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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錐心穿腸 第56章 夫人虐渣超凶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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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棠閨蜜壓低的聲音帶著戲謔:“行了,彆裝了。周聿川對你那點心思,明眼人誰看不出來?要不是你一直吊著他,給他希望,他能這麼死心塌地?聽說他為了你,結婚三年都沒碰過他那個老婆?嘖嘖,真是可憐了那個叫溫頌的,活脫脫一個擺設。”

沈明棠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虛榮和得意:“一個暴發戶的女兒,也配進周家?聿川娶她,不過是為了堵住周家那些老人的嘴,順便氣氣他爸當年逼他聯姻罷了。她呀,連當我替身的資格都不夠像。聿川心裡從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大哥沒了,周家未來遲早是聿川的,我嘛……自然會是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那你國外那個男朋友……”

“各取所需罷了。他能給我聿川給不了的熱情和刺激,但論可靠和長遠,當然還是聿川更好拿捏。”沈明棠的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處理乾淨。現在這樣,不是挺好?”

冰冷的寒意順著溫頌的脊椎急速攀升,讓她渾身血液都快要凝固。

原來如此。

原來她不僅僅是替身,甚至是一個連替身資格都不夠格的、用來賭氣和堵嘴的工具!原來周聿川的“深情”和沈明棠的“柔弱”,是如此肮臟和算計!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悄悄後退,轉身離開露台,背影僵硬,卻帶著一種淬煉過的冰冷堅硬。

宴會進行到一半,主辦方安排了一個小型慈善拍賣環節。

一件拍品是一條複古藍寶石項鏈,設計精巧。周聿川似乎想起什麼(也許是他某次敷衍溫頌時,溫頌曾表示過喜歡這類設計),突然舉牌。

“二十萬。”

他看向溫頌的方向,眼神複雜,帶著一絲想要彌補和證明什麼的意味。

場內安靜了一瞬。

隨即,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五十萬。”

是商鬱。他甚至沒看周聿川,目光淡淡掃過台上的項鏈,彷彿隻是隨口報了個數字。

周聿川臉色一沉,再次舉牌:“六十萬。”

“一百萬。”商鬱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平淡地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全場嘩然。這條項鏈市場價最多三十萬。

周聿川的手握緊了號牌,額角青筋微跳。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輸,尤其是不能輸給商鬱!這關乎周家的臉麵,更關乎他在溫頌麵前的尊嚴!

“一百二十萬!”他咬牙道。

商鬱終於微微側頭,瞥了周聿川一眼,那眼神帶著一絲輕蔑的嘲弄。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兩百萬。”

轟——!場內徹底騷動起來。

周聿川的臉徹底黑了。兩百萬遠遠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也為一條項鏈不值!更重要的是,商鬱那種誌在必得、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讓他難堪到了極點。他騎虎難下,加價顯得愚蠢,不加價則顏麵儘失。

沈明棠在一旁輕輕拉了他的衣袖,柔聲勸道:“聿川,算了,太貴了,不值得……”

周聿川最終鐵青著臉,沒有再舉牌。

拍賣師落槌:“兩百萬!恭喜商總!”

商鬱微微頷首,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拿著那條剛剛拍下的、價值兩百萬的藍寶石項鏈,徑直走向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溫頌。

聚光燈和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溫頌身上。

她愣住了,看著商鬱一步步走近,心跳如擂鼓。

商鬱在她麵前站定,無視周圍所有的竊竊私語和震驚目光,拿起那條項鏈。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卻冰冷的光。

“低頭。”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命令感。

溫頌下意識地微微低下頭。

商鬱親手將項鏈戴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冰涼的寶石貼上她溫熱的麵板,激起一陣戰栗。他的指尖偶爾劃過她的後頸,帶來一絲若有似無的、令人心悸的觸感。

“很適合你。”他端詳了一下,語氣依舊平淡,卻像是在平靜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賠罪的禮物。”

賠罪?賠什麼罪?無人知曉。但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位新晉的商界巨鱷,是在用這種極其高調且霸道的方式,宣告他對溫頌的所有權和維護。

周聿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是猙獰。沈明棠挽著他的手臂,笑容僵硬,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嫉恨。

溫頌感到一陣眩暈。商鬱的行為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但她奇異地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種打破枷鎖的快意。她沒有摘下項鏈,隻是抬起頭,迎著商鬱深邃的目光,清晰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這一刻,她接受了這份“禮物”,也等同於預設了商鬱帶來的這場風暴。

第四章:暴雨跪求與抉擇

慈善晚宴的風波迅速在上流圈子傳開。

溫頌的名字和商鬱緊密地聯係在一起,帶來了無數的猜測、非議,也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和……忌憚。周家人暫時收斂了許多,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找麻煩。周聿川打來的電話,溫頌一概拒接。

她在公司的處境也變得微妙。有人巴結,有人排擠,但更多的人是敬畏。商鬱似乎有意讓她曆練,交給她的專案越來越重要,難度也越來越大。溫頌咬牙扛著,幾乎住在公司,拚了命地學習、打磨方案,她的能力在以驚人的速度提升。

她不再是那個需要依附周家、看人臉色生活的可憐蟲。她開始有了自己的棱角和鋒芒。

然而,周聿川的悔恨和糾纏卻變本加厲。他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尤其是在商鬱強勢介入的對比下,那種失去感愈發灼心刺骨。

在一個和溫頌提出離婚那晚極其相似的暴雨夜。

加班到深夜的溫頌,撐著傘走出辦公樓,卻看到公司大門外,昏黃的路燈下,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雨水瓢潑般澆在他身上,昂貴的西裝緊緊貼著身體,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狼狽不堪。是周聿川。

他竟真的就這樣跪在冰冷的、積水的地麵上,不顧過往零星車輛和行人驚異的目光。

看到溫頌出來,他猛地抬起頭,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眼神裡充滿了血絲和一種瀕臨崩潰的絕望。

“頌頌!”他的聲音嘶啞,穿透雨幕,“頌頌!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溫頌停住腳步,隔著幾米的距離,冷冷地看著他。雨水敲打著傘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原諒我好不好?是我眼瞎!是我混蛋!我被豬油蒙了心!”周聿川跪行了幾步,雨水濺起,“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愛的人是你!從來都是你!隻是我自己不知道!我被對沈明棠的那點愧疚和習慣矇蔽了雙眼!”

他的哭喊聲在空曠的雨夜裡顯得格外淒厲:“我看到商鬱接近你,我快要瘋了!頌頌,回來吧!求求你回來!沒有你我真的不行!周太太隻能是你!”

溫頌靜靜地看著他表演,內心一片平靜,甚至覺得有些可悲。曾經她卑微乞求的一點關注和溫暖,如今以這種極端而慘烈的方式捧到她麵前,她卻隻覺得廉價、可笑,甚至惡心。

“周聿川,”她的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被雨聲掩蓋了大半,“起來吧,彆讓自己變得更難堪。我們之間,早在你選擇在紀念日去陪另一個女人時,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不!沒有結束!”周聿川激動地大喊,“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罵我!你打我!怎麼樣都行!隻要你彆離開我!頌頌,商鬱他不是好人!他接近你肯定有目的!他是為了報複我!報複周家!你相信我!”

“目的?”溫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就算他有目的,那又怎麼樣?至少他看得起我的能力,願意給我機會和平台。而你,周聿川,你這三年給過我什麼?除了忽視、冷漠和羞辱?”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而且,我現在覺得,就算被商鬱利用,也比被你‘真愛’強。”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周聿川最後的心防。他癱跪在雨水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隻剩下無望的哀嚎。

溫頌不再看他,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強烈的車燈刺破雨幕,穩穩地停在路邊。

黑色的邁巴赫後車門開啟,商鬱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了下來。他穿著熨帖的黑色大衣,身姿挺拔,與跪在泥水裡的周聿川形成了無比鮮明的、殘酷的對比。

他甚至沒有看周聿川一眼,彷彿那隻是一堆無關緊要的垃圾。他徑直走到溫頌身邊,傘麵向她傾斜,自然而然地為她擋住了風雨。

“處理完了?”他低頭看她,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溫頌沒說話。

商鬱這才將目光淡淡地掃向跪在地上的周聿川,眼神冰冷,不帶絲毫憐憫,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周總,”他開口,聲音比這夜雨更冷,“糾纏不休,很難看。”

周聿川猛地抬起頭,猩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商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商鬱!是你!都是你!你到底對頌頌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商鬱輕嗤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話:“拆散?你們何曾真正在一起過?”他手臂一伸,極具佔有慾地攬住了溫瑟的肩膀,姿態強勢,“現在,她是我的。”

這句話,如同最終審判,狠狠砸在周聿川心上。

商鬱不再廢話,攬著溫頌,轉身走向車門。

周聿川還想撲上來,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商鬱的保鏢麵無表情地攔住。

溫頌被商鬱半護著坐進溫暖乾燥的車廂。車窗外,周聿川絕望狼狽的身影在暴雨中迅速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車內一片寂靜,隻有空調運作的微弱聲音和窗外模糊的雨聲。

商鬱遞給她一條乾燥的毛巾,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溫頌握著毛巾,沒有擦頭發,隻是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流光溢彩,心情複雜難言。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過戲劇化,衝擊著她的神經。

車子平穩行駛,卻不是回她公寓的路。

“去哪兒?”她終於開口,聲音有些乾澀。

“我那兒。”商鬱回答得理所當然,“你那個小區安保太差,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堵門。”

溫頌沉默了一下,沒有反對。她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和空間來消化今晚的一切,而她的公寓,此刻恐怕並不安寧。

車子駛入市中心頂級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直達頂層複式。

商鬱的公寓極大,裝修是極致的現代簡約風,黑白灰的主色調,昂貴,冰冷,卻一覽無餘,像他這個人一樣,透著一種疏離和掌控一切的氣息。

他給她拿了新的拖鞋和毛巾,指了指客房的方向:“先去洗個熱水澡,彆感冒。”

溫頌依言照做。熱水衝刷在身上,帶走寒冷和疲憊,卻帶不走腦海裡的紛亂思緒。

她洗完澡出來,穿著商鬱準備的過於寬大的男士浴袍,頭發濕漉漉地披散著。

商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背影挺拔。聽到聲音,他回過頭,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他很快結束了通話,走過來,很自然地拿起另一條乾毛巾,幫她擦頭發。

動作算不上多麼溫柔,甚至有些生疏,但力度適中。

溫頌身體微微一僵,但沒有躲開。她垂著眼,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的木質香氣,混合著剛沐浴過的水汽。

“為什麼是我?”她終於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口許久的問題,“商總,您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我一個離婚女人身上花費這麼多心思?周聿川說的……是真的嗎?您是為了報複周家?”

商鬱擦頭發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放下毛巾,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頭,直視他深不見底的眼睛。

“如果我說是呢?”他反問,目光銳利,像是要看進她靈魂深處,“如果我說,我幫你,培養你,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和周家的關係,因為我看不慣周家人的做派,想給他們找點不痛快。你會怎麼選?現在下車,還來得及。”

溫頌的心猛地一沉。儘管有所猜測,親耳聽到,還是讓她感到一陣寒意和……失落。

但商鬱沒有放開她,繼續緊逼著,他的目光灼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和一種奇異的坦誠:“但是溫頌,你看著我。告訴我,除了那些所謂的‘目的’,你自己難道就沒有不甘心?不想把那些看不起你、踐踏你的人,狠狠踩在腳下?不想證明你溫頌離了誰,都能活得精彩漂亮?”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幾乎捏痛了她:“我可以給你平台,給你資源,給你複仇的利器。但最終能把它揮向何處的,是你自己。”

“做我的夥伴,溫頌。不僅僅是女人,更是事業上並肩作戰的夥伴。”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蠱惑,“我幫你拿回你應得的一切,尊嚴,財富,地位。而你,站在我身邊,幫我一起,吞並周氏。”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又輕又緩,卻像驚雷一樣炸響在溫頌耳邊。

吞並周氏!

原來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如此龐大,如此……瘋狂!

溫頌震驚地看著他,心臟狂跳。她終於明白了他眼中那複雜的光芒是什麼——是野心,是侵略,是毫不掩飾的**!

樓下的周聿川還在暴雨中哭喊她的名字,聲音隱約傳來,像是舊日噩夢揮之不去的餘音。

窗外的雨更大了,敲打著巨大的落地窗,彷彿要吞噬整個城市。

商鬱低頭,逼近她,兩人呼吸可聞。他黑眸深邃如夜,裡麵翻湧著足以將人焚燒殆儘的烈焰和深不見底的漩渦。

“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他一字一頓地問,語氣帶著最終審判般的壓迫感,“是回到樓下那攤腐爛的過去,還是……跟我一起,踏上通往頂端的征途?”

溫頌望著眼前這個危險、強大、卻又奇異地帶給她新生的男人。他的提議瘋狂而誘人,充滿了未知的風險,卻也可能是她掙脫過去、真正掌控自己命運的唯一捷徑。

她的指尖冰涼,血液卻在沸騰。

她張了張嘴,那個決定她未來命運的回答幾乎就要衝口而出——

突然,商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再次尖銳地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緊繃到極致的氣氛。螢幕上跳動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海外號碼,

persistently地響著,帶著一種不祥的執著。

商鬱的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對這個打斷極為不悅,但他並沒有立刻去接,目光依舊牢牢鎖著溫頌,等待她的答案。

那持續不斷的鈴聲,像一隻無形的手,驟然扼住了溫頌的喉嚨。

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通電話會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數?

它會不會徹底改變商鬱的計劃,或者……揭露更多隱藏的秘密?

溫頌到了嘴邊的答案,猛地頓住了。她看向那執拗作響的手機,又看向目光深沉如海的商鬱,巨大的不確定感和強烈的好奇心攫住了她。

她的未來,彷彿懸在了這刺耳的鈴聲之上。

(上部完)

【下部預告】:溫頌將如何抉擇?商鬱的海外來電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周聿川會就此罷休嗎?沈明棠的真麵目何時會被徹底撕開?溫頌又將如何實現事業開掛,與商鬱強強聯合,最終讓前夫眾叛親離?一切精彩,儘在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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