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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錐心穿腸 第179章 舊愛新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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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你想乾什麼?

房間裡靜得可怕,隻有我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傅承聿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太多情緒,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麵,暗流洶湧。他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伸出手,想要探一探我額頭的溫度。

我猛地偏頭躲開,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排斥。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最終緩緩收回。他喉結滾動,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你發燒了,昏睡了一整天。醫生來看過,說情緒波動太大,加上淋雨,需要靜養。”

他避重就輕,完全沒有回答我的核心問題。

“靜養?”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拜你所賜,我現在一無所有,工作可能也保不住了,確實可以‘好好靜養’了。”

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個裝修極其考究的臥室,低調奢華的風格,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的財富和品味。但這陌生的環境,隻讓我感到窒息。

“這是哪裡?我要回去。”我撐著虛軟的身體,想要坐起來。

“回去?回哪裡去?”傅承聿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回那個你和陳馳準備的婚房?還是回你那個租來的小公寓?”

他俯身,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將我困在他的陰影裡,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江晚,你認清現實。陳馳不要你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選擇了報複你,他摟著彆的女人把你像垃圾一樣丟掉!”

他的話像淬了毒的針,精準地刺穿我勉強維持的鎮定。

“這不都是你希望看到的嗎?!”我失控地低吼,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湧了上來,“傅承聿,你出現,你搞破壞,你讓他恨我,你一步步把我逼到絕路!現在你滿意了?看到我這副樣子,你痛快了?!”

“我不痛快!”他突然低吼出聲,眼底是壓抑不住的痛苦和暴躁,“我看到你為他哭,為他難過,我他媽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猛地直起身,煩躁地在床邊踱了兩步,像個困獸。

“是,我混蛋!我用最蠢的方式想把你搶回來!我以為讓你看清陳馳的真麵目,讓你對他失望,你就會……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他停下腳步,背對著我,肩膀的線條緊繃著,“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會那麼難過,沒想到他會用那種方式對你……”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種挫敗感。

“晚晚,我不是想毀了你。”他轉過身,眼神裡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認真,“我隻是……不能接受你屬於彆人。”

“所以你就毀了我的生活?”我悲涼地看著他,“傅承聿,你的愛,太可怕了。三年前是,現在依然是。我承受不起。”

我掀開被子,不顧身體的虛弱,執意要下床。“我要離開這裡。”

“你不能走!”他一步上前,攔住我,語氣強勢。

“憑什麼?”我抬頭,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傅承聿,我們早就分手了!你沒有資格限製我的自由!”

“就憑這個!”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吃痛,“就憑我還愛你!就憑我這三年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你!”

愛?

這個字眼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如此荒謬和諷刺。

“你的愛,就是恨我入骨?就是砸了我的家?就是在我的訂婚宴上讓我身敗名裂?”我用力想掙脫他的桎梏,卻徒勞無功,“傅承聿,放手!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不可能!”他眼底翻湧著瘋狂的佔有慾,“江晚,我告訴你,不可能!既然我找到了你,就絕不會再放你走!”

“你混蛋!”

“是,我混蛋!我認了!”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裡,不顧我的掙紮,緊緊抱住,下巴抵在我的發頂,聲音悶悶地,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絕望,“隨便你怎麼罵,怎麼恨我,都行。但是離開我,想都彆想。”

他的懷抱,熟悉又陌生。曾經是我最貪戀的港灣,如今卻隻讓我感到恐懼和窒息。

我停止了掙紮,因為知道毫無用處。身體因為高燒和情緒激動而虛弱無力,靠在他懷裡,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劇烈心跳。

“傅承聿,”我閉上眼睛,疲憊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一次,我沒有得到回答。

他隻是更緊地抱住了我,彷彿要將我揉碎進他的骨血裡。

第7章

無處可去

最終,我還是沒能離開那棟房子。

一方麵是因為傅承聿的強勢看守,他幾乎寸步不離。另一方麵,是我確實無處可去。

我給公司打電話請假,部門總監的語氣有些微妙,隻讓我“好好處理私事”,顯然訂婚宴上的風波已經傳開了。我登入社交軟體,發現有幾個平時關係還不錯的同事給我發了訊息,語氣小心翼翼,帶著試探,甚至有人直接轉發了本地八卦論壇的帖子連結給我。

帖子標題聳動——《豪門訂婚宴現場上演驚天大瓜!前任現任修羅場,女主疑似被退貨!》

裡麵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那天宴會上傅承聿的話,以及後續陳馳帶著陳露離開,留我一人應對殘局的情景。下麵跟帖無數,各種猜測、嘲諷、同情(或許並沒有)……看得我手腳冰涼。

我關掉手機,心臟像是被浸入了冰水。

我的社會性死亡,大概已經完成了。

陳馳那邊,沒有任何訊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或者,是徹底將我從他的世界裡剔除了。我嘗試著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想問問關於婚房裡的我的物品如何處理,顯示的是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他已經拉黑了我。

真是乾淨利落。

看,這就是我以為的溫柔救贖。當觸及到他最在意的尊嚴時,他可以變得如此冷酷和決絕。

傅承聿將我安置在主臥,他自己睡在客房。他請了保姆和醫生,按時給我送藥、送飯,監測我的體溫。他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情緒外露,大多數時候,他隻是沉默地看著我,或者處理他自己的工作(他直接把書房搬到了臥室外的小客廳)。

我們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僵持的平靜。

但我能感覺到,他那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壓抑著怎樣的風暴。他的眼神總是膠著在我身上,帶著一種深沉的、讓我不安的佔有慾。

這天下午,我退燒了,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著外麵鬱鬱蔥蔥的花園發呆。

傅承聿端著一杯溫水和藥走進來,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

“把藥吃了。”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

我默默地拿起藥片,就著溫水吞下。

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我已經讓助理去處理你公寓退租的事情,你的東西會全部搬過來。”他忽然開口。

我猛地抬頭:“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那個地方不安全,環境也不好。”他語氣沒什麼起伏,“你以後就住在這裡。”

“我不需要!”我抗拒道,“傅承聿,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權決定自己住在哪裡!”

“那你告訴我,你打算住在哪裡?”他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眼神銳利地看著我,“回你那個馬上就要到期的小公寓?然後等著被房東趕出來?或者,去找陳馳,求他收留你?”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紮人。

我咬緊下唇,無法反駁。是的,我經濟拮據,之前為了籌備婚禮,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和陳馳分手後,我連短期內找到一個合適的、支付得起的住處都困難。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倔強地彆開臉。

“我管定了。”他斬釘截鐵,“江晚,你還沒認清現實嗎?除了我這裡,你無處可去。”

他的話,殘忍,卻真實。

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和悲哀籠罩了我。我就像是他掌心的一隻飛蛾,無論如何掙紮,似乎都逃不出他織就的網。

“為什麼……”我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哽咽,“傅承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三年前是你說的,恨我入骨,碎了就是碎了……既然碎了,為什麼現在又要來糾纏?”

這是我心裡最大的結。

當初分手時,他那決絕的、充滿恨意的眼神,我至今記憶猶新。那不像是在演戲。如果他還愛我,當初為何要那樣傷害我?如果他不愛,現在這偏執的糾纏,又算什麼?

傅承聿的身體微微一僵。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讓他看起來有些晦澀難懂。

終於,他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向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打破了房間裡凝滯的氣氛。

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喂?”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緊繃。

我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隻能看到傅承聿的側臉線條越來越冷硬。

“我知道了。”他沉聲說,“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轉身看向我,眼神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和深沉。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他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好好待在家裡,哪裡也彆去。”

他的語氣帶著命令,彷彿我隻是他圈養的一隻金絲雀。

“如果……我偏要走呢?”我抬起頭,不服輸地看著他。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將我禁錮在他的氣息範圍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你可以試試看,江晚。”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

“看看沒有我的允許,你能不能踏出這扇大門一步。”

說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並不淩亂的袖口,不再看我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留下我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房間裡,感受著那無處不在的、令人絕望的掌控感。

第8章

陳馳的“回馬槍”

傅承聿離開後,彆墅裡隻剩下我和一個沉默寡言的保姆。

巨大的空間顯得格外寂靜,也讓我有了一絲喘息和思考的機會。

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被傅承聿囚禁在這裡,像一隻見不得光的寵物。我必須想辦法離開,必須重新開始我的生活,哪怕前路艱難。

我試著走到大門,果然,電子鎖需要密碼或指紋。我看向窗戶,都裝有堅固的內建防盜網。傅承聿說得對,沒有他的允許,我確實很難離開。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攫住了我。

就在我心煩意亂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我的聲音帶著警惕。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響起了我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之一。

“江晚。”

是陳馳。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緊了手機:“陳馳?你怎麼……”

“我怎麼有你的新號碼?”陳馳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溫和,但這溫和之下,卻透著冰冷的寒意,“想找到你,總有辦法的。”

“有事嗎?”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對於這個前一刻還說著愛我,下一秒就能摟著彆的女人羞辱我的男人,我已經沒有任何期待。

“聽說,你跟傅承聿走了?”陳馳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動作倒是快。怎麼,舊情複燃了?”

“這不關你的事。”我冷聲回道。

“是不關我的事。”陳馳輕笑一聲,“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

他的語氣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事?”

“我們之前合夥投資的那個小工作室,還記得吧?”陳馳慢條斯理地說,“你占30%技術股的那個。”

我的心提了起來。那是我和陳馳剛認識時,一起和朋友弄的一個小型設計工作室,主要接一些文創產品設計。我投入了很多心血,雖然規模不大,但一直穩步發展,是我除了本職工作外的重要收入來源和事業寄托。

“怎麼了?”

“沒怎麼。”陳馳的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天氣,“我隻是行使了一下作為大股東的權利,把你的股份,強製回購了。價格嘛,就按三年前你剛入股時的原始股價。錢,我已經打到你的銀行卡上了,你查收一下。”

什麼?!

我如遭雷擊,渾身冰涼。

三年前的原始股價?!那時候工作室剛起步,股份根本不值錢!這幾年工作室發展得很好,估值早就翻了幾十倍!他這根本是明搶!

“陳馳!你憑什麼?!”我氣得渾身發抖,“那是我的心血!你憑什麼用這種價格強製回購我的股份?!”

“憑什麼?”陳馳冷笑一聲,“就憑你江晚品行不端,和前任糾纏不清,嚴重影響工作室聲譽和未來發展!作為負責人,我有權清除不穩定因素!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的,需要我拍照發給你看嗎?”

我瞬間啞口無言。

是了,當初簽合同時,我完全信任陳馳,很多條款都沒有仔細看。沒想到,竟然埋下了這樣的隱患!

“當然,你也可以去告我。”陳馳的聲音帶著有恃無恐的輕蔑,“不過,打官司耗時耗力,你有那個時間和金錢嗎?而且,彆忘了,你現在名聲掃地,哪個律師願意接你的案子?就算接了,法官會相信一個在訂婚宴上被前任現任同時拋棄的女人的話嗎?”

他的話,像一把把冰冷的匕首,精準地刺中我的軟肋。

我靠著沙發,才勉強支撐住發軟的身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被我死死忍住。我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示弱。

“陳馳……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我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失望而顫抖。

“彼此彼此。”陳馳的語氣冷了下來,“我也沒想到,我真心實意想要娶回家的女人,是彆人穿過的破鞋,還是個能引得傅承聿那種瘋狗發狂的禍水。”

“江晚,我們兩清了。你失去的不過是點股份和名聲,我失去的,可是男人的尊嚴。”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奉勸你一句,傅承聿那個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不等我回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我再也支撐不住,順著沙發滑坐在地毯上。

淚水,終於決堤。

陳馳的這一手“回馬槍”,徹底斬斷了我經濟上最後的退路。他用最實際、最殘忍的方式告訴我,得罪了他,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現在,我不僅感情上一敗塗地,連事業和經濟基礎,也被連根拔起。

我真的……一無所有了。

第9章

失控的吻與未解的謎

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眼淚流乾,隻剩下麻木的空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保姆進來開了燈,小心翼翼地問我要不要吃晚飯。我搖了搖頭,她現在看到我這個樣子,大概也覺得我很可憐,或者,很可笑吧。

晚上九點多,樓下傳來了汽車引擎聲。

是傅承聿回來了。

我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沉穩有力,一步步,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他推開臥室門,帶著一身淡淡的煙酒氣,似乎剛應酬完。他看到我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眼神空洞的樣子,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坐在地上乾什麼?”他幾步走過來,伸手想拉我起來。

在他碰到我之前,我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傅承聿,你現在滿意了嗎?”我的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陳馳把我踢出了工作室,用三年前的價格,強製回購了我的股份。我現在,真的成了你希望看到的,一無是處的廢物了!”

傅承聿的動作頓住了。他看著我,眼神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變得幽深。

“他動作倒是快。”他冷哼一聲,似乎並不意外。

“你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對不對?”我看著他平靜的反應,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你逼他,激怒他,不僅僅是為了讓他拋棄我,更是為了讓他報複我,把我逼到絕境,讓我隻能依靠你,對不對?!”

傅承聿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隻是蹲下身,與我平視,目光深沉難測:“我說過,你無處可去。現在,你信了嗎?”

他伸手,想要擦掉我臉上的淚痕。

我厭惡地偏頭躲開。

我的抗拒,似乎徹底激怒了他。

他眼底最後一絲耐心耗儘,猛地伸手扣住我的後頸,不容拒絕地將我的臉扳正,迫使我對上他壓抑著風暴的眼睛。

“江晚,你到底要倔強到什麼時候?”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陳馳那種偽君子,為了錢和麵子,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你,踩踏你!你以為你離開我,就能過得更好嗎?”

“那也比你這種瘋子好!”我口不擇言地反擊,“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像個變態一樣控製我,囚禁我!”

“變態?瘋子?”傅承聿重複著這兩個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忍的弧度,“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瘋!”

話音未落,他猛地俯身,狠狠地攫取了我的嘴唇。

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而是帶著懲罰和侵占意味的撕咬。他粗暴地撬開我的牙關,糾纏著我的舌尖,帶著濃烈的煙草味和他身上獨有的霸道氣息,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掙紮,雙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胸膛,卻如同蚍蜉撼樹。

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圈住我,將我死死地按在他的懷裡,不容我逃脫分毫。

這個吻,充滿了絕望、憤怒、占有,還有……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深沉的痛苦。

直到我因為缺氧而渾身發軟,幾乎要窒息,他才終於放開了我。

我的嘴唇被咬破了,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神渙散,充滿了恐懼和屈辱的淚水。

傅承聿看著我紅腫的唇角和驚懼的眼神,眼底閃過一絲懊悔,但很快被更深的陰鷙所覆蓋。

他抬手,用指腹略顯粗糲地擦過我的唇瓣,抹去那抹血跡。

“記住這種感覺,江晚。”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事後的慵懶和不容置疑的強勢,“這就是我的方式。你最好早點習慣。”

他站起身,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姿態。

“股份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陳馳吞下去多少,我會讓他加倍吐出來。”他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語氣平淡,卻帶著令人膽寒的篤定,“至於你,好好待著。在你學會聽話之前,哪裡也彆想去。”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還有,三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癱坐在地毯上,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

三年前的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哪樣?

他是什麼意思?

那個充滿暴力和絕望的分手夜晚,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嗎?

一個巨大的謎團,伴隨著唇上殘留的刺痛和血腥味,在我心中瘋狂滋生。

傅承聿,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未完待續……)

——

傅承聿口中的“三年前真相”究竟是什麼?陳馳的報複會就此停止嗎?身陷囹圄、一無所有的江晚,該如何掙脫這情感的牢籠?那場暴雨中的跪地認輸,究竟是真心懺悔,還是另一場精心算計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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