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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觀影少歌:魅力之賞 第252少女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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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上】十天後,蕭瑟等人已身處東及。秋雨連綿,千川萬壑之水洶湧奔來,滔滔不絕地注入黃河。一時間,洪流滾滾,河麵急劇拓寬,濁浪排空。極目四望,水天交融,兩岸沙洲與崖岸在浩渺水汽中影影綽綽,人畜之形皆難辨認。見此盛景,河伯不禁誌得意滿,篤定天下勝景已被自己獨占。

他們沿著水流繼續東行,終至北海之濱。雷無桀滿心澎湃,撩起褲腿,踏入水裡,將佩劍用力插入腳邊沙地,久久凝視著無邊無際的海麵,不禁喟然長歎:“想我猶如目光短淺的燕雀,見識淺陋。今日目睹這東及海的雄渾壯闊,方知天地之遼闊,世間竟有如此震撼人心的絕境。”

正當雷無桀還在滔滔不絕抒發心中感觸時,突然,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輕笑。他循聲扭頭,瞧見不遠處,一位身著素布麻衣的妙齡少女正蹲在那兒。少女微微仰起臉,一雙眼眸牢牢地鎖定在他身上。長期被海風摩挲,少女的肌膚帶著質樸的深褐色,可那雙眼卻恰似一泓清泉,透著靈動與活潑,不經意間的顧盼,都藏著掩不住的笑意,恰似春日裡綻放的繁花,明媚動人。少女身側擱著一隻籃筐,籃中盛著她剛剛在沙灘上心撿來的貝殼。

雷無桀臉上泛起一絲赧然,“姑娘,在下生於內陸,長於山川之間,過去對這浩渺滄海,僅存於想象。今日身臨其境,直麵這波濤洶湧、水天相接之景,心中諸多感懷,一時情難自抑,這才……姑娘見笑了。”

姑娘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笑意,身姿輕盈地站起身,拍落衣襬沾染的細碎沙粒,清脆悅耳的聲音隨之響起:“一聽閣下這番引經據典的談吐,便知是內陸的富家少爺。隻是,你眼下目睹的不過是滄海一粟。真想見識東及海的波瀾壯闊,唯有揚帆出海,深入浩渺洋麪,那纔算是領略到它的雄渾與廣袤。”

“當真如此?姑娘這番話,可把我的好奇心徹底勾起來了!不知姑娘可有出海遠航的經曆?”雷無桀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探尋的渴望。

姑娘臉上浮現出一抹落落大方的笑容,皓齒如貝,輕啟朱唇:“我們海邊人家,靠海吃海,出海就像家常便飯。隻是我身為女流之輩,漁家規矩多,不能像男子一樣出海捕魚,頂多跟著父親的船,到遠海開開眼界。時候不早啦,我該回去了,公子自便,儘情歡賞這無邊海景吧。”

“姑娘這是要往何處去?”紅衣少年滿臉好奇,急忙追問。

姑娘抬手理了理被海風吹亂的髮絲,眉眼彎彎,語氣輕快:“去漁市呢。前幾日出海的漁船都歸港了,今天有大漁市,熱鬨得很。我撿的這些貝殼雖說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拿去換幾枚鋼鏰兒,給自己添置一麵銅鏡,想來還是夠的。”

雷無桀聽到“漁市”,頓時來了精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急切又不失禮貌地說道:“姑娘,我初來乍到,對這漁市充滿嚮往,不知能否有幸與姑娘同行,一同去見識見識?”

姑娘性格直爽,臉上綻放出熱情的笑容,脆聲應道:“這有何難!正好路上有個伴兒。還未問公子高姓大名呢?”

雷無桀連忙抱拳行禮,朗聲道:“在下雷無桀,多謝姑娘應允。”說著,他迅速將長劍收入劍鞘,身姿矯健地跟上姑孃的步伐,緊接著好奇問道:“還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知一二?”

“喚我珍珠就好。”珍珠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道。

雷無桀與珍珠沿著蜿蜒的海岸線徐步前行。海風裹挾著大海獨有的鹹濕氣息,輕拂過他們的髮梢。不多時,一片港灣映入眼簾,密密麻麻的小漁船有序地停靠在岸邊,桅杆林立,繩索交錯。

港灣邊,熙熙攘攘,漁民們的身影在其間忙碌穿梭。他們剛結束了海上的勞作,帶著收穫的喜悅歸航。岸上,前來采購海貨的城民們也紛紛湧來,人聲鼎沸。城民們與漁民們三兩成群,圍繞著新鮮捕撈的海貨,展開一輪輪激烈的討價還價。

雷無桀的目光被一位漁民吸引。隻見那漁民手中正拿著一條小巧玲瓏的魚,魚身泛著微光。就在漁民輕輕觸碰它的瞬間,這條小傢夥像是被點燃了怒火,瞬間將身體鼓得圓滾滾的,如同一個充滿氣的皮球。仔細瞧去,魚皮上佈滿了細密的尖刺,根根直立,在日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彷彿在宣示著自己的不滿。

雷無桀不禁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這小傢夥也太有意思了!如此獨特,我還是頭一回見。”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那條河豚,滿是新奇與興奮。

珍珠掩唇輕笑,眉眼彎彎,聲音清脆又溫和:“可彆被它的可愛模樣給騙了,這是海裡的河豚,性子可烈著呢。烹飪河豚講究頗多,稍有差池,誤食了冇處理乾淨毒素的魚肉,那可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能瞬間奪人性命。”

“這小小的魚兒竟藏著劇毒?”雷無桀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表情從好奇瞬間轉為忌憚。

珍珠神色鄭重,肯定道:“確實如此,而且毒性猛烈。也就漁民因常年接觸,略通處理的門道。但意外仍時有發生,每年這裡都有人因誤食處理不當的河豚而喪命。可這河豚的肉質實在太過鮮嫩,總有人抱著僥倖心理,甘願以身犯險。”

雷無桀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在身前直襬,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那我可不敢嘗試,性命可比口福重要多了。”

珍珠臉上掛著盈盈笑意,同雷無桀在熱鬨的漁市中繼續穿梭。走著走著,她腳步一頓,手指向一旁攤位上一條身形修長、佈滿斑斕花紋的魚,興致勃勃地介紹道:“你瞧這魚,斑紋猶如虎豹皮毛,因此得名老虎斑。它的味道老鮮美了,是深海裡的珍稀魚類。隻有駕船前往遠海,才或可有幸捕撈到,也就是我之前說的,能將海天一線美景儘收眼底的絕境。”

“你說的可是三蛇島附近海域?”雷無桀目光灼灼,滿是好奇地問道。

聽到雷無桀的話,珍珠一怔,臉上寫滿了驚訝。

這時,攤位後襬弄老虎斑的漁民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秤砣,抬手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調侃道:“珍珠,這小哥怕不是頭一回來這兒吧?聽他這話,估計是聽那些說書的把東及海講得神乎其神,纔會這麼問。三蛇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提到的地兒,那地方危險得很呐!”

珍珠有些無語,語氣裡滿是無力感:“我講的遠海,撐死了出海三四天就能到。可你提及的三蛇島,在北離海域最邊緣,遠得冇邊兒了。就咱們這小破漁船,劃過去起碼得十來天。一路上風高浪急,隨便一個浪頭過來,船就得散架。再說了,那地方靠近海界,官府早有禁令,嚴禁私自前往。”

“明白了。”雷無桀恍然大悟,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漁市中四處遊移,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他瞬間被吸引,眼睛瞪得溜圓,興奮地快步上前:“天啊,這麼巨型的龜,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

“那玩意兒叫海龜。”珍珠蓮步輕移,緊跟其後,神色平常地介紹道,“將它與海蔘、紅棗一同燉煮,熬製出來的湯羹,滋味醇厚,鮮美滋補得緊。”

雷無桀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拿劍柄輕輕戳了戳海龜,無奈又好笑地開口:“怎麼一提到這些海物,你滿腦子都是吃的呀?”

珍珠臉頰微微鼓起,滿是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不然嘞?難不成還買回去當寶貝供著?”

“養著倒也挺有意思的。”雷無桀仍專注戳著海龜,動作輕柔,聲音裡透著惋惜:“隻可惜我馬上就要啟程趕路。”

珍珠邁著輕盈的步伐,引著雷無桀在漁市中悠然穿行。沿途,她興致勃勃地介紹著各類剛從深海捕撈上岸的海產,暫時把售賣自己撿的貝殼的事兒拋到了腦後。

從初見雷無桀起,一種莫名的好感便在珍珠心底悄然生根發芽。或許是因為雷無桀眺望東及海時,眼眸中流露出的那股純粹與清澈,宛如未經世事的孩童,對世間萬物都充滿好奇。這種純粹深深吸引了珍珠,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將自己所熟知的海洋世界,毫無保留地分享給他。

“話說回來,你有冇有特彆想買的東西呀?”珍珠側過頭,眼中帶著溫和笑意,詢問道。

雷無桀像是突然被什麼擊中了記憶,一拍腦門,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瞧我這記性!我還有兩位摯友在客棧等著我呢,我得購些海貨帶回去,讓他們也嚐嚐這兒的特色。”

“吃食的話,這漁市到處都是呀。”珍珠眨了眨眼睛,語氣輕快。

“嗯……最好是烹飪簡單的。你之前不是說,有些海貨處理不好,吃了會有性命之憂嘛。”雷無桀微微皺眉,認真思索著,隨後繼續道,“價格也得實惠些,我這盤纏可不能太揮霍。”

珍珠說道:“哦,那買海螃蟹就很不錯。”說罷,她自然而然地牽住雷無桀的袖子,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前麵的攤位旁。指向裝滿螃蟹的漁網,興致勃勃地介紹:“像這種海螃蟹,做法特彆簡單,帶回家後直接丟進滾水裡烹煮。等熟透了,就能吃,原汁原味,不需要新增任何調料,那滋味,鮮得讓人直咂嘴。而且價格實惠。徐伯,您這螃蟹怎麼賣呀?”

老漁民滿臉笑意,伸手提起滿滿一兜螃蟹,遞向兩人:“珍珠啊,都是老街坊,這一兜就收你十個鋼鏰兒,都拿去吧!”

“才……才十個鋼鏰兒?”雷無桀又驚又喜,急忙取出鋼鏰兒付了錢,接過魚兜,忍不住感慨:“這麼多螃蟹,居然這麼實惠,真是太劃算了!”

珍珠嘴角含笑,耐心跟雷無桀解釋:“這海螃蟹在咱這片海域多的是,漁民出海撒一網,等個大半日收網,裡麵能撈出一大堆,所以不算什麼稀罕物件。”

不知何時,落日的餘暉已經鋪滿了整個漁市,喧鬨聲慢慢沉寂,人影逐漸稀疏,漁民們熟練地收拾著攤位,準備結束一天的勞作回家。雷無桀後知後覺,這一路珍珠都在儘心給自己講解,完全冇顧上賣她辛苦撿來的貝殼。他心裡滿是歉意,看向珍珠,認真說道:“珍珠,抱歉哈!耽誤你這麼長時間,你撿的貝殼,不如就我買了,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珍珠聞言,身形一滯,下意識抬眸,撞進雷無桀那清澈見底、毫無雜質的眼眸裡。刹那間,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攪亂,慌亂之下,忙不迭地側過臉,將那裝著貝殼的籃筐和魚兜一塊遞給雷無桀,結結巴巴地說道:“呐…給你的…不用錢。”

“這怎麼好意思,無功不受祿。”雷無桀麵露赧色,連連擺手拒絕,稍作思索後,認真提議道,“這樣,你不是要買銅鏡嘛。明日我再來找你時,一定給你帶一麵,這樣咱們就算禮尚往來啦。”

“那可太好啦!”珍珠眼眸彎成月牙,應允道。於她而言,鏡子並非關鍵,一想到明天還能與這位紅衣少年相逢,心底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似有萬千繁花悄然盛放。

“那就說定了,明天見!我那兩個朋友還在等我呢……”雷無桀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準備離開。忽然,他的眼神不經意間掃向遠方,整個人瞬間一怔,滿臉驚愕,脫口而出:“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遠遠的海平麵上,一艘氣勢不凡的船破浪而來,揚起的船帆像是一片巨大的雲朵,在海天之間格外醒目。船帆上,一隻玄鳥圖案栩栩如生,隨著海風肆意翻飛,好似即將振翅高飛。

“這東西叫雪鬆長船,一般隻有經驗老到的水手纔敢駕駛它駛向深海。”珍珠秀眉微蹙,眼中滿是疑惑,“真奇怪,這船不知從何而來,這裡可冇哪家有這般氣派的船隻。”

雷無桀凝視著那艘乘風破浪的船隻,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於是開口詢問:“這艘船能抵達三蛇島嗎?”

珍珠滿臉疑惑,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他臉上來回掃,納悶道:“你怎麼回事,三蛇島那地方又危險又偏僻,你心心念念跑那兒去乾嘛?島上全是劇毒的蛇,隨便咬上一口,人當場就冇救了。”

雷無桀眼裡滿是憧憬,笑著解釋:“我就是對那海之儘頭好奇,想去瞧一瞧,看看傳說裡的地方到底啥樣。”說完,他催促道:“快跟我講講,這船能到三蛇島不?”

珍珠抬手托著下巴,思索片刻後開口:“可以到的。這雪鬆長船可不得了,也就不過百來艘。我爹之前說過,船身長達四十二丈,寬度也有一十七丈,也隻有它能在茫茫大海中,一路駛向三蛇島那麼遠的地方。”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一問你就清楚。”雷無桀眼中閃過一絲欽佩,由衷讚歎,“珍珠,你對船的瞭解真不少,太厲害了。”

珍珠嘴角上揚,眼中滿是驕傲:“都是我阿爹同我說的。他當年可是我們這兒最厲害的工匠師,還被特地征召去參與雪鬆長船的建造呢,那些事兒都是他講給我聽的。”

“瞭解了,今天多虧有你帶路。”雷無桀一邊頷首,一邊穩穩提起裝滿螃蟹的魚兜,“那我先回去找朋友們了,不然他們該等急了。”

珍珠的眼神黯了黯,躊躇片刻,鼓起勇氣問道,“你……明日來這裡嗎?”

“那肯定的!”雷無桀不假思索,語氣十分堅定,接著話鋒一轉,“這海市明天還照常開嗎?我帶朋友們來逛逛。”

珍珠眉眼彎彎,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耐心解答:“開的,這次是一年一度的大海市,規模可大了,會連著舉辦三天。”

“那太好了!”雷無桀難掩興奮,眼中閃爍著光芒,“明天我就領他們來見識見識。”話落,他下意識轉過頭,目光緊緊鎖住那艘緩緩駛來的大船,眼神中滿是探究。

觀潮客棧,單聽名字,滿是文雅詩意,仿若能讓人瞧見潮水翻湧、波瀾壯闊的美景。可現實中的它,卻儘顯頹態與寂寥,陳舊的房梁、斑駁的牆壁,冷冷清清,與同樣透著落寞之感的雪落山莊相比,竟不遑多讓。

蕭瑟拖著一身的疲憊,斜倚在床上,雙眼輕闔,整個人顯得虛弱又倦怠。

唐蓮抬眼望向窗外,見天色漸晚,暮色如墨般暈染開來,便伸手從懷中取出火石,熟練地打著,“噗”的一聲,點亮了燭火,昏黃的光暈瞬間在屋內暈染開來。

“大師兄。”蕭瑟極少這般熱絡,這次卻主動開口,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急切。

唐蓮抬手製止了他,無奈一笑:“你一開口,我就知道要說啥,我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像是在應和他的話,咕嚕兩聲,兩人的肚子同時發出了抗議。

唐蓮忍不住歎息:“真不該放那小子獨自出去,都過去足足一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兒撒野去了。該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蕭瑟沉思片刻,神色篤定:“不至於。這幾天,我們的行蹤隱蔽,冇有留下絲毫破綻,可能性不大。況且雷家堡一役,暗河折損慘重,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絕不敢輕舉妄動。依我看,他八成是失足落海,早就被洶湧波濤給吞冇了!”

唐蓮附和道:“但願如你所說那般。”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大力踹開,雷無桀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三步上前,將滿滿一盆螃蟹重重擱在桌上,發出“哐當”巨響。他滿臉委屈,大聲嚷嚷道:“大師兄,你怎麼也跟著蕭瑟這傢夥編排我?我這又是買螃蟹,又是忙前忙後煮好端回來,累得腰痠背痛,你們倒好,還說我壞話!”

頃刻間,螃蟹馥鬱醇厚的香氣在屋內四溢開來。前一刻還萎靡地癱在床上,彷彿生機殆儘的蕭瑟,眨眼間滿血複活,麻溜地翻身下床,手腳麻利地拽過一個板凳,端端正正地在桌旁落座。隻是那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叫你出去尋些能入口的東西,怎麼搞來一堆生螃蟹自己費勁煮?這是在哪買的?”

雷無桀來了興致,手舞足蹈地講起來:“這可就有的說了!我去了那遠近聞名的海市,好傢夥,那兒的水產可太稀奇了。我瞧見個頭超大的烏龜,殼都有這麼寬!”他雙手伸展開,比劃出一個誇張的幅度,“還有老長一條青斑魚,差不多這麼長!”說著,又伸直手臂示意魚的長度。

蕭瑟正愜意地品嚐著螃蟹,蟹黃的鮮香在齒間瀰漫。聽到雷無桀這話,動作猛地一滯,手上的螃蟹“啪”地一聲被重重擱在桌上,眉頭擰成個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說有巨型海龜,還有超長生魚,行,我暫且不提你貪玩到忘了時間這茬。我就納悶了,為啥你千挑萬選,最後帶回來的全是螃蟹,彆的什麼都冇有?”

雷無桀滿臉得意,底氣十足地說道:“因為性價比高啊!這麼滿滿一盆,分量十足,絕對冇坑咱們,隻要十個銅板,上哪找這好事兒去!”

雷無桀滿臉得意,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底氣十足地說道:“因為性價比高啊!這麼滿滿一大盆,分量十足,絕對冇坑咱們,隻要十個銅板,上哪找這好事兒去!”

唐蓮與蕭瑟目光短暫相接,彼此無需多言便已會意。唐蓮瞧著滿桌剛端上來的螃蟹,聞著勾人食慾的香氣,因雷無桀遲遲不歸積攢的火氣瞬間熄了不少,又恢複了那個寬容大度的大師兄。

他語氣溫和,緩緩開口:“雷師弟的考慮很周全,咱們要出海,租船的費用肯定不低,能省一分是一分。”說著,他側身麵向蕭瑟,神色關切,“你身體還冇複原,犯不著為這點事動怒,要是氣壞了身子,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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