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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錐心穿腸 第55章 夫人虐渣超凶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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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紀念日羞辱

窗外的暴雨砸在玻璃上,劈啪作響,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都淹沒。

溫頌獨自坐在餐桌前,對著滿桌精心烹製的菜肴,已經枯等了六個小時。

蠟燭早已燃儘,凝固的蠟油像一滴滴無聲的眼淚。中間那瓶昂貴的紅酒,是她省吃儉用幾個月才買下的,隻因為周聿川曾某次宴會上隨口誇過這個牌子。

今天,是他們的結婚三週年紀念日。

手機螢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除了幾條無關緊要的app推送,沒有任何來自周聿川的訊息。

淩晨一點,玄關處終於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細微聲響。

溫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從椅子上彈起來,小腿撞到桌角,一陣鈍痛,她卻顧不上了,小跑到門口,臉上擠出練習了無數遍的、自以為最得體的笑容。

“聿川,你回來了?餓不餓?菜可能有點涼了,我去熱一下……”

門口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帶著一身濃重的酒氣和室外暴雨的濕冷寒氣。他甚至沒有抬眼看一下餐廳那桌明顯花費了心思、卻已冷卻的菜肴,更沒有注意到溫頌身上那件他曾經在某次家族聚會後隨口說過一句“還行”的淡紫色真絲裙子。

“不用。”他的聲音帶著酒後特有的沙啞,更多的是浸透疲憊的冷漠。他彎腰換鞋,動作間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煩躁,“吃過了。”

溫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像一張劣質的麵具,裂開細碎的紋路。她無意識地攥緊了圍裙的邊緣,指尖冰涼。

又是這樣。

這三年,這樣的場景重複上演了多少次?她最初的期待、委屈、爭吵,到後來的沉默、隱忍,直至如今的……近乎麻木。

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她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遺忘在角落的、蒙塵的雕塑。餐廳暖黃的燈光柔和地灑下,落在那桌無人問津的菜肴上,映出一種格格不入的溫馨假象,顯得格外諷刺。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鼻腔湧上的酸澀,準備像過去無數次那樣,默默收拾掉這一切,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維持住這搖搖欲墜的、有名無實的婚姻空殼。

就在她轉身之際,周聿川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起,連續幾條微信訊息的預覽彈窗,毫不遮掩地跳了出來。

發信人備注,刺眼地隻有一個字:【棠】

【聿川,你到家了嗎?雨好大,擔心你。】

【胃還疼嗎?記得把醒酒藥吃了,下次真的彆為我擋那麼多酒了,我看著都難受。】

【謝謝你今晚陪我,應付那些難纏的客戶,我很開心,也很過意不去。】

【要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溫頌的血液,彷彿在那一刻瞬間被凍住,四肢百骸都透出冰碴般的寒意。

棠——沈明棠。

她名義上的大嫂,周聿川大哥的遺孀,更是周聿川心底那道從未褪色、她也永遠無法逾越的白月光。

原來他所謂的“重要應酬”,是去陪沈明棠了。

在她這個正牌妻子的結婚紀念日。

他甚至還記得為沈明棠擋酒,記得關心她胃疼不疼,擔心她應付不來場合。而對在家苦等一夜、可能連晚飯都沒吃的她,連一句“忘了紀念日”的敷衍解釋都吝嗇給予。

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指甲嵌入最柔軟的血肉,疼得她呼吸驟停,眼前陣陣發黑。

浴室的水聲停了。

門開啟,周聿川隻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發梢還在滴著水,水珠劃過輪廓分明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肌。他看到溫頌僵立在茶幾旁,臉色蒼白得嚇人,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機,眉頭立刻不悅地蹙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誰準你動我手機?”語氣是他慣常的、對她特有的不耐煩與冷漠,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

溫頌像是被這句話驚醒,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第一次,她沒有在他這種冰冷嫌惡的目光下退縮、道歉或是解釋。她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她舉起那隻冰冷沉重的手機,螢幕上的字句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地紮進她的眼睛,刺穿她最後一點可笑的尊嚴和希望。

“周聿川,”她的聲音抖得厲害,像秋風裡最後一片枯葉,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死寂般的平靜,“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記得嗎?”

周聿川瞥見她舉起的手機螢幕,眼神極快地閃爍了一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但隨即被更深的煩躁和惱怒覆蓋。他習慣了溫頌的逆來順受,她的突然質問讓他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

“一個形式上的日子而已,很重要嗎?”他語氣生硬,帶著理所當然的漠視,“明棠她剛回國不久,很多國內的人情往來和商業場合不適應,我隻是作為家人去幫她應酬一下。你又在無理取鬨什麼?”

“無理取鬨?”溫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積壓了三年的委屈、失望、痛苦、自我懷疑,在這一刻轟然決堤,衝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偽裝,“周聿川!你看清楚!今天是我們結婚三週年的紀念日!你放著你的妻子不管,去陪另一個女人!你還記得你是誰丈夫嗎?!”

她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地奪眶而出,卻不是以往那種無聲的、隱忍的哭泣,而是帶著滾燙的憤怒和絕望:“隻是幫忙應酬?需要你體貼到為她擋酒?需要你關心她的胃疼不疼?需要你在我們的紀念日對她噓寒問暖,而對我連一句交代都沒有?!周聿川,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和她之間,真的清清白白嗎?!”

“溫頌!”周聿川厲聲喝道,像是被徹底戳中了最隱秘的痛處,額角青筋跳動,“閉嘴!明棠是你大嫂!她丈夫去世後一個人撐著不容易!我和她之間乾乾淨淨,輪不到你在這裡用齷齪的心思揣測!”

“我齷齪?”溫頌笑了,眼淚流進嘴角,又苦又澀,“周聿川,你騙鬼呢?全世界都知道你愛她!娶我不過是因為我跟她眉眼間有幾分可笑的神似!不過是因為周家需要你這個‘深情不移’、‘顧家穩重’的二少爺維持形象,而恰好我溫家式微,父母早逝,無人撐腰,最好拿捏,最適合當你緬懷真愛的擋箭牌和替身!”

“你簡直不可理喻!”周聿川臉色鐵青,被她撕開了所有偽裝,隻剩下**裸的難堪和憤怒。

“我是不是不可理喻,你心裡最清楚!”溫頌積攢了三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猛地將手裡那隻象征著他冷漠和背叛的手機,狠狠摔在他腳下的地板上!

“啪——!”

一聲脆響,螢幕瞬間碎裂成蛛網,如同他們這樁從一開始就建立在謊言和利用之上的、千瘡百孔的婚姻!

“這三年!我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一樣等著你回頭!努力學著做好周太太,應付你們家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打落牙齒和血吞!我換來的是什麼?是你永遠忙不完的工作、數不清的應酬!是你手機裡永遠排在我前麵的沈明棠!是你家族裡所有人看我時那種憐憫又輕蔑的眼神!是永遠隻有我一個人的紀念日、生日、甚至是春節!”

她胸口劇烈起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肺裡撕裂出來,帶著血淋淋的痛楚:“我受夠了!周聿川,我真的受夠了!”

她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殘存的力氣,吐出了那句在心底盤旋了無數次、卻始終缺乏勇氣說出口的話:“我們離婚吧。”

周聿川顯然沒料到一向溫順隱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她會突然爆發出如此巨大的能量,甚至敢提出離婚。他愣了一瞬,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這個女人。

但很快,那點錯愕被慣有的傲慢和輕視覆蓋。他冷笑一聲,帶著居高臨下的嘲諷:“離婚?溫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離開周家,離開我,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怎麼來的?溫家早就敗落了,還能給你撐腰嗎?你拿什麼活下去?憑你那份微不足道的薪水?”

又是這種毫不留情的羞辱,像一把鈍刀,反複切割著她的尊嚴。

溫頌擦掉模糊視線的眼淚,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決絕和清醒,一種哀莫大於心死後的平靜:“對,離開周家我什麼都不是。但至少,我能做個人。一個有尊嚴、不用再活在彆人影子下、不用再忍受無休止冷暴力和精神折磨的人!而不是你周聿川和你們周家擺在家裡,用來緬懷真愛、自欺欺人的替身傀儡!”

她不再看他臉上錯愕混雜著怒意的複雜表情,轉身衝進臥室,快速從衣櫃最深處拿出一個檔案袋——裡麵是早已悄悄準備好、甚至已經簽上她名字的離婚協議。事實上,她準備這東西已經半年了,隻是一直還殘存著一絲可笑的、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幻想。

現在,這絲幻想被他親手碾得粉碎。

她抽出協議,唰地拍在周聿川**的、還帶著水汽的胸膛上。紙張的邊緣劃過麵板,帶來一絲輕微的刺痛。

“字我簽好了。財產我一分不要,你們周家的東西,我嫌臟。我隻帶走我自己的東西。周聿川,”她抬起頭,目光冰冷,再無一絲溫情,“這三年,我就當青春餵了狗。”

說完,她決絕地轉身,甚至沒有再去拿任何東西,直接衝進了門外那片彷彿要吞噬一切的暴雨之中。單薄的身影瞬間被冰冷的雨幕吞沒,消失不見。

周聿川被胸口那份冰冷的協議和溫頌最後那個眼神釘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真正的愕然和……莫名的空落。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隻有無邊無際的雨和濃得化不開的夜。

窗外驚雷炸響,慘白的電光瞬間照亮他晦暗不明的臉,以及地上那螢幕碎裂、卻依舊執著亮著【棠】發來新訊息的手機。

第二章:淨身出戶與初遇商鬱

暴雨砸在身上,冰冷刺骨,卻意外地讓溫頌混亂灼熱的頭腦清醒過來。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雨水衝刷著她的臉龐,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就這樣結束了嗎?她守了三年,忍了三年,最終換來的是一身狼狽,淨身出戶。

無處可去。

她翻遍全身,隻有手機、一點零錢和身份證。銀行卡裡還有她工作攢下的一點積蓄,不多,但足夠她暫時找個容身之所。

她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屋簷下躲雨,用手機軟體快速租下了一個離公司不遠的老舊小單間。然後,她打車直接去了那裡。

房子很小,隻有基本的傢俱,甚至有些潮濕,但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卻像一個可以喘息的、隻屬於她的洞穴。

她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包裡僅有的備用衣物,然後坐在吱呀作響的床邊,看著窗外依舊滂沱的雨,一夜無眠。

第二天,雨停了,天空洗過一樣藍。

溫頌請了假,回到周家彆墅收拾東西。周聿川不在,傭人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但沒人阻攔。她的東西不多,大部分衣物飾品都是周家置辦的,她一件沒拿,隻帶走了屬於自己的幾本書、一些設計稿和少量的私人物品,裝進行李箱,還空了一大半。

離開時,她在門口遇到了聞訊趕回來的周母。

周母穿著昂貴的定製套裝,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不悅:“聽說你要離婚?溫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周家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聿川不過是忙了點,你就要死要活地鬨離婚?一點大家閨秀的體麵都不顧!”

溫頌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她:“周夫人,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給您兒子了。體麵是互相給的,你們周家從來沒給過我,現在又何必要求我給你們體麵?”

周母被噎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一向軟弱的溫頌敢這麼頂嘴,頓時氣結:“你!真是反了!離了周家,你算什麼東西?彆到時候哭著想回來!”

“放心,絕不會。”溫頌拉著行李箱,脊背挺得筆直,從周母身邊走過,“祝您和您的兒子,早日迎回真正的‘明珠’。”

她意有所指,周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溫頌沒有再回頭,徑直離開了這個困了她三年的華麗牢籠。

她很快投入了找工作的事情中。雖然婚後周家不讓她出去工作,但她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專業,一直堅持學習,甚至私下接一些小的設計私活維持手感。她的簡曆投出去不久,就收到了一家業內頗有名氣的設計公司——“創諦設計”的麵試通知。

麵試過程很順利,她的專業功底和幾份不錯的私活作品打動了麵試官。雖然是從最基礎的設計師助理職位做起,但她已經很滿足。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入職後,溫頌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她勤奮,肯吃苦,悟性也高,很快就在同批新人裡脫穎而出。部門主管對她頗為賞識,開始交給她一些重要的輔助性工作。

一個月後,公司競標一個重要的商業綜合體專案。專案負責人突然病倒,整個團隊亂成一團。關鍵時刻,溫頌站了出來,她之前默默做的大量功課和幾個極具巧思的輔助設計方案,讓焦頭爛額的主管眼前一亮,死馬當活馬醫地讓她參與核心策劃,甚至負責部分ppt的講解。

presentation那天,甲方那邊來了幾位高層,氣氛嚴肅。

輪到溫頌講解時,她起初有些緊張,但很快進入狀態,條理清晰,重點突出,對設計理念和細節的闡述尤其到位,甚至巧妙地補充了之前方案中被忽略的幾個使用者體驗痛點,提出了可行的解決方案。

她專注專業的樣子,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沉靜而自信的光芒,與一個月前那個在暴雨中絕望哭泣的女人判若兩人。

她沒有注意到,會議室後排,一個原本隻是來旁聽、氣場極強的男人,目光從手中的平板緩緩移開,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人穿著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指間隨意把玩著一支金屬簽字筆,眼神銳利如鷹隼,帶著一種審視和……濃厚的興趣。

他就是商鬱。創諦設計背後真正的控股大佬,很少直接參與具體專案,這次隻是順路過來聽聽。

會議結束,溫頌的出色表現贏得了甲方代表的點頭認可,也讓她在部門內一戰成名。

散會後,溫頌去茶水間泡咖啡,稍微鬆了口氣。

剛接完水轉身,差點撞上一堵人牆。

“抱歉。”低沉穩重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溫頌抬頭,對上一雙深邃得近乎壓迫的眼睛。是剛才坐在後排的那個男人。近距離看,他五官輪廓極其深刻,下頜線緊繃,氣質冷峻,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

“沒、沒關係。”溫頌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商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掠過她胸前的工作牌:“新來的助理?剛才講得不錯。”

“謝謝商總。”溫頌認出了他,有些拘謹。公司內部流傳著不少關於這位神秘大佬的傳說,年輕、狠辣、背景成謎。

商鬱沒再多說,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但接下來幾天,溫頌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她工位上開始出現匿名的、價值不菲的鮮花,每天一束,雷打不動。下班時,那輛低調但價值千萬的黑色邁巴赫總會“恰好”停在她打車必經的路邊。

起初她以為是巧合,直到有一次,周聿川不甘心離婚,跑到公司樓下糾纏她,強硬地要拉她上車。溫頌掙紮間,那輛邁巴赫的車窗緩緩降下,商鬱冷峻的側臉露出,目光淡淡掃過周聿川抓著溫頌手腕的手。

周聿川動作一僵,顯然認出了商鬱,臉色變了變。商鬱甚至沒說話,隻是那個眼神,就帶著無形的威壓,讓周聿川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商總。”周聿川語氣有些僵硬地打了聲招呼。

商鬱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沒什麼溫度:“周總,這裡是辦公區域,拉拉扯扯,影響不好。”他的目光落在溫頌身上,“溫助理,需要搭便車嗎?”

溫頌愣住,周聿川的臉色則瞬間變得難看。

最終,溫頌沒有上商鬱的車,但周聿川也沒再敢糾纏,鐵青著臉走了。

從那以後,商鬱的“追求”(如果那能算追求的話)變得更加直接。他會在電梯裡“偶遇”她,直接問她晚上是否有空共進晚餐;他會讓秘書直接把她叫到總裁辦,丟給她一些高難度的設計任務,美其名曰“考驗”,完成後又給予驚人的獎勵;他甚至在一次商業酒會上,當著不少人的麵,直接將她從周家人不善的包圍中帶離,手臂強勢地環過她的腰,宣告意味十足。

溫頌惶恐,困惑,甚至有些害怕。她一個剛離婚、一無所有的女人,何德何能引來商鬱這種級彆男人的如此關注?他看她的眼神,有欣賞,有探究,有男人對女人的興趣,但似乎又藏著更深、更複雜的東西,讓她看不透,不敢接。

周聿川的反應則越來越激烈。他打電話來咆哮質問,言語間充滿了被侵犯所有物的憤怒:“溫頌!你給我離商鬱遠點!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接近你根本沒安好心!不過是為了報複我,報複周家!”

溫頌隻覺得無比諷刺:“周聿川,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誰來往,與你無關。至於報複?”她冷笑,“你覺得你值得彆人費這麼大周章,用一個女人來報複嗎?”

電話那頭是周聿川氣急敗壞的喘息聲。

第三章:替身真相與家族壓迫

離婚的事,終究還是傳開了。

溫頌不可避免地遭受了許多非議和異樣的眼光。以前巴結她的所謂“朋友”紛紛疏遠,甚至有人在背後嚼舌根,說她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周家掃地出門。

周家人也沒讓她好過。周母幾次打電話來施壓,語氣刻薄:“溫頌,彆給臉不要臉!聿川願意原諒你,是你天大的福氣!趕緊回來給聿川和明棠道個歉,安分守己做你的周太太,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更讓她惡心的是沈明棠。

這位大嫂,人前永遠是那副溫婉柔弱、知書達理的模樣。她甚至會“好心”地約溫頌出來喝茶,言語間卻充滿了綠茶式的炫耀和挑撥。

“小頌,你彆怪聿川,他那個人就是太重感情了。他大哥走後,他一直很照顧我,可能有時候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代他向你道歉。”沈明棠攪動著咖啡,語氣溫柔似水,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其實我和聿川之間真的沒什麼,隻是有些人總喜歡亂傳閒話。唉,也怪我,總是忍不住依賴他,以後我會注意保持距離的。”

溫頌看著她演戲,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大嫂,”溫頌淡淡打斷她,故意加重了“大嫂”兩個字,“你和周聿川怎麼樣,現在真的跟我沒關係了。你不用在我這裡找存在感。有這時間,不如想想怎麼打理好大哥留下的那些產業,畢竟坐吃山空也不好。”

沈明棠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柔弱的模樣,眼圈甚至微微泛紅:“小頌,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氣……”

“我心裡沒氣,”溫頌站起身,懶得再跟她虛與委蛇,“隻是覺得你可悲又可笑。守著亡夫的名分,享受著小叔子逾越界限的關懷,很得意嗎?”

說完,她放下咖啡錢,轉身離開,留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沈明棠。

這些糟心事並沒有擊垮溫頌,反而激起了她的鬥誌。她將所有精力瘋狂投入工作,拚命學習,抓住一切機會提升自己。商鬱雖然行事霸道,但他扔過來的那些高難度任務,確實極大地錘煉了她的能力。

她的設計作品越來越成熟,逐漸在公司內嶄露頭角,甚至開始獨立負責一些小專案。

與此同時,商鬱對她的糾纏也並未停止,隻是方式有所變化。他不再僅僅是送花、邀約,而是開始在她遇到專業難題時,看似隨意地點撥幾句,往往能一針見血,讓她茅塞頓開;他會在她加班到深夜時,強行帶她去吃營養晚餐,不容拒絕;他甚至在一次她被競爭對手惡意刁難、差點丟掉重要客戶時,出手幫她穩住了局麵。

溫頌的心情越來越複雜。她抗拒商鬱的強勢和莫測,卻又無法否認從他那裡獲益良多。她看不清他的真實目的,但能感覺到,他似乎在……培養她?

周聿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嫉妒和悔恨日夜灼燒著他。他開始更加瘋狂地糾纏溫頌,電話、簡訊、甚至守在她公寓樓下,反複訴說自己的後悔,聲稱自己早已愛上她而不自知,隻是被過去的情誼矇蔽了雙眼。

溫頌通通冷處理,不回應,不理會。

轉機發生在一個慈善晚宴上。

溫頌作為公司專案代表之一參加,意外地同時遇到了周聿川、沈明棠和商鬱。

沈明棠依舊和周聿川形影不離,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周聿川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頻頻尋找溫頌的身影。

溫頌刻意避開他們,卻在一個相對安靜的露台角落,無意間聽到了沈明棠和她一位閨蜜的談話。

“……唉,聿川那個人,就是死心眼,總覺得對不起他大哥,要替他大哥照顧我。我都說了不用了……”

“明棠,你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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