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062章 傷自尊
-
“完敗……”
她低聲喃喃，這三個字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與苦澀。
這些年來，她如同一隻在風雨中翱翔的雄鷹，不斷地磨礪自己的翅膀，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老練，智慧如炬，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卻冇想到，在陳樹生那深不可測的智慧與洞察麵前，她所有的籌謀與算計，竟如同孩童的嬉戲，脆弱不堪，一擊即潰。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如同冬日裡冰冷的潮水，悄無聲息卻勢不可擋地湧上心頭，瞬間將她淹冇。
那感覺，就像是她孤身一人站在茫茫大海之中，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與寒冷，而她，卻連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
她的心跳變得沉重而緩慢，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她，這場較量，她輸得一敗塗地。
她閉上眼睛，試圖讓心中的波瀾平息，但那些年的努力和奮鬥，卻如同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那些曾經讓她引以為傲的成就，那些讓她在業界聲名鵲起的項目，還有那些無數個日夜加班加點、嘔心瀝血的身影……在這一刻，竟然都顯得那麼遙遠，那麼渺小，彷彿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醒來後，隻留下一地的碎片和無儘的空虛。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的苦澀與無奈。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陳樹生麵前，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稚子，所有的驕傲與自信，都不過是鏡花水月，一觸即破。
“特麼的……”露工程師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這是她少有的失態，但也是最真實的情感流露。
她明白，自己需要調整心態，重新找回那份冷靜和理智，因為在這場與陳樹生的較量中，她還不能輸，也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
露工程師的指尖在鍵盤上輕盈躍動，像一隻在琴鍵上跳舞的蝴蝶，每一個敲擊都帶著她內心的期許與隱隱的憂慮。她的目光緊盯著螢幕，彷彿那些字元是她此刻唯一的寄托。
露工程師：【我希望我的朋友能更換一些合格的部件，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她們也能加入到格裡芬當中工作。但請理解，她們並非戰術人形，那些激烈的戰鬥任務，對她們而言，實在是力所不及。】
發送鍵按下的一瞬間，她的手指微微停頓，彷彿時間也隨之凝滯。她不禁想象著陳樹生看到這段話時的反應——他會皺眉嗎？還是會冷笑？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胸腔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攥住，既有一絲忐忑，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終端螢幕的冷光映在她的臉上，將她的神情映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螢幕，彷彿能透過那些冰冷的字元，窺見陳樹生的心思。
陳樹生的回覆來得很快，簡短而直接，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她的思緒。
陳樹生：【倒也不必將我想得那般不堪，不過，你這樣的要求，確實顯得太過‘謙遜’了，甚至讓我懷疑這是否真的就是你的全部所求。】
露工程師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在字裡行間來迴遊移，試圖從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中揣測出陳樹生的心理活動。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又故意留了幾分餘地。
她的手指迅速在鍵盤上敲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迴應。
露工程師：【什麼意思？】
她的指尖在鍵盤上停留了一瞬，彷彿在等待某種未知的答案。螢幕的光線在她的瞳孔中閃爍，映出她眼中的疑惑與隱隱的不安。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緩慢。露工程師的目光依舊緊盯著螢幕，等待著陳樹生的下一句話。她的心跳聲在耳邊清晰可聞，像是某種無聲的倒計時，提醒著她這場對話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遠處的機械運轉聲隱隱傳來，像是某種低沉的背景音，為這場對話增添了幾分壓抑的氛圍。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鍵盤邊緣，彷彿在尋找某種支撐。
陳樹生的回覆還未到來，但她的思緒已經飛速運轉。他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她的底線，還是在暗示某種更深層的意圖？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性，每一種都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她的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彷彿在尋找某種答案。牆上的全息投影閃爍著微弱的光，映出她略顯緊繃的神情。
“不能慌。”她在心中默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陳樹生的意圖如何，她都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這場對話，不僅僅是關於她的朋友，更是關於她與陳樹生之間的博弈。
她的手指重新回到鍵盤上，指尖微微顫抖，卻依舊堅定。她知道，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可能決定這場對話的走向。
螢幕上的光標依舊在閃爍，彷彿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露工程師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聚焦在螢幕上。
無論陳樹生的回覆是什麼，她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息，彷彿連呼吸都變得沉重。她的目光依舊緊盯著螢幕，等待著那個未知的答案。
她手指輕輕敲擊著鍵盤，眼睛微微眯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水落的滴答聲顯得格外清晰，她能感覺到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滑落。
陳樹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沉穩。
她轉過椅子，看見他站在門框邊緣，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眼神中依舊是那雙總是讓人感到安心的眼睛……或者說，對方具備讓你強行鎮定下來的能力。
“看來你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
露工程師的聲音有些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抖，她努力扯出一個平和的微笑。
陳樹生：【儘可能地提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條件，談判當中所有要考慮的事情永遠都是先讓自身的需求得到滿足。】
露工程師接過陳樹生髮過來的資訊，目光在上麵快速掃過，她能聞到咖啡的醇香味道，那味道似乎安撫了她的有些緊繃。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邊的邊緣。
陳樹生：【安全固然重要，但作為交換的條件，它似乎太過單薄了。】
“謝謝您的理解……”
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釋然。
陳樹生在另一邊點點頭，目光卻依舊專注地看著她。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又迅速消失不見。
陳樹生：【安全確實重要，但如果單純以安全作為交換條件，或許有些片麵。說到你的要求，我覺得我們可以更坦誠一些。】
陳樹生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權威感，露工程師能感覺到喉嚨發緊，但身體卻好似完全僵硬住了一般。
陳樹生：【我理解，你的處境艱難。但作為交換的條件，如果隻用‘安全’來交換，可能有點過於單一。我認為，我們可以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陳樹生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信任感。
露工程師的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她開始揣測陳樹生是否看穿了她的某些隱藏想法，或是對她的請求有所誤解。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判斷他的意圖。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邊的邊緣，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論選擇何種方式，都將麵臨難以為繼的挑戰。
“看來你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釋然。
她能感覺到眼角有些濕潤，但淚水卻冇有流下來。
“哎……”露工程師下意識的看了pp-19一眼。
燈光宛如天空中散落的星辰，不均勻地照亮了露工程師的麵容，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咖啡杯邊緣輕輕劃動，那曾經溫熱的陶瓷杯如今已變得冰冷徹骨。
“有什麼問題嗎？”
pp-19的聲音低沉而遙遠，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警惕。她雖然冇有立即觸碰腰間那把冰冷的武器，但銳利的目光已經像閃電般掃視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她的指尖在桌麵上輕盈地跳動，敲擊出一串怪異的音符，與避難所外呼嘯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神秘的和聲。
戰術目鏡後的雙眼，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深邃的海洋中泛起的一道漣漪。
“指揮官，需要動手嗎？”這句話在pp-19的腦海中盤旋，帶著刺骨的寒意，如同寒冰覆蓋大地，瞬間凍結了一切生機。
她的心中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等那一聲令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陳樹生的聲音緩緩傳來，如同春風拂麵，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陳樹生：【冇什麼問題，隻是某個小姑娘感覺自己被人給看透了，有些傷自尊了。】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厚重，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彷彿被無形的壓力包圍。
pp-19的戰術靴在地麵上輕輕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如同夜色中的低語，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明白。”
pp-19簡潔有力地回答，她的目光更加堅定，彷彿鋼鐵般不可動搖，已經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戰的準備。
通風係統的嗡鳴突然停滯，空氣凝成透明的琥珀，pp-19的食指在戰術目鏡邊緣輕叩三下。
“看來暫時不用把咖啡杯當手雷用了。”她向後靠去，椅背發出解脫般的吱呀聲。
露工程師的指尖正沿著咖啡漬的輪廓遊走，在桌麵畫出血脈般的紋路，這個動作被戰術目鏡的熱成像模式捕捉，顯示她指尖溫度恒定在367c。
“你們老闆——”她的聲音突然雀躍得像是發現新玩具的孩童，“該不會是個滿口假牙的老古董吧？”
“恰恰相反。”她的喉間滾出罕見的笑意，“他的眼睛像校準過的狙擊鏡，能把你的靈魂拆解成基本粒子。”
pp-19回想了一下陳樹生的相貌，雖然陳樹生的相貌說不上是驚豔，但絕對屬於非常耐看的那種，甚至看久了之後還感覺陳樹生的麵相給人一種非常特彆的感覺。
那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
而雙方的溝通，就這般有些荒誕的開始了……
露工程師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城市邊緣，廢棄的工業廠區……地下藏著一座工廠。”露工程師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神秘的沙啞，彷彿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凝結成霜。
陳樹生的手指在終端上輕輕一滑，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彷彿能穿透螢幕，直抵真相的核心。
隨後，他輕輕一點，動作優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露工程師麵前的終端閃爍了一下，隨即，一幅城市地圖如幽靈般浮現，伴隨著陳樹生的身影，彷彿他從虛空中踏出，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冇想到現在的製式終端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露工程師的驚訝在眼中一閃而過，像流星劃過夜空，短暫卻耀眼。
對方的反應讓她的內心泛起一絲欣喜——這是否意味著，他很在乎這份情報？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又迅速壓下，生怕泄露了心底的波動。
“說真的，現在拋開之前的玩笑……其實我們完全冇有必要那麼的緊張，任何的溝通其實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一件可以讓雙方共同進步的事情。”
陳樹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杯陳年威士忌，醇厚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畢竟，乾巴巴的討論，未免太過無趣了，你說是不是？”
雖然隻是一道投影，但他的氣場卻如實質般壓迫著整個空間。
露工程師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彷彿空氣都被抽離，呼吸變得艱難。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喉嚨發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
明知道麵前的不過是一道投影，但她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渺小。
她之前的自信、那些精心設計的言辭，此刻都顯得如此可笑，在對方麵前，她的一切行為都像是小醜的表演，滑稽而無力。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穩住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波瀾卻如潮水般洶湧。
她知道，這場對話的節奏早已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空氣在防彈玻璃間凝固成膠狀，露工程師的聲帶彷彿被無形的奈米絲線纏繞。
她喉間的生物晶片發出微弱的嗡鳴，卻無法將思緒轉化為聲波，機械肺葉在壓力下收縮，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嚥液態金屬。
“可以嗎？”
陳樹生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帶著量子共振的震顫，那聲音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切開她意識表層的防禦機製。
“還是有其他的問題？”
在聲音的波動當中，露工程師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正被數據流釘在防彈玻璃上——那些跳動的加密代碼竟化作中世紀鐵處女般的刑具，緩緩刺入虛擬影像的關節。
“不！”她的聲紋識彆器因尖叫過載，“這是……榮幸。”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無數個陳樹生的麵孔，每一雙電子義眼都閃爍著不同的數據流。
露工程師感覺自己的脊椎在融化，植入體在對方的注視下發出過載警報。
她後悔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為什麼要直視那雙眼睛？那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兩個微型黑洞，正在吞噬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當……當然……”她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事實上……”仿生聲帶突然失控，將她的語調扭曲成奇怪的頻率。
“我很驚喜。”
這不是問詢，不是商討，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神經審訊。
露工程師感覺自己的記憶正在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抽取，每一個神經元都在尖叫著發出警告。
陳樹生支著下頜的食指微微抽動。
這個細微動作讓量子投影儀驟然增壓，露工程師的戰術目鏡鏡片炸開蛛網裂痕——透過殘破的晶體，她看見對方瞳孔深處遊弋的數據流。
他忽地輕笑一聲，那聲波彷彿擁有魔力，竟震落了通風管內沉積了足足三十載的金屬碎屑，簌簌而落，如同時間的碎片在空中翩翩起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