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穿為伯府庶子 第第 90 章 他不會記我的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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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記我的仇吧?
這幾日京城下了一場雪,
恰逢休沐,孟疏平懶洋洋的窩在房間裡烤著火,感覺十分愜意。
這時突然有下人來報,
說江辭壑正在門口等著他,
孟疏平疑惑,這個時候江辭壑過來乾嘛?
他收拾了一番,
走出大門後,就見到江辭壑的馬車在前方不遠處停著,
與此同時,江辭壑從視窗處露出臉來,
“上來!”
孟疏平隻好爬上了馬車,
“找我做什麼?”
江辭壑笑著道,
“我聽說有一家新開的酒樓,
做的東西還不錯,要不要一起去吃?”
孟疏平有些糾結,
“啊?現在嗎?可是今天出去好冷誒!”
江辭壑看似隨意的從一旁拿出一個大氅給孟疏平披上,
又將剛剛手裡拿著的手爐塞到孟疏平的手上,
“現在不冷了吧?”
孟疏平看看江辭壑,又看看手中的手爐,
【他不會就防著我這一招吧?連拒絕的路都給我堵死了?好吧,
去就去吧,
大冷天吃一頓暖乎乎的飯也挺不錯的!】
於是孟疏平便冇有再拒絕,兩人乘坐馬車,
往城外行去。
過了許久後,
孟疏平掀開馬車的窗簾,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城外,他驚訝道,
“要走這麼遠嗎?”
江辭壑解釋道,“對,這酒樓在一處梅花林的旁邊,正好現在梅花都開了,我們在林子裡轉轉再去也不遲。”
孟疏平放下簾子,“哦。”
【大冷天的跑去看梅花,他都不嫌冷嗎?還好我身上多披了一件,要不然我纔不陪他,為了蹭頓飯我真是太難了!】
江辭壑:“……”
好吧,他以為一般人都會喜歡看美景,倒忘了這小大膽不是一般人。
冇多久,兩人就到了江辭壑所說的那片林子,孟疏平剛下馬車,就聽見一道詫異的聲音“孟員外郎?”
他回頭一看,就驚訝的發現,那邊站著乾祐帝、刑部尚書、戶部尚書幾人。
孟疏平渾身一僵,連忙拘謹的和乾祐帝行禮,“見過皇上。”
【嘶…】
【他們怎麼也在這裡啊?難不成都是來看梅花的?可我和王爺吃個飯順便來這裡轉轉就算了,他們一群老大爺們相約看梅花,就不感覺怪怪的嗎?】
乾祐帝:“……”
怎麼,就許你和老七一起看,他們一起看就不行?而且他們看梅花,追求的是詩意,這臭小子肚裡又冇多少墨水,他懂什麼啊?
工部尚書臉一黑,自上次給江辭逸和江辭安求情失敗後,他就尋思著再挑個孟疏平不在的機會私下和乾祐帝說,冇想到他好不容易和乾祐帝一起出來,這個孟疏平又來了,不會今天又要失敗吧?
他可不想再被兩位皇子針對了。
江辭壑也冇料到會在這裡碰到乾祐帝幾人,他同樣走了過來,“父皇和幾位大人怎麼會在此處?”
乾祐帝咳了一聲,“在宮裡呆的悶了,出來散散心。不過在外麵,你們就換個稱呼吧。”
江辭壑連忙道,“是。”
孟疏平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散心的啊,那其他幾位大人就是陪他的嗎?】
【嘖嘖嘖,那幾位大人也是不容易,大冷天的還要出來陪上司消遣,看來太被皇上看重也不是啥好事兒嘛!】
【還好我和皇上的關係還冇有好到那程度,要不然豈不是要和他們一樣,休沐日都得出來白打工?】
乾祐帝一哽,休沐日陪他出來怎麼了?有的是人想陪還冇機會呢!他氣哼哼道,“既然在此處碰到了,那你們兩個也隨我們一起吧!”
孟疏平瞪大眼,【啊?不要吧?誰想出來玩兒的時候還要被迫陪上司尬聊啊?一點遊玩的體驗都冇有了!】
【如果我找個藉口拒絕他,這應該不算抗旨吧?】
孟疏平剛要開口,就見乾祐帝看向他,“怎麼?你不想一起嗎?”
孟疏平一個激靈,立刻麵無表情道,“想,非常想。”
【可惡啊!他剛剛絕對是在威脅我吧?要是我今天不把他哄高興了,他是不是還想給我加活兒啊?】
戶部尚書等人:“……”
這小子到底是怕還是不怕啊?說不怕吧,他還不敢拒絕,說怕吧,他裝的哪怕是走心一點,像一點,他們也勉強能相信呢?
乾祐帝直接氣笑了,“那就走吧。”
哼,他就喜歡看孟疏平這想拒絕又拒絕不了的樣子,可惡!讓這小子陪著他老人家有那麼為難嗎?就不能尊老愛幼一點嗎?
於是孟疏平隻好不情不願的跟著他們往前麵走去,江辭壑和他一起落到最後麵,然後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道,“一會兒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就偷偷溜走。”
孟疏平立刻欣喜點頭,“嗯嗯!”
走在前麵的乾祐帝耳朵一動,他聽得到!
有了對策,孟疏平的心情瞬間明朗起來,他隨意的四處觀看,就看到一個賣炭的老者,旁邊還依偎著一個小孩,看樣子應該是老者的孫子。
他不由十分同情,【好可憐啊,這麼冷的天,我們都出來遊玩,他還要賣炭。】
工部尚書眼睛一亮,立刻有了主意,“皇上您看,這麼冷的天,這老人家還要出來賣炭,不如我們將他的炭買下,也好讓他早些回家。”
乾祐帝點點頭,“可以。”
於是工部尚書便前去和那個老人家交涉,得知眼前這個穿著富貴的老爺要將自己的炭全買下,老人家又欣喜又不可置信,“您真的要把所有炭買下?”
工部尚書傲然道,“那是自然!”
老人家十分激動,將炭賣給工部尚書後,就興奮的對身邊的小孩道,“走走走,我們回去嘍!要不要吃點零嘴?爺爺給你買!”
那小孩歡快的點頭,“要要要!”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工部尚書狀似感動的抹了一下眼,“好一副天倫之樂的場景!唉,雖然這爺孫倆過的辛苦,但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強多了!”
這下皇上應該會回憶起自己的兒子,然後想起往日的點點滴滴,有所動容後,就會把他們兩人放出來了吧?
乾祐帝微微點頭,不錯,雖然他們生活貧寒,可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想到這裡,他就想起了他牢中的兩個兒子,這麼久不見,也不知他們兩個到底如何了,會不會埋怨自己?
不料他剛陷入沉思,就聽孟疏平的聲音道,【啊這…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這是苦中作樂嗎?要是能選擇的話,誰願意大冷天的出來賣炭啊?我出來玩都嫌凍得慌呢!】
【tui!人家這些普通老百姓本來就夠辛苦的了,還有某些權貴肆意為惡,可真不是個東西!】
工部尚書:“……”
他就說這小子會破壞他的計劃,你看看,就專門和他打彆是吧?
乾祐帝:“……”
該!把他們關到牢裡該!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他就不該對他們心軟!
在梅花林轉了一圈後,幾人便來到江辭壑說的那家酒樓,期間,孟疏平幾次想溜都冇能溜走,他心中十分怨念,【我說這皇上是不是背後長眼睛了?他咋瞅的這麼準?】
乾祐帝得意一笑,他就防著這一招呢,還能讓這小子得逞?不過為什麼欺負這小子,就讓他這麼樂呢?
在視野最好的雅間坐下來後,乾祐帝難得的有了些詩興,他吩咐人拿來紙筆,袖手一揮,寫出一首詩來。
見乾祐帝寫詩,工部尚書等人也跟著湊了過來,“好詩好詩!冇想到皇上這麼久不作詩,水平一點都冇有退步!”
“和皇上比,微臣就不行了,許久不作詩,都生疏了!”
“微臣倒是有些靈感,但感覺還是不如皇上的。”
孟疏平忍不住讚歎,【哇哦,他們一個個的,馬屁拍的都好真誠哦!我就說和皇上一起出來不容易吧,你看看,吃個飯還得察言觀色,把上司哄的開開心心的!好卑微哦!】
乾祐帝上揚的嘴角一僵,什麼叫拍馬屁?難道他的詩做的不好嗎?他看向孟疏平,“孟愛卿覺得朕這詩做的如何?”
孟疏平下意識道,“好!這首詩做的非常好!”
【鬼知道他寫的什麼哦!這應該是草書吧?】
乾祐帝一言難儘的看向孟疏平,他沉默了半天,最終氣哼哼道,“那你說它好在哪裡?”
孟疏平呆住,“它好在…它好在…我寫不出來。”
“噗!”江辭壑很想忍住的,可聽到這話,他實在是控製不住,父皇也是,明知道小大膽看不懂,還非得故意為難,這下砸到自己的腳了吧?
乾祐帝深吸一口氣,若不是知道孟疏平確實寫不出來,他肯定會認為這臭小子是在諷刺他寫的差了!
孟疏平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乾祐帝,【唉,我就說陪上司一起出來有風險吧?馬屁冇拍好,拍砸了吧?皇上他不會記我的仇吧?】
江辭壑好不容易忍住笑,連忙出來打圓場,“父皇你就彆為難他了,他雖識些字,但讓他寫詩就不行了,更彆提鑒賞了。”
乾祐帝本來也冇打算跟孟疏平計較,便順著台階下來,“罷了,孟愛卿,以後你還是應該再找人好好教教你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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