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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198章 腿比我命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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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圍上來問她,“趙姐姐,是誰呀?”

趙安苒十分享受這般被眾星捧月的感覺,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是錦衣衛副指揮使,俞大人。”

“哇居然是錦衣衛!”

“趙大人果然神通廣大,連錦衣衛副指揮使都認識。”

“趙姐姐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錦衣衛長什麼樣子呢,可以帶我們看看嗎?”

趙安苒哼了一聲,“少見多怪,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想見,我就帶你們遠遠地在旁邊看上一眼。”

旁邊的人頓時一陣歡呼。

趙安苒又擡著下巴對馮鳶道:“錦衣衛副指揮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你給我看好你那家那位鄉下來的表姐,彆被嚇暈了給本小姐丟人!”

薑梔聽到錦衣衛三個字的時候就心下一沉。

是俞珺。

他認識自己,雖然如今她戴著麵紗,換了個身份,聲音也因著那假死藥的作用,與以前大相徑庭。

但保險起見,還是遠離他為好。

她對馮鳶道:“鳶兒,錦衣衛也不過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馮鳶卻為難,“雅雅表姐,這可是錦衣衛副指揮使,好不容易來趟徐州,你可以陪我看看嗎?我最崇拜的就是武藝高強之人了,你就陪我看上一眼,看一眼我們就走好不好?回去的路上我請你吃栗子糕~”

她拉著薑梔的袖子軟軟撒嬌。

薑梔看著她搖晃著對自己說話的嬌憨模樣,心下不由一軟。

馮鳶在兩歲時就和馮家一起離京南下,對京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昔日馮家的輝煌與她沒有關係,她懂事起就在蕭縣生活,偏偏還要時不時聽家裡人提起以前京都的事,因此一直對京都十分好奇。

薑梔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隻看一眼我們就走。”

反正隻是遠遠看上一眼,俞珺定然認不出她來。

“雅雅表姐你真好!”馮鳶歡呼起來。

惹得趙安苒翻了個白眼。

她讓自己的丫鬟去前院打探,得到丫鬟的訊息後,便帶著一大幫少女去了垂花門處。

垂花門是一個不大的拱門,也是後院與前院連通的地方,上麵爬滿了紫藤花。

十幾個少女你擠我我擠你,將垂花門堵得嚴嚴實實。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趙安苒低低道了聲,“來了。”

薑梔自然不會上前,站在人群外刻意往旁邊避了避。

少女們壓低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就是錦衣衛副指揮使?這臉,這身材……”

“天呐你們看他的腿,比我命都長!”

“副指揮使都這麼帥了,那指揮使還得了?”

“簡直是行走的春藥。”

在一聲聲的讚歎中,隻有趙安苒眉頭緊緊皺起。

雖然同樣身穿飛魚服,但她曾在京都的時候見過俞大人,根本不是眼前的模樣。

這個人是誰?

薑梔上前去拉馮鳶,“鳶兒,看也看過了,我們走了吧。”

就在這時,幾個少女為了搶著往前看,推搡間有人站立不穩被推著往後仰,撞向旁邊扶著門楣的其他人。

隻聽慌亂間一陣細碎的驚呼,接連好幾個你扯我的衣袖,我踩了你的裙角,七手八腳地摔在了一處。

垂花門處空了一塊,離得遠的薑梔擡頭,正好看到了此刻經過的人。

薑梔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依舊穿著那身玄色飛魚服,腰間玉帶束得脊背筆挺,寬肩窄腰的輪廓將飛魚服撐得格外挺拔,側臉更是俊挺如刀。

竟然是陸淵。

三個多月沒見,他彷彿瘦了些。

眉目更加深邃,暗含戾氣,那股冷淡肅殺彷彿是從骨血裡透出來,讓人隻看上一眼就呼吸困難。

聽到垂花門處的動靜,他的視線轉過來。

眼底並無半分暖意,隻淡淡掃過,就讓在場的聲音都靜了下去。

陸淵的視線沒有落在地上摔作一團的少女們身上,而是準確無誤地停在了薑梔身上。

他冷硬的眉頭動了動,隨後擡步往垂花門處走來。

薑梔暗道一聲不好,後背出了身冷汗,下意識轉身就想走。

卻被自己的理智阻止。

陸淵生性多疑。

若她現在這麼走隻會引來他的懷疑。

於是生生止住腳步,不動聲色地站在了馮鳶的身後。

“陸大人,陸大人,書房還在前麵,那邊是後院……”

陸淵身後的趙知府忙不迭地跟上。

這邊一幫閨秀見到陸淵二話不說過來,立時驚得紛紛拿出帕子遮臉。

大家圍在一起偷偷看還好,反正徐州不像京都,民風對男女大防沒有這般嚴格。

但此人卻這樣明目張膽地進後院,實在太過失禮。

又在她們正是狼狽的時候。

於是一個個都紅著臉低頭,隻有幾個膽子大些的拿眼角餘光去看。

陸淵方纔隻是驚鴻一瞥,卻竟然見到了一個身形和薑梔十分相像之人。

他來到垂花門口,並未進去,視線梭巡一圈。

卻見眾人都以帕掩麵低著頭,看過去明顯都帶著羞澀和慌亂,不會是她。

陸淵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自己找她真是找出魔怔來了。

隨便看見一個人都覺得是她。

自從那晚薑梔從太子妃的冊封大典上被擄走,他們幾個先是搜了肅王府,又幾乎將整個京都和周邊郊區都翻過來,依舊沒有她的下落。

後來得知薑梔被賜死在太子東宮的時候,三個人都是懵的。

他們瘋了一樣去找蕭玄佑,卻見到蕭玄佑已經稱病多日,在東宮抱著自己親手刻的牌位日日喝得酩酊大醉。

他和謝祁再也顧不得君臣之禮,將蕭玄佑按在地上赤手空拳狠狠地打。

“是你害死了她。”陸淵雙眸猩紅,若不是最後還留有一絲理智,是真的想將蕭玄佑打死在這裡。

謝祁也沒了絲毫顧忌,似是要將心頭的憤懣發泄出來,“從小到大我都將你當作我的兄長,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配!”

蕭玄佑一點都沒有還手的想法,隻倒在地上又哭又笑。

“我是世間最無用之人,不但連自己最愛的女子都護不住,連替她報仇都不能。”

他牢牢抱著懷裡的牌位,毫無一國儲君的形象坐在地上,唇角都是血跡。昔日那雙威儀的鳳眸此刻失去了所有光彩,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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