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04章 恨明月高懸,獨不照他
的確很多次了。
薑梔忍不住在心裡默唸。
被山賊追趕,將她從失控的馬蹄中救下,從河盜手中,在流匪山寨中……
多到她一隻手幾乎數不過來。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陸淵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一驚,心慌意亂之下頓時嗆了一口水。
身旁的人沒再出聲,隻沉默帶著她尋找上岸的機會。
雨越來越大。
天地間彷彿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薑梔凍得連牙關都在打顫,視線被雨水糊住,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渾身力氣消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若不是有身旁的人抱著她,手臂如鐵石般堅硬厚實,傳來的熱量源源不斷,薑梔怕是早已堅持不下去了。
最後陸淵終於抓住了岸邊凸出的河石,帶著她爬上了岸。
這雨依舊像是從天上倒灌下來,一點都沒有停的趨勢。
他們也不知道被河水衝到了哪裡,四周荒野無人,隻剩下雨線織成的白茫茫的網,將天地界限模糊成一片混沌。
視線受阻,腳下的土地都被泡得鬆軟。陸淵帶著她在野地裡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
所幸走著走著,他們終於發現了一處茅草屋。
茅草屋並不大,屋頂的草垛被掀得翻捲起來,在一片雨幕中顯得搖搖欲墜,卻成了此刻他們唯一的避風港。
開啟柴扉進去,屋內沒什麼像樣的陳設,但幸好沒有大麵積漏雨,整個屋子都浸在潮濕的雨氣中。
牆角掛著蓑衣,放著一些平時乾活的農具,最裡麵還有一張堆著稻草的簡易床鋪,應該是附近農民用來臨時歇腳的居所。
薑梔還在觀察屋內的擺設,陸淵已經走到一旁將半捆乾淨的稻草重新鋪了上去,隨後在薑梔詫異的目光中,捏著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了身後的床鋪上。
“陸大人,你這是做什麼?”她本來就沒剩多少力氣,被甩在上麵手腳發軟根本爬不起來。
陸淵盯著她,沉默著欺身上前,抓住了她的腳踝。
薑梔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他眼底翻湧的暗流讓她心悸。
她掙紮著想要脫離他的鉗製,耳邊隻傳來“哧啦”一聲脆響。
陸淵竟然掀開她的裙擺,直接撕開了她已經濕透的褲腿!
薑梔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我隻是想先確認一件事。”
他的聲音帶著啞,還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濕透的衣物勾勒出他利落的肩背線條,緊貼在他的腰腹處,隨著粗重的呼吸能看見腹部肌理若隱若現的起伏。
“什,什麼?”薑梔緊張地問。
陸淵身上還在滴著水,嘴唇抿成一條薄線,唇色被雨水衝刷得偏淡。
他捏著她腳踝的手並未鬆開,另一隻手直接將她的半截褲管撕了下來。
粗糲的指腹擦過濕滑的大腿內側肌膚,讓薑梔頭皮發麻。
“她的大腿內側,有一顆小痣。”他的手探進來,輕而易舉找到了那處地方。
微微凸起的細小觸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
他死死盯著她,胸膛起伏,“薑梔,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薑梔簡直叫苦不迭。
她抹去了自己身上所有外露的特征,卻獨獨漏了這顆痣。
但哪一個正常男子會知道她大腿內側有顆痣,並且直接撕了她的褲腿上來檢查的?
這陸淵是不是有病?
再多的辯駁都變得蒼白。
她轉過身不去理他。
陸淵卻雙手捧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
薑梔的麵紗早就不知什麼時候丟在了汴河中。
陸淵用指腹輕撫她臉上的傷疤,很快那些本就被河水泡軟的偽裝,被他慢慢地卸了下來。
那張讓他愛恨交織,熟悉無比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還有話說麼?”
薑梔瞪著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如何?你難道要把我抓回京都……”
話還沒說完,陸淵的吻就帶著急切落了下來。
“唔……”驟然之間唇齒被封,薑梔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卻彷彿再次刺激到了眼前的人。
“為什麼?”
他抵著她的額頭問她,眼底的情緒意味不明,“沈辭安,蕭玄佑,葉良澤。”
“為什麼他們都可以,我就不行?”
他喉結滾動,雙眸猩紅。
情緒激動下脖頸處的青筋隱約凸起,雨水將那雙本就深邃的眼衝刷得愈發銳利,卻添了幾分平日沒有的靡麗,竟有種難言的性感。
他不恨她與那些男子有關聯。
卻恨明月高懸,獨不照他。
薑梔愣住。
不是大哥,你從來都沒問過我啊?
她剛想要開口,唇齒卻再次被堵住。
陸淵有些失控地再次吻住她,生怕從她口中聽到讓自己失望的話。
外麵的雨依舊在下,天地如同天河傾塌,兩人唇齒相接間,所有的雨聲和風聲都成了模糊的背景,被隔絕在方寸之外。
他們的呼吸混亂而急促地交纏,胸膛劇烈起伏,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激烈紊亂。
不知過去了多久,陸淵才鬆開了她。
薑梔輕喘幾口氣,攥著他濕透的衣襟,聲音低得輕不可聞,“我也沒說,不可以啊……”
現下的氣氛太好,不做些什麼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而陸淵整個人因為薑梔的這一句話被徹底點燃。
他的眼神得變得炙熱而危險,像是要將麵前的人拆吃入腹。
所有的話語都瞬間失去了作用,他將她抵在稻草堆中,一隻手托著她的腰,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讓她整個人都向後仰起,像一輪細長的彎月。
雨聲中夾雜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和嘖嘖水聲。
兩個人都有些失控。
薑梔身體在輕顫,臉色一片潮紅,長時間的缺氧讓她的大腦混沌緩滯。
她忍不住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的激烈。
而陸淵身上的肌肉更是緊繃如鐵,原本銳利眸光被充盈著情潮和欲占據,像是要從眼神中伸出藤蔓來,將麵前的薑梔死死纏住,至死方休。
他如同陷入了往日那些難以啟齒的夢境中,卻從未有過這般真切到令靈魂戰栗的感受。
在情緒瀕臨失控的邊緣,他壓抑住想要直接在這裡幕天席地的**,呼吸灼熱著啞聲道:“我們,換個地方。”
他不想和她的第一次,在這種簡陋的茅草屋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