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局 27 刺殺失敗(重要劇情,微H,將推進初夜)
“主子,該走了。”扶光低語,“鎮南王的追兵將至,屬下已布好人手。若有機會,定將溫姑娘帶回京中。”魏辭灝抿唇未語,指節微微收緊。
他望著夜色深沈的城池,久久未移目光。她還會願意跟他走嗎?他知道,留下來隻會徒勞。他更知道,她未必會回頭。他們之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到這一步的?
他心頭湧起一陣無聲的苦澀,終究沒有再回頭。“汐棠。”他在心中輕聲喚她的名字,聲音低得彷彿連風都吹散了去。他很想回頭,看一眼那個他曾經堅信不移的女子,看一眼那段他一手種下的孽。
可他不是魏辭川,沒辦法那樣瘋狂。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拍馬加速,身影沒入林中,唯餘馬蹄疾響,彷彿無聲悔意,在密林裡長長回蕩,不絕於耳。
“你等著,本王一定會帶你回去,你是本王的王妃。”他雖然不會像魏辭川那樣捨命,可他的執著,不輸給魏辭川。就算她可能心儀魏辭川,就算她已經是魏辭川的女人,那又如何?
不管怎樣,他都要把她帶回京師。他會和她成親,登上龍椅,給予她皇後的殊榮,他不會犯父皇所犯下的錯誤。明明有了母妃,卻又娶了皇後。
他要和先祖、和祖父那般,一輩子就一個皇後,和她一世一雙人。時間推移回到了這個大雪夜。夜風微動,燈影晃動,炭火在火爐裡跳舞,異常陰森,可卻不影響帳中的人兒。
溫汐棠臉色蒼白,陷於沈睡之中,呼吸極輕,額頭滲出細密冷汗。她眉心蹙起,指尖微顫,似是墜入了噩夢。夢中,她混跡軍營,一身夜行衣,匕首藏袖,潛入魏辭川寢帳。
主帥帳中並無人守夜,他背對她而臥。她屏息潛行,步履輕似無聲的霧。刀刃出鞘之際,寒光在火光下一閃,她已然來到他枕邊,匕首緊握,劍尖貼上他裸露的背脊。
隻需推入寸許,便可斷他命脈。她手微顫,牙關緊咬。“動手啊,你不是來殺我嗎?”低沈的嗓音如夢魘驟然響起。她一驚,擡眼對上他回身的眼。
冷、沈、卻泛著異樣光芒。他很失望。他不隻一次對她說:“棠棠,他不值得,跟我走。”在內心最深處,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可是……皇命不可違,她是魏辭灝的人,魏辭灝的命令,就優於一切,包含她本身的意願。
皇權之下,她命如螻蟻,有無數次她都想,如果死在任務裡,就不需要這般糾結。那一日,魏辭灝遇刺,她擋在他身前,便存了死誌,誰知為辭川請來了鬼醫,保住了她的命。
而卻是魏辭灝第一次想到要問她:“疼不疼!”很疼啊!可是她不敢喊!一個刺客陷入了情緒之中,顯然是要被拿下,可主帳四周的空蕩,卻是早就已經昭示了。
這是一個局。她能刺殺他那麼多回,在他手下精銳之師手中來去自如,就是因為踏入他的設局。他沒有起身,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那匕首反推向自己胸膛,刀尖刺破麵板,緩緩沒入。
血珠溢位,她卻是動彈不得。“怎麼?不是要殺我?”他盯著她,眼裡竟透出幾分笑意,“還是……捨不得?”溫汐棠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你……你該死。”她低聲咬牙,卻無法讓刀更進一寸。他忽而翻身將她壓倒,刀柄依舊對著她,刀已經來到了他的心口,稍微沒入皮肉。
她的心一緊,趕緊鬆手,可他依舊握著她的手,目光執著而且深情,絲毫不容許他逃脫。“棠棠,我上一回說過了,你再犯到我麵前,我可不會再放過你,你要馬是殺了我。
”他低頭,唇角微勾,眼底是化不開的“那妳今日……不是來殺我,便是來當我的女人。”夢境之中,她想逃,卻四肢無力。他一手扯下她腰帶,夜行衣散落如飛花花瓣,她使儘全力掙紮,卻已被他牢牢鉗製。
她有那般掙紮嗎?或許沒有。或許她也有那麼一瞬間,渴望那曇花一線的美麗。“放、放開我……”她語聲顫抖,眼中泛著淚意,臉頰染上難堪紅潮。
“溫汐棠,你該知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你還是個丫頭片子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知道外頭的人怎麼說我……”他語氣低啞,在她耳側說話,聲音貼近得讓人耳膜發燙,“我是獵狗,是瘋子,盯上了就不會放手……”“他們說得沒錯!
”他的眼底一閃而逝的淚光,讓她想起了孩提時候,他被欺負了,倔強的模樣。可她何嘗不是?她的身子被他壓在帳中獸皮之上,背脊一涼,那股熟悉的氣息與力道再度將她籠罩。
他一旦瘋魔,就不會輕易放手。她還未來得及細想,便已被迫隨他起舞。雙腿被迫分開,身下冷意與炭火交錯。嘶啦一聲,綢褲被撕裂,女子身上最羞蜜之處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不!”她還想抗拒,雙手卻被他用腰帶綁住,牢牢綁在床頭。
他擡起她的膝窩扣在自己腰際,喘息著,“棠棠,寶寶……你好美……”這樣的話,像是甜糖一樣,年在她耳邊,從來隻有他不吝嗇這麼誇讚他,在他麵前,她似乎才被當作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被當作一個女人。
鼻頭一陣酸澀,眼前都有些模糊、朦朧。她羞澀、抗拒,卻又不免有點神往。“寶寶,都怪我,都是我逼你的……”他似乎知道她的掙紮,就像之前的千百次那般,他主動承擔了所有的罪過。
“讓我好好愛你。”她被綁在帳中的獸皮墊上,雙手高舉過頭,仍能感覺到手腕處那束緊的腰帶勒出紅痕,一如她心底早已無聲蜷縮的情緒。
而他,正俯身而下。不似方纔強硬霸道的氣息,那複上的眼神竟帶著幾分幾近虔誠的溫柔。他垂下頭,鼻尖輕擦過她的麵頰,溫熱的吐息拂過她耳廓。
“彆怕……”他的聲音低而緩,像深夜炭火旁的呢喃,帶著哄騙的柔意與藏不住的貪戀。她想躲,卻無處可逃。他的唇貼了上來,並不急於索取,而是極其耐心地,像是對待心尖最柔弱的珍寶般,一寸一寸地探尋她的唇線。
他沒有立刻攻城掠地,而是在她的唇瓣邊緣遊走,時而親吻,時而輕咬,像是要將這片柔軟細細銘記在記憶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