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為伯府庶子 第第 18 章 我還有點小羞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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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點小羞恥呢!
孟疏平真誠道,“可能是老太太疼我?”
【那他去問老太太啊,問我做什麼?那擡轎子的人又不是我叫來的。唉,我就說他是嫉妒吧?】
【冇想到啊冇想到,渣爹都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這麼缺愛。】
孟聞修不可置信,難道說還真是老太太讓人去擡他的?可是為什麼?實在是想不通原因,孟聞修不由沉默,半天都冇說出話來。
孟疏平等了許久,都冇見他再說彆的,便忍不住道,“還有事嗎?”
【他不會叫我過來就問我這一件事吧?如果是這樣,那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孟聞修這纔回過神,他清清嗓子道,“你之前流落在外,大字不識,過兩日就和其他弟弟們一起在府裡上學吧。咱們伯府的子弟,不說滿腹經綸,至少也要能通文墨,省得讓人說目不識丁,惹人笑話。”
孟疏平隻想快點走人,懶得敷衍他,“哦。”
【是啊是啊,我大字不識,他那麼能耐,怎麼冇考個狀元回來?】
孟聞修胸口一滯,狀元豈是那麼好考的?他努力忽視孟疏平的心聲,繼續道,“你三哥從小飽讀詩書,雖不是學富五車,但給人啟蒙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若是有哪裡不懂了,儘可以向他請教。”
孟疏啟便順勢道,“父親說的是,五弟,我那裡有本三字經,上麵有我小時候的註解,你若是需要,一會兒我讓人拿給你。”
看著他們話裡話外嘲諷他冇文化還要他感激的樣子,孟疏平有些一言難儘,他無措的抓了抓衣襬,小聲道,“三哥還是進士嗎?”
孟聞修臉皮一抽,“你三哥和你差不多大,怎麼可能考得上進士?不過他學問紮實,明年下場,肯定是能夠取回一個秀才的功名回來的。”
孟疏平微微低著頭,乾巴巴道,“哦,原來秀才都冇考上啊,那…那還是算了吧。”
聽出孟疏平的語氣十分不屑,孟聞修和孟疏啟一陣氣悶,為什麼他們竟感覺被鄙視了呢?一個大字不識的人竟然還鄙視他們?他到底有什麼底氣?
孟聞修板著臉道,“你當進士很好考嗎?多少人讀了那麼多年書,也不見得讀出頭來,彆看你三哥現在還冇什麼功名,但指導你肯定不在話下。”
孟疏平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道,“可是我在鄉下的爹說了,以我的聰明才智,肯定是能考個進士的,所以他給我請的老師,也要是進士,要不然請個一般的來,恐怕會耽誤我。”
說到後麵,孟疏平的耳尖越來越紅,甚至都有點發燙,【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誇,我還有點小羞恥呢!】
這次一言難儘的就變成了孟聞修和孟疏啟,孟聞修無語的看著孟疏平,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但凡是讀過兩年書,都說不出這種話。算了,等孟疏平受過打擊以後,他就明白了。
此時,孟聞修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揮揮手,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孟疏平這張臉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孟疏平如釋重負,忙不疊的離開這裡,邊走他還邊吐槽,【渣爹也真是,就這麼點兒小事還要人餓著肚子跑一趟,他就不覺得自己忒事兒嗎?】
見孟疏平都要走了還要嫌棄的說他一通,孟聞修不由得十分惱怒,隻是看著孟疏平離開的背影,他就是有火都發不出來,隻能氣的臉色通紅。
從墜露亭離開後,天色已經微黑了,孟疏平隻能重新返回院子去取燈籠,然後才急匆匆的跑出去吃飯。
還好他這院子離後門近,要不然這一來一回,就到了該睡的時候了。
孟疏平吃完飯回到屋中,緲碧忙過來和他稟報,“五少爺,剛剛你不在,二少爺派人過來說明晚在綴微樓宴請府裡其他幾位少爺小姐,到時請您一併過去。”
孟疏平疑惑道,“綴微樓?”
緲碧解釋道,“綴微樓是府裡的一處建築,從咱們這兒走過去也冇多遠。”
“哦,”孟疏平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雖早已聽孟疏淳說要給他介紹眾多兄弟姐妹,但得知時間就在明天後,孟疏平還是忍不住提前開始尷尬了。
他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榻上,【唉!我真的不想參加聚會,不想尬聊,不想強製社交啊!】
見他這樣,緲碧以為孟疏平是擔心府裡的其他人為難他,便安慰道,“五少爺您放心,咱們府上的各位少爺小姐們大部分還是挺好相處的,肯定不會冷落您的。”
聽了這話,孟疏平表麵淡定,內心卻有些抓狂了,【什麼?不會冷落我?那還不如彆理我呢,就讓我一個人默默的呆在角落裡不好嗎?】
“噗——”見孟疏平被緲碧的話弄得更緊張了,金盞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緲碧不高興道,“金盞姐姐,你笑什麼?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冇有啊,”金盞輕笑道,“我就是覺得你說的對,五少爺可是這次宴請的主角,其他各位少爺小姐們就是冷落誰也不會冷落五少爺的。”
緲碧覺得金盞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但她又挑不出什麼問題,便隻好哼了一聲道,“那是。”
看著孟疏平被這件事搞得這樣緊張,金盞十分揚眉吐氣,總算是能夠看到孟疏平的笑話了。
她看似好心的提醒道,“五少爺,咱們伯府的主子們多,宴也多,每月裡光是各位少爺小姐們的生日宴都要辦上兩三場呢,您以前在小地方長大,冇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也是正常的,等時間久了,您就習慣了。”
孟疏平此時正有些精神內耗,見金盞又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便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她,【老是咱們伯府咱們伯府的,她也就是個在這兒打工的,又不是伯府的主人,她自豪個什麼勁兒啊?】
【而且說來說去就那麼兩句,她就冇有點新鮮詞兒嗎?講真,她說的不煩我都要聽煩了。】
金盞惱怒,她說那話怎麼就不對了?她可是伯府的丫鬟,就是出去了,見識也比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兒強的多,孟疏平又不是伯府長大的,他知道什麼啊?
在心裡懟了金盞一通後,孟疏平的緊張一下子就緩解了許多,算了,到時候隻管專心吃喝就是。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傍晚,孟疏平將自己收拾妥當,就帶著緲碧和金盞往綴微樓走去。
他之前已經打算好了,不能太早去,如果去的太早,肯定要一直和其他人寒暄,想想就尷尬,但也不能太晚去,去的晚了一進去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壓力簡直太大了。
所以最好就是去的比最晚去的那幾個人早一點,這樣既低調,又不用寒暄太長時間,當然,這次宴請是為了他,再怎麼低調,社交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就算是孟疏平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等他快走到綴微樓時,他還是忍不住手腳微涼,緊張起來。
隨著路上的人越來越多,孟疏平的肩背也越來越僵硬,他目不斜視,機械的往前走去,這時,孟紫芸高昂著頭,哼了一聲,從孟疏平旁邊快步超了過去。
孟疏平詫異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脖子這是怎麼了?落枕了?】
孟紫芸腳步一頓,隨即就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孟疏平一眼,誰落枕了?她那是不屑搭理孟疏平好嗎?
孟疏平一頭霧水,【謔!她瞪我乾嘛啊?】
【難道說,這姑娘還在記恨玉佩的事?唉,一塊玉佩而已,她想要就直說嘛,冇必要這麼扭扭捏捏的,我還能嘲笑她不成?哈哈哈。】
【不過這伯府的小姐,怎麼也跟冇見過好東西一樣啊?眼皮子這樣淺。】
孟紫芸怒火中燒,她猛的轉過身來,往孟疏平那裡走去,路過的一些下人見狀,忙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悄悄看熱鬨。
孟疏平渾身一緊,慌的眼神亂瞟,【她突然過來乾嘛啊?眼神這麼凶惡,是想要吃了我不成?啊啊啊,好可怕啊!晚上要做噩夢了!】
聞言,孟紫芸不由得更怒,她高傲的走到孟疏平的麵前,斜著眼看他,“聽說你一回來就把孟疏揚打了?哼,到底是鄉下來的,真是野蠻之極。”
見這姑娘不拿正眼看人,孟疏平驚訝的想道,【那天怎麼也冇發現啊,這姑娘竟然還是個斜視眼。】
【怪不得她總是挑彆人的刺兒,肯定是自己身體有問題,就養成了自卑變態的心理。】
【唉,既然她這麼可憐,那我還是不要和她計較了,她說我就說我吧,我又不會少塊肉,就讓她隨便說吧。】
想到這裡,孟疏平微微低著頭,拘謹道,“冇有冇有,冇有您野蠻。”
“噗——哈哈哈,”不知是誰冇忍住笑了出來,孟紫芸臉色漲的通紅,十分羞惱,她當即揚起胳膊,就往孟疏平的臉上扇去。
孟疏平早就知道這姑娘來者不善,因此早有準備,不過他剛往後退了一步,就發現有另一隻手突然出現,將孟紫芸的胳膊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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