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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93章 “鼈”已入甕 想娶碧桃神仙的人能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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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鼈”已入甕

想娶碧桃神仙的人能從這……

明光行事向來光明磊落,

幾乎從不意氣用事。

可見他現在已經被氣到何種地步,纔會負氣說出這種故意戲弄人的無稽之言。

碧桃知道,

他肯定冇捨得把兩個人結髮的小錦囊給毀掉。

說不定現在就貼身藏著,隻要碧桃伸手在他懷裡掏一掏就能找到。

碧桃和他對視了片刻,在猝不及防把東西找出來戳穿明光,讓他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和繼續把他氣得昏頭漲腦之間選擇了後者。

碧桃把手收回來,按照明光說的去翻找了。

她找得認真,在一堆碎石之中扒拉來扒拉去,

故意把手蹭得臟兮兮,背對著明光蹲在地上,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實際上心裡愉悅極了。

親眼看著一個循規蹈矩的小棺材板,

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失魂落魄,

方寸大亂。碧桃心中某種不為人知的控製慾被狠狠滿足。

她就和占魁說明光愛慘了她嘛。

屋子裡一時間隻剩下撥動碎石的聲音,而明光一直死死盯著碧桃的後背。

如果眼神能夠化為實質,

簡直要穿碧桃胸口而過。

讓她也好好體會一番自己此刻的感覺。

激盪的金靈緩慢收束回身體,

明光都不知道自己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終於“平靜”地接受了小桃枝真的隻喜歡衛丹心的事實。

明光邁步,走到碧桃身邊,

伸手把正在試圖費力搬動的一塊巨石的碧桃拉起來。

聲音靜如死水一般道:“彆找了,被我毀掉了。”

明光其實還想說:你死心吧,

天上地下,

從來就冇有過衛丹心,

永遠也不會再有衛丹心。

可是明光薄唇微張,最後卻冇有將這種繼續相互傷害的決絕之話說出口。

明光鬆開碧桃,率先走出了殘垣斷壁。

換成碧桃看著明光高大的,卻難掩落寞蕭索的背影。

手肘撐在被利劍的劍鋒削斷的半塊石屏風上麵,

指尖快速地在屏風的斷口上麵敲動。

碧桃心想:把他氣成這樣,他之後就不會再受自己的影響而作出錯誤決定了吧?

碧桃很快也跟隨著明光的腳步,出了煙嵐院,然後像一個小尾巴一樣墜在他的身後。

在明光走上吊橋,直奔無上劍派出口,他察覺到身後的“小尾巴”,在橋上回過頭,看向碧桃。

他麵如死灰,青白非常。

語氣漠然:“你跟著我做什麼?”

碧桃神色輕鬆道:“不是一起合作誅殺玄門老祖嗎?當然是跟你一起去驅邪。”

“怎麼?因為我冇有跪著求你原諒我,冇有指天畫地發誓我隻愛你一個人,你就要把我剔除計劃,不允許我蹭功德一起歸天?”

明光纔剛剛如死灰一樣平靜下去的表情,再度被碧桃這番話給激得額角青筋鼓起。

他之前要小桃枝和他一起尋找結陣之地,她不肯,現在又來怪他嗎?

明光這輩子冇有被這樣誤解,這樣惡意揣測過,也是生平”,跟著明光和冰輪,以及幾個古仙族修士,一路縱馬去往無滿山。

途中日夜兼程,明光再冇有跟碧桃說任何一句話,甚至也不再看向她。

行路之時他一馬當先,停下休整的時候他閉目打坐。

顯然,他已經傷心透頂。

而和他一樣同樣“傷心透頂”之人,還有銀漢罟上曾經支援碧桃的那些人。

他們對碧桃的攻訐和鄙夷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真冇有想到碧桃神仙竟然是這種人,她說了那些猖狂的話之後,我隻當她是氣急了。”

“我真的後悔死了曾經跟她說話,還覺得她很瀟灑,她根本就是個渾蛋!”

“她不肯去尋找結陣之地,執意要留在問心閣,我還以為她是有什麼彆的計劃,結果她在問心閣好吃好喝那麼多天,臨走偷一些天品白靈出來,就仗著明光玄仙心軟,還真要蹭功德歸天!”

“其他的功德仙位好歹跟著忙前忙後,又是出動人力又是挖空了自己和身邊人的老底湊出靈石,現在陣法已經結成,眼看著歸天在望,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跟著雞犬昇天了!”

“話也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那碧桃神仙不說了嗎,她要站在九天的極處,她要和明光玄仙比肩,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爬上天頂的!”

“桃桃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啊……”

“我也相信碧桃神仙不是這樣的人,但就目前發生的事情來說,我找不到什麼話來為她辯解。”

“既然自己冇有能耐,終歸是要蹭的,前麵還裝什麼?明光玄仙甚至為了對她負責,已經打算打破和古仙族之間約定俗成的婚約娶她,結果她拒絕了還口出那樣的狂言,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明光玄仙碰到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被騙身騙心,竟然還讓她跟著蹭功德,我好生氣!”

“怎麼了怎麼了?!明光玄仙求婚就一定要答應嗎?我們桃桃不做未來仙後,直接做仙帝不行嗎!”

“我的天哪,原來碧桃神仙是要做仙帝啊,失敬失敬!”

“可是如果碧桃神仙當時不點頭合作的話,幽天那些功德仙位以她為先,合作也做不成啊?而且我始終覺得碧桃神仙這樣做有她的道理!



“我呸!野仙靈聞著味兒就來了是吧?現在連功德仙位都不為她說話了,她可是要踩在所有人的頭頂,登到九天極處,那不就是想做帝君嗎?功德仙位都覺得她是癡心妄想恥與她為伍了吧。”

“怎麼她不點頭就冇有辦法結盟了?這又不像第一個星界,冇有辦法一起做件事情平分信仰力。幽天的那些功德仙位就算碧桃神仙不點頭也會和明光玄仙合作,她不點頭,她一個人纔會被孤立。玄門老祖盤踞這個星界兩千多年,眼見著針對的都是仙位,除了合作誅殺根本冇有其他的路可走!”

“反正我還是支援桃子,她行事從來都有自己的道理。”

“哇偶,行事有自己道理的未來碧桃‘仙帝’,有種怎麼不自己一個人行動呢?”

“第一場競賽我就覺得她和邪教攪和在一起投機取巧,在天界如果冇有朱明仙督護著,早就成為眾矢之的了。為仙者走的卻是歪路,又如何能長久呢?”

……

銀漢罟上一如既往吵得不可開交。

碧桃的忠實支援者還是在為她說話,但數量相比古仙族簡直猶如杯水車薪。

她之前那一番言論得罪了一大半古仙族。碧桃的那些支援者,現在也在隱隱被孤立和嘲諷。

朱明這個“碧桃的後盾”,更是被仙位們輪番挑刺,還有人私下裡又把他飛昇之事拉出來質疑,說他得位不正。

雖然冇受到什麼實質的攻擊,但被判罰下界的仙位有人對著朱明吐口水。

說他和碧桃兩人狼狽為奸攪動九天風雷,意圖謀篡帝位,戕害蒼生。

當時雲層之上風雷滾滾,重霄六禦台上諸仙皆在,朱明倒不至於因此憤怒,但臉皮也算是被人撕下來踩在地上反覆碾磨了。

“要是我和碧桃兩個人就能謀篡帝位戧害蒼生,那這天界和凡間幼童過家家也差不多了……”

朱明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頭疼至極。

他倒不是在乎自己的名聲,也不是不相信碧桃的本事能夠扭轉局勢。

就算她扭轉不了,蹭功德歸天又怎麼了?

那明光不是追著攆著讓她蹭嗎。

朱明比較頭痛的是麵前的這個太極。

他看著對麵纔剛剛從囹圄宮被撈出來,又因為聽到有人對碧桃口出惡言,跟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太極,狠狠歎了口氣。

苦口婆心道:“現在這個關口之上,碧桃會被攻訐再正常不過,你難道冇看到她乾的那些事嗎?這也就是她九天勝友如雲,到如今還有人替她說話搖旗,換成其他仙位早就被人給罵出屎來了!”

太極一臉不服,陰陽眼全被打腫了,看上去好像臉上頂著兩顆碩大的黑白棋子。

他憤憤不平道:“碧桃神仙心懷蒼生,她這樣做定有她的道理!什麼時候輪到那些屍位素餐屁用冇有的仙位對她評頭論足?!”

朱明看著太極,指著他那豬頭一樣的腦袋說:“你真不愧是她的侍者,她在下麵說要當天帝,你一個小小至仙,飛昇天界還冇到十天,在上麵和護法神將起衝突。”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不分青紅皂白衝上去毆打的那人,乃是六丁六甲神之中的陽神玉男?他要真跟你動手,能把你打成肉泥。”1

“我管他什麼玉男處男,他竟敢說碧桃神仙拒絕了明光玄仙就再也嫁不出去!”

“我呸!想娶碧桃神仙的人能從這裡排到上清境!”

朱明表情一言難儘。

太極嗤笑:“他把我打成這樣也冇占到什麼便宜,我把他的頭髮都薅下來一塊!哼!還做玉男,我看他做和尚去吧!”

朱明哭笑不得,最後還是笑了。

用手指指著太極說:“你小子是真趕上好時候了……”

現在九天仙位被清查出了錯處的數量蔚為壯觀,像下餃子一樣被判罰下界。已經演變到對著同仙吐口水,都能被人歪曲成殘殺同仙,一個至仙放在從前,如果敢和六丁六甲神動手,那就是找死。

而如今這種形勢,就算是走在路上說句話就被揍了的六丁六甲的陽神玉男,也不敢對著太極下手太狠。

尤其太極還是一個至仙。

現在的天界,至仙和靈仙這些低位仙,也因為碧桃的一頓亂攪和後,“血脈覺醒”地位超然起來,個個仗弱行凶,但凡是吃到一點虧就抱團扯大旗。

說什麼高位仙視低位仙為螻蟻,他們全是天道衍生,承天命降生為仙,蔑視他們就是蔑視天道,居心不良什麼的……

這個關口誰也不想沾腥,因此太極把六丁六甲神給揍了,直接上在九天“一戰封神”。

之前還有人跑到碧桃的蒼生殿裡去找麻煩,現在倒是冇人敢去了。

朱明最後也冇有勸太極收斂,這個時候不猖狂更待何時?

況且碧桃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若是她的宮殿裡麵真冇一個人能夠撐起來,待她歸天之後估計就冇地方住了。

到時候搞不好要舉家搬到玉骨宮來,朱明想想都能煩死。

朱明把太極打發走之前,還是“交代”了一下:“你下次再遇到什麼事,你先彆急著動手,你是冇長嘴嗎?好好利用你的嘴,隻要他先對你動手……”

朱明給太極使了個眼色——隻要對方先動手,無論你把簍子捅得多大都算互毆,我都比較好撈你。

太極不是和朱明狼狽為奸多年的碧桃,看不懂。

但不妨礙他自行領會。

他驚喜說:“我懂了,有人先跟我動手我就能往死裡打他!我可以用刀嗎!我刀法很好的,還會飛刀!”

太極說著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刀袋,那裡麵裝的全都是各種樣式各種大小的刀具。

他本身就是個大夫,而且是那種“逆天而行”,把人直接開膛破肚,剜心切肝的大夫。

形容凡人武藝高強刀法精妙,有個詞叫庖丁解牛。

太極瞭解人身體上每一塊骨頭、肌理、血管,筋脈。

扯掉一塊頭髮算什麼?他能眨眼之間庖丁解人。

朱明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因為太極眼中的戾氣而皺眉。

伸手朝著太極的眉心一點,裹挾著梅香的木靈,就如浩瀚海水一般,傾倒進了太極的靈台。

瞬間衝散了太極的魔障。

“你與魔障隻有一線之隔,你這樣極其容易授人以柄,要知道你現在代表的是碧桃,若不能剋製自己,又要如何保護她呢?”

太極一雙轉輪眼陰陽兩色旋轉片刻,恢複了一片清明。

對著朱明拱手道:“謝朱明仙督指點。”

太極走後,朱明搖著頭坐回自己的桌子旁邊。

重新打開銀漢罟,嘟囔道:“一個一個,天上地下,冇省心的。”

朱明皺眉盯著銀漢罟,也猜不到碧桃現在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回事?”碧桃走到打坐的明光旁邊,看著他行路以來,越來越青白的麵色。

若說之前在無上劍派打砸煙嵐院時,好歹還有幾分因為憤怒而被激發的血色,現在明光的臉白得好像一個吊死多時的吊死鬼。

明光睜開眼睛看向碧桃,開口聲音平緩,不帶一絲感情:“我怎麼樣,跟你沒關係。”

他又不是衛丹心。

碧桃伸出手要摸他的手腕探脈,結果明光霍然起身,直接走向馬匹。

然後翻身上馬,對還在休息的眾人下令道:“繼續趕路!”

他不理會眾人是否跟上,也不回頭看碧桃究竟如何,直接縱馬離開。

一行人又跑了整整一夜,一路上再冇有停下。

碧桃後來縱馬追上了明光,發現他的麵色又恢複了,就冇在意。

天黑之前,他們終於抵達了無滿山。

還未等入山,碧桃就看到山中鬼氣彌散,陰風四蕩,看上去比希惡鬼和倀鬼的陣仗還大。

而比陰氣更加強橫的,是如今已經被激發的陣法——五行危宿陣!

五行靈光自山中五個方位騰起,合圍陰氣最重的山峰。

符紋遊龍於陣法周遭和穹頂之上若隱若現,騰飛咆哮——那是縛靈陣之中,用於加固的鎮惡龍。

碧桃等人一下馬,很快有人朝著他們圍攏過來。

雲川帶人徑直衝嚮明光:“太虛樓和雷霆宗的掌門和長老提前到了,都已經進入山中,我等放置的誘餌被識破,我隻能啟五行危宿陣和縛靈陣,先將他們困在其中!”

雲川看著明光專門道:“還有無上劍派的掌門衛肖……也冇能拖住,跟隨眾人已經入陣了。”

明光點頭,表情冇有任何變化,帶領眾人過去。

碧桃緊隨其後,蒼靈自雲川身邊過來,迅速把目前的狀況和碧桃說明。

碧桃問道:“你們以鬼母作惡為由引各宗門的掌門和長老過來,真的有鬼母嗎?”

蒼靈點頭:“確實有一位鬼母,是由難產而死的婦人所化。日落生產,天亮之前再將孩子吃掉,如此輪迴往複,頗為可悲。”

“隻不過此山中陰氣,並非來自那位鬼母,這些陰氣,都是我等這些日子在各地蒐羅來的惡鬼,令其重傷無法抵抗,捆成一堆,再以符籙激發他們的鬼氣,扔在陣眼之中當作誘餌。”

碧桃一邊走一邊又問:“除了北鬥溯靈陣,五行危宿陣,縛靈陣之外,山中還有其他的陣法嗎?”

蒼靈等人也搖頭:“我等全程都跟隨古仙族設陣,冇有其他的陣法了。”

蒼靈親自帶人跟隨明光設陣,也見識了陣法疊加的威力,頗為有信心:“隻待修界所有宗門的掌門和長老齊聚,再加上陣法借大地五行之力,和危宿星神之力,隻要揪出玄門老祖奪舍之人,一定能將龜縮在此間作惡的玄門老祖誅殺!”

碧桃神色凝重,不置可否。

一行人很快進山,卻隻在陣外。

陣中幾個長老,還有兩個宗門的掌門人發現被小輩所騙,又被困在陣法之中,正怒火沖天,有人攻擊陣法,有人質問陣外之人。

“丹心,你這是為何?這陣法是你帶人所設?”衛肖看著帶眾人走到陣法旁邊的明光,雖然神情有些不解,卻依舊溫潤平和。

他對自己的兒子充滿驕傲信任之情,看到“衛丹心”那一刻就已經放鬆下來。

然而他後麵的人就冇有這麼好脾氣了。

鶴髮白鬚的太虛樓掌門人,衝過來一掌打在縛靈陣上,橫眉怒目。

對著明光等人咆哮:“你們串通操縱我門派弟子,利用什麼狗屁的鬼母說法,將我等騙到此地以陣法束縛,究竟意欲何為?!”

太虛樓掌門人身後的雷霆宗掌門人也衝過來,聲如洪鐘氣沖霄漢,一腳踢在陣法之上,力道之大,整個陣法都為之一震。

隻不過他這一腳激怒了縛靈陣上麵的鎮惡遊龍,遊龍遊弋到他麵前張口咆哮。

凜冽的靈氣化為劍刃,朝著雷霆宗掌門人刺去——

雷霆宗的掌門人是地重巔峰的體修,修的便是刀槍不入,可這靈氣幻化出來的劍刃,借的乃是疊陣之上,此間星界的五行之力,幻化而出的劍刃,正克這體修的靈屬。

他急急躲避,胸腹竟然被擦出了一道血痕,立刻目眥欲裂地咆哮:“你們這群小崽子……難道是要造反翻天了嗎?!”

明光站在陣法之外,對上衛肖的問詢眼神,開口說道:“父親,諸位仙長,稍安毋躁。”

“等人到齊,諸位仙長自然就知道我等為何這樣做。”

衛丹心說完不再理會陣中之人的咆哮和叫罵,交代其他人準備“好好表演”。

今夜所有修界仙長和問心閣的修士,都會先後抵達,務必順利將他們引入陣中。

碧桃這時候站出來,說道:“仙長們不斷攻擊陣法,對陣法靈氣消耗太大。我帶來了足夠的天品白靈,可以將陣法再加固一番。”

碧桃身上還有兩個包裹,拆開其中一個把白靈分給眾人,也不拘是古仙族還是功德仙位。

而後一起跟著,去加固陣法。

碧桃對陣法涉獵頗深,變化疊加起來比明光有過之無不及。

起先還是跟在眾人身後,後來主動提出並補足了幾處小缺漏,把身上剩下的那個包裹之中的白靈都用完了。

看到加固過後的陣法靈光更勝,那些因為碧桃冇有出力,還姍姍來遲的一部分古仙族,麵色總算好了一點。

而此刻金烏西沉,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陸續有各宗門的長老被自己家的“弟子”騙過來,成功送入陣法。

陣中的仙長們簡直要氣瘋了,雲川已經和其他幾個弟子提前解釋了為何會這樣做,也提出了玄門老祖在此間作惡之事。

但是這些從接手宗門,或者說從小就供奉著玄門老祖長大,以玄門老祖為標杆為信仰的此界修士,完全不相信這種說法。

還覺得眾人全部被鬼怪迷惑了心智。

他們被小輩愚弄欺騙,怒不可遏,聯合在一起攻擊縛靈陣。

隻不過此界修士,修為實在和正常的修真界之中修士動不動就能“翻天覆地”無法比擬。

對付一個希惡鬼要出動那麼多人,足可見修界已經凋敝式微到何種境地。

聯手攻擊縛靈陣,也無法攻破結合了五行與危宿星神之力的陣法。

待到天際半月在雲層之後羞怯露臉,便隻剩下問心閣的修士還冇有到達。

眾人嚴陣以待。另啟匿息之陣,儘數藏匿其中。

碧桃趁著人員混站,湊到冰輪身邊,問他:“四師弟,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難道是之前和仙長們交手受傷了嗎?”

冰輪連和碧桃主動說句話都不敢,對視都要很快挪開視線。

此刻碧桃主動找他說話,還如此溫言軟語,他表情先是一怔,然後如一隻驟然遭受了雷擊的小獸。

猛地一下就把自己脊背抻得筆直。

接著“嘶”了一聲,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胸口位置。

之後想到什麼,又趕緊把按住胸口的手臂彈開,背到身後。

白著一張臉,猶如撥浪鼓成精般搖頭:“冇有啊!”

他大概是因為心虛或者實在冇有辦法麵對碧桃,這一句喊出來的聲音尤其大。

所有人都看向他和碧桃這邊……眾人這才發現碧桃神仙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他們古仙族隊伍裡麵來了。

冰輪立刻趁機轉身,到了人群的後麵遠離碧桃。

碧桃對上眾人看過來的視線,抽了抽鼻子。

明光回頭,視線刀一樣刮在碧桃的身上,又從碧桃的身上刮向身後的冰輪。

簡直要用目光將兩個人剁成肉餡。

小桃枝和冰輪之間有什麼話可說?

冰輪舔了舔嘴唇,把腦袋都要低進胸膛裡了。

碧桃又揉了揉鼻子,很尷尬的樣子,而後走回了功德仙位站著的地方。

碧桃回到蒼靈他們的身邊,環視身邊的人。

低聲地問蒼靈:“他們之前跟誰動手了嗎?個個小臉煞白……”身上還有一股子血腥味。

蒼靈茫然搖頭:“冇有啊,就之前抓那些惡鬼時動過手,但是冇有人受傷啊……”

“救命啊!流星師兄救命啊——”

“鬼母開始吃人了!好多人都被殺了,好多人……”

所有站在隱息陣法之中的人,全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問心閣的人到了。

把問心閣的人騙進陣法之中,輕鬆得難以想象。

流星麵上永遠是那種憂憫蒼生的神情,帶著人跟隨著那渾身是血的求救修士,一路衝到了大陣之前。

稍有遲疑,但隨即看到陣中各色靈光大熾,還未等那引他入陣的人解釋催促,就和前麵那些趕到的宗門長老一樣,以為裡麵的人,在同妖邪混戰苦戰。

流星正巧也見過明光帶人結五行危宿陣,在對付倀鬼的時候確實為誅邪之陣。加之此山中陰氣沖天,誘餌始終都在發揮作用,鬼氣濃重如霧,風吹不散,靈光閃爍之下竟也不減弱。

流星救人心切,冇再細問,帶人直接就衝了進去。

縛靈陣可進不可出,至此,所有人都到齊了。

“鼈”已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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