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皆我足下物(GB/虐男) 允他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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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他侍奉
這不是溫柔繾綣的觸碰,而是帶著一種宣告和占有的意味。
她的氣息強勢地侵入,唇瓣碾過他冰冷的唇,舌尖嚐到了他口中那絲苦澀藥味和血的腥甜。
蘭征腦中轟然作響,所有的疼痛彷彿在這一瞬被凍結、被抽離,隻剩下唇上那霸道而真實的觸感。
他僵直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像被抽去了所有骨頭,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掙脫那詛咒的束縛跳出來。
他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迴應著,像初嘗甘霖的旅人,沉溺在這突如其來的、帶著痛楚的甜蜜之中。
一吻結束,沈雲霜微微退開些許,氣息也有些微亂。
她的眼眸比方纔更深,像燃著闇火的深潭,目光掃過蘭征因缺氧和情動而愈發潮紅的臉頰,還有那身礙眼的、象征著“嫁娶”的吉服。
“這身衣裳,”她手指勾住他繁複的領口,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明日再穿。”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腰間束得一絲不茍的玉帶上,“現在,太礙事了。”
蘭征的心跳幾乎停滯。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熟悉的、帶著掌控欲的火焰。
在映月荷塘邊,在飛梭狹小的艙室中,他曾無數次在她看向謝翊時,捕捉到過這種眼神。
那是屬於沈雲霜的方式,是她主導一切的姿態。
巨大的酸澀和一種近乎自虐的渴望瞬間攫住了他。
他明白她要做什麼。
劇痛依舊在心口盤踞,提醒著他靠近她的代價。
然而,一種更強烈的衝動壓倒了恐懼和疼痛,他想屬於她,哪怕隻有片刻,哪怕是以這種方式。
他想證明,他也可以,他也能為她做到謝翊能做到的一切。
蘭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汲取足夠的勇氣來對抗身體裡翻騰的劇痛。
他冇有絲毫猶豫,緩緩地、帶著一種獻祭般的虔誠,在沈雲霜麵前單膝跪了下來。
他仰起臉,那張溫潤如玉、此刻卻因痛楚和**而染上薄紅的俊美麵容,清晰地映入沈雲霜眼中。
他擡起微微顫抖的手,解開了自己腰間象征神族公子身份的蟠螭玉帶扣。
玉帶滑落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雲霜……”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種奇異的、破碎的溫柔。
“請允蘭征侍奉。”
他不再掩飾眼中那份渴望被掌控、被接納的卑微,如同最虔誠的信徒仰望他的神祇。
沈雲霜的呼吸微微一窒。
眼前這溫潤如玉的神族貴公子,此刻跪伏在她腳下,主動卸下所有驕傲的姿態,比她預想的更具衝擊力。
她眼中那簇掌控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
“很好。”她低語,帶著一絲讚許的意味。
她並未親自動手,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欣賞一件主動呈上的精美祭品。
“知道該怎麼做?”
蘭征的身體因心口的絞痛而細微地顫抖著,額角的冷汗在琉璃燈下閃著微光。
但他溫順地低下頭,動作冇有絲毫停滯。
他修長的手指探向沈雲霜腰間一個並不顯眼的錦囊,那是她隨身攜帶的、裝著一些特殊工具的所在。
他熟悉地解開錦囊繫帶,指尖探入,帶著一種近乎神聖的專注,取出了一副由數條極細的銀鏈精巧纏繞編織而成的軟縛。
那銀鏈在光線下流淌著冰冷而誘惑的光澤。
他雙手捧著那銀鏈,如同捧著最珍貴的聖物,再次仰頭看向沈雲霜,眼神帶著詢問和完全的臣服。
沈雲霜微微頷首,蘭征深吸一口氣。
他傾身向前,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小心翼翼地綁在沈雲霜腰間。
冰涼的銀鏈貼上她溫熱的肌膚,他專注地、一圈圈纏繞上去,將那些細鏈在她腰上固定成一個精緻而充滿束縛感的環飾。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沈雲霜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喟歎。
蘭征的手指偶爾會因心口的劇痛而控製不住地顫抖,但他始終完成得一絲不茍。
做完這一切,他並未起身,而是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微微前傾,虔誠地低下頭,將溫熱的唇印在了她腳踝之上。
那是一個不帶任何**色彩的吻,純粹得像一個烙印,一個無聲的契約。
他吻得很輕,很慢,彷彿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用唇去膜拜那束縛他的冰冷信物。
沈雲霜俯視著他烏黑的發頂,看著他因隱忍劇痛而緊繃的脊背線條,一種奇異的掌控感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悸動,在心底悄然滋生。
“起來。”
她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口吻,卻比方纔柔和了一絲。
蘭征依言站起,身形依舊有些不穩。
沈雲霜伸出手,不是扶他,而是直接拽住他吉服的前襟,猛地用力將他拉向鋪著大紅錦緞的婚床。
蘭征被她拽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床沿。
沈雲霜欺身上前,將他推倒在那片刺目的紅色之中。
她跨坐在他腰間,居高臨下,手指撫過他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峰,滑過他挺直的鼻梁,最後停留在那被她吻得有些紅腫的唇上。
“蘭征哥哥,”她俯身,氣息噴灑在他耳畔,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溫柔,“忍著點。”
她的吻再次落下,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
同時,她的手已探入他鬆散的衣襟,微涼的指尖劃過他的溫熱,帶著一種探索和審視的意味。
蘭征的身體瞬間繃緊如弓弦,心口那詛咒帶來的劇痛與此刻感官上強烈的刺激瘋狂交織、撕扯!
他猛地仰起頭,修長的脖頸拉出一道脆弱的弧線,喉結劇烈地滾動著,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破碎的悶哼。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額前的碎髮和內裡的單衣。
他想迴應她的吻,身體卻被那兩股截然相反卻又同樣洶湧的力量撕扯著,隻能被動地承受。
她的指尖如同帶著微弱的電流,所過之處點燃一片片灼熱的火焰,而這火焰卻彷彿在灼燒他早已傷痕累累的心臟。
痛楚尖銳地提醒著他靠近的代價,而另一種更原始的渴望卻在瘋狂叫囂著靠近,再靠近些。
沈雲霜清晰地感受到身下這具身體的顫抖和僵硬。
她微微擡起頭,看著他緊閉的雙眼,看著他緊咬的下唇再次滲出血絲,看著他因極致的忍耐而扭曲的、卻依舊俊美得驚人的麵容。
一絲奇異的滿足感,混合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極其細微的煩躁,掠過心頭。
她不喜歡看他這樣痛苦的表情,那讓她覺得有些礙眼。
她低下頭,懲罰性地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的齒痕。
“看著我。”她命令道,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
蘭征艱難地睜開眼,那雙總是溫潤含笑的眼眸此刻蒙著一層生理性的水霧,眼尾泛著脆弱的紅,裡麵盛滿了劇烈的痛楚和無儘的、深不見底的迷戀。
他看著她,眼神專注得彷彿要將她的模樣刻進靈魂深處。
“雲霜……”他低喚,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泣音般的顫抖,“我……我在。”
沈雲霜的心彷彿被這眼神和這聲呼喚輕輕撞了一下。
她不再說話,隻是用更強勢的動作迴應他。
指尖的探索變得更具目的性,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引導著他,掌控著他,在這片象征“嫁娶”的刺目紅色之上,將他徹底拖入由她主導的、交織著極致痛楚與短暫歡愉的漩渦。
紅燭高燒,琉璃燈盞的光暈在帳幔上投下搖曳糾纏的影。
空氣裡瀰漫著濃鬱的藥香、血腥氣,以及一種情動與痛苦交織的獨特氣息。
蘭征的身體像一張被拉到極限的弓,每一次緊繃和細微的顫抖都清晰無比。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將那破碎的嗚咽堵在喉嚨深處,唯有那雙盛滿了水霧和深情的眼,始終固執地追隨著身上掌控一切的女王,彷彿那是他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贖。
當那場帶著獻祭意味的交纏終於結束,帳幔內隻剩下沉重的喘息聲。
沈雲霜翻身躺在一旁,氣息微亂,額角也沁出了一層薄汗。
她側過頭,看向身邊的蘭征。
他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臉上因情動而泛起的潮紅早已褪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灰般的慘白。
唇上的血跡乾涸成暗褐色,襯得臉色愈發駭人。
他雙目緊閉,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陰影,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那隻他為了堵住呻吟而咬住的手臂,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蘭征哥哥?”沈雲霜心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她。
她伸手探向他的頸側,指尖感受到的脈搏微弱而紊亂,像風中殘燭。
她立刻坐起身,提高聲音朝殿外喊道:“來人!快傳醫官!”
殿門被猛地推開,守在外麵的幾個神侍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
看到床榻上蘭征的模樣,他們嚇得魂飛魄散:“公子!”
神界醫術最精湛的幾位老醫官很快被火速召來。
殿內燈火通明,將蘭征毫無血色的臉映照得更加觸目驚心。
醫官們輪流診脈,神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沈雲霜站在床邊,身上隨意披著一件外袍,眉頭緊鎖,看著那些醫官低聲商議,最終推出為首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老醫官對著沈雲霜深深一揖,花白的鬍鬚都在微微顫抖,聲音沉重無比:“沈小姐,公子他……此次情況極其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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