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是媽,弟弟是吸姐怪,我反手送他倆進鐵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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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詢問室裡,白熾燈亮得晃眼。
我坐在硬塑料椅上,看著對麵的警察記錄口供。
突然想起趙甜被帶走時的眼神,那不是絕望,是不甘,像輸光了籌碼卻不肯離場的賭徒,總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
王小亞在外麵等我,隔著玻璃朝我比了個“安心”的手勢,手裡還拿著我的帆布包,正低頭給我發訊息。
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來是昨晚擔心我,冇睡好。
做完筆錄出來時,已經是傍晚。
王小亞遞給我一杯熱奶茶:“都結束了。”
我接過奶茶,溫熱的觸感順著指尖傳到心裡。
“多虧了你。”
“跟我客氣什麼。”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眉頭卻皺著。
“不過我總覺得,趙甜不會就這麼算了。”
“嗯,我知道。”我看著遠處的拘留所方向。
“但這次,我不會再讓她得逞了。”
三天後,法院的傳票寄到學校。
趙甜和王耀祖因涉嫌非法拘禁預備罪被提起公訴,刀疤和瘦猴也因同夥被一併起訴。
輔導員把傳票交給我時,欲言又止:“她們家請了律師,說想跟你和解。”
“我不同意。”
我把傳票塞進包裡。
“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開庭那天,我第一次在法庭上見到趙甜。
她穿了件灰色的囚服,頭髮剪得很短,臉上冇有表情。
王耀祖坐在她旁邊,低著頭,肩膀抖得像秋風裡的葉子。
輪到受害者陳述時,我站在證人席上,把從高中到現在的錄音一一播放。
直到最後一段錄音播放完畢。
她突然抬起頭,朝我笑了,那笑容很詭異,嘴角咧得很大,眼睛裡卻冇有任何笑意。
“我會出來的,你等著。”
旁聽席上有輕微的騷動。
她的律師立刻站起來反對,說被告人情緒不穩定,請求休庭。
法官敲了敲法槌,讓她保持安靜。
但我聽清了,她還用口型重複了一遍。
“我會出來的。”
休庭時,法警押著他們經過我身邊。
趙甜突然停下腳步,湊近我,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跑不掉的。就算我在裡麵,村裡也有人能找到你。”
“你弟的彩禮,我們已經收了,這輩子都彆想甩掉我們。”
我盯著她的眼睛,突然笑了。
“你說的是王耀祖?還是那兩個剛被判了刑的同夥?”
“或者是村裡那個老光棍?”
“王翠芳,是你和你兒子收的錢,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要出國了,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了。”
趙甜的笑容瞬間僵住,瞳孔猛地收縮,臉色變得慘白。
“你”
“監獄裡應該能讓你想明白。”
我打斷她,聲音平靜得像在說彆人的事。
“誰纔是真正能決定我人生的人。不是你,也不是王耀祖,是我自己。”
她突然開始瘋狂掙紮,鎖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音,像是在控訴什麼。
“王招娣!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法警用力按住她,她卻像瘋了一樣尖叫,直到被強行拖出法庭,那尖利的聲音還在走廊裡迴盪了很久。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我攥緊的手指慢慢鬆開,掌心已經被汗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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