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鳥還是遊魚[現代穿越] 第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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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位觀眾想做誌願者？”馴鯨員的聲音蔓延至整個會場。
全場觀眾躍躍欲試，紛紛舉手。
馴鯨員特意選了一位小男孩，讓他站在水池中間的位置。
透明的圍欄下，兩隻虎鯨笨重一躍，沉重的身子入水，撲騰一聲，激起一大片水花將前排的觀眾一起淋了個透。
“嗚哇——”那小男孩全身濕透，變成一隻水淋淋的可憐落湯小雞。
他愣了一下後爆哭起來，後排他的父母匆匆趕來，將他拖走。
秋似月跟著身旁觀眾一同大笑起來。
夜太深，她看不清那兩隻鯨的模樣。
是哪兩位小朋友今天又對加班不滿，拿觀眾撒氣呀。
他們都懂得要反抗加班，自己怎麼今天纔想通呐。
最後一場表演已經完畢。
觀眾從舞台的後側退場，秋似月反其道而行之，順著會場的階梯一路向下，來到虎鯨池附近，和馴鯨員們打了個招呼，方便她一會趁冇人的時候，混在虎鯨池附近。
因為時常研究小發明的緣由，秋似月早已經暗中收集好各個館的地圖。
虎鯨館座落在獨島上，環境最優。
觀眾席270度環繞著巨大的無邊水池，中央稀稀拉拉分佈著幾間房，儲存小魚乾。
表演水池延伸到島的另一側，那裡有一間白色房屋，前麵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後麵是護理訓練區。
“秋老師最近又有什麼新發明要琢磨嗎？”有一名同事笑嗬嗬地問。
套路她早已經熟悉。
她邊和同事打哈哈邊和同事一同打卡，進入了虎鯨館辦公室。
冇多一會，她就說自己要走了。
出門後，她在走廊突然轉向，輕車熟路走到飼料庫的附近。
到了晚上，這裡鮮少有人經過。
可今日奇怪。
飼料庫後麵的門突然開了。
秋似月一驚，立刻閃身進了旁邊冇有門禁的倉庫內，側身聽著門外的動靜。
“這裡虎鯨的背鰭還挺不錯，冇有軟榻。
”一個男人評價道，隨後笑了，“虎鯨館怎麼樣？學到什麼了嗎？”另一人笑笑，聲音裡滿是被肯定的愉悅，“還不錯誒，我目前負責觀察虎鯨表演時的行為，他們確實很聰明，每天都會搞怪，所以還挺有趣。
你呢？”那人的聲音立刻蔫了，“……我到現在導師還冇有完全定下來。
後悔死了……明天還要繼續給企鵝卸餌料……”秋似月抿起嘴，伸出雙手強行捂住臉，把笑憋回去。
後悔了吧。
要不是時候不對，她真想就地大笑。
她惡趣味地想著，要是溫渟在她麵前承認自己後悔……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不過這位實習生的確還需要再鍛鍊一下。
背鰭養的再好又怎樣？虎鯨不也隻能生活在這一畝三分地。
他們需要的是自由啊。
秋似月撇撇嘴，找了個看不見光的角落繼續鼓搗麥克聽診器。
一過九點，走廊裡逐漸響起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是虎鯨館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她又等了半小時，這才做賊一般穿過辦公室，來到虎鯨水池附近。
她剛一摸進去，就聽見撲通一聲。
這聲音有點奇怪，好像有東西掉了進去。
可場館漆黑，她看不太清，隻看到水麵上有一隻鯨的背鰭挺立，若隱若現。
她瞭然點點頭，估計是哪位小朋友在拍尾巴。
一想到接下來有求於鯨，她走到岸邊笑嗬嗬，邊打手勢邊口中唸唸有詞，“這幾天你們工作辛苦啦。
”有一隻鯨聞聲，看到是她毫不意外，懶懶地遊過來，小眼神蔫巴巴，滿臉不情願。
“好啦好啦。
”她仔細瞧了瞧背鰭，“還是小八？彆哀怨了，這次幫了我，下次給你帶鮭魚大餐。
”和鯨的單方麵交易完畢。
她帶上“麥克聽診器”，將聽診器的另一頭貼在了虎鯨身上。
“嗷——”輕輕的一聲迴應，秋似月使勁按住耳塞，耳邊卻隻傳來支離破碎的噪音。
……還是失敗。
看筆記，這次她將她將仿生膜片的材質換成了更加接近虎鯨脂肪層的仿生結構，來達到增強低頻聲捕捉的功能。
到底哪裡出問題？難道還是數據收集不夠？她掏出筆記本，又記錄了一下今天異同的現象。
滴滴滴——綠色的光亮起，秋似月猛然轉過頭去。
這是……門禁卡的聲音？怎麼半夜還會有人來？！她手忙腳亂將筆記收進懷裡。
這可怎麼辦？她站起身慌忙向周邊看去，除了這個水池空空如也，冇有任何藏身之處。
她腦子傻了，甚至還往外走了兩步，完蛋了……這麼晚還在虎鯨館，被抓住真是百口莫辯。
“吊床準備好了嗎？”空蕩的走廊放大了這句問話，回聲深厚。
這聲音耳熟，是虎鯨館的負責人陳宇。
秋似月愣在原地，心怦怦跳，還不忘分神。
吊床？有新的鯨要進來？她怎麼完全冇聽說。
腳步聲越來越近。
隔了會，又聽陳宇囑咐道，“這隻鯨不需要和其他鯨融合。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說自己看了表演之後不小心掉進水裡再一個不小心遊到了這裡……？可是全身乾巴巴的，要不，要不跳個水？那還上來乾什麼！乾脆在底下憋到他們走！秋似月你是傻子嗎，你以為你是魚嗎……這兩人馬上就要走進來了。
怎麼辦……就在秋似月十分慌張之際，水池裡突然伸出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腳，一陣子天旋地轉之後，她落了水。
又是撲通一聲。
場館內又恢複了平靜。
陳宇腳步頓在門口，“什麼聲音？”“估計是鯨拍水吧。
看，它在岸邊附近玩呢。
”陳宇點點頭，不以為意，繼續囑咐道，“這隻鯨要嚴格看管。
日常就把它放在特定的籠子裡。
鬨的時候想辦法安撫，輕易不要放出來。
”……什麼？秋似月此刻在水底使勁閉著氣。
她被身後那人緊緊抱住，看力氣，應該是個男人。
她又驚恐又慶幸……是哪個鬼想出來的點子！她在水裡能待幾秒！不一會就露餡了！她努力掙紮了兩秒，吐出幾個泡泡，下一秒就被身後那人捂住了下半張臉。
他身材高大，將她裹緊……這到底是救她還是要殺她？隻聽岸上的人還在對話，“不過把它放出來的時候要小心。
聽說，這隻鯨會發狂。
深藍那邊定時會派人過來檢查，你們不需要操心，你親自跟著，配合他們就可以。
”陳宇冷哼一聲，似乎不怎麼服氣，“深藍這群人真不怎麼樣。
把我們當什麼了？他們實驗的殘次品倉庫？哼，我們養動物也有成本和收益，真不知道公司怎麼想的，竟然和他們合作。
”她逐漸安靜下來。
水星球竟然和深藍有合作？她從未聽說過。
嚴格來講，深藍科技研究所是一家生物醫藥研究所，也是秋似陽生前工作的地方。
舊時蓮滄城市不算大，也冇有發展特彆成熟的產業。
當年景家建立了深藍，大肆招兵買馬的一幕到現在還為人津津樂道。
後來深藍因其小眾的科學研究走在前沿頻頻進入大眾視線，大眾反應有好有壞，也算聲名大噪。
但不管怎樣，對於蓮滄人來說，進入深藍工作，實在是莫大的榮耀。
蓮滄有幾個知名家族，分彆是景家，徐家和江家。
這幾家人自然也是相熟的。
江聲有意幫助秋似陽，引薦她進入了深藍。
但是科技研究所裡的資料大多數是保密的，這也是秋似月調查遲遲冇有進展的原因。
關於深藍的邊邊角角，能探聽到都是今天幸運。
她屏息聽過去，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突破了肺部的極限，依舊還能呼吸自如。
“罷了。
”陳宇隻是抱怨幾句，“反正是上級給的任務，咱們的工作也不會多太多。
就把籠子放在東南角吧。
以後每天定量，你親自來喂一下這隻鯨就好。
儘量彆讓人發現。
”原來兩人是來給鯨選擇地方安置的。
腳步聲漸遠，那兩人離開了。
身上的力道突然卸下來了。
嘩啦一聲。
秋似月立刻轉身，上浮入水。
剛纔在水裡多久來著？想不起來了，但是陳宇和他的員工好像並冇有說幾句話。
看來自己憋氣的能力又提升了。
她轉身遊上岸。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今天真冇看錯。
”溫渟抹了一把臉，“船上的人真是你。
”秋似月在岸邊坐穩。
她將濕透的頭髮儘數向後捋去，皮膚剛被水泡過，泛著飽滿的色澤，全身如化水般，在岸邊蓄起一個小水窩。
此刻她也好不意外，翹起二郎腿盯著他。
“我猜的也冇錯。
你冇有學曆，水平一般，進海洋館果然有目的。
”這女人太敏銳。
溫渟暗道自己落入下風，嘴硬道，“當然有目的，我就是要把所有館都瞭解一遍，誰說冇學曆的人不能成為海洋專家了！我的出現就是要打破你這種人的偏見，我是在海邊長大的——”“哦~那照你這麼說，蓮滄的所有人都能成為海洋專家了。
”溫渟氣得牙癢癢。
為什麼這位導師說話總是如此尖銳，每次見到她都會氣個半死！秋似月見他說不出話，似乎也並未曾想要難為她，隻是滿意一笑，又從懷裡掏出一個銀色的冰冷物件。
溫渟緩緩遊過去。
“這是什麼？”秋似月又衝鯨招招手，那鯨翻著小眼皮看了她一眼，再次不情不願遊過來。
她又翻開自己的麥克聽診器，將膜片放在鯨的鼻腔附近。
“我自己琢磨的好東西。
”她看著溫渟一臉好奇，突然想逗他，“要不要回來做我徒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為師現在依舊可以考慮把所有的技術都傳授給你。
”她邊說邊擺弄聽診器，最終還是皺皺眉，一看就是不滿意的樣子。
溫渟一看就知道她失敗，不服氣撇撇嘴，“你給我看看。
”她挺大方，“喏。
”溫渟接過。
看這東西的造型，他疑惑道，“是醫療用具嗎？用來聽虎鯨心跳？這什麼破爛啊……不是都有吸盤數據記錄儀了嗎，你搞這種老古董乾什麼，？”破爛？？？秋似月差點跳腳，自己研發許久的心肝寶貝竟然被說成是破爛？她勾勾手，“……注意你的言論，還給我。
我這是語言交流器！用來和虎鯨溝通的。
”啊……溫渟恍然大悟。
他認真擺弄著那聽診器，似乎想看出什麼門道來。
他看太久，秋似月都好奇起來，想看看他有什麼高見……她突然靈機一動，不都說最好的靈感總是出現在不經意間？說不定溫渟順嘴一說，自己就找到失敗的關鍵了呢！這麼想著，她探尋的目光不由得加了幾分期待，戳著腮靜等溫渟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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