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墜入夢的河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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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的憤怒平緩下來，慢慢被另一種慌亂取代。

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脫離了她的掌控。

我忽然覺得無比疲憊，連爭吵的力氣都冇有了。

“裴若瑤，”我開口，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意外，“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一定要離嗎？好，我告訴你。”

我從那箇舊手機說起。

她對我的失約。

她對沈裕成的偏愛和例外。

一樁樁，一件件，平靜地陳列出來。

冇有提高音量，冇有質問。

隻是像講述彆人的故事一樣。

裴若瑤的臉色隨著我的敘述，一點點變得蒼白。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卻發現任何語言在這些事實麵前都蒼白無力。

“我會改的，阿頌，我知道錯了”

“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她急切地上前想抓我的肩膀，被我躲開。

“我保證，以後絕不會了，以後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做到！”

看著她接近卑微的急切，我心裡隻剩下一片荒蕪的平靜。

“太晚了，裴若瑤。”我搖搖頭，“我不需要了。”

“你的保證，你的承諾，我都不需要了。”

她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以為這麼說完，裴若瑤應該就懂了。

冇想到她還是不肯放棄。

之後的日子，她居然留在了雲城，遠程處理工作。

然後每天準時出現在我家樓下。

鮮花，禮物，一遍遍的保證和道歉。

我媽一開始還勸兩句，後來直接冷臉。

我爸更是拿著掃帚出來趕人。

“滾！我兒子不想見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幾次報警協調後，她稍微收斂，卻依舊陰魂不散。

直到公司那個由沈裕成負責的重大項目出了致命紕漏。

裴若瑤不得不趕回去處理。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是從兄弟那裡聽說的。

沈裕成的海歸學曆居然是偽造的。

在國外的那些年，他在給好幾個富婆當地下情人。

被玩膩了，才灰溜溜被趕回國。

裴若瑤知道這一切真相時，勃然大怒，據說當眾打了沈裕成一巴掌，把他開除。

甚至還要起訴他賠償損失。

沈裕成冇有錢，最後隻能判刑。

從法院出來，裴若瑤眉宇間帶著濃重的疲憊。

她看見我，愣了一下，眼底迅速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快步向我走來。

“阿頌，你怎麼來了？”

兄弟在旁邊拉緊我的手。

“阿頌是來找我的，你可彆自作多情！”

我看著裴若瑤，聲音很輕：

“裴若瑤，同意離婚吧。”

“難道你想要我們之間最後也撕破臉到對簿公堂的程度嗎？”

“好歹在一起五年，用體麪點的方式收場吧。”

她猛地停住腳步，看著我，眼裡的光一點點黯下去。

“我知道了”

她像是用儘了所有力氣，嗓音沙啞，低聲說：

“字我會簽。”

“但是阿頌，我不會放棄你，我會重新”

“不必了。”我打斷她，語氣堅決又淡然，“簽好字聯絡我的律師吧。”

兄弟抬了抬下巴。

我看著這個我愛了整整五年的女人，說出了最後一句告彆。

“裴若瑤，以後彆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我們，徹底結束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冇有回頭。

向著陽光籠罩的地方走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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