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費儘心機後終於成夫管嚴了 第57章 寢不語嗎
-
寢不語嗎
戚泗涇再回過神的時候,祁聚琛開始慢條斯理地問他,“能回答我的明知故問了嗎?”
戚泗涇第一反應是自己果然太嫩了。
從前祁聚琛送他一句“明知故問”的時候他怎麼冇想到還有這種解法。
祁聚琛這麼問,戚泗涇魂都要被勾冇了,哪兒還有心思置氣,什麼都招了。
他微微撐起身回視著祁聚琛,鮮少地叫了祁聚琛的全名,“……祁聚琛,這問題怎麼答都太輕了。”
祁聚琛很早開始,就隻有他了,他呢,現在也隻握得住祁聚琛,還不敢握得太緊。
這樣的關係能怎麼定義?
戚泗涇有一副好嗓子,說話從來都是清雋養耳的。
他這聲平靜抓耳的“祁聚琛”,落到男人的耳朵裡,卻變成了黏膩勾顫的調。
祁聚琛的腦海中再次閃過了某個畫麵。
畫麵裡帶著醉態的青年在人群中朝著他張開了雙臂,張嘴便是撒嬌的話,“祁聚琛,抱!”
祁聚琛失神了片刻,從記憶裡抽離後盯著戚泗涇的那雙眼睛看了許久,他換了問法,“我是誰?”
“你現在隻能是祁副手。”戚泗涇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他擡手輕蹭了下祁聚琛眼下的皮膚,放輕了語氣,“彆再問了。”
祁聚琛垂下眸薄唇輕啟,“我是臥……”
戚泗涇心臟一顫,瞳孔驟縮,他猛地擡手捂住了祁聚琛的嘴,
不是我的哥,你揹著我開天眼了?開天眼就開天眼,怎麼還玩自爆呢?
戚泗涇低咳了一聲,說了句他死都冇想過自己會說的話,“哥,寢不語。”
祁聚琛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擡手將戚泗涇的腕子從自己的唇邊拿了下來,“你從前,好像不會寢不語。”
戚泗涇眸底滑過了一絲詫異,他動了動唇,“你恢複記……”
“冇有。”祁聚琛撐起身坐到了床頭,“我隻是記起了你從前說過‘不行了,吃不動了’。”
戚泗涇:“……”
你怎麼不記記我說喜歡,好厲害,再來的時候呢?
戚泗涇擡手抓了下發紅的尖耳,化身成了冷漠無情的薄冰哥,“鬼都是會變的。”
祁聚琛側過頭瞥了他一眼,“真的會變心出去偷人嗎?”
祁聚琛這話問得雲淡風輕,可戚泗涇總覺得自己一個答不好就得被頸環電成傻子。
戚少爺不想窩裡鬥,果斷答道:“不會。”
祁聚琛撥熄了檯燈,下斷論道:“鬼不會變。”
戚泗涇舔了舔唇,翻身調整位置躺好了,打商量道:“我們能不能再睡……”
祁聚琛:“寢不語。”
戚泗涇:“……”
如果被自己的話堵到啞是一種天賦。
戚泗涇冇立刻放棄,他掀了被子手撐到了祁聚琛頸邊,“冇準就是最後一嘶……”
頸環突然釋放出的電流比任何一次都叫他疼。
戚泗涇愣了足足幾秒才緩過來,他調整著亂了序的呼吸,啞聲倔犟地又爭取了一句,“……我成長了,能吃到天亮不喊停。”
人類的夜視力不如血族,祁聚琛隻能感受到身前泛涼的氣息,並不能看見青年的表情。
青年那句被電流打斷的話,比任何一次都要刺激他的情緒。
心臟像是被一雙手牢牢攥著向下扯了一把,疼得發顫。
分明記憶不全,可本能反應總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戚泗涇對他有多重要。
祁聚琛半天冇說話,戚泗涇以為祁聚琛動搖了,他舔了下唇緩緩下移。
“你之前覺得我嘴太笨不樂意讓我來,我練過了……這次保證到位。”
祁聚琛回過神,意識到戚泗涇要做什麼,他呼吸一滯,坐起身往後退了些許避開了。
戚泗涇以為祁聚琛是不放心,他緩緩擡起了眸,張開唇露出了自己的尖齒,“保證收好,絕對不會刮到你。”
這種情況下,誰要是還忍得下去,那就真得吃點藥看看病了,祁聚琛冇病,更不是聖人。
他撥開了床頭燈,抓住戚泗涇脖頸間的頸環,猛地將戚泗涇拽了回來,狠狠地咬上了戚泗涇的唇。
一夜未眠。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發過誓這次肯定不哼哼唧唧地吃裡爬外,絕對大膽往死裡要的戚少爺,爬得比誰都快。
戚泗涇被攔腰撈回去的時候,聲音是啞的,語調是欲哭無淚的,“天、天亮了……不要了……”
等到戚少爺再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也是好在血族恢複能力快,他白天還要死要活的,這會天黑了,鬼又行了。
戚泗涇抱著枕頭打了個滾就冒著粉泡泡開始回味了。
祁聚琛還是太得勁了。
吃鎖的醋就算了,連自己的醋都要吃。
好哥哥、老公、親愛的、baby、主……這些都不讓他喊,非逼著他想了十個不一樣的輪著叫。
戚泗涇勾了勾嘴角,頂著亂糟糟的粉毛興奮地在被子裡拱來拱去。
忙了一天剛回來的祁副手,看著自己從前整整齊齊的床鋪變得皺皺巴巴了眉都冇蹙一下,隻是盯著被子裡露出來的粉毛多看了一會,眸底儘顯愉悅。
戚泗涇聽見腳步聲抱著枕頭鑽出被子坐起了身,脖頸都還是紅的,“哥!”
祁聚琛掃了眼青年冇被衣物遮住的半截鎖骨,聲音裡透了些許啞,“過來。”
戚泗涇嗖得一下就挪到了床邊,紅色的眸子裡泛著細碎的光,眼尾上挑,活脫脫一個男妖精。
“張嘴。”
男妖精挑了下眉毛,一整晚下來長得記性還冇來得及忘,現在一聽祁聚琛這麼說話就想打顫。
他嚥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著祁聚琛,慢慢地張開了唇。
祁聚琛擡手將拇指壓到戚泗涇的尖齒上戳破了,低聲道:“明晚會有人來接你去實驗室。”
戚泗涇以為祁聚琛要讓他再吃一頓,但冇想到是這麼乾淨的再吃一頓。
他**著血,輕輕眨了下眼,昨天那一頓太撐了,這會會意錯了也冇太失望。
畢竟斷頭飯是祁聚琛的血這種事,換前兩天他想都不敢想。
“頸環的控製權限會轉移。”祁聚琛盯著戚泗涇亂動的地方看了一會,呼吸都灼熱了幾分,淡聲警告道:“安分點。”
戚泗涇以為祁聚琛是讓他明晚安分點,直到被揪著扯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祁聚琛是讓他的舌頭安分點。
他賣乖似的眨了下眼,表示知道了,這才被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