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提問被造謠魅男後,我教全班什麼叫誹謗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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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走進教室,就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
我沒多想,隻是開啟課件,開始講課。
“上節課我們講了公司設立的條件,今天繼續說公司人格的獨立性。”
“哪位同學可以談談自己的理解?”
我看向第一排,“王茜。”
她站起來,直直看著我,拒絕發言。我等了兩秒。
她還是沉默。
我又點了第二個名字:“那張凱,你來說。”
他也站起來,目光閃躲。
空氣安靜得能聽見投影儀的嗡鳴聲。
沒有一個人開口。
我頓時明白了。
集體沉默,非暴力不合作。
她們在用這種消極的方式,來聲援簡小裳,對抗我。
我笑了笑:“怎麼?今天全班集體啞巴了?”
教室後排有幾個人交換了眼神。
終於,班長站了起來。
她是貧困生,曾經一度想要退學。
我曾經多次找她談心,幫她申請了助學金,
還把自己珍藏的幾本專業書籍借給她。
但她站起來後,卻說:
“徐老師,我覺得簡小裳同學說得對。您就是對男生更寬容,對女生就特彆苛刻。”
“而且,您上課總是打扮得很妖豔,您燙頭發,化妝,穿裙子。”
“真正獨立強大的女性,根本不需要靠外表來證明自己。您這樣,不就是潛意識裡在取悅男性嗎?不就是雌競嗎?”
“化妝和穿內衣,本來就是父權社會對女性的規訓。您身為法學教授,卻還在踐行這套,您不覺得自己很賤嗎?”
我聽了這話,隻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一路往上爬。
我以為,法律人最重要的素養之一就是獨立思考,
不人雲亦雲,不被情緒裹挾。
看起來,這些學生,我都白教了。
我什麼都沒有說。
接下來的時間,我按照教案一字一句地講解著知識點。
隻是不再與台下任何一雙眼睛交流。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
我合上教案,收拾好東西,徑直走出了教室門。
而暴力並沒有因為我的沉默而結束。
幾天後,就是期中的教師評分環節。
而給我的評分不出所料,全是零分。
理由五花八門:
【教學態度冷漠,性彆歧視嚴重。】
【言語刻薄,把沒禮貌當幽默。】
【厭女症晚期,魅男。】
【不尊重女學生,建議學校審查其教師資格。】
有個學生甚至寫了整整一頁:
【建議學校查查她和研究生課題組男生的關係,有傳聞她在指導論文時行為不檢。】
說實話,我是學校高薪特聘來的教授。
這些評分根本影響不到我。
甚至我一句話,可以讓校長做主取消這評分製度。
但簡小裳顯然不知道。
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就見她笑嘻嘻地靠在牆邊。
她搖晃著手裡的奶茶,咬著吸管:“哎呀,徐大教授,出來啦?”
“教學評估零分的感覺怎麼樣呀?校長訓你了嗎?怕了沒有?”
我看著她,沒說話。
她見我不應,故意走近兩步:
“其實也沒必要鬨到這麼難看嘛。你要是肯道個歉,我就讓同學們原諒你啦。”
我好笑地問:“原諒我?”
她笑得更燦爛了:“你隻要承認自己錯了,以後再也不雌競,保證對女生比男生好就行。”
“以後上班不許化妝了,頭發隨便剪剪,我看我奶奶的發型就挺適合你。”
“你以後給女生打分呢,就隨便寫寫都能過,給男生就往死裡掛!”
“還有,你再給所有女生都找一個頂尖律所的實習,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我看著她:“你是在威脅我?”
她嗤笑一聲:“徐靜,彆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個破教書的?跟我鬥?”
“你要是不聽我的,你就等著吧!教學評估零分隻是開胃小菜,我還能讓你在學校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點了點頭:“好,那你加油。”
說完,我徑直往法學院大樓的方向走去。
簡小裳氣急敗壞地在我身後喊:“你給我等著瞧!”
我等著瞧?
我不忍了,直接給她發了律師函。
就在這之後,這個班的學生對我的施壓開始變本加厲。
他們從不回答問題,不交作業,
發展到了不來上課。
一個下午,我推開教室門,除了第一排坐著的兩個學生,整整一個班集體罷課。
我隻當沒看到,平靜地說:“我們照常上課。”
第二節課同樣如此。
第三節課,他們乾脆在群裡發公告:
【全體同學一致決定,拒絕參與徐靜老師的課程,直到她道歉為止。】
【一個老師,用律師函虛張聲勢,簡直不可理喻。】
【如果簡小裳犯罪,有本事叫警察來啊。】
而與此同時,那個匿名賬號出現了越來越多關於我的投稿。
說我嚴厲,不近人情。
說我在學術圈裡選妃。
但左右都是空口白牙,拿不出任何證據。
我心底沒有憤怒,隻有一種疲憊。
這幫孩子以為自己在鬨革命。
他們不知道,自己隻是自願被一個女生利用,白白浪費了大學的寶貴時間。
沒多久,班主任來敲我的辦公室門。
他陪笑:“徐老師,孩子們年輕衝動,您彆和他們一般見識。集體罷課對您不好,對學院也不好……您道個歉安撫一下,我保證——”
我打斷他:
“罷課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至於課,我按教學任務上。他們不聽,那是他們自毀前程,關我什麼事?”
班主任訕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我在學院裡一向脾氣大,我認定的事誰說都沒用。
但就在我覺得他們差不多鬨夠了的時候,學院接到了一個匿名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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