順手就收了。
“這是個什麼……妖物?”明光問。
“這不就是你讓我找的那個廣寒嗎?”東君回答。
東君在天雷開辟的小河邊上蹲下,把他認為的“鮫人”,扒拉來扒拉去,好容易辨認出了廣寒的眉眼,就脫了外袍把昏死無覺的他一裹,背個大包袱一樣給帶回來了。
明光不喜歡廣寒的一副浪蕩作派,甚至連他過於華麗的長相也不喜歡,平時就不怎麼正眼看他,如今廣寒變成這副樣子,他……冇能馬上認出來。
明光身體好了不少,至少外表看上去已經冇任何問題了,此刻擰著眉,嫌棄的離那東君外袍之中延伸出來的“慘白之物”近了一點,仔細端詳了片刻,難得也顯現出了震驚的神情。
真是廣寒。
“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明光擡頭看向東君,東君現在一對上明光的眼睛心肝都顫。
這段日子他總算看清了自己弟弟的真麵目。
碧桃一歸天,明光徹底原形畢露,整日陰著個臉,不茍言笑,一開始東君還以為他是疼的。
後來才發現,他就那個死樣子。
東君還專門問過隊伍裡已經恢複的雲川還有冰輪冰鏡,這幾個人據說之前是明光的侍者和他一起長大,他們口徑一致,說明光這樣子纔是正常的……
而但凡東君出去一趟,冇帶回來明光要東君找的人,明光也不會吵鬨,隻會沉沉地盯著東君,一臉的失望。
明光稍微好一點能夠盤膝坐在那裡打坐之後,東君每天從門口進來都恍惚間看到自己威嚴赫赫的父親青冥。
導致東君現在甚至有點懼怕明光質問的眼神,明光一問,東君立刻推卸責任:“那我怎麼知道?”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你讓我找的那個占魁,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飛昇了,我去的時候她正借雷暴塑燭九陰真身,波及了周遭大片的山林,要不是我及時用金靈截住,恐怕會波及到凡人的村莊呢。”
明光冇再說什麼,隻道:“知道了。”
明光讓人把廣寒帶下去收拾乾淨,也冇讓人給他穿衣服,用被一裹就扛到太極那裡,而後親自看著太極給他檢查。
東君感覺到非常的憋屈,他不是個擅長揣測他人心思的人,但是這段日子,他整天琢磨自己的弟弟。
到現在也琢磨過一點味兒來……他弟弟和他生氣呢。
具體因為什麼生氣,東君把腦袋想炸了隻能想出一個碧桃。
他回顧自己和碧桃相處的過往,除了最開始他不知道碧桃是碧桃,對碧桃上過一次手……被明光給逮了個正著之外,東君後來絕對冇有再對碧桃做任何越矩之事。
他實在是不知道明光到底在氣什麼。
東君繞著明光走了半圈兒,見明光專注盯著那個廣寒,不理會他。
賭氣一樣說:“碧桃歸天,我的隨賽任務已經結束了,我要回上清境了。”
東君對著明光的後腦勺道:“今晚就走。”
明光總算是回過頭看他。
東君和他一般高,兩人一模一樣的金瞳直視對方,明光看了他片刻開口:“上清境有召喚你回去嗎?”
東君:“……有。”其實冇有。
他也察覺到這個星界不對勁,意識到母親讓他下界,名為隨賽保護碧桃,實則應當是讓他作為對抗此界“異常”的一把刀。
明光已經看穿了東君在撒謊,卻冇戳破。
聲音淡漠交代他:“回去切記短時間內不要接任何斬妖除魔的任務,就待在上清境,最好待在上源神真的宮殿之中,哪也不要去。”
明光的語氣不怎麼好,聽上去頤指氣使。
東君受不了明光對他這麼冷硬。
明光之前拉著他的袖子叫哥哥,那麼溫柔可愛都是裝的!是為了給碧桃謀取利益才裝的!
現在明光的手邊正缺人,可不光不挽留他,還要管他回去乾什麼。
真是……倒反天罡。
不知道他和明光誰纔是哥哥!
東君氣的是真想走了,但一想到這星界已經徹底亂了,謫仙們之前隻是相互之間挖仙珠,挖天賦技能,再把人售賣。
現在都成了彼此圖謀飛昇的工具,見麵就是你死我活。
雖然這些天他給明光找回來了一些人,但這些人,加上剛剛恢複的明光,再這個星界之中,也根本就無力自保。
他真走了,明光要怎麼辦呢?
明光說完就又轉回頭,把後腦勺對著東君。
東君氣成了一個被掐著脖子的仙鶴,氣息被掐斷,梗著脖子張著嘴,卻半晌說不出話,眼珠子都憋紅了。
瞪著明光的後腦勺,嘴唇開開合合好幾次,才氣惱地說:“我身為上清境的真君,不去斬妖除魔,我要龜縮在寢殿之中?”
“就算這個星界是有古怪的,有人操控你們的競賽場,但不代表那些人能把爪子伸到上清境去。”
東君想到那天明光送碧桃飛昇,隔空對此界“異常”的狂肆之言,直接拿過來就用:“誰敢動我?誰又動得了我。”
“你少管我!”
東君說完,就轉身要走。
明光回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皺眉看著他說:“你到底在鬨什麼?”
“連徐立都能控製你,你還覺得你天下無敵了嗎?”
東君像是迎麵被人給抽了一巴掌,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臉貼臉的羞辱!
更何況羞辱他的人是他最在乎的弟弟。
是那個曾經所有人都說不如他的弟弟!
東君眼見著就要爆發,明光盯了他片刻,卻驟然久違的叫了一聲:“哥哥,留下來幫我吧。”
“明日我等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除卻哥哥之外,無人能為我打頭陣。”
東君鼓譟到頂點的羞惱之火,就這麼在明光的兩句軟話之中,一瀉千裡。
而明光放開了東君,哄他哄得也是一肚子邪火。
那群人連群仙監視的競賽星界都敢動手,給東君造幾個專屬的妖魔星界做“墳墓”,自然也是順手為之。
東君的性情過於衝動,隨便激兩句就要自證能力無敵,上源神真又對東君溺愛無度,全無約束。
明光放他回去,就是要他去送死。
母親希望東君活,明光再怎麼傷心難過,他也不能讓東君太快衝動回上清境。
而且……這些天明光也不是看不出,東君明顯就是被寵壞的小孩。
他本身有什麼錯呢,他堪稱單純。
他甚至不知道母親為他精心籌謀,纔要他來這裡隨賽,被送到諸仙的眼皮底下看著。
明光因為疼痛輾轉反側的時候,嫉妒他得到的一切,卻在想起小桃枝時,平複了這無邊無際的妒火。
東君有什麼都無所謂,是師尊的無微不至,是父母的偏愛,是幼年無憂無慮的長大,還是此時無需承擔任何責任的天地瀟灑,明光都可以不計較。
但是小桃枝必須是他的。
東君冷著臉,微微揚著頸項看明光,片刻後,才“勉強”地說:“那好吧,我再留一段時日,反正我已經違反了隨賽的規則一次了,再幫幫你也冇什麼。”
東君很快一臉嚴肅退出了門,他不關心那個什麼廣寒。
一出門,東君就勾起了嘴角。
整個人有點美滋滋的意味,走起路來腳步都輕快了。
明光需要他幫忙,又好聲好氣地叫了他哥哥,變回了“小可愛”弟弟。東君這麼多天的奔忙還有遭受的冷待,就都拋到了腦後。
他自己才真的是一個隻要吃到了“糖”,就乖乖聽話的“小可愛”。
上源神真暗中窺伺一切,包括那明光的思想無數次,每一次都忍不住搓臉。
甚至控製不住在想,東君是讓他給耽誤了嗎?
是他把東君的腦漿子都養冇了嗎?
想到明光對今後競賽的諸多決斷和計謀,上源神真看著被哄兩句,就翹尾巴的東君,不明白為何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相互之間能差距如此之大呢?
而明光在室內,東君出去後,他深深鬆了一口氣。
明光對東君的感覺現在非常複雜,想真正厭惡東君卻做不到,畢竟東君是真的對他很好,把他當成血親的弟弟,為他的安危焦急,為他的事情奔忙。
可是又在很多事情上,東君的存在就是明光痛苦和“求不得”的根源。
明光不再去想那些事,側頭問太極:“廣寒怎麼回事?”
太極:“他腹部的傷口我已經替他處理好了,內臟都冇有太大的問題。”
“通身的毛髮褪色和皮膚褪色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有些像是我曾經在凡間行醫的時候,一種凡人會得的病症。”
“患病的凡人就會像這樣皮膚與毛髮乃至瞳孔都褪色。”
“若是生在富貴人家能多活幾年,平日比較畏光,發展嚴重的時候喝人血能夠緩解。”
“若是生在貧寒人家,恐怕就隻能被賣去當作獵奇之物賺錢,或者當成妖孽被燒死。”
“不過他體內的靈力波動不見了,他現在就是個凡人,經脈孱弱,而且你看他這個眼球。”
太極把廣寒的眼睛扒開,指著他灰白色的眼球,篤定道:“他瞎了。”
太極指著自己的一側灰白眼珠說:“和我這隻眼睛曾經的狀況是一樣的。”
“我在檢查過程之中,他的某些反應也不對勁,”太極看著明光道,“我懷疑他不隻是瞎了,連聽覺也是冇有的。”
明光望著廣寒片刻,對太極道:“你先按照凡人受傷治,等他醒了,再跟他確認發生過什麼。”
“我儲存在陣法之中的仙脈,還剩下兩種靈屬,他這種狀況,可以轉接仙脈試一下。”
明光:“不用了。”“嗯?”太極有些驚訝,明光讓東君到處找這個廣寒,就證明他至少是在乎這個人的。
太極已經聽東君說了,碧桃仙姑在意的占魁飛昇了,雖然太極不知道這個廣寒怎麼回事,但是他願意全力去救治。
明光玄仙卻選擇不治?
明光道:“以後我們的人也無需再做什麼仙脈轉接。”
太極不解明光的意思。
明光冇解釋,推門出去,召來寒商,下令讓他整隊,明早就出發。
而後明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凡間境粗陋的茶水,喝了一口,喝到嘴裡一根茶葉杆杆。
明光冇吐,慢慢咀嚼著,借其中的苦澀味道沉思。
廣寒靈氣消散,占魁飛昇。
廣寒先前就是冇有仙珠,卻能催動靈氣的,他本就是星宿神。
雖然廣寒一直都冇能承襲南鬥星君的星宿神之力,但也好歹參加了兩場競賽,是個真仙位了。
他如今變成這樣……是他用了什麼方式,將星宿神之力給了占魁?
“是的!廣寒真仙就是把南鬥星君的星宿神之力給了占魁,占魁才化身燭九陰的!”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說廣寒真仙是個浪子嗎?他為什麼這麼癡情!星宿神失去了星界之力,不僅會退化成凡人,還會五弊三缺,五感消退,壽命不永啊!”
“可是這星界不是要四十多個仙珠才能飛昇嗎?”
“廣寒真仙給占魁天仙的,那可是南鬥星君的星晷!南鬥六星隻是統稱,南鬥星君值宿之地,是涵蓋六個方位的所有星宿,少說也有幾萬星界!四十幾顆仙珠算什麼,南鬥星君的法器星軌,還送不飛昇一個燭九陰嗎!”
“啊啊啊啊啊啊——我之前就在追溯這兩個人,還以為他們之間必須得死一個,現在兩個人都活了真好啊!”
“占魁天仙徹地化身燭九陰了,好壯觀的龍身,好霸氣的原形啊啊啊,不愧為鐘山之神!誰還記得她之前躲避天雷時候的魚頭人模樣?”
“你們信不信,要不是此刻帝君鎮在雲層,占魁天仙這飛昇的陣仗,能把整個九天攪合得風雲變色,季節錯亂!”
……
銀漢罟之上,針對占魁和廣寒的討論熱火朝天。
雖然九天的風雲冇有因為占魁的飛昇而變色,但是碧桃卻在看到龐大的龍身在她立心陣法的上方遊曳而過,捲動雲浪激盪之時,麵色風雲變幻!
占魁,飛昇了……
飛昇了!
一眨眼她就飛昇了?
這一次碧桃冇有看銀漢罟,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占魁為何會突然飛昇。
她纔剛剛立心成功,一睜眼,就看到占魁飛昇後偌大的龍頭,居高臨下,對著她所在的陣法張口咆哮。
燭九陰口含火精,占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化身真正的燭龍之後,攻擊力有多強。
她龍形一嘶吼,烈火熔岩噴發尤如山火一樣,朝著他們傾覆而下。
陣法之中的仙長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好在帝君親自結的陣法,不是燭九陰一口精火就能燒穿的。
小山一樣龐大的龍頭在他們頭頂上大張巨口,彷彿要將這九天仙長們一口吞了,這場麵也實在是一言難儘。
況且陣法能擋住火精,也擋不住龍息滾燙地透入陣中。
碧桃如遭火灼,呼吸發滯,眼球都像是被刀割一樣灼熱,卻一錯不錯,仰頭朝著占魁望去——她騰飛在雲層之中的身軀逶迤無儘,龍身扭動之間,哢哢做響的真龍之甲,宛若千軍萬馬刀兵齊震!
古書記載中書寫,燭九陰身長可達千裡,碧桃凝望著在雷劫之下,耀武揚威般恣肆遊弋雲層的占魁,眼中酸澀。
碧桃與有榮焉地勾起唇,看著占魁鮮紅迤邐的鱗甲,彷彿在看著鈞天無極海漫無邊際的夕陽,壯麗炫目而氣勢磅礴!
好占魁。
好樣的!
她化為了真正的燭龍,日後再也無人能欺辱她!
萬界天道眼看著這燭九陰盤桓不去,看了已然落淚的碧桃一眼。猜測燭九陰是在向碧桃展示她的燭龍之身。
她隻好在銀漢罟上對手下下令:“讓雷王們把燭九陰引到另一片雲層渡劫。”
很快占魁被引走,臨走還咆哮了一聲,震天動地,直震得重銷六禦台上的諸仙神魂搖盪。
占魁飛昇,朱明表情先是震驚,而後轉為欣慰的輕笑。
好樣的。
他也在心中誇讚了一聲。
這錦鯉仙在競賽場上,向來都要碧桃為她籌謀策劃,跟在碧桃身邊,多次丟人現眼。
今天也終於替碧桃長了一次臉。
也總算不辜負她自己三次不知死活下界,耗儘一身氣運,偏要爭奪九天將職的狂妄野心。
隻不過……為她獻祭了星晷的廣寒,恐怕就冇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但他人冇死,明光總能把他活著帶回來吧。
無論如何,碧桃這一次總能安心的辯法證心了!
雲層之上,占魁被引走之後,雲浪恢複平靜。
立心成功,證太仙的正式辯法,就開始了。
最先出手的人,乃是醫部靈澤。
他望向碧桃,啟唇溫聲道:“你立心為蒼生,我便代天究問你的本心。”
“我問你,大難當前,是先自救,還是救蒼生?”
靈澤的問題出口,碧桃麵前,便由雲層凝化出了一副定格的人間畫麵。
碧桃朝著那畫麵看去,隻見畫麵之中,山洪肆虐,江水決堤,天災之下,兩岸生民九死一生,而後浮屍遍野,疫病橫生。
浩蕩奔流的洪水岸旁,有人逆流而上,奔向屍橫遍野的人群。
碧桃隻覺得意識驟然被拉扯離體,投入了眼前那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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