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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懺悔,無人在意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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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爸媽傻眼了。

弟弟更是大吼:怎麼可能!那是我的手機,我能不知道嗎

然而,法官展示手機,收件箱裡三百多條簡訊,冇一條是診所發的。

不僅是他們,就連診所的醫生也愣住了。

證據居然冇了

那是不是說,之前承諾作偽證花的那些錢,其實根本冇有必要

在醫生的示意下,原告律師立馬開始反擊,要求直接宣判勝訴。

老爸受不了這種氛圍,急匆匆申請暫停。

緊接著,我透過直播,看到爸媽跑到黑診所那邊。

哪怕聽不到內容,我也知道他們是在商量之前的事。

然而,醫生先前提出收買,是因為爸媽掌握關鍵證據。

現在什麼也冇了,傻子才和他們合作。

於是,吃了癟的兩人陰沉著臉回到被告席。

弟弟手機裡不僅有自己的簡訊,還有其他受害者的證據。

他們原本想汙衊我造假了所有證據,可現在,誣告不成,證據還冇了。

此時都被刪除,其他受害者不乾了,甚至有人險些衝下席位攻擊他們。

麵對威脅,他們再次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然而抓狂的受害者根本不買賬。

老媽隻能把矛盾轉移到律師身上。

是不是你把簡訊刪了!

張優也很無辜,從老媽給他手機,到提交物證,最多十五秒,他怎麼可能刪除

可我媽不聽解釋,揚起巴掌就要扇到他臉上。

下一秒,張優摔倒在地。

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要不是老爸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恐怕偽證的事就要暴露了。

畢竟張優也參與了這件事情,因此他隻是惡狠狠瞪了爸媽一眼,起身離開。

爸媽本以為他就是去上個廁所,可等暫停結束,律師席位依舊空著時,他們才反應過來。

薑彥慌了:媽,你剛纔添什麼亂啊!冇有律師,我們怎麼打官司

對了,薑清呢,她不也是律師嗎今天庭審,她不在觀眾席嗎

弟弟突然想起我,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我們誣陷她作偽證,她會為我們辯護嗎

那也總比冇有律師要好吧!更何況隻要她承認作偽證,診所至少給我們打一半錢!她人呢!

爸媽這才支支吾吾回答:我怕薑清分錢,開庭前把她支走了。

弟弟咬著牙:那就給她打電話!

我媽這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拿出手機。

而另一邊,我看著不斷響鈴的手機,隻覺得可笑。

第一通,第二通...第十八通...

他們五分鐘內**的電話次數,比之前一年的聯絡次數都多。

最後,又轉戰簡訊。

【薑清,接電話。】

【那個律師不靠譜,現在爸爸媽媽需要你。】

【姐,能不能來幫幫我求你了。】

最後,他們甚至開始開價。

【幫我們打場官司,贏了的話,賠償金給你一千怎麼樣】

【嫌少那兩千呢真不能多加了。】

最後,這個價格飆到了一萬,他們甚至揚言如果我不幫我弟,就冇我這個女兒。

他們總是這樣,隻有需要我的時候纔來找我。

我沉默地把手機靜音,冷笑著觀看直播。

半小時過去了,老媽他們不僅冇有任何有力證據,甚至連個律師也冇有。

就在法官即將宣佈原告勝利時,法警說道:有人申請出庭,她自稱是薑彥的姐姐。

6

一進門,我就看見熱淚盈眶的弟弟:姐,你終於到了。

爸媽露出我從未見過的笑容:太好了,有救了。

然而,我卻笑裡藏毒: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來幫你們的。

爸媽的笑容僵在嘴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以為我剛纔不在庭審現場,應該不知道發生的事纔對。

然而,原本以為很好糊弄的我卻開口:法官,我要控訴我的爸媽和弟弟捏造事實,我根本冇有做過偽證!

下一秒,我爸急匆匆過來想要捂嘴我。

可已經遲了。

法警將我帶到一邊,我按照要求提交證據,並作為一名律師為自己辯護。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得不讓法庭再次迎來中場休息。

老媽將我拉到一邊:你剛纔怎麼回事

我沉默地看著她,冇有回答。

良久,她再也忍受不了沉默,開口:清清,你從小到大都是最乖的,爸媽承認這次把你推出來不對,但我們是有苦衷的。

給你弟做手術的醫生威脅我們,說如果我們不反水,就算贏了也不會賠錢...

我靜靜地看著老媽。

一個人怎麼能說謊都能麵不改色

明明離得很近,我卻感覺自己和她隔著一條銀河。

所以,為了弟弟,你就能犧牲我是嗎

這是什麼話,畢竟他也是你的弟弟啊,為了讓他恢複健康,我們隻能委屈一下你。

這些話放到前世,也許我真的就妥協了。

可之前那個溫柔善良的薑清,已經死了。

被他們親手害死的!

重活一世,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我可不打算成為你們的犧牲品,你們做的所有事,我都知道了。

話落,老媽立馬大叫:你什麼意思!我們是那種人嗎

事到如今,她還在掩飾,甚至叫囂:你一會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就冇你這個女兒!

可這正如我所願,我利落地拿出斷絕關係的協議書。

可下一秒,扶著弟弟過來的老爸把協議書撕得粉碎:薑清,你還是人嗎!

老弟也憤憤不平:你就不能多為這個家考慮一些嗎!況且就算我們誣陷你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做個偽證而已,頂多做幾年牢,至少你還有我們這群家人啊!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想笑。

那你怎麼不去坐牢!

下一秒,老爸的巴掌帶著風扇過來,卻被我甩開。

反了你了!

無視他的無能狂怒,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重回法庭。

門口早已聚集一眾采訪記者,連續的反轉將這場直播推向**,誰都想知道真相是什麼。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我守口如瓶地略過她們,然而老弟卻對他們大吐苦水。

在他們的口中,我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明明捏造了證據還死不承認,甚至最後將其他受害者的真正證據也一併刪除。

冇一會,網上就掀起對我的輿論攻擊。

我回到席位上時,觀眾席的其他受害者剛好落座。

陰森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瞧她的表情,一定早有準備,依我看,說不定他爸媽說的是真的,他們的確是無辜的。

我剛剛還見她氣哭了爸媽,怎麼能不孝順成這樣,年紀輕輕,就乾這麼缺德的事情!

我原本的證據也委托給薑彥的律師,因為她的摻和,現在全都變成偽造的了!

薑清,你不得好死!

前世的場景和現在重合,但我知道,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7

當爸媽還在用輿論壓力我的時候,我已經將完整的證據鏈提交。

不明所以的爸媽還在叫囂:薑清,你承認吧,是你偽造了證據對不對

然而,下一秒播放的音頻讓他們瞬間傻了眼。

音頻裡麵,爸媽和診所醫生商量的細節一五一十曝光。

不可能,是假的,合成的!

我們根本冇去過診所。

下一秒,我又申請調出剛纔法庭外走廊的監控錄像。

這次,爸媽啞口無言。

然而,我的證據並不止這些。

之所以冇有立刻參與法庭,就是因為我前去尋找有力證據。

過了一會,張優被法警帶上法庭。

爸媽的臉慘白一片,他們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張優坦白了一切。

身為薑彥的朋友,他兩臭氣相投,給女主播瘋狂打賞,並且都在冇錢打榜的情況下去了黑診所捐精。

隻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冇有下體感染而已。

法警在他手機裡翻出了黑診所群發的誘導簡訊。

上麵明顯寫著未成年和成年均可捐精賺錢。

身為律師,我無法違背內心的正義,黑診所的事情是醫生罪有應得,但我也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人。

在我的逼問下,張優又吐露了爸媽喊他一起造假的事情。

今天上午,薑彥突然給我發簡訊,說有錢賺。

我本來覺得一場官司能賺多少,結果他說隻要我們聯合他汙衊薑清,診所那邊的人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錢,到時候他們會分給我一萬。

我的手機上還儲存著聊天記錄呢,我一直冇敢刪。現在坦白這些事情,我是不是能從輕處罰

張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此時薑彥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他:我原本還想和你分錢,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那剛纔我被你媽扇巴掌,你怎麼不說呢!

張優麵對法庭唯唯諾諾,對自己朋友卻重拳出擊。

薑彥從小不學好,身邊也都是這種狐朋狗友,我在法庭外不過嚇唬了他幾句,他就立馬反水。

老媽怨毒地看著我: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我爸嫌她丟人現眼,她能直接衝過來揍我。

就算我們作偽證怎麼樣!你弟下體感染是事實,總會有賠償的!你還是輸了!

以後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給我滾出這個家!

然而,我不慌不忙地從口袋中掏出檔案。

哦,既然這樣,也不介意我多提交一份證據吧。

也許意識到大勢已去,老爸開口:薑清,爸爸求你,不要再說了。

然而,我還是將檔案交給了法官。

診所的確違規操作,給未成年發簡訊引誘捐精,但弟弟之所以感染,是因為他在診所內亂碰器械。

甚至在醫生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使用未消毒的取精工具。

因此哪怕診所發生多起感染事件,卻並不對弟弟的下體感染負有責任。

8

這個結果讓爸媽大驚失色。

弟弟也臉色慘白,他本以為偽證事件是爸媽主謀,成功了他能分到錢,不成功也有賠償金可以拿。

可現在,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雙眼通紅看著爸媽:你們可真是把我害慘了!要不是你們逼得她狗急跳牆,我怎麼會連賠償金也冇了!

直到現在,他還在推卸責任。

老媽雙眼噙淚,難以相信這居然是她為之付諸一切的孩子說出來的話。

老爸則沉默寡言,用那雙眼睛靜靜地看著我:照顧好你弟弟。

最後,他和老媽因為涉嫌作偽證被收押。

正式開庭定罪那天,觀眾席中衝出一名精神病人,將他砍成重傷,老媽則直接身亡。

是前世推我下高樓的那位。

他原本可以獲得賠償,可因為老爸老媽作偽證,導致他的證據存疑,冇有獲得賠償金。

憤怒的他直接襲擊爸媽,被當場擊斃。

那場法庭我也出席了,結束的那一秒,我的人生終於改變。

我搬出了家獨自生活,而薑彥冇有爸媽照顧的巨嬰,不僅因為感染嚴重切除下體,還早早輟學打工。

冇有文憑的他隻能擰螺絲,又因為眼高手低屢次被開除。

至於他心愛的女主播,也因為他無力打賞將他拉黑。

悲憤的他在網上控訴自己的遭遇,結果莫名其妙火了。

他將自己塑造成完美受害者,引導輿論攻擊我,甚至扒出了我幼年逼他吃芒果的事。

然而,都被我一一打臉,久而久之,再也冇人信他的謊話。

同時,我為瞭解開心結,去了童年常去的水果店。

意外的是,老闆還保留著十幾年前的監控,裡麵清晰記錄了我買水果,結果薑彥搶走芒果,過敏倒地卻誣陷我的過程。

完整看完時,我已經淚流滿麵。

老闆說:那件事我記了很久,當初還是我把罰跪的你送去醫院的。可我無論怎麼和你的父母解釋,他們都不聽。

老闆的話透著無奈。

彆說是他,就連我也冇想到我的父母原來一直知道實情。

當我去探監詢問老爸時,他卻說忘記了。

其實我知道,他們隻是缺一個打壓我的理由,讓我變得更乖而已。

隻是現在,我醒悟了。

我以資助弟弟五萬塊錢為代價讓老爸簽下斷絕親子關係的檔案。

臨行時,他說:如果還有來生,爸爸希望能重新彌補你。

可我搖頭:不會有的。

對我來說,這就已經是來生了。

過了幾年,出獄後的他識相地和我保持距離。

我們冇有再聯絡。

隻是偶爾下班時,能看見拐角處有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這場漫長的懺悔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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