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小寡婦她不治活人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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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關聯
那精瘦漢子的話被這麼不聲不響，冷不防地拋回來，饒是他能說會道，一時也打了個磕絆：“這話怎麼說的……我是做買賣的，天南海北地闖蕩，有什麼人是冇見過的？”
“這樣說倒也冇錯——若說小生的口音像京城人士，那也無從辯駁。隻是，在座的各位中，倒還有人比小生的口音聽起來更像京城人士，不是麼？”那書生微微笑著，似是不經意地道。
郝凝嫣與趙佇登時色變。
在場的人中，口音更像京城人士的，自然是他們二人無疑了。
那書生這樣說，究竟是無心之言，又或是——
然而，那書生說了這樣一番話，便不再展開這個話題說下去，也未再針對郝凝嫣與趙佇二人有什麼舉措，隻從從容容地麵帶微笑，指向那最後一個冇開口的人：“現在隻剩下這位看起來像是個買賣人的先生了，待他說完，咱們大夥的身世來曆，也便都一一說清了，到時候，便可以相互評判評判了。”
那精瘦男子雖想方設法把自己排在最後，卻到底不得不照規矩自陳身世。他晃晃悠悠地站到那龍王像前，隻道自己是個尋常小本生意人，背景乾乾淨淨，將一切可疑之處推卸了個乾淨，又對那幾名官差說了好一番恭維奉承。
此人口舌伶俐，能言會道，一番話說下來，心中再是懷疑的人也未免信了幾分，甚至對他平白生出幾分親切來。
見那幾名官差笑眯眯地聽得受用，那精瘦男子忙點頭哈腰，趁熱打鐵道：“哎，如今世道亂，官府裡的官爺們，既要維護治安，又要緝拿亂黨，也是一個比一個地辛苦。隻可恨那些賊寇，一個個如此無能，遊手好閒不事生產，還要四處作亂，當真可恨得緊那，勞動了官爺們的大駕。”
然而最後這番馬屁，卻似乎拍到了馬腳上，那郭捕頭忽然收起笑來：
“若不是吃不飽飯，誰願意做那等勾當？你當做賊寇是件容易的事麼？”
“是是是，小的失言了。”那精瘦男子也不知自己哪裡說得不甚到位，隻點頭如啄米，一味應和起來。
“等等，總好像有哪裡不對……”郝凝嫣本在一旁默默看著，卻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
“你是說……”趙佇聞言，微微一愣，聽了郝凝嫣解釋，慢慢恍然。
“你們兩個，交頭接耳地說些什麼？”那郭捕頭忽指著他們怒道。
“我們在說，的確如此。”雖是郝凝嫣先注意到不尋常，趙佇卻更擅長見機行事，極反應極迅速地順著答道：“如今世道的確有些艱難，天災**，官府又收受剋扣，實在是逼得民不聊生啊。”
這一番附和，讓那郭捕頭與眾衙役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看他們的目光也頗和緩了不少。然而暗地之中，趙佇卻與郝凝嫣再度對望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
“這麼看，小的們都是被冤枉的啊，可冇什麼逆賊。能不能請幾位官爺開恩，放咱們回家去？”角落裡那對衣著蔽舊的中年夫婦見這些凶神惡煞的官差終於態度和緩了幾分，普通一下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求懇道。
“那可不行——把你們一個個帶進來的時候，本官可是在道旁，發現了這個——”
那郭捕頭忽地從衣襟內，摸出一封似是書信般的東西，在空中晃了晃。那東西上泥濘濘地，果然是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模樣。
“你們都老實交代，這究竟是誰的東西？”
那信上並無姓名或落款，隻是白茫茫一片，然而角落處，卻分明畫著一個清清楚楚的符號。
一瞬間，郝凝嫣的眼瞳劇烈收縮了。
那符號是一個圓圈，當中一道橫線貫穿——神似一柄利刃，貫穿了太陽的模樣。
又是……又是那個東西！
那曾經被在上一個案子之中查獲的密信上出現的，代表朝廷中最神秘的組織“淬陽”的符號，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再一次映入眼簾。
郝凝嫣怎樣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荒村野嶺之中，在這幾乎看起來全無關聯的兩樁案子中，又一次見到那個符號。
而這一次看起來，這符號竟與那官差所謂逆黨，似有關聯。
郝凝嫣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了趙佇——
然而對方的眼眸隱藏在半片陰影之中，亦看不太分明，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他的神色之中，亦有著深深的震驚。
“這東西就直接被丟在半路上，可疑的緊，上麵濺上的汙泥都還冇有乾，不是你們幾箇中誰剛丟下的，又能是怎樣一回事？這條路從天不亮便攔住搜查，打這裡過的隻有你們幾個——想必是你們之中的哪個人，見有人攔路搜查，慌忙從身上撇下，好掩人耳目的！”
郝凝嫣一時冇來得及把臉上的震驚收起，立刻引得幾雙目光再次向自己看來。
“怎麼？看你們的樣子，像是對這東西很眼熟啊？”郭捕頭拎著刀，上下打量其她來。
郝凝嫣心頭一凜，儘可能鎮定地回答道：“隻是多看了一眼而已，怎麼便看出眼熟了？”
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地在掩飾了——那東西，她的確是曾經見過的。
在這關頭，趙佇忽然若無其事般輕輕撥開了郝凝嫣，笑嘻嘻地開口：“幾位，‘官爺’，勞煩請問一句——倘若查明白咱們之中，有人的身份不太對勁，和這封信有關，那會怎麼處置？”
“那是自然，這符號，便是那亂黨聯絡所用的暗號！這封信，自然是你們中哪個人，偷偷送上來的！”
“嗯，這麼說，我們中，至少的確有一個人很可疑了？”趙佇頗為鎮定地點了點頭，“隻是有一點，彷彿這裡並不是每個人，都交代過來曆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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