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是獨角戲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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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不用這麼麻煩,我今天和程遠辰約好去咖啡廳談工作,他說要給幼兒園編一首主題曲。”

我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切菜：“那也要吃點早餐,不然胃不舒服。”

“好啦好啦,你總是這麼囉嗦。”她走過來從背後抱住我,“但是我最喜歡你這樣了。”

我僵硬地站在那裡,不敢回頭。我怕她看到我蒼白的臉色,更怕她發現我眼裡的不捨。曾幾何時,這樣的溫存是我們生活的日常。但現在,我卻感覺她離我越來越遠。

“對了,程遠辰說下週要辦一場小型音樂會,邀請我去當特邀嘉賓。”她鬆開手,坐到餐桌前,“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可能要值班。”我背對著她,艱難地嚥下一口氣。下週正是我要去醫院複查的日子。

“你最近好像很忙。”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失落,“程遠辰說你變了,不像以前那麼在乎我了。”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切到手指。程遠辰說我變了？他倒是很瞭解我一樣。但我什麼都冇說,隻是端上了她最愛的溏心蛋。

“我走啦。”吃完早餐,她拎起包包就要出門。

“外麵冷,多穿件衣服。”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不用啦,程遠辰說會開車來接我。”她已經推開門,“對了,晚上我可能要晚點回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靠在門框上又是一陣咳嗽。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餐桌上還剩一半的早餐上。那是我最用心做的荷包蛋,以前她總說我煎的蛋最好吃。

手機響了,是醫院發來的訊息：“林醫生,你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腫瘤有擴散的跡象,建議儘快住院治療。”

我看著這條訊息,突然有些恍惚。原來我們最好的時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溜走了。就像此刻陽光下的那半份早餐,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溫度。

收拾餐桌時,我發現她的手機忘在了桌上。螢幕亮起,是程遠辰發來的訊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