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獨角戲 第2章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我連忙轉身背對著老人家。等咳嗽平息,我看到手心又多了幾點暗紅。

“小林醫生,你真的冇事嗎？”老人家擔憂地問。

“我很好。”我擦去手心的血跡,轉身露出標準的微笑,“您的傷口恢複得不錯,過兩天再來複查一次。”

下班的時候下起了雨,就像初遇那天一樣。我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三年前的那把傘,現在還放在家裡的鞋櫃上。隻是如今,我已經不知道還能為她撐多久的傘。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主治醫生髮來的檢查結果：腫瘤擴散加快,要考慮住院治療了。我在路邊駐足許久,看著手機螢幕發呆。遠處傳來歡聲笑語,我抬頭望去,白萱正和程遠辰走在街對麵的雨棚下,他們看起來是那麼般配。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讓她在我離開之前,重新找到屬於她的幸福。我在心裡默默地想,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有點酸澀。或許是雨水濺進去了吧。

2

清晨五點,我輕手輕腳地起床，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去廚房準備早餐。這是我和白萱共同生活的第一千零八十三個早晨,也可能是最後一個完整的春天。

從認識到結婚,我們走過了五年。五年裡,我記住了她所有的習慣。她喜歡喝美式咖啡,但要加兩塊糖；她每天要吃水煮蛋,但蛋黃不能完全凝固；她的便當盒裡一定要有四樣菜,葷素搭配。

“林煜,你也太寵她了。”同事們總這麼說。

可我隻是想把每一天都過成最好的日子。因為我知道,也許明天,我就冇有力氣為她準備這些了。

我從冰箱裡取出提前醃製的雞胸肉,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我連忙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等咳嗽平息,手心又是一片殷紅。

“老公,你怎麼又這麼早起來了？”白萱披著外套走進廚房,睡眼惺忪的樣子像個孩子。

“習慣了。”我快速沖洗掉手上的血跡,轉身對她笑了笑,“今天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