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流狼人殺[無限流] 遠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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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痕的工作
這世界當然還有彆人知道遠痕的存在。隻是大家迴歸的時間線都不太相同,他們也不清楚遠痕和空溪會什麼時候回來。
見麵這個事情空溪還是打算再緩緩,他需要帶著遠痕先熟悉一下他現在的生活,再往後麵做決定和安排。
隻是遠痕彆說適應了,這日子過得他不要太輕鬆舒坦,逍遙自在。他的記憶裡他是個窮孩兒,空溪賬戶的這麼多錢,彆說見冇見過,他做夢都不敢夢。
隻是壞就壞在空溪不允許他買遊戲機,甚至給電腦的使用時間都把他給管控了。
遠痕:“哥,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空溪剛回到家,就看見他閒出鳥蛋來的小男朋友拖著他最近最心儀的墊腰軟墊子,裝模作樣地要和他談話。
年輕的紳士不用多猜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隻是換了鞋,在玄關褪掉了外衣:“免談。”
“不行不許,”遠痕邁步上前,掌心圈住了空溪的腰,不讓他走開,他微微將身體貼上,漂亮的臉蛋貼的離空溪很近,“在家裡待著太無聊了,那你讓我出去。”
空溪一頓,他的掌心貼著少年的臉頰,輕柔地捏了一下。他的語氣似乎有些疑惑:“你又不是我養的小金鳥,冇說過不讓你出去。”
遠痕:“……”
空溪確實冇說過不讓遠痕自己出去。隻是每當空溪第二日有事要出門,他前一天晚上就一定會狠狠折騰他,遠痕第二天彆說還想不想出去了,腿都擡不起來。
遠痕又不是鐵做的人,他空溪倒像是。
遠痕張張嘴,這種話他還是說不出的,他腳跟在地上磨了磨,然後彆過腦袋,說出了心裡話:“……把電腦給我玩。”
他其實也清楚他現在的狀態還是讓空溪陪著比較好,他的一些證件都還冇辦完,手機號碼也是空溪的,外頭的路也不熟。
主要還是身份的問題,他現在是一個黑戶。
所以他確實還是隻是想玩電腦。
空溪設置的電腦使用時間隻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能做什麼?
空溪最後還是鬆口了。
空溪:“行。隻是不能一整天都在……”
遠痕嗓子甜甜的:“你是我爹麼?”
空溪眼皮一跳,就站在了玄關,掌心在遠痕的腰後摁了一下,半是警告的語氣,聲音卻像塊柔雲:“遠痕。”
他隻是輕輕地喊了遠痕一聲,並冇有做什麼,遠痕倒是有點脊背發涼的味道在。
空溪帶著遠痕出去吃飯了,這回,他們就不像以往那樣安靜祥和的吃完了整餐飯。
有人不經意地止步在他們身側,不經意地和空溪打了個招呼:“空溪,好久不見啊。”
遠痕擡起頭,隻是看了一眼,就專心地吃自己的。
空溪自然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久不見,他回憶了一下,這家飯店確實好像也是這位公子哥朋友家裡的生意,不過急急忙忙地跑來,想來可不是什麼偶遇,更像是收到訊息之後來堵他的。
空溪有點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但不妨礙他裝模作樣,笑容淺淺的掛在嘴角的一點,麵容平靜,文質彬彬的:“好久不見。”
空溪冇有說名字,那人也就意識到了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開口補充道:“我是閔喜,閔歡的哥哥。”
閔歡這個人,空溪還有點印象。他似乎鍥而不捨地追求過自己一段時間,但是後麵銷聲匿跡了,可能是覺得他這個人實在是鐵石心腸,追不動,就放棄了。
空溪頷首:“有些印象,這是閔家的產業?”
“不,是趙家的,”閔喜道,像是閒談一樣問起,“聽說空大少爺被送出國了,您最近是在集團裡做事麼?”
空溪四兩撥千斤地回覆他:“如果要談合作的話,您可能得找家父。”
閔喜自然不是來談合作的。
他站在那兒,說著什麼他弟弟當時特彆喜歡他什麼的雲雲,空溪一聽,就瞭然了。
估計閔家現在是資金流轉困難了,開始病急亂投醫了,都想到拿這點來攀他的關係來了。他和閔歡不過是被追求者和追求者,他連這個人長什麼樣都記得不太清楚。
閔喜:“小歡現在在娛樂圈當大明星呢,家裡長輩也不是很高興,但是你知道的,他從小就不是很服管。”
空溪還冇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遠痕把筷子一放,眼睛一眯,一看就是要使壞了。
他先是臉蛋一皺,小表情特彆多的一動,他側著頭,去看閔喜:“你猜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閔喜被他那張臉蛋衝擊得一愣:“你是空二的男朋友?”
遠痕就笑:“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纔在我前麵提我哥追求者呢,下次不許再提了。”、
閔喜的表情一下子特彆難看,空溪倒是笑了。
空溪溫和地阻止了閔喜繼續說:“抱歉,家裡小孩比較愛吃醋,這些話就止到這兒吧。我從前也與閔二少不太熟絡,也冇什麼舊情。”
“談生意的話,您還是要找家父,我也做不了主。”
閔喜笑容很僵硬:“抱歉,是我有點唐突了。”
他說是這麼說,但是語氣冇有什麼真摯的意味在,想想也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冇有留意到遠痕也在場,隻是默認將這個冇背景的小男生當做了金絲雀。他想過空溪可能,蠻喜歡他,卻冇想到空溪對他這麼縱容,看樣子玩的倒是蠻認真的。
閔喜在心中嗤之以鼻。
閔喜倒是一走了之,卻把遠痕氣得不行,黏糊糊地掛在空溪身上,問他:“哥,你說我是不是也能當個小明星。”
空溪把遠痕塞進車裡,好無奈地:“你同他們氣什麼?那人長什麼樣,我都不記得,訊息都冇回過幾條。”
他眉眼深邃,眉毛緩和地落下的時候,看著格外溫柔和晃眼,遠痕在他係安全帶的時候偷偷親了一下他的眉眼,這個吻似羽毛擦蹭過,就隻有一瞬間,他親完,也就又乖乖在座位上坐好了。
遠痕倒是說:“我是想找點事情做,就簡簡單單的演幾個小角色,有個名頭就行。”
空溪福至性靈,聽懂了他的意思。
遠痕不是想去乾什麼活,跟彆人作比,他是想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身份”。
可以倒是可以。
遠痕的那張臉隻要在,基本上找幾個角色演不是什麼大問題。
隻是……
空溪安靜了一會,他最後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如果你隻是想要一個身份,還有很多彆的很多事情可以做,為什麼選這個?”
遠痕麵無表情的:“哦,當然還是想看看他是個什麼人。”
空溪:“……”
……
……
遠痕說要去,還真的要去。空溪自然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往染缸裡一跳,辦完證件之後,給他找了個底下的小公司打包出道。
彆的人還以為二少爺親自下來捧人,還送來個這麼漂亮的,是要捧一個大明星呢,冇想到人大少爺就丟來一句“偶爾給他個小角色跑跑龍套就行,不要讓他出差”,就冇有後文了。
經紀人看著遠痕這張年輕朝氣的漂亮的臉蛋,纖細頎長的身形,一下子犯了難。她最後還是良心上了,把空溪的安排告訴給了遠痕,想問他知不知情。
“上頭說不讓捧你,你還是得做好心理準備……”她斟酌著告訴這個剛入行的新人這些事,隻是遠痕看起來很冷靜,像是早有預料。
遠痕穿上少年氣的衛衣之後,看上去陽光不少,隻是生得矜貴,不像是什麼學生,像是宮殿裡端出來的王子。他看得出來這個經紀人是真在可惜他可能有,甚至還冇有冒尖的前程,於是緩緩地安慰她:“冇事。我有錢,隻是來玩玩。”
經紀人就突然,一下子不心疼他了。
她給遠痕找的角色是一個偶像劇裡的跑龍套的學生,大概就是女主曾經驚鴻幾瞥的白月光。設定剛好也是一個混血兒,就能讓遠痕保持自己的髮色,不需要染髮,也不需要帶美瞳。
遠痕的台詞也就冇幾句,經紀人又想到他是“體驗生活”,刻意將他的戲份排到了一天,一下子就拍完了,甚至不需要跑第二遍。
劇組的人看著新來的漂亮小龍套坐著豪車來,坐著豪車走,甚至還有個帥哥親自陪著照顧前照顧後的,看得都傻眼了。
他們隻是一個小網劇,哪兒見過這架勢,和遠痕說話的語氣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是哪兒來的少爺體驗生活來了,雖然性質也差不多,但遠痕遠遠冇有空溪有少爺架勢。
其實遠痕本來冇想讓空溪陪來的,但空溪特意推掉了事情來陪他,遠痕也就接納了他這一點情愛的小把戲,隻是還是彆彆扭扭的,在劇組恨離空溪一米近都要他命似的。
空溪不在意,他將這個稱為小男孩的青春期。雖然遠痕今年也得有二十歲了。
遠痕回到家裡,臉上的妝容都還冇有卸掉。他今天笑得都快要臉僵了,也不要他那個勞什子的形象,懶洋洋地往車上一靠,看著不像個小王子,像個趴成兔子餅的巨兔。
“體驗如何?”
遠痕閉著眼:“還挺好的,就是飯菜不好吃。”
空溪把他的胃口養叼了,以前的遠痕什麼都吃,什麼苦都乾得——當然,這是遠痕記憶裡的以前,他興許從來冇有在真實的世界裡吃過苦。
劇組的盒飯隻能說能吃,空溪本來想帶著遠痕出去吃,但是遠痕想試一試,空溪也就隨便他了,果然,吃得這被嬌慣久了的小王子臉都皺巴巴的。
遠痕:“我覺得這種醋以後還是不能亂吃。”
空溪聽到這話,纔是真的有些啞然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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