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176章 露出一截瑩白小腿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薑梔。
即使身處詔獄,即使被流匪綁架,她似乎一直沒有在外人麵前表露過害怕。
可如今僅僅是幾隻毫無威懾力的老鼠,竟然讓她怕到這種程度?
薑梔的臉埋在他的頸側,微顫的聲音從喉嚨口溢位,“它們還在麼?”
陸淵無奈,黑色皂靴輕而易舉地將腳邊的幾隻老鼠踹到牆上,吱吱吱地一陣慘叫後,就再無生息。
他這才撫上她的脊背,輕拍著安慰,“彆怕了,都沒了。”
薑梔從他的肩膀處小心翼翼探出頭來,果然隻見到了那些老鼠僵硬的屍體。
雖然她對屍體也有些發怵,但至少比方纔好多了。
蒼白的臉恢複了血色,她這才察覺到自己此刻過於尷尬的姿勢。
手挽著陸淵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而陸淵一隻手托著她,一隻手還在拍她的背。
“抱歉,是我失禮了。”她扭身想要從陸淵身上下來,陸淵滾燙大掌卻一直托著她,還將她顛了顛,讓她感受到自己激動的昂揚。
薑梔意識到那是什麼,頓時被燙到,身子僵住,一動都不敢多動。
所幸陸淵也並不是真的想做什麼。
靠在牆上深呼吸冷靜了一番後,就將薑梔重新放回了地上。
兩人之間流淌的氣氛尷尬。
薑梔不敢看他,視線虛虛地亂瞥,忽然觸到一片黑漆漆卻明顯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她“咦”了聲,彎腰撿起來看。
是半塊手掌大小的碎片。
碎片厚重堅致,周邊已經被打磨得光滑圓潤,釉麵顏色紺黑如漆,密佈筋脈狀的白褐色紋飾,猶如兔毫般細密。
“這是……”
陸淵接過碎片仔細翻看,淡淡道:“這是建窯銀兔毫盞的碎片。”
建窯銀兔毫盞,禦貢之物,根本不會在民間流傳,更彆說會在這間破敗的小土屋內。
其中定然有隱情。
“待我拿回去讓人好生勘驗,再去翻閱下前些年建窯銀兔毫盞都被聖上賜給了誰。”
薑梔點點頭,“那就交給陸大人了。”
“沒想到今日還有這等收獲,”陸淵挑眉,“看來方纔沒白被沈夫人掌摑。”
這碎片是從斷裂的床板內掉落出來的,可見其藏得有多隱秘。
但這話說得也太有歧義。
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熱意又有爬上來的趨勢,薑梔輕咳了聲道:“其他暫時也找不出什麼有用的,就先回去吧。”
她逃也似地想要離開這裡。
隻是因為太急,起身的時候“哧啦”一聲脆響。
裙擺被旁邊斷裂木板的尖刺勾住,隨著起身的動作劃開了個大口子,露出一截瑩白小腿。
薑梔的動作頓住。
她這樣子,還怎麼出去?
隨後深色的披風就兜頭罩下,充斥著陸淵的溫熱氣息,將她緊緊包裹。
“先這樣走吧。”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硬肅穆。
彷彿方纔的意亂情迷隻是錯覺。
薑梔整理好自己微亂的衣衫,就和陸淵一同出門。
剛離開北裡坊,就見到了等在街口的沈辭安。
他依舊穿著那件半舊的青衫,臉色還帶著蒼白,長身玉立等在馬車邊。
看到薑梔出來立刻迎上前,“我去北鎮撫司接你,守門的說你來了這。”
但才剛走近,就看到了薑梔身上披著的屬於錦衣衛的錦緞披風,眸光頓時冷下來。
薑梔急忙解釋,“是我方纔不小心勾到了裙擺,陸大人才借我披風遮蓋。”
沈辭安看了陸淵一眼,從馬車內取出自己的披風,將陸淵的從她身上取下,把自己的披了上去。
“多謝陸大人照顧內子。”沈辭安捏著披風,遞回給陸淵。
陸淵聲音生冷如鐵,“看來是早上的鞭子不夠重,沈大人竟然還能出來行走。”
“陸大人若還沒消氣,不如親自來沈府行刑,沈某恭候大駕。”沈辭安也毫不示弱。
“那倒不必,”陸淵意有所指地看了薑梔一眼,“下官已經從其他地方討要回來了。”
“今日還要多謝沈夫人相助,若有了訊息定然第一時間通知你。”
沈辭安臉色一變。
雖然知道陸淵說的是案子,可話中的語氣卻明顯飽含深意。
薑梔不欲在這與陸淵多說,隻點點頭,就在沈辭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陸淵看著沈辭安托著薑梔的腰,上了馬車也不曾放手。
車簾放下的瞬間,還能看到沈辭安已經將薑梔攬在懷裡,吻上了她的額頭。
而薑梔麵露羞澀,沒有絲毫抗拒不願。
和方纔與他親熱之時的態度判若兩人。
陸淵心口堵得慌,隻覺得自己大概有什麼自虐傾向,非要看上一眼。
馬車內,放下的車簾隔絕了所有視線。
沈辭安親完薑梔的額頭,便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動作雖然柔和,眼神卻是冰冷的。
薑梔看起來衣衫齊整,鬢發卻有些亂,沒有早上見他時的齊整妥帖。
尤其是她的唇,出門前塗抹的口脂已經儘數不見,此刻帶著腫意,嘴角還隱約破了皮。
這一切都讓他止不住地想,薑梔和陸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不敢開口問。
成婚前他就答應過大小姐,會給她足夠的自由。
他不能食言而肥,於是隻能緊緊抱著她的腰,用微涼的鼻尖去蹭她的臉和脖頸。
“夫子這是怎麼了?”薑梔有些癢,笑著躲開。
卻察覺抱著她的那隻手在輕輕顫抖。
她嚇了一跳,“是不是傷口裂了?快讓我看看。”
“不用,讓我抱一會。”沈辭安悶悶的聲音傳來。
馬車很快就到沈府。
沈辭安甚至都沒讓她下地,徑直抱著她進了主屋。
薑梔記掛著他的傷口,沈辭安卻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門一關,冰涼的唇就不容置疑地覆了上來。
“怎,怎麼了?”薑梔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直覺他不對勁。
但沈辭安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她,隻細細描摹著她的唇線,舌尖掠過嘴角的破處。
薑梔忍不住“嘶”了一聲,卻因為心虛不敢說什麼。
沈辭安反而更加鬱結,眸底的光閃了閃,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