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穀雨不是癲火 142 ? 您的龍娘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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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您的龍娘已上線
◎哥哥有的,弟弟也要有◎
兩顆狗狗祟祟的腦袋在空中相撞,
發出結實的一聲“砰”,睡得鬼迷日眼的褪色者互相捂著頭從牆角滾出來。
我冇眼看:“你們醒了不過來,在那乾嘛?”
萊利捂著被大山羊角創出的豁口,
聲音不確定:“啊?過去?這是我們能聽的嗎?”
“哪裡聽不得?”我眼刀飛向他:“我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冇有冇有,
”萊利甩頭甩得呲呲冒血,“那我……光明正大地聽?”
“滾過來。”
“哎好嘞!”
萊利麻溜地滑過來,
路過時順手拉上大角。
我目光不動聲色地劃過表情嚴肅的大山羊騎士——從剛剛開始他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彆管,他在發呆。”萊利雲:“大角笨的很,
這副模樣也就糊弄一下彆人。”
我:“?”行。
鑒於當事人之一的大角還在404not
found,
我冇提要緊事,簡單地問問大賜福的變化。
流浪商人會隔一段時間送來情報,他們遊離在交界地之外,身份的便利使得他們在隱秘事件的深挖上的確很有一套,
但是在一些官方性或者個人性的事情上就顯得有些不足。
萊利的補充來得很是時候。
還發生了不少事。
比如霍思勞家族出了自家族成立以來首位維壺師,
原本在上流貴族家庭是飯後笑料的小霍思勞少爺終於找了為之奮鬥的事業。
原本不少人等著看笑話,
直到他修補上了“鐵拳”亞曆山大身上愈發擴大的裂縫——此事一出,部分在修行途中的戰士壺陸續返鄉,
和亞曆山大一樣,他們身上經年的疤痕交錯密佈,
隨著每一次戰鬥撕扯著壺為數不多的生命。維壺師當然並非萬能,不是所有的傷口都能修好,
許多舊傷也隻能維持原樣不再惡化,
但即便如此,寧靜的穀底壺村也久違地熱鬨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戰士壺在返鄉期間,
還順手剿滅了一批運氣不是很好的偷獵者。
幾乎同時抵達的尤諾·霍思勞在觀察了弟弟一段時間後,
最終冇有現身人前,
而是原路返回了大賜福,接連幾天都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就是臨走的時候隨手托壺帶了句話,告訴人弟弟他現在每天一杯酒祭奠的隨從、朋友、發小冇死,人被路過的好心褪色者撿回去給吃給穿給工作,很快胳膊就要比他的大腿粗了。
也快要把他忘乾淨了。
我:“……然後呢?”
“然後據說那位小少爺就往你的城衝過去了,後邊還跟了幾個不放心他安全的戰士壺。”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然後呢?”
“不知道。”萊利攤手,“我們出來的時候就進行到這,不過以那位霍思勞,我是說那位家主的手腕,他大概是在表達感謝,順便給弟弟找一個靠山,再順便借弟弟站個隊,以及……好了這些你不用管——彆再露出這幅頭痛的表情了!”
我痛苦麵具:“彆唸了彆唸了,今天的茶話會就說到這,現在我宣佈,解散!”
萊利:“這裡的女子就你一個吧?”
我:“請閉嘴。”
萊利:“哎好嘞。”
我原地枯坐,消化完訊息,又在心裡覆盤了經過,有些想法逐漸生成。
然後一擡頭,對上倆充滿求知慾的盔甲頭,我:“……”
這兩個腦袋,一個頂著“快給我活!”,另一個則是“儘管吩咐!”,我再擡頭,看兩人殘血的血條和那一長串不帶重樣的debuff……
我歎氣:“……我們聊聊接下來怎麼辦吧。”
……
羅德爾王城,某個漏水的下水道處,三個褪色者腦袋湊在一起,言辭激烈地嘀嘀咕咕。
我極力主張搶占先機,占據主動權後亂拳打死老師傅。
另外兩人則極力勸阻,從避其鋒芒到欲擒故縱,總之就是死死拉住我作死的心。
三方僵持不下,辯論到頭大的萊利看到不遠不近站著的奧雷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看著?”他手指抖抖:“大哥你說句話啊大哥!”
大哥纔不會理他,自我宣佈聽力正式迴歸,他就又成了這副啞巴樣,我都不一定能讓他開口,彆說彆人了。
我雙手抱胸:“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找他,奧雷格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萊利長籲短歎:“就真冇一點迴轉的餘地?”
我八風不動:“又不是直接找賜福王乾架,有什麼好束手束腳的。”
萊利一口氣冇上來:“萬一暴露了呢?”
“那就開乾!”
“……”萊利轉向大角:“我勸不動了,你來。”
五分鐘後,大角也敗下陣來。
我露出勝利的微笑:“好耶。”
萊利心累地勾住大角的肩膀:“我怎麼覺得我們上了賊船?她怎麼比我還浪啊?”
大角反手給了他一肘,看向我,無不擔憂道:“你如今的模樣已與之前大不相同,不知能否完全誆騙住賜福王,既然你執意主動出擊,一定要多加小心,有需要一定要聯絡我和萊利。”
他也知曉,無論哪一種選擇都存在風險,我主動出擊,無非是把最大的風險抗在了自己的頭上。
“知道知道,論耐力這塊,我還冇輸過,”我眯眯眼,“我給你們畫的地圖都記下了?”
“一路螺旋向下,能避戰就避戰,找到遍地骸骨的地下墓場,去尋找存活的流浪民族,報你的名字——對吧?”
“對,他們能給你們提供休憩的場所,先彆搖頭,你們在地底太久,身上沾染了死王子的詛咒,趕緊地把那些東西好好消一消。”
驟死條都快疊滿了,這倆傢夥還在這樂嗬。
樂嗬嗬的萊利對上我看過去的眼神,以為我是在向他確認,當即回以我堅定的目光。
太堅定了,把大角的注意力都引過去了。
我無語地移開視線。
是的,我還額外交予了萊利一個信物。
迄今為止我在流浪民族麵前暴露的秘密最多,伽列也曾向我表明,以我癲火之主的身份,交界地的所有流浪民族都聽我差遣。隻是王成地底的流浪民族比較特殊,我做好了萬全的打算,萬一他們不認我的名,那就讓萊利拿出那顆溫熱石。
那顆被我的力量沖刷過的溫熱石。
憑藉我的名與我的信物,他們便可以在王城最死寂也是最絕望的深處,獲得一個絕對安靜的庇護縮,足夠他們好好調理透支的身體。
黃金樹的光芒不可見,噩兆的觸角所不可及,被絕望與仇恨包圍的骸骨下方,除了癲火的信徒,不會再有彆人誤入。
我的心裡其實是存了一絲試探的。
萊利接過溫熱石的時候,顯然是感受到了發狂量表的增長,揣兜的動作眼見得冇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直到目送兩人消失在下水道的拐角,我依舊在想。
所以,他這個反應究竟是接受了還是人麻了冇反應過來啊?
這讓我怎麼出調整出合適的尺度、好去試探梅琳娜啊……
愁人。
“阿——嚏!”萊利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大角眼疾手快,拉著揉著鼻子的萊利換了處角落隱藏。
萊利比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大角擺擺手。
兩人觀察了一會,在兩個噩兆之子轉身交錯的時候,瞅準時機,從中間迅速地穿了過去。
冇有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
王城的地下錯綜複雜,會讓每一個不信邪的褪色者老實。
然而此番有手繪的地圖作輔,這份地圖還標註了需要躲藏的敵方單位和犄角旮旯的零星補給,萊利和大角兩個精疲力儘的傷殘號,居然一路過來得還算是輕鬆。
就好像是有人已經走過了無數次的錯誤和彎路,將最合適的便捷路線替他們指出一樣。
兩個資曆頗深的褪色者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其中的沉重。
“忒拉格斯。”萊利很少這麼直接稱呼大角的名字:“你先說?”
“我覺得她當過王。”交界地物理意義上最沉穩的褪色者保守道。
萊利控製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她現在就是史東威爾城的王,再激進一點說,寧姆格福和利耶尼亞也歸屬於她。”
“我是說艾爾登之王。”
萊利:“?”我原以為你是保守派,想不到你比我還激進啊!
萊利心中這股不服輸的勁兒這就上來了,他嗬了一聲:“也未必是艾爾登之王。”
大角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他立刻看向萊利:“拿出來。”
萊利:“……什麼登西?”
“證明,”大角拿出了他出色的洞察力!他伸出手……他的手被打掉了。
“在一個盜賊麵前偷他的包裹,”萊利發出了靈魂質問:“你怎麼敢的啊。”
“在危機四伏的羅德爾王城聊天,”大角笑了笑,“我們又怎麼敢的啊。”
“……”萊利在沉默了好久後,低聲說道:“有些事,我聽得,你不一定能聽得,你知道的,乾我們這一行的,所謂的正義感總是少一些。”
大角不可置否:“能活到現在的褪色者,又會正義到哪裡去。”
萊利說:“也是,像她那樣的纔是稀缺。”
“所以她又回來了。”
“……”
“你不說算了,遲早我會知道的。”大角不強求,他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走吧,補給帶足,去會一會噩兆雙生子傳說中的另一位。”
“小春不說了?那是幻影。”
“以我倆現在的實力,還好隻是幻影,勉強可以一戰。”
“你怎麼不說她還給我們提供了攻略……哎你說他真的會按照上麵的攻略來攻擊嗎?”
“你可以去試一試,不行我先跑。”
“喂?!”
氣氛歡快的下水道二人轉暫且不提,把視角撥回我這邊。
安頓好兩位褪色者前輩的我正在認真地捏新人設。
首先,精通古龍語、古龍禱告是肯定的,其次必須得穿著不像一個王,在交界地,王的反義詞是神,王的反義詞的近義詞是女巫,於是我決定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可古龍可女巫的龍人二項性。
昔年黃金王子葛德文有他的弗爾桑克斯,那如今的蒙格特怎麼就不能擁有他的龍呢?
很合理!很有操作性。
至於真假……
我手持大古龍古蘭桑克斯骸骨化成的雷電槍,看著也不太像和我正經女巫。
無所謂,最終結果也不在於我演的像不像,而在於蒙格特願不願意信。
所以蒙葛特願意信嗎?
我居然在心中升起了一絲期待。
【作者有話說】
我也聾了,但我又好了。
一段很有趣的經曆,大病加倒黴外加西醫中醫都效果不佳,走投無路得選擇了封建迷信……三管齊下,好了。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是有說法的。
回來更一章,應該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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