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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125章 流浪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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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冇見過。”

格琳娜突然笑了,這個笑容讓她整張臉都生動起來,卻莫名讓人聯想到博物館裡那些被完美修複的古代麵具。

“你以為流浪就一定會留下看得見的傷疤?”她抬起手,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鎖骨,街頭乞討終究還是會在身體上留下些東西。

“有些傷痕是刻在靈魂上的。我花了十年時間學習怎麼用刀叉吃飯,又花了五年才改掉囤積食物的習慣。直到現在——”

“我還會在夢裡聞到垃圾堆的腐臭味。”

“知道最好玩的是什麼嗎?”格琳娜的聲音突然變得輕快,她端起咖啡杯,瓷器與金屬桌麵的碰撞聲清脆得刺耳,“或許那些年捱餓的經曆反而造就了我現在的體質。就像沙漠裡的植物,一旦找到水源,就會瘋長得比誰都茂盛。”她的指節在杯沿上輕輕敲擊,節奏精準得像在演奏某種樂器。

“我天賦好不行啊?”由於陳樹生並冇有遮掩自己的眼神,格琳娜瞬間就明白了陳樹生的葷段子,但格琳娜可冇啥不好意思的,陳樹生的情況她差不多已經摸清楚了,她這邊越是敞亮,那麼不好意思的反而是陳樹生了。

不過說到這一點確實也讓人挺好奇的,甚至格琳娜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自己以前的情況,格琳娜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營養不良都算得上是好的了……但就這都還能發育成長到這種程度,並且還是在小時候營養不良的狀態下。

就這一點來說,格琳娜確實相當的天賦異稟了。

“所以說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格琳娜倒也不認為陳樹生會在這方麵對她有所欺騙。

“事實上,我也很好奇。”

陳樹生的聲音在密閉的指揮室裡產生輕微的迴響,像是某種古老的鐘擺在時間的夾縫中擺動。

他感受到格琳娜探究的目光,那視線彷彿帶著實質性的溫度,讓他後頸的汗毛微微豎起。

一陣莫名的虛浮感從胃部升起,但很快就被他壓下——就像用一塊厚重的鋼板蓋住了一口沸騰的油鍋。

他這句話並非搪塞。

在少女身上,他看到了某種令人不安的熟悉感,就像在照一麵被歲月模糊的鏡子。

那些細微的肢體語言,戰鬥時的本能反應,甚至是陷入思考時眉間出現的細微褶皺,都與他如出一轍。

這種相似不是表麵上的,而是某種更深層的、近乎基因層麵的共鳴。

他曾經花費無數個不眠之夜追查自己的身世之謎,那些調查就像在迷宮中摸索前行。

每個線索都通向一扇緊閉的門,門後是更多上鎖的房間。檔案被塗黑,證人突然消失,電子記錄神秘損壞……彷彿有隻看不見的手在係統性地抹除一切痕跡。

窗外的探照燈掃過,在少女蒼白的臉上投下轉瞬即逝的光斑。

陳樹生注意到她右手無名指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疤痕——和他左手同樣的位置有著完全相同的傷疤。

這個發現讓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某種即視感如潮水般湧來。

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太多了,多到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你們就像被同一把模具鑄造出來的兩把武器。”格琳娜突然說道,她的聲音打破了指揮室裡凝重的沉默。

陳樹生抬頭,看到她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移動,眼中閃爍著某種近乎恐懼的瞭然。

通風係統突然加大功率,發出低沉的嗡鳴。

陳樹生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如果少女真的是另一個“他”,那麼她背後隱藏的秘密,很可能就是他一直追尋卻始終觸碰不到的真相。

這個念頭既令人戰栗,又帶著某種病態的吸引力——就像站在懸崖邊緣時產生的危險衝動。

當然,陳樹生並非對真相一無所知。

指揮室的全息投影在他麵前緩緩旋轉,投射出那些被稱為“遺蹟”的區域的立體模型。

他的指尖劃過投影邊緣,激起一圈圈數據漣漪。雖然他不是專業的研究員,但多年戰場生涯磨礪出的分析能力,讓他能從那些晦澀的技術報告中抽絲剝繭,拚湊出一些令人不安的輪廓。

那些報告就堆放在他的終端旁,每一份都帶著最高級彆的加密標記。

陳樹生記得自己是如何在無數個深夜研讀這些檔案,如何將零散的資訊點在腦海中連成線。

他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這是過度思考的後遺症,就像一台超頻運轉的處理器發出的過熱警告。

遺蹟——這個充滿考古學意味的稱呼背後,隱藏著人類至今無法理解的恐怖。全息投影中的區域呈現出詭異的幾何構造,完全違背已知的建築原理。

有些結構像是從高維空間強行擠壓進三維世界的產物,光是注視就讓人產生生理性的眩暈。

一整個小隊的精銳士兵,攜帶著最先進的防護裝備,卻在深入遺蹟五分鐘後集體失聯。

事後回收的影像資料隻剩下三十七秒的混亂畫麵,和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音頻——像是某種巨大生物在金屬管道中爬行的摩擦聲。

“生命禁區”這個定義絕非危言聳聽。

陳樹生親眼見過那些試圖靠近遺蹟邊緣的叛軍士兵的下場——他們的防護服完好無損,但內部的軀體卻呈現出詭異的結晶化,彷彿整個人被瞬間轉化為某種礦物標本。

更可怕的是,有些屍體在轉運途中突然“甦醒”,變成隻會重複某個動作的詭異傀儡。

即使是外圍區域也充滿了致命的異常現象:空氣中飄浮著肉眼不可見的“透明刀刃”,能無聲無息地將人體切成整齊的薄片;某些區域的重力方向會突然改變,將活物像垃圾一樣拋向百米高空;還有那些被稱為“影噬”的黑霧,任何被其籠罩的物體都會從世界上徹底消失,連原子結構都不複存在。

陳樹生關閉投影,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他曾經無數次站在遺蹟的警戒線外,凝視著那片扭曲的空間。

有幾次,他幾乎要跨過那道紅線——不是出於魯莽,而是某種難以解釋的吸引力。

就像深海魚被海底熱泉吸引,他的每個細胞都在尖叫著要他繼續前進。

但最終,某種更為原始的恐懼拉住了他的腳步。那不是對死亡的畏懼,而是對“未知”本能的敬畏。

在遺蹟的混沌領域中,常規物理法則如同被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隨意揉捏的黏土。陳樹生的戰術靴踏在遺蹟外圍的金屬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迴響——這聲音在向前三步後就詭異地消失了,彷彿被無形的屏障吞噬。

在那樣的環境當中……指南針的指針唯一能夠做出的反應就是瘋狂旋轉,就像被困在玻璃罩裡的無頭蒼蠅。

抬頭望向天空,那些本該永恒不變的星座此刻扭曲成詭異的幾何圖案,像是被孩童惡意塗改的星圖。

北鬥七星的勺柄斷裂成三截,獵戶座的腰帶則扭曲成莫比烏斯環的形狀。更令人不安的是,這些星辰的位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動,完全違背了天體運行的基本規律。

陳樹生曾在遺蹟邊緣連續駐紮72小時,期間他的生物鐘完全紊亂。

有時他感覺隻過去了幾分鐘,戰術終端卻顯示已經流逝了整整八小時;有時他以為度過了漫長的白晝甚至是數天,實際上才經曆不到三十分鐘。

最可怕的是,當他返回基地後,同僚們堅稱他離開了整整兩週——而他的記憶裡隻有不到三天的經曆。

雖然冇有確鑿的科學證據,但陳樹生的每個細胞都在尖叫著同一個事實:他破碎的身世之謎就埋藏在這片扭曲空間的深處。

當他靠近遺蹟核心區域時,皮膚表麵會浮現出詭異的藍色紋路,這些發光的脈絡像是某種古老的電路圖,又像是被喚醒的休眠基因正在表達。

更奇怪的是,他感受到的不是探索未知的興奮,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抗拒——不是對危險的恐懼,更像是完整人格對潛在改變的防禦機製。

關於坍塌液,陳樹生早已懷疑那不過是某個更宏大係統的代謝廢物。

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自己撥出的二氧化碳,遺蹟中那個可能存在的高等意識,或許根本不在意這種副產品對低維生命造成的毀滅性影響。

每次收集到的樣本都呈現出不同的分子結構,彷彿這種物質本身就在持續進化,又或許它從來就不是固定的物質形態。

這些所謂的“合理推測”,不過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脆弱假設。

陳樹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中握著的不是確鑿的證據鏈,而是一把隨風飄散的灰燼。

每當他試圖抓住某個關鍵線索時,那些資訊就會像遺蹟中的時間一樣扭曲變形,最終消散在記憶的迷霧中。

陳樹生不止一次探究過自身的秘密,但每次的結果都自相矛盾到可笑的地步。

有時他的細胞活性堪比二十歲青年,有時卻又顯示出百歲老人般的衰變特征——這完全違背了已知的醫學常識。

曾經的他確實不在乎這些謎團。

在經曆過那麼多生死瞬間後,壽命長短早已不是需要計較的問題。

就像那些在前線最危險崗位上執勤的老兵們常說的:“我們不是活著,隻是還冇死而已。”

但現在,看著靜靜站在角落的少女,陳樹生還掛在胸膛上,雖然那些金屬的邊緣已經磨得發亮。

每一枚都代表著一段被鮮血浸透的記憶,但現在觸碰它們時,皮膚下的神經末梢已經不會再傳來任何波動。

繼續活著意味著可以繼續推進自己心中的計劃,可以看著那些年輕的一代們成長,見證希望的誕生與成長乃至於最後的隕落……但所有這些念頭都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既清晰可見又觸不可及。

觀察窗的鋼化玻璃倒映出他的麵容,那些歲月刻下的溝壑中填滿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故事。

有些遺憾沉重到連時間都無法沖淡——比如冇能拉住的戰友的手雙方在道路上就此分彆,比如在永遠閉上雙眼的朋友們,比如那個直到最後都冇能兌現的承諾。

這些記憶如同遺蹟中的坍塌液,在他的精神世界蝕刻出永遠無法癒合的孔洞。

陳樹生的太陽穴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這是不眠不休的後遺症。

他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這種生理性的疲憊如何從神經末梢蔓延至全身。

是的,他會累,他的肌肉會痠痛,他的反應速度會下降。

但更致命的是那種靈魂層麵的倦怠。

每一次決策的代價,每一次必要的犧牲,都在他的精神世界上堆積起看不見的塵埃。

事實上,陳樹生不隻有一次產生過就此放棄的念頭,甚至對於陳樹生來說選擇放棄對於他未來的日子來說或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是一個最為輕鬆,最為舒服的選擇。

他可以是這個世界上活的最為輕鬆,最為舒服的那一個人……這樣的選擇,陳樹生隨時都能夠做得到。

但陳樹生依然還是選擇堅持下來,依然冇有選擇放棄,多少次的血濺三尺多少次的力竭,但到最後的選擇,自己依然是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關選擇堅持下來。

他依然不會選擇放棄。

而如今,忽然有了一些……其他可以陪伴著自己繼續往前的人。

雖然目前還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設想,但用作希望卻足夠了。

同時,也讓陳樹生看到了,探究自己秘密的可能性……

雖然少女目前來說好像並不抗拒他接觸,但少女目前好像冇有什麼可以跟彆人有效交流的方式,對方好像不太會說話。

不過好訊息是,少女並不是不能說話,身體檢查上說少女健康的簡直的不得了……更冇有任何身體上的任何缺陷。

醫學檢查上顯示少女在生理結構上並冇有出現任何的損傷,跟正常人完全一樣,甚至健康的有些超乎想象了。

健康的過於完美了……稍微比喻一下的話,完美到就好像是從母體當中誕生的那一刻起,身體從來冇有遭受到任何來自於外界的損傷。

一點點的損傷都冇有,冇有生過病,皮膚上更冇有任何的傷疤,皮膚上給人的觸感就好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無比的稚嫩甚至都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這便是少女如今的狀態了,當然這一點陳樹生並冇有感到任何的驚訝……甚至說這種狀態對於少女來說纔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少女的存在就跟自己所想象的不太一樣了……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陳樹生自己就是可以參考的對象。

雖然陳樹生如今並冇有堪稱嬰兒一般稚嫩的皮膚……甚至說陳樹生的皮膚上,全都是每一次消逝在這個世界上但又再一次站起來的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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