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局 22 長街遇刺(劇情H)
“你怎麼不吃?”她真的想找個由頭讓他放開她,魏辭川卻不如她的意,隻道:“都說秀色可餐,娘子姿容秀美,嬌態可掬,為夫看著娘子的模樣,就十分飽足。
”本想要他鬆手,反而被他調戲了一番,他手指撓了撓她下頷,好似在逗弄狸奴。她的目光低垂,不禁瞅向那玉扳指,想到他曾把那物件塞進她私淵裡,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火燒灼。
“好了,再吃點,娘子太瘦了。”太瘦?她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身子看去,她確實是挺纖細,不過如今世道,應該是以女子修長為美,男人不應該希望自己的妻子更美麗一些嗎?
就她所知,女子最好都是小鳥胃,丈夫也不會希望妻子太能吃,隻能說,魏辭川這個男人,一直在顛覆她對常理的推斷。她看不透他,卻能知道,他的想法離經叛道,他好似一點都不在意,真心希望她豐腴一些。
大掌在她腰際摩挲,又帶來一陣一陣酥麻感,這令她不禁臉紅耳熱,忍不住推了推他,可她哪裡能撼動他?一點的抗拒對他來說,也像是情緒,他笑得挺開懷。
“瘦成這樣,為夫心疼,再說了……抱著也碦人。”他不正經的吻了吻她的發頂,立刻接收到一記凶惡眼刀子。他又是往上深深一頂,那刀子軟成了水。
大掌握住了她的乳,“肉都長這兒了,也不知道怎麼長得,可真水靈。”話說完,他又給她夾了一個蟹肉小籠包,鮮甜的滋味兒在她嘴裡散開,讓她的思緒再一次被中斷。
食慾與**一起被激發。等飯菜終於用儘,她腿幾乎是軟得站不起來。衣襟已整理妥當,可兩腿間的黏膩未散,那種彷彿被填滿的實感,仍然縈繞著每一步的觸感。
魏辭川自然攬著她的腰,輕聲道:“走不動就說,夫君抱妳下樓。”她連連搖頭,勉力直起身,卻在下一刻腳下一軟,幾乎跌入他懷中,可她倔強,魏辭川笑著,卻也依著她。
包廂的門一開,守意立刻上前一步,將她穩穩扶住。那畫麵落在旁人眼中,宛若嬌花初綻,蘊著風霜餘露,弱不勝衣。當真是侍兒扶起嬌無力。
她耳根紅透,隻能低著頭由侍兒攙扶著走下樓,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方纔泄身過的羞愧裡,彷彿還能聽見那“噗嗤”水聲在她體內回響。當他們走到酒樓門口,冷風一拂,她神智清醒幾分,猛地一震。
她停下腳步,目光不自覺地落向對街高處的一扇雕窗。雪,靜靜地下著,大街像是被凍結成一幅無聲畫卷,唯獨那雙藏匿於暗處的眼,森冷如刃,仿若要將她千刀萬剮。
那股窺伺感濃烈得叫人麵板發麻,汗毛倒豎。“夫君……”她低聲喚道,聲線顫得難以掩飾,眉心緊蹙,卻又不知自己究竟在怕什麼?是怕那窗戶後頭的人?
還是怕失去眼下的安樂?殺氣自四麵八方撲麵而來,如寒潮逼體,讓她身體本能一緊。她是王妃,怎會有種莫名的衝動,想飛上屋梁,將那雕花窗後頭的潛伏者拖出暗處?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做得到嗎?她的手隱隱顫著,心亂如麻,腦海裡又有一些畫麵閃過,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向腰際,卻在此時落空。
她想乾什麼?殺意在心裡頭湧升,讓忍不住感到割裂。魏辭川的關注始終在她身上,他也感受到四周傳來的殺意,不過他並不在乎,他所在意的,始終隻有跟前的女人。
一股風暴在他眼底形成。看來要帶她出門,還是太早了一些,這些外在環境,都會影響到她。他可真想打個金籠子,把她關進去便罷了。
夫妻倆一瞬間四目相對,其中的感情複雜不已。疑惑、隱忍,互相碰撞,下一瞬,數條人影從風雪裡暴掠而出。街道驟亂,一陣急促刀劍交擊聲驟然響起,雪花被刀氣割裂,猶如片片飛白的刃羽。
那是有備而來的伏殺。黑衣人如潮湧至,掩藏於風雪之中,動作淩厲果決,皆非尋常殺手,出招不留餘地,不設退路,那是訓練有素死士。
短短數息,已有三人被魏府暗衛反製,應聲倒地,鮮血染紅白雪,一點一點,宛如在素絹上潑出的梅紅。守意幾乎是第一時間加入戰圈,一抹銀光在她掌中一閃,那是她的腰帶,原來她的腰帶是一柄軟劍,如同銀蛇,風雷電掣寒芒劈開雪霧。
溫汐棠這下確定了,她的想法是對的。守意會武,她不止能守,還能殺,殺得極利落,殺得如同雪中舞者。她的婢子會舞,那舞是殺人之舞。
安言則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前,一手已按上發簪,隨她拔出,那竟是一柄藏鋒極深的尖刃,冰冷透骨。“娘子,彆瞧,汙眼睛。”心中並不慌,在耳邊是魏辭川那低沈卻鎮定的聲音以後更是安定,她發現自己一點都不害怕。
而他的動作比語聲更快,長袍翻飛之間,已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身形一轉,大氅披風揚起弧線,將她牢牢裹在其中。他氣息貼著她發燙的耳頰,宛如壁壘森嚴的城牆。
她還未回神,眼前世界已是一片黑暗。他竟用自己的大氅,將她整個人覆了個嚴實,隔絕了視線與殺機,隻有他的胸膛尚溫,低語傳入她耳裡:“娘子彆怕,為夫在。
”她不知道自己怕不怕,但在他懷裡,卻意外地感到安心。她側耳貼著他的胸膛,那裡傳來穩重而沈沈的心跳。可她無從得知,在這樣一場精心佈局的刺殺麵前,魏辭川臉上的神情,早已不複方纔的溫柔深情。
他望向街道對麵高處窗欞,那雙眼冷得像刀,一如戰場之上的修羅,不帶半分人情。唇角抿緊,他手指輕敲腰間銅飾,發出三聲清脆暗號,像是無聲戰鼓,調動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