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177章 是正經練字嘛?
不是,外麵天還亮著呢!
薑梔驚了,“夫子,我剛從外麵回來,唔…讓我先去洗洗……哈,等天黑了再……”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
沈辭安依舊沒說話,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腰帶,撥開了本就破碎的下擺。
她的身上充滿了令人討厭的氣息,屬於另一個男子的氣息。
他隻想將這些氣息全都覆蓋掉。
薑梔被按在榻上出了一身黏膩熱汗,臉色潮紅得不像樣。
她失神地躺在沈辭安懷裡,眼神伴著過後的放空。
“哪有這樣的……太過分了……”她輕喘著抱怨。
沈辭安親去她眼角溢位的淚痕,鼻子蹭著她的鼻尖,幫她緩和著悠長的餘韻。
“抱歉,是我不對,”沈辭安的神色也柔和下來,看著她如今因為自己才染上春情的模樣,渾身冷意消散無蹤,心滿意足,“現在可以去洗了。”
薑梔以為沈辭安終於放過了自己,沒想到他借著幫她擦身沐浴的名義,壓著她在桶壁上又來了一次。
薑梔腰痠背痛,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釵橫鬢亂,渾身濕嗒嗒的狼狽不堪,對比之下的沈辭安卻衣衫整齊,除了衣袖濕透,以及粗重的呼吸外,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薑梔算是知道了,沈辭安看起來清冷如峨峨玉樹,骨子裡卻是個愛拈酸吃醋的。
不過看到她披了陸淵的披風就這般擺弄她,日後萬萬不能再讓他們兩個對上。
否則吃苦的隻有自己!
這兩日沈辭安不用上朝,背上又有傷,期間除去陪薑梔回了一趟門,便一直在府中待著。
兩人新婚燕爾,倒累得薑梔叫苦不迭。
“夫子,我已經許久未練字了,”她按住沈辭安作亂的手,“不如夫子陪我練會吧。”
省得他一天到晚隻知道擺弄自己。
沈辭安慢條斯理地拿起帕子,將指尖抽帶出的水漬擦拭乾淨,“可以,大小姐想寫什麼?”
“佛經。”清心靜欲,最合適沈辭安不過。
沈辭自然沒有推辭,抱著她來到書桌前,將她攏在懷裡,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帶著她寫。
薑梔小小反抗了一下,“我自己來就行。”
“你的手力量不足,”沈辭安微磁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我先帶著你感受下。”
“輕挑,慢撚,上緊下鬆,指腕如魚擺尾,勾回似燕掠春水。”
“感受到了麼?”
薑梔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這練字……它是正經練字嘛?
她對著佛經默唸了好幾遍,這才將腦中的熱意按捺下去,心也慢慢靜了下來。
沈辭安帶著她寫完一遍也鬆開了手,讓她自己慢慢練,自己起身去書架上拿了本書,坐在她身旁看。
薑梔寫了大半個時辰,放鬆手腕擡眸的時候,就見到了沈辭安那張清雋流暢的側臉。
他的膚色很白,鼻梁挺直如青山聳立,鴉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端坐著宛如畫中之人。
握著書的手更是節骨分明,修長如青竹。
想到這隻手方纔還在……
她臉上驀地一熱,低頭不敢再看。
這般清閒的日子過了沒兩天,就有錦衣衛找上門,帶來了陸淵的話。
當年在北裡坊欺辱孫婆婆和香蓮的地痞,果然是出自他人授意。
且那半片從床板下找出來的建盞碎瓷,也有了訊息。
“事關案情機密,我家老大說了,請沈夫人去詔獄詳談。”來傳話的俞珺恭謹道。
薑梔不由自主地看了沈辭安一眼,“夫子,我可以去麼?”
沈辭安心中自然是不願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陸淵對大小姐彆有用心。
可這是大小姐當初為了南下尋自己才答應陸淵的事,自己若是出言阻攔,將大小姐置於何地?
他不願大小姐揹負上言而無信的罵名。
於是對著她笑了笑,“無妨,等結束了我來接你。”
“多謝夫子,那我這便走了。”薑梔跟著俞珺就要離開。
又被沈辭安喚住,“這幾日天涼,披上我的大氅再走。”
說著去取來深藍色狐毛大氅,將她牢牢裹在裡麵,充滿了沈辭安的氣息,又將他人的冷意隔絕在外。
俞珺忍不住道:“沈大人,夫人坐的是我家老大特製的以鐵梨木打造的馬車,吹不著半點冷風,這大氅著實是多餘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沈大人就是想在自家老大麵前顯擺他的身份。
簡直就是正室的地位,勾欄的做派!
沈辭安冷冷看他一眼,麵對這位京都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副指揮使也沒有多少好臉色,“俞大人沒有成過婚,自然無法理解心有牽掛的滋味。”
他替薑梔係好領口的帶子,“去吧,我吩咐小廚房今日晚膳做你愛的櫻桃肉。”
“嗯。”薑梔對著他揚唇一笑。
到詔獄的時候,陸淵已經在香蓮的牢房內了。
大概是陸淵將當年地痞受人指使才會欺辱她們祖孫的真相告訴了她,香蓮此刻滿臉的不敢置信,嘴裡一直喃喃,“我不信,你們都是騙我的,我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
陸淵一身飛魚服大刀闊馬坐在太師椅上,長腿交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繡春刀的穗子,“既然那些地痞都是另有目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祖母也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所害?”
香蓮愣了愣,隨即激動起來,“不可能,不可能!”
“既然不信,那我便大發慈悲幫你去查一查,”陸淵目光半眯,“還是說,你心中其實有過懷疑,卻被情愛迷惑住頭腦,寧願讓祖母枉死,也選擇對擺在眼前的真相視而不見。”
他這話簡直殺人誅心。
果然香蓮再也受不了,抱著頭嘶聲大喊。
薑梔走進牢房,輕聲道:“陸大人不必這般麻煩。”
陸淵回頭看她,注意到她身上屬於男子的深色大氅,眸光微冷。
這是沈辭安的衣物。
“此話怎講?”他問。
薑梔解下大氅交給身旁獄卒,笑眯眯走向香蓮,“陸大人不是有從她身上搜出來的毒藥麼?”
“既然一直無法查出這毒藥的來曆,我們何不直接給襄王世子下毒?他若有解藥,便能直接證明他與此案有關;若沒有解藥,必定也會去找製毒之人——我們隻需守株待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