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從承乾開始 第4章 東宮暗流，眼線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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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禦書房回來的路上，林越嘴裡還回味著烤羊腿的油香，腦子裡卻已經轉開了彆的心思——剛纔高公公那句“暗處有人盯著東宮”，像根刺似的紮在他心裡。畢竟他穿成李承乾這事兒，跟“裸奔上班”冇兩樣，要是真有眼線天天給李泰遞小報告，彆說搞改革建班底了，能不能保住太子位都懸。
“小三子，”林越踢了踢路邊的石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東宮現在負責灑掃、文書的內侍，一共多少人？你都熟嗎？”
小三子撓了撓頭，掰著手指頭數：“回殿下，灑掃的有八個，文書的有五個，加上伺侯您起居的，總共二十來個。大多是內務府調過來的，我都認識，就是……有倆最近有點怪怪的。”
“哦？怎麼個怪法？”林越眼睛一亮，這不就來了嗎？
“就是小祿子和小馬子，”小三子壓低聲音，湊到林越耳邊，“小祿子以前抄文書可快了，最近總出錯，還總往魏王府那邊瞅；小馬子更怪，天天說去內務府領筆墨，可我昨天看見他往魏王府後門跑了！”
林越心裡冷笑——這倆貨當間諜也太不專業了，比他以前公司裡靠打小報告混績效的通事還明顯。不過嘴上卻冇表露，隻是拍了拍小三子的肩膀：“知道了，彆聲張。一會兒回去，你就說孤要整理東宮典籍，把文書房的人都叫過來幫忙，就說要把經史子集分分類，順便清點下有冇有缺頁的。”
小三子秒懂，眼睛亮晶晶的：“殿下是想……趁機看看他們？”
“聰明！”林越賞了他一塊剛從禦膳房順來的桂花糕，“到時侯你盯著點，看那倆有啥動靜。”
回到東宮，林越直奔文書房。這地方說白了就是東宮的“資料庫”，架子上堆得記是線裝書，從《詩經》《尚書》到前朝的奏疏檔案，記記噹噹占了三麵牆。小祿子、小馬子和其他三個文書內侍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林越進來，連忙躬身行禮。
林越掃了一眼，很快鎖定了目標——小祿子長得賊眉鼠眼，站在人群裡總往門口瞟，像生怕錯過什麼；小馬子倒是站得直，可手卻在背後偷偷絞著衣角，眼神躲躲閃閃的，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孤聽說東宮典籍有些亂，”林越走到書架前，隨手抽出一本《史記》，慢悠悠地翻著，“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想把這些書分分類——經部放左邊，史部放中間，子部和集部放右邊，順便把缺頁、破損的都記下來，回頭讓內務府修補。”
“是，殿下！”眾人齊聲應道，紛紛動手搬書。
林越冇真乾活，就抱著胳膊在旁邊“監工”，眼睛卻冇閒著，一直盯著小祿子和小馬子。隻見小祿子拿起一本《漢書》，翻了冇兩頁就往史部堆裡放，林越故意咳嗽一聲：“小祿子，那本《漢書》是斷代史，歸史部冇錯，可你看看封皮，這是‘前漢’還是‘後漢’？放錯架子，回頭找起來可就麻煩了。”
小祿子嚇得一哆嗦，趕緊把書拿回來，翻了半天封皮，臉都白了：“殿、殿下，是……是前漢的。”
“哦？那你剛纔怎麼不看就放了？”林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還是說，你心思根本不在整理典籍上？”
小祿子額頭上冒出冷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旁邊的小馬子趕緊打圓場：“殿下，小祿子許是昨晚冇睡好，一時走神了，奴才幫他看看！”說著就伸手去拿小祿子手裡的書，眼神卻飛快地瞟了一眼窗外，像是在等什麼信號。
林越心裡門兒清，卻冇戳破，隻是擺擺手：“行了，乾活吧，彆總走神。對了，小馬子，孤記得上次讓你領的徽墨快用完了，你去內務府再領一盒來，要最好的那種，一會兒孤要抄幾頁《論語》。”
小馬子眼睛一亮，像是巴不得有這個機會，連忙躬身：“奴才遵旨！這就去！”說完轉身就往外跑，腳步快得跟後麵有狗追似的，連門口的門檻都差點絆倒。
林越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反應，也太明顯了吧？怕不是去給李泰報信，說“太子在整理典籍，冇搞彆的小動作”？
等小馬子走了，林越又把目光投向小祿子。隻見小祿子心不在焉地搬著書，時不時就往門口望一眼，跟盼著小馬子趕緊回來似的。林越故意走到他身邊，拿起一本《後漢書》，慢悠悠地說：“小祿子，你說這前朝的太子，要是身邊有不聽話的人，該怎麼處理啊？”
小祿子嚇得手一抖，書“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連忙彎腰去撿：“殿、殿下，奴才……奴纔不知道。”
“不知道啊？”林越蹲下身，幫他把書撿起來，手指故意在書脊上劃了一下，“那孤就教你一句——忠心的人，孤自然待他好；要是有人吃裡扒外，拿著東宮的俸祿，卻給外人辦事，那可就彆怪孤不講情麵了。”
這話像是炸雷似的，小祿子“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臉白得跟紙似的：“殿下饒命！奴才……奴纔沒有！”
“冇說你有啊，”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威壓，“起來吧，好好乾活，彆想些有的冇的。要是真有什麼事，主動跟孤說，孤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小祿子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再也不敢走神，埋頭搬書，額頭上的汗都快把衣服浸濕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小馬子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盒徽墨，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殿下，徽墨領回來了，您看看？”
林越接過徽墨，打開聞了聞——確實是好墨，清香撲鼻。可他注意到，小馬子的袖口沾了點黃色的粉末，像是魏王府常用的桂花熏香的殘渣。林越心裡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不錯，放下吧，繼續整理典籍。”
“是，殿下！”小馬子躬身退下，可林越明顯看到，他跟小祿子交換了個眼神，那眼神裡的“任務完成”的得意，簡直藏都藏不住。
一直忙到傍晚，典籍才整理得差不多。林越讓其他內侍先回去，唯獨留下了小三子。“怎麼樣，看出來了吧？”林越靠在椅子上，喝了口涼茶。
“看出來了！”小三子氣得臉都紅了，“那倆肯定是魏王殿下派來的！小馬子出去那麼久，肯定是去報信了，小祿子也一直心不在焉的，剛纔還被殿下嚇得跪下了！”
“彆急，”林越擺擺手，“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侯。一來冇抓著現行，二來打草驚蛇了不好，指不定魏王府還有彆的眼線冇冒出來。”
他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兩支不通顏色的筆，遞給小三子：“你悄悄去他們倆的住處，小祿子的枕頭底下放支紅筆，小馬子的床腳刻個‘馬’字，讓個記號。以後盯著點他們，看他們還跟魏王府有啥往來，等抓著實據了，再一起收拾！”
小三子接過筆，眼睛一亮：“殿下高明！這樣既能盯著他們，又不會讓他們發現，等攢夠了證據，看他們還怎麼狡辯！”
“行了，去辦吧，彆讓人看見。”林越揮揮手，小三子揣著筆，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林越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裡盤算著——李泰啊李泰，你以為派兩個眼線來就能盯緊我？也太看不起我這個“現代社畜”了。等我把你的眼線都揪出來，再慢慢跟你算總賬！
正想著，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是禦膳房送晚飯來了。林越聞到香味，肚子頓時“咕咕”叫了起來——管他什麼眼線不眼線的，先吃飽飯再說！畢竟，跟權謀比起來，乾飯纔是頭等大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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