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七年後葉家姑娘還魂了 第435章 提帶一下我們
柳氏碰一鼻子灰,又進不去,隻得轉身離開,想著或是葉丞去了彆的院子還沒回來,就又沿路往前頭走,走沒幾步,見葉浩宇和葉景辰正從前頭過來,眼前一亮,忙喚:“浩宇。”
葉浩宇看到是她,眉心不自覺一皺,停步站住,應一聲:“溫家嬸嬸。”
柳氏將手裡一隻小籃子往他手裡塞:“這是我新挑的野菜,你拿回去給你爹。”
葉浩宇撤手避開,搖頭道:“嬸嬸好意,浩宇轉達就是,野菜就不必了。”說完也不再理她,跟著葉景辰跑遠。
柳氏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微微皺眉,稍站一會兒,低下頭往外走。
要說她當真瞧上葉丞,倒也不是,葉丞有兩個兒子,她也是有顧慮的,一則怕葉家兩個小子合夥欺負自家啟軒,二則是怕葉丞不想再生,那就總無法和她一心。
可這罪民原上,男人雖多,可隻有葉家的日子過的最好,葉丞又是葉族長的親弟弟,嫁給他,以後才能得葉牧更多的照應。
怎麼葉丞那兩個就是兒子呢?
如果是兩個女兒就好了。
可是,女兒長大又不是勞動力,豈不是要用到自己兒子?
可若不選葉丞,葉滔呢?
葉滔是葉牧同房的堂兄弟,想來也多給照應,就像對葉峰一樣。
可葉滔才剛二十出頭,又是不曾娶過親的,怕沒有辦法打動他。
那麼葉氏三房的人?
想到三房的酒莊,倒是怦然心動。
聽說,那酒莊一次的進項就有幾百兩銀子,若是能握到手裡,豈不是和擁有一座金山一樣?
可是主事的葉啟、葉屹都成了家,另幾個人和葉滔年紀相仿,有的還更年輕一些。
思來想去,還是葉丞最合適。
可看他那兩個兒子,顯然不喜歡她去來往,那麼……怎樣想個法子?
想的出神,旁人連喊幾聲都沒聽到,直到被楚氏推了一下,這才恍然回神,忙露出一個淺笑,說道:“是要回去了?”
楚氏點頭:“我們也不好多擾,這就回去了。”
楚氏是溫洛書的母親,也就是溫毅親弟弟的遺孀。
柳氏應一下,和她並肩而行,往前看看魯氏和幾個妯娌已在前頭十餘丈外,回頭又見侯氏幾個正忙著呼喚孩子,就回頭又看看楚氏,歎道:“一樣是舉族流放,怎麼葉氏一族的日子就如此興旺,不似我們……”
楚氏一愕,回頭看看她,想一下點頭道:“他們原本就是鄉農,於這耕種是慣熟的,自然較我們強些。”
柳氏微微搖頭:“豈止是種地?他們那酒莊,可說是日進鬥金,竟不比我們從前做生意差。還有,年前那次那許多夫人,聞說是買他們二房的皮貨,那一件大氅也得幾百兩銀子吧?還有,他們還給軍中供藥材,縱不給錢,瞧那楚保長和君二公子的手下,一趟趟趕著車過來送東西,也不知道都是什麼。”
楚氏忍不住笑:“酒莊,他們要釀酒,豈不是要更多的糧食,也得他們能種得出來。那皮貨更難,他們進山什麼樣子我們且不說,前次野獸下山,若不是他們,我們可不知道會怎麼樣。再說那采藥,且不說認不認識藥材,要采藥就得進山,遇到野獸豈不是凶險?”
柳氏咬唇,低聲道:“聽孩子們說,那藥材是不論份量的,換布匹和日常用的東西,若是……若是他們能提帶一下我們,我們也容易些。”
楚氏有些吃驚:“提帶我們?”
柳氏點頭:“他們也有女人孩子進山,難不成不怕野獸?隻要將我們一同帶上,我們也能挖藥材回來。”
楚氏連看她幾眼,微默一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柳氏聽她不語,隻當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側頭瞄她一眼,低聲道:“弟妹,你可曾想過日後?”
“日後?”楚氏不明白。
柳氏點點頭,聲音又低了幾分:“我們一樣,都是……都是當家的沒了,往後隻能在這罪民原上落足,這裡……這裡那日日的農活兒,做著就很是無望,你……你有沒有想過再往前一步?”
楚氏明白了,默然片刻,輕歎道:“若我一個人也倒罷了,可是有洛書在,他……他可是二爺唯一的骨肉,我若將他帶走,如何對得住他?可若是留下,我怎麼捨得?”
柳氏搖頭:“縱是帶走了,隻要不改姓氏,不還是溫家的孩子?”
楚氏又再沉默,隔一會兒歎氣:“此事我不曾想過,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將洛書養大再說。”
“你呀!”柳氏推她一下,“等洛書長大,你什麼歲數了?這等事還要趁早。”
楚氏苦笑一下,搖搖頭:“再說吧。”
“噯!”柳氏又靠她近些,“這些日子我打聽過,葉氏一共三房人,二房成年男人都沒了,長房隻剩下一個葉滔,可三房還有兄弟好幾個呢,你不妨想想。”
楚氏臉色微變,正色道:“嫂子,你這是在說什麼?”說完再不理她,大步往前追魯氏幾人去了。
柳氏撇撇嘴:“假正經,瞧日後孩子大了還沒男人要你,你可彆哭。”
可這話說出來,想自己的事也心中無底,又微微皺眉。
時經四個月,在京城已經是熱浪滾滾,北地卻仍然一片清涼,伴著廣闊田野裡的層層綠浪,說不出的舒服宜人。
這個時候,有訊息到了邊城,隻說兩國和約已經達成,北丘國賠款兩千萬兩,割遼域城以及到上舒山之間三百裡的土地歸大曆所有,以換回被俘的將士,又遣一位公主和親,以換回南院大王的愛子李承宗。
這個訊息傳出,邊城軍民都是一片歡騰。
要知道,遼域城可是大津關外北丘國的第一重鎮,如今不戰而取此城,日後大曆朝北大門又多一重屏障。
葉問溪得知也甚是好奇,向楚拓問道:“北丘皇帝用自己的一個女兒換回南院大王的兒子,當真是奇怪得很。”
楚拓搖頭:“那南院大王是皇帝的親兄弟,如今小王子被俘,他若不設法相救,那豈不是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