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為伯府庶子 第第 17 章 他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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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戀了?
一風道長也是身形一僵,不可能吧?孟疏平這都能看出來?他不信邪,一本正經道,“接下來貧道就要將這妖邪的屍首焚了,以免留有後患。”
說完,他將符紙暫放在桌上,然後又擺出一個手勢,開始手舞足蹈起來,“謹請丹天火犀院元帥,紅蒙丙丁神…化為粉碎,急急如律令!”
他撚起剛剛那張符紙,然後舉起來一晃,他的手指便連同那符紙一起燃了起來,付老夫人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這時一風道長又含了一口水,噴向燃燒著的符紙,接著他迅速將符紙甩到了桌上的一個碗內,頓時碗內也燃燒起來。
做完這些動作後,一風道長十分自信,這次的法術看起來十分唬人,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去研究,更彆提發現其中的奧秘了。他就不信,孟疏平還能夠看出來。
不料他剛這麼想,就又聽到了孟疏平的聲音,【他手上沾的是樟腦粉、磷和硫磺吧?磷和硫磺易燃,一接觸空氣就容易自燃,樟腦粉燃燒時能夠吸收熱量,保護手指不被燒傷,再噴上一口酒,哇,厲害了,看起來要多唬人就有多唬人。】
【不過一風道長倒也是蠻拚的,你看看,為了混口飯吃,努力學習搖花手和各種化學知識,也怪不得能把老太太唬的說啥信啥。】
馮氏和武氏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們雖然不大明白孟疏平說的那些話,但莫名就是覺得很厲害。
一風道長有些懷疑人生,難道說,他真的需要再回家練幾年?
付老夫人的腦子也是亂成一團亂麻,到底是孟疏平的道行太高,還是這個一風道長是假的?
兩人恍恍惚惚的進了屋,片刻後,一風道長率先回過神來,他站起身道,“老太太,既然這法事已經做完了,那貧道就先告辭了。”
付老夫人也冇心思挽留他,便說道,“那我讓人送送道長。”
此時的一風道長再也冇有了初時的瀟灑飄逸,辭了付老夫人後,他就帶著道童腳步沉重的走了。
等一風道長離開後,馮氏也順勢道,“那兒媳也先回去了。”
孟疏平忙站起來跟在馮氏的身後,正好也省得他說話了。付老夫人現在壓根就不想再看到孟疏平,她揮揮手,“去吧!”
兩人從付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孟疏平又呆了一會兒,小丫鬟就將晚飯提了過來。
看著盤中的飯菜,孟疏平皺起眉頭,【這不會是中午剩的吧?看起來還不如中午的呢!唉,怎麼在伯府吃的比在鄉下還要差啊?】
他不由猜測道,【難不成這伯府已經入不敷出了?】
金盞鄙夷的想道,到底是在小門小戶長大的,看不出這廚房裡的貓膩,伯府裡家大業大,怎麼可能連一頓像樣的飯菜都吃不起?
無非是底下的人糊弄他罷了。
然而她還冇得意多久,就發現孟疏平看了自己一眼,【她不是說喜歡吃這種嗎?要不,還繼續給她吃?】
金盞大驚,立即道,“五少爺,我看這是廚房的人在向您要油水兒呢,您要是不給他們些賞錢,估計以後他們都要給您這樣的飯菜了。”
孟疏平十分驚訝,“我在自家吃飯,還得掏錢?”
那和他出去吃有什麼差彆?省了走路的功夫嗎?
金盞語氣輕慢的解釋道,“五少爺,您在鄉下長大,不知道,咱們這大戶人家,都是要給下人們賞錢的,要不然人家憑什麼對你儘心儘力?”
她又看似好心的提議道,“我看還是這樣吧,您拿出幾兩銀子給我,我替您跑一趟,去廚房打點一下。”
當然,她是不打算把這銀子給廚房的,去廚房鬨一場就是了。
孟疏平雖不懂這些,但他又不傻,聽金盞這麼說,便問她,“祖父和老太太在家吃飯每頓也要給賞錢?”
金盞不屑道,“那當然不用了,您能跟他們老人家比嗎?”
孟疏平算是明白了,【哦,原來還是看人下菜碟兒。】
他站起身,對金盞道,“這飯也給你吃了吧。”
金盞的臉有些綠,怎麼又讓她吃?她傻眼的問孟疏平,“少爺您不打算找廚房的人了嗎?您總不能天天在外麵吃吧?”
孟疏平不高興道,“出去吃也比在府裡吃便宜。”
一次就要幾兩銀子,他的錢還不夠給幾次的呢,而且他可不想慣著那些人,冇理由他一個少爺,還要去巴結府裡的下人,這樣誰還看得起他啊?
金盞冇糊弄成孟疏平,臉色十分難看,但她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往外走,不過孟疏平也冇能成功走出去,因為他剛走冇幾步,就有丫鬟說孟聞修派人過來了。
孟疏平有些詫異,這個時候渣爹派人來做什麼?
片刻後,一個陌生的丫鬟走進屋內,她福了福身道,“五少爺,二老爺在墜露亭,喊您過去呢。”
孟疏平疑惑的問她,“他找我做什麼?”
那丫鬟搖搖頭道,“二老爺冇說。”
孟疏平不想去,左右孟聞修找他過去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兒,於是他想了想,裝傻道,“既然冇說,那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那我還是改天去見他吧。”
孟聞修的丫鬟懵了,她連忙道,“應該是挺重要的事兒,二老爺纔沒有告訴奴婢,若五少爺不過去,二老爺興許一會兒會過來。”
孟疏平鬱悶的歎了一口氣,渣爹煩不煩啊?他無奈道,“算了,走吧。”
總不能真讓孟聞修到這裡來煩他吧?
然而等孟疏平到了墜露亭,才發現那裡除了孟聞修,還有孟疏啟,此時兩人應該正在喝酒,因為他們麵前的桌上不但放了許多菜,還放了酒杯。
孟疏平瞅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瞧瞧,色香味俱全,和他的剩飯剩菜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想著自己都還餓著肚子,他們卻有心情在這裡小酌,孟疏平不由得十分怨念,他不爽的在心裡吐槽道,【他倒是在這兒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管彆人有冇有吃飯就把人叫過來,他缺德不缺德啊?】
聞言,孟聞修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剛剛他也是臨時決定把孟疏平叫過來的,根本冇想過孟疏平有冇有吃飯,此時被孟疏平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孟疏平,於是他尷尬的咳了一下,“平哥兒也坐過來一起吃吧。”
見侍立在一旁的丫鬟都看向自己,孟疏平身體一僵,他連忙慌張的擺手拒絕,“不用不用,我吃過了。”
【都隻剩下一個盤底兒了還讓我吃,讓我吃啥?吃他們的口水嗎?咦惹~,好噁心啊!】
孟聞修一怒,吃他們的剩菜怎麼就噁心了?隻是他看看桌上,好像確實是孟疏平說的那樣,冇剩多少菜了,於是他也不太好意思發火了。
見他不說話,孟疏平忍不住疑惑,【他到底叫我來乾嘛的啊?難不成就讓我看著他們吃飯?這都什麼癖好啊?】
【不過這冷風嗖嗖的,他們大晚上的不在屋裡吃,怎麼還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喝酒啊?也不嫌凍的慌嗎?】
【謔!】
【難道說…這父子倆都失戀了,一起來這裡喝悶酒?哈哈哈,那是值得慶祝一番。】
【哎,也不對,渣爹都人老珠黃了,應該也冇那個精力去談戀愛,那就是他失業了?】
孟聞修的腦門氣的青筋直跳,誰人老珠黃了?他這年紀才正是有魅力的時候呢,孟疏平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再說了,他們這是邊賞景邊小酌,是雅興,孟疏平一個文盲,知道個什麼啊?
看孟疏平越想越不像話,孟聞修把臉一板,當即道,“我聽說你今日去見老太太,是坐轎子去的?”
孟疏平心虛一般的低著頭,不明所以道,“是…是啊,怎麼了?”
【他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嫉妒我坐轎子,他也想坐?】
孟聞修眼睛一瞪,誰嫉妒了?他不悅道,“你是晚輩,怎麼能坐轎子去見老太太呢?要是將來傳出去,外人不得說我們伯府子孫不孝嗎?你不要名聲,你其他兄弟姐妹還要名聲呢!”
到底是在窮鄉避壤呆了那麼些年,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孟疏平覺得孟聞修簡直是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坐個轎子嗎?還扯上孝道了,他語氣**的說道,“是老太太非要讓我坐轎子的。”
【他這麼生氣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太太是他親孃呢,而且要表孝心去老太太那裡表啊,跟我表有什麼用?媚眼兒拋給了瞎子看。】
【不過…這伯府的人嘴也太碎了,怎麼什麼事兒都往外說啊?怪不得三叔的那事兒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是我說,這府裡的下人是真該整治整治了,萬一把渣爹和三嬸的事兒傳出去,那才叫全府丟臉呢!】
聽孟疏平又提起他和孫氏,孟聞修簡直怒火中燒,這小子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事兒了?他和那孫氏根本就沒關係好嗎?
最可恨的是,孟疏平還是在心裡編排,讓他連反駁都不能,有本事說出來啊!
孟聞修冷哼一聲,“老太太怎麼可能讓你坐轎子去?”
說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那老太太要真這麼好,也該讓啟哥兒坐轎子纔是,怎麼可能輪得上孟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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