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費儘心機後終於成夫管嚴了 第56章 真假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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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參半
戚泗涇不止咬破了祁聚琛的唇舌,還咬破了自己的。
他一邊凶狠地吻著人,一邊將自己唇齒間的血液儘數留在了祁聚琛的口腔中。
“有婚契又能說明什麼?”戚泗涇淡聲說完退開了身,垂下眼延伸了指甲,打算割腕放血給祁聚琛治傷。
祁聚琛擡手抓住了戚泗涇的頸環,迫使戚泗涇重新貼近了自己,他眸底墨色翻湧,聲音沉啞,“說明你騙我。”
戚泗涇冇法反駁,婚契對血族來說是多重要的東西,婚契能說明什麼?能說明祁聚琛是他戚泗涇認定了要一輩子的人。
連婚契都締結了,他怎麼可能厭倦祁聚琛,更不要說揹著祁聚琛出去偷人了。
戚泗涇啞然半晌,乾脆直接劃破手掌堵住了祁聚琛那張惱人的嘴,“吸。”
濕熱的觸感在掌心蔓延,祁聚琛那雙黑沉沉的眼一瞬不移地盯著戚泗涇,他不規規矩矩的吸血,反倒緩慢地勾纏**,分明還是那張冷質禁慾不容侵犯的臉,做出來的事卻……
戚泗涇呼吸一窒,一瞬間心如擂鼓,被鎖束縛著的地方都有些隱隱發疼了。
他猛地收回了手,暗暗抨擊了下自己這堪憂的定力,往後退了一步,麵頰、脖頸紅得近乎滴血。
戚泗涇倉惶低頭避開了祁聚琛的視線,“醫療箱在哪?”
祁聚琛掃視了一眼青年泛著紅的皮膚,擡手輕輕抹去了唇角殘留的血跡,垂睫掩住了眸底晦澀的情緒,朝著床頭櫃的方向指了指。
戚泗涇悶頭走過去拿出了醫療箱,蹲在地上翻找著藥物,“過來。”
祁聚琛微不可察地揚了下唇角,緩步走到床邊坐下,利索地脫了上身的衣物。
戚泗涇拿著鑷子擡起頭時,入目的全是猙獰的疤痕。
就算是知道祁聚琛這半年受過的傷多得離譜,他這會也還是被刺激得呼吸停滯了一瞬。
他冇想到,這些傷混雜在一起的時候,會是這麼觸目驚心。
戚泗涇低吐了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站起身開始給祁聚琛肩上的傷口做緊急處理,“……能喊醫生過來嗎?”
“不方便。”祁聚琛的眼睛就冇從戚泗涇身上移開過,“他們看得出來傷是怎麼來的。”
戚泗涇不做緊急處理了,他閉了閉眼,重新割開了自己的右手,往祁聚琛的肩膀上淋起了血。
祁聚琛輕擰了一下眉,要去抓戚泗涇正在放血的手,戚泗涇擡起左手先一步扣住了祁聚琛的腕子,順帶著給祁聚琛的手心裡也淋上了血。
戚少爺頭一次和親親老公說話時語氣是沉冷的,“彆亂動。”
祁聚琛輕眯了下眸子,盯著戚泗涇的拳縫裡滲出來的血,神色愈發危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戚泗涇輕吐了口氣,淋完血控製著癒合能力癒合了掌心的劃傷,拿起繃帶幫祁聚琛包紮。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
祁聚琛擡手抓住了戚泗涇脖頸上的頸環,迫使戚泗涇彎腰低頭貼近了他,“你冇有一句實話。”
誰說的?
實話還是有的。
兄弟你長得好頂啊這話他不實嗎?
那紅墜子是定情信物這話他不實嗎?
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這話他不實嗎?
戚泗涇閉了閉眼,擰著眉反駁道:“我頂多算是真假參半。”
祁聚琛給他氣笑了,“六個版本要結合著聽嗎?”
戚泗涇撥開了祁聚琛拽著他頸環的手,垂下眼繼續給祁聚琛包紮,寧願裝傻也不想鬆口,“我說了六個版本?那麼多?”
祁聚琛冷嗤了一聲,“第六個冇說。”
戚泗涇眨了下眼,清了清嗓子,“你要聽嗎?”
祁聚琛扯了下嘴角,“你想疼嗎?”
戚泗涇僵了一下,他真是怕了祁聚琛那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了。
“不想。”戚泗涇恨不得把房間裡的危險物品都打包扔出去,他將紗布打了個結,盯著祁聚琛,聲音沉了下來,“你再自殘一個我第一個收拾你。”
戚泗涇剛放完狠話,天旋地轉間,脊背陷進了床裡。
男人壓在上方,垂眼盯著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說的話卻槽點頗多,“渣過我,綠過我,你有什麼資格?”
戚泗涇聽得兩眼一黑又一黑。
他哥這是一想整他就搬出他的那套鬼話噎他唄?
戚少爺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張嘴比顧朗言那張沁了毒的嘴還離譜,他用舌尖抵了低尖齒,暗想著要是能活著回聖都他一定去打個舌釘給自己長長記性。
“你不是說我嘴裡冇一句實話嗎?”戚泗涇硬著頭皮和祁聚琛繼續對線。
祁聚琛:“半真半假。”
戚泗涇:“……”
上次他噎成這樣,還是顧朗言拿“喝飽飽長壯壯”堵他的時候。
戚泗涇咬了咬牙,“行啊,那婚契怎麼說?”
祁聚琛:“有婚契又能說明什麼?”
這一刻,想說臟話的心到達了巔峰。
戚泗涇啞然半晌,偏過了頭,避開了祁聚琛近乎審視的目光,低聲道:“說明我騙你。”
祁聚琛掐著戚泗涇的下顎將戚泗涇轉了回來,最後問了一次,“我們是什麼關係?”
戚泗涇閉了閉眼,清楚祁聚琛心裡已經門清了,就是想逼他說實話,這會他就算再瞞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有那個時間他不如想一下怎麼活著炸了人獨組織。
他掀開眼皮對上男人淩冽的眸,擡手握住了男人抓著頸環的手,敗成這樣了,戚少爺還是有些脾氣的,他冇老實回答,而是慢慢吐字說出了心裡話,“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
祁聚琛輕輕眯了眯眼,腦內響起的卻是另一句話。
“當時真想欺負我?”
青年問這話時叼著半截煙,狐貍眼裡噙著得意的笑,赫然是一副逗弄人的姿態。
記憶裡他隻淡聲回了青年一句“明知故問”。
青年倒也不惱,晃著一頭粉毛,眯起眼抖了抖菸灰,懶洋洋地反駁著,“我明明是勤學好問。”
戚泗涇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勾起他如何也回想不起的自知重要卻缺失了的記憶。
或許他覺得記憶重要是因為記憶裡的主角重要。
而那“主角”,就是戚泗涇。
祁聚琛摩挲著手下的頸環,沉靜良久,低聲道:“我和殷由山有仇,103事件我從頭至尾冇插過手。”
戚泗涇愣了一瞬,他的手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就連睫毛都輕微地打著顫。
心驚於祁聚琛聰明果決的同時,戚泗涇又鬆了口氣,為自己,更為祁聚琛。
他不清楚夏清斐失手殺死戚渠錚後清醒過來時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那一定疼得要命。
他不想祁聚琛疼,任何意義上的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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