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遊之驚夢 第 17 章
張錦鳳見到小皇帝進來，吃了一驚。
小皇帝看見張錦鳳，則更是大吃一驚。眼看張錦鳳要和鬼四說話，急忙拉住張錦鳳的手，熱情地說道：“原來是錦鳳啊，多日不見，王兄今日我來上京城做買賣，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這還真是緣分不淺啊!”小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神告訴張錦鳳不要說出他的身份。
張錦鳳不明白小皇帝什麼意思，但也沒有當場告訴鬼四他的身份。
不過張錦鳳依然很奇怪小皇帝是怎麼知道他的落腳之處：“王兄，你怎會知道我住在這裡？”張錦鳳以為小皇帝是專程來找他的。
且料小皇帝和他寒暄完，卻對鬼四抱拳施禮說道：“這位鬼前輩，我來的不算遲吧？”
鬼四還禮說道：“正好。”
張錦鳳再次睜大眼睛，原來小皇帝是來找鬼四的。
小皇帝說道：“那就好，前輩，這是我依約向你提供的訊息。”小皇帝說著遞上一個錦囊。
鬼四一邊接過皇帝的錦囊，一邊說道：“任務完成，我們就此彆過。”
小皇帝見鬼四要走，一把拉住張錦鳳：“張兄，你能不能留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鬼四的目光從張錦鳳臉上掃過，再次回到小皇帝臉上，疑惑地說道：“王掌櫃，還不知道你和錦鳳是如何認識？”
張錦鳳剛說了一句：“就是上次”
小皇帝立刻打斷張錦鳳的話：“啊，上次我在京城幸會張兄，就互相認識了，哈哈。”
鬼四沉思：錦鳳就來過上京城一次，上次碰到的年輕人，除了華映雪就是小皇帝，難道說此人？
不知道小皇帝為什麼要隱瞞身份，鬼四也不拆穿，隻是囑咐張錦鳳，快點追上他。
鬼四走後，小皇帝一把拉住張錦鳳：“你是鬼穀之人？怪不得。”
張錦鳳因為上次沒有說實話，心裡有點愧疚，但小皇帝今天不也是隱藏身份了嗎？想到此處，張錦鳳說道：“那不是怕你害怕嗎？我一路上聽到人們都害怕鬼穀，所以，上次沒敢說我是鬼穀的，隻是不想嚇著你。”
小皇帝想想，鬆開了手：“也罷，各人行事，總有自己的理由。但今天，你也知道了我跟鬼穀合作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張錦鳳笑了笑：“你貴為一國之君，居然也有解決不了的事啊？”
且料小皇帝忽然略帶傷感地說道：“我這個一國之君啊，連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有什麼好的？”
“不會吧，你手下有幾千臣吏，有千軍萬馬，想做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
“如果這些人都不聽我的話，你覺得我能乾啥？簡直是寸步難行啊!”
“啊——”張錦鳳想起了靳子昂所說的大道，一想到有一群人天天想方設法要殺了小皇帝，心裡竟然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張兄，既然你是鬼穀之人，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們鬼穀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就不想辦法去破了你們，咱們互相互助，可以嗎？”
小皇帝忽然改變主意，令張錦鳳感到奇怪。“你不擔心你的百姓了？”
“相比之下，讓他們免受戰亂纔是首要前提。”
“這麼說，你也知道有人要改朝換代？”張錦鳳不禁脫口而出。
這話嚇了小皇帝一大跳：“什麼，你是說有人要造反？”
張錦鳳立刻知道自己可能多嘴了，但此刻話已說出，來不及收回了，索性說道：“這次姬封丘的任務中，我們聽到一個說法，叫大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大道是什麼，但我知道有一群人在努力實現這個大道。”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小皇帝背著手在房內轉一圈，嘀咕道。
張錦鳳沒聽清小皇帝說了什麼：“王兄，你說什麼？”
小皇帝莞爾一笑：“沒什麼，這些人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不過，你替我留意他們，我看看是誰在做夢。”
張錦鳳說道：“這，算是我們新的約定嗎？可我鬼穀除了勾魂令，沒有其他令牌任務啊。”
小皇帝拍拍張錦鳳的肩膀：“不妨，這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我這裡有令牌。”說著從自己腰間抽出一塊金牌，上麵寫著“樞密院”三個字，遞給了張錦鳳。
“這是什麼？”張錦鳳接過令牌，仔細瞧了一眼。
“這是我的秘密心腹組織，隻有我知道誰是組織裡的人。你們相互之間不會認識的。這個令牌也不要讓彆人看見。另外這是酬金，每半年支一次。”說著小皇帝從袖間掏出一把金葉子，遞給張錦鳳。
張錦鳳不認識金葉子為何物：“這是什麼？”
小皇帝這次是真的笑了：“這是金葉子，可以兌換成銀子來使用。嗬嗬嗬”
“金葉子？”張錦鳳重複了一句，但其實他還是不知道金葉子意味著著什麼，但想著可以兌換銀子，應該還是值些錢的，便爽快地收下了，還不忘補充一句：“那，說好了，我隻幫你留意人，可不能隨意殺人啊，我鬼穀可不推崇濫殺無辜。”
小皇帝說道：“除了你要自保性命，我不會讓你去濫殺無辜的。”
“那就好，趕緊去找鬼前輩吧，他可能走遠了。”小皇帝看事情已經辦妥，也要離去。
“好，就此彆過。”張錦鳳想到鬼四可能真的走遠了，得要趕緊去追。便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一瞬間不見蹤影，如鬼魅般消失，小皇帝終於知道上京城鬨鬼不是傳聞了。
張錦鳳一路疾馳，很快就追上了鬼四。
“話挺多啊。說了這麼久？”鬼四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見張錦鳳追上來，便說道。
“嘿嘿，也沒什麼，對了，這個，我不知道在哪裡兌換銀子？”張錦鳳說著，掏出金葉子和樞密院的金牌。
“小皇帝給的？”鬼四問道。
“你，你知道他是小皇帝了？”張錦鳳有點被拆穿的小尷尬。
“你說上次在京城認識的，除了小皇帝，沒彆人了。”
“還是四爺厲害，不過這個是我和他的個人約定，這個樞密院是他的心腹組織。而且單線聯係，成員之間互相不認識。但我隻負責幫他留意有關那個大道的訊息，不殺人的，除非我要自保性命。”
“嗯，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好在外人也沒這個能力傷及你的性命。”
張錦鳳看鬼四不甚喜歡，便說道：“我知道這跟穀中的規矩有些相悖，看我也不願看著你以人為了穀裡的生計四處奔波。有了這些，你可以少接幾個任務了。”
鬼四想了想說道：“也沒什麼不好，隻是我們不應該參與他們的權力之爭。也罷，那幫人本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權當是你打發時間吧。”
張錦鳳見鬼四認可了他的行事，也沒仔細回味鬼四的話。
終於回到鬼穀，休整一番後，張錦鳳和穀主、離魂長老、鬼四一同進了石室檢視。
穀主望著大廳裡的一應景象，說道：“老四，看起來這間石室大有來頭啊，說不定還真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鬼四點點頭：“這幾日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朝代應該沒有這樣的技藝，在咱們發現的鬼穀誌裡，也沒有記載過這個石室，說明石室在鬼穀之後，我們來之前出現的。”
離魂長老說道：“那可就奇怪了，按照鬼穀誌裡說的，鬼穀建立至今應該已經有三百多年了，想當初鬼穀鼎盛時期，這裡應該是有宏偉的建築群才對。可是為什麼鬼穀會忽然衰落，而這個地方也被毀了？”
鬼四：“有可能毀掉鬼穀的人和建立這間石室的人是同一夥人，他們取代了鬼穀原主人，並在鬼穀底下建造了這間石室。”
張錦鳳一個人圍著大元寶轉幾圈，聽到鬼四他們的談話，便走了過來。一邊搓手一邊說：“你們說那個建立石室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病啊，這裡這麼冷，住著且不說受罪，時間久了，不得凍死啊？”
“這裡的確很冷，老四，下次進來我們帶個爐子來吧。”穀主說道。
“不行，我怕哪玩意兒受不了。”鬼四指著不遠處的大元寶。
“哎，你們說，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因為想要儲存大元寶這樣的東西，所以纔不得不選擇這樣寒冷的地方？”張錦鳳一語驚醒夢中人。
鬼四等三人立刻點點頭，穀主看著張錦鳳：“你的思維永遠都是這麼跳躍啊，這個原因非常有可能，隻可惜我們現在無法驗證。”
張錦鳳也無不遺憾地說道：“是啊，也沒有人記載這些事，我們無從考證。不過，我真的快要凍死了，大元寶我下次再來看，咱們先上去吧？”
由於實在是寒冷無比，幾人不得不回到地麵上。
張錦鳳回到自己房間，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腦子裡開始回憶起這幾天的事情。
先是柳惜香強闖石室，再是他和鬼四一起發現石室的地下室，然後是鬼四從大元寶陸裡搬出個箱子。
箱子？張錦鳳一骨碌坐起來，那個箱子上好像有字，具體是什麼，張錦鳳當時沒看清楚，因為箱子是黑色的，但似乎上麵隱隱約約有圖案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