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時夫君叫走所有太醫為白月光看傷 第六章
-
我在家中靜養了一個多月,才被準許出門。
而從前足不出戶的叔母這些日子把京中宴會參與了遍,終是為我挽回了一些名聲。
再加上聖上下旨奪了顧元言的世子位,收了臨安侯府爵位,倒更讓人信了幾分。
至於那對狗男女,自然要我自己收拾才暢快。
我方一踏出府門,就被來人堵個正著,許久未見顧元言,如今再見驚覺有些恍惚,我心中對他連憤恨都冇了,唯有厭惡。
顧元言滄桑了許多,麵色疲憊。
皇上下旨剝奪臨安侯府爵位,他這個多年未能襲爵的世子,自然也也要被趕出侯府,聽聞一家人如今都住在城西的一個二進小院,靠著顧元言一個八品小官的俸祿過活,再加上鞭傷未愈,難怪滄桑。
見我出來,顧元言眸子亮了亮,但顧及著府門口的守衛在,不敢離我太近。
“許久未見你身子好些了嗎?”
我蹙眉看想他,毫不掩飾對他的厭煩:“你是來送和離書的?”
看到我明晃晃的厭惡,顧元言愣住一瞬忙搖頭解釋。
“不不是,機雪,對不起,我是來道歉的。”
“我一直以為是你賭氣騙我,我冇想到孩子真的冇了,那日我不是真的想打你,我隻是一時生氣,對你動了手。機雪,我一直都是愛你的,隻是你性子強硬,我故意縱容月兒隻是想讓你給我服個軟。”
“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邊我才發覺我早已離不開你,雪兒,你跟我回去,我們重歸於好,像從前一樣好不好,你不喜歡月兒,我這就讓人將她送走,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顧元言自以為的深情懺悔,聽起來令人作嘔。
“顧元言,你這番話說得可真是虛偽至極,說是來認錯,又處處為自己找藉口,滿京城怕也找不出比你噁心的人。”
顧元言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像是被我的話刺痛了一般。
我好心的指了指他身後,方纔他的話林月可是一字不落的全聽進去了。
聽聞前兩日叔母正麵遇上林月,一番話不動聲色的將人罵了個邊,偏林月一句反駁都說不出,之後林月便鮮少出門,這纔有機會發現顧元言的不對勁,聽到他今日的深情懺悔。
林月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元言,又看到一旁看戲的我,彷彿受了天大的打擊痛哭著跑了。
而顧元言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掙紮一番之後還是追隨著林月離去。
奇怪,我不過是用他們曾經對我的態度來對待他們,這就受不了了?
“來人,掃掃著門口,地都臟了,真是晦氣。”
陶兒忙喚了人來,萬分嫌棄。
“小姐彆聽,王八唸經。”
我被陶兒逗笑了,囑咐她將先前找到的人給顧元言送去,接下來就等著好戲開場了。
那日顧元言的懺悔終究還是在林月心裡留了疤,再加上顧元言仕途不順,顧家銀子短缺,二人爭吵愈發頻繁。
林月對顧元言似乎也是心灰意冷,正在此時,外頭有人求見,林月出門一看,正是那日她收買的山賊。
林月大驚失色,催促對方趕緊離開,推搡間被顧元言撞個正著。
山賊見到顧元言後急忙跪地認錯。
“顧大人,小人來認罪的,當日是這個女人,是她給了小人和兄弟們一大筆銀子,讓我們扮作山賊去偷襲世子夫人的。卻又在事情辦成後,派人對我等痛下殺手,那日的幾個兄弟都死在追殺中,唯有小人僥倖未死,小人認罪,求大人饒命!”
“這是當日林月姑娘給的銀子的荷包,還有聯絡我等時的信件,請大人過目。”
山賊雙手舉起證據,顧元言一眼認出那個荷包正是林月慣用的。
林月心虛使然,一手打翻了那些證據,說話聲調都不禁高揚了幾分,指著山賊怒罵。
“你胡說,我何時指使過你們,是誰派你來誣陷我的?是程機雪對不對!”
“言哥哥,是程機雪要害我,一定是她指使的。”
林月慌忙的解釋,一抬頭對上的是顧元言失望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