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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權臣修羅場,她隻釣不愛 第205章 你覺得現在還能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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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梔卻攀附著他,眸光像一池春水,動人地蕩漾,“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他將她單手從草堆裡抱起,替她整理好衣衫,讓她整個人都躲入自己的懷中,“抱緊些。”

他推開柴扉,指節搭在唇邊發出一聲悠長的哨聲。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烏驪黑色矯健的身影便出現了雨幕中。

似乎感覺到主人的急切,烏驪馱著兩人在雨中疾馳。

離開荒蕪的田野來到大街,街上已經被雨衝刷得乾淨空曠。

薑梔被陸淵麵對麵抱著坐在馬上,嘴唇一路都被他用唇堵著,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

短短片刻時間,烏驪便停在了一座兩進的宅院前。

這是陸淵這幾日在徐州住的院子。

陸淵抱著薑梔下馬踹開院門,一邊低頭深切地吻著她,一邊快步邁進房間,反腳踢上了門。

他單手扣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胡亂地剝去兩人身上早已濕爛不堪的衣物,取過布帕替薑梔擦了擦,隨後將她放下。

直到此刻,薑梔纔有了片刻的空隙,看清上方陸淵眼中深不見底的暗海。

她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還是算了吧……”

“你覺得現在還能停麼?”他的聲音像在砂紙上磨過,粗糲嘶啞。

薑梔心頭狂跳,艱難地吞嚥著口水。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淵。

以往穿著飛魚服的他袖口繃得一絲不苟,冷酷不近人情,讓人絲毫都升不起半分狎暱之情。

如今卻目光鎖著她,像是猛虎餓狼要把人撕碎。

陸淵也知道自己太急了。

可是他控製不住。

隻要看到她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捧到她麵前,讓她好好看清楚,自己對她那豐沛到無處抒發,隻能死死壓抑的濃烈情意。

他破天荒地有些緊張。

知道薑梔曾經和沈辭安,甚至或許和蕭玄佑都有過肌膚之親。

他怕無法讓她歡喜。

“為何會這樣?”他忽然有些茫然看著她,額角青筋緊繃。

她不是已經成婚了麼?為什麼……

薑梔隻是從齒縫中擠出一句,“渾蛋……”

陸淵意識到那代表了什麼。

他整個人怔在原地被巨大的震驚包裹,喉結劇烈滾動。

“阿梔,阿梔。”他喚著她,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薑梔也被他帶得整個肌膚都是紅的,烏發散落在枕邊,一片迤邐。

從落入汴河中開始,她本就沒剩多少力氣,此刻更是渾身無力。

屋外雷聲陣陣,豐沛的大雨彷彿也在慶祝這場盛事,遮蓋了所有的聲音和痕跡。

院中的花草被大雨打得七零八落。

雷聲滾滾,閃電撕裂天空,天地籠罩在一片昏暗中,殘枝落葉無處可依,隻能隨波逐流。

薑梔終於還是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屋子內光線昏暗,陸淵蓬勃有力的心跳從後背傳來。

兩人烏發糾結纏繞,已經無法徹底區分。

外麵的雨也已停歇。

想起剛才的情不自禁,薑梔也有些麵紅耳熱。

她怎麼都沒想到,陸淵會是這樣的。

看起來理智克製的一個人,也有這般激烈的情緒。

……

……

不知過去了多久。

外麵日頭西垂,再耽擱下去怕是馮府後院都要落鎖了。

陸淵的房內彷彿經曆過一場浩劫淩亂不堪,根本無處下腳。

“都怪你,要是被舅父舅母知道,我沒臉見人了。”

薑梔忍不住抱怨。

她整個人懶洋洋的,任由陸淵抱著自己清理身上的痕跡,又替她洗了頭發,用布帕慢慢擦乾,再重新綰回去。

等換上乾淨的衣物,她的腳才終於得以落地。

“知道也不怕,我會娶你。”陸淵臉上一直掛著淺笑,哪裡還有平常威嚴不苟言笑的錦衣衛指揮使模樣。

“我救了你這麼多次,是不是早就該以身相許?”他問她。

薑梔眸光閃了閃,“那方纔葉少寨主也救了我,我難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淵俯身堵住了唇,“你還是彆開口,說的定然都是我不愛聽的。”

薑梔臉上的疤痕暫時偽裝不了,不過反正也就短短幾步路。

她找了塊布帕遮住臉,便被陸淵送回了馮府。

隻是兩人才剛敲開馮府大門,就見到一行人從府中走出來。

走在前麵的是她的舅父馮程翰,而旁邊與他一同出來的人身形清瘦,依舊是那襲青布長衫,如瀑烏發用玉簪束起。

英挺的麵容隱在夕陽的暗色中,磊落中帶著幾許落寞。

是沈辭安。

薑梔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他為何會在徐州?又為何會在馮府?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馮程翰和沈辭安也看到了進來的兩人。

“陸大人,這是……”馮程翰率先開口。

“紀小姐和我一同出去崴了腳,我送她回來。”陸淵恢複了那副森冷無情的臉。

薑梔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低著頭,生怕被眼前的人察覺到不對勁。

陸淵也上前一步,遮住了他們探究的視線。

“紀小姐受了驚嚇,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他的手垂在身後,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她的手掌讓她放心。

馮程翰雖然心中疑惑,但沈辭安和陸淵在場他不好多問什麼。

隻點點頭吩咐丫鬟給她上點藥油,就趕緊讓薑梔下去了。

薑梔顧不上尚且酸軟的身子,幾乎是逃回自己院子的。

相較於陸淵,她更怕見到沈辭安。

她對他有愧,一見到他就心虛想逃。

沈辭安看著薑梔離去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這位就是來馮家投親的表小姐?”他問。

馮程翰點點頭,“正是。”

沈辭安若有所思。

從沈府出來,看到了在門口牽馬的陸淵。

“陸大人,即使出門在外,也該以公事為先,”沈辭安的聲音平淡到沒有感情,“聖上知道你這般亂來麼?”

陸淵放下正在整理韁繩的手,“沈大人此話何意?”

沈辭安冷笑一聲,視線落在他脖頸處的紅痕上,“我還以為陸大人有多潔身自好,原來不過如此。”

陸淵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勾唇笑起來,“沈大人教訓的是,下次一定小心避著你。”

沈辭安懶得與他掰扯,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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