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七年後葉家姑娘還魂了 第436章 算不算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葉問溪道:“可那個是他的親生女兒。”
楚拓歎道:“皇帝想的總是自己的皇權天下,哪裡會在乎一個女兒?”
葉問溪皺眉,轉頭問葉牧:“爹,怎麼女兒就如此不重要?”
皇帝是,葉丞夫婦也是。
葉牧知道她想到自己身上,心裡疼惜,伸手輕輕將她一攬,溫聲道:“皇帝要考慮皇權天下,我們刁鬥小民卻不用,兒子女兒都是爹孃的心頭肉。”
可葉丞不是。
葉問溪側頭琢磨一會兒,搖頭:“爹縱是當了皇帝,也不會為了皇權犧牲溪溪。”
葉牧笑起,大手揉在她發頂:“是啊,爹最疼溪溪。”
楚拓也跟著笑,笑著笑著,想起自己的女兒,忍不住歎口氣,見父女兩人瞧過來,隻道:“等到國書一成,上將軍就會送北丘使臣一行返回邊關,之後就是接管遼域城,派兵護送北丘公主和兩千兩白銀回京,接著會釋放北丘俘虜。”
葉問溪問道:“北丘俘虜有多少,如今關在哪裡?”
楚拓道:“軍營再往東,有一帶上舒山伸出的支脈,那裡修著十幾座苦役營,如今改為俘囚營,俘虜都關在那裡,有一萬多人。”
葉問溪問:“李承宗也在那裡?”
楚拓擺手,含笑道:“如此重要的人物,自然是單獨看管,隻是他小王子的身份挑明,兩國又在議和,不好再押在大牢裡,而是單獨的營帳軟禁。”
葉問溪想起那日那人的算計,撇撇嘴:“那個人怕沒那麼老實,還得讓少廷妨著他。”
楚拓點頭笑:“之前在邊城時,聽說他好幾次要逃走,都被二公子抓了回來,最後索性將他大衣裳扒了,隻給床被子,這纔算老實。”
那冰天雪地的,隻穿著裡頭的單衣,一出屋子就會凍成冰雕。
幾人聽著都笑。
笑一會兒,葉問溪又問:“可有君大哥的訊息?說是這次回去議親,可成了?”
楚拓搖頭:“這次來的都是官府的文書,並沒有私信,再說,這等事公子豈會與我們說?”
說的也是!
幾人點頭。
正說著話,就見院門外葉峰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一進門就喊:“大哥,有一匹馬怕是要生了。”
“什麼?”葉問溪大喜,一下子跳起來,“我們去瞧瞧。”
葉牧忙將她拉住,好笑搖頭:“你一個小丫頭,去瞧什麼?”又忙著向楚拓拱手,“葉某就不送楚保長了。”
楚拓聽說要生小馬,也覺得新奇,問道:“葉氏可有人懂得給馬接生?可要楚某幫忙?”
葉牧含笑道:“往日我們在鄉下,也養得有牲口,倒是不難。”
楚拓點頭:“若用得上儘管說。”知道他們要忙,也就走了。
送走楚拓,葉牧跟著葉峰出來,又再叫上葉滔,匆匆趕去馬場。
自從知道兩匹母馬有孕,因之前野獸下山,葉牧先是帶回院子裡養著,後來野獸歸山,馬場壞掉的柵欄重新修好,再將馬送回來時,就將兩匹母馬與公馬分開。
此刻進了馬棚,但見其中一匹母馬羊水已破,正在原地踏步,葉峰上前將馬拉住,葉牧、葉滔上前相助。
葉問溪被馮氏留在家裡,雖看不到,可是凝神細聽,還是可以聽到馬場裡的動靜,等聽到葉滔一聲輕快的喊出“生了”兩字時,也同時鬆一口氣,又不自禁的喜悅。
他們有小馬駒了!
葉問溪第一時間跳起來往外跑,恰見葉景辰進門,一手將他拖住,連聲喊:“二哥二哥,快,快去馬場。”
葉景辰詫異:“怎麼了?”倒也不抗拒,由她拉著跑,一路進了馬場。
馬場裡,葉牧三人已經替小馬駒清理乾淨,給母馬加了精飼料,正撫摸著安撫。
看到一雙兒女跑了進來,葉牧就笑:“溪溪,景辰,來瞧瞧,好漂亮的一匹馬駒。”
葉問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一匹比母馬膝彎高一點的小馬駒正在母馬腿上挨挨蹭蹭,一身皮毛呈棕色,又比母馬要深一些,就道:“這小馬駒更像母親,不知道是不是烏雲蓋雪的孩子。”
小馬駒雖是初生,卻不怕人,聽到聲音,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轉頭看來一眼,憨憨的很是可愛。
葉景辰指指小馬駒的馬蹄,笑道:“毛色雖是棕色,這四蹄卻是白的,另幾匹公馬可沒有,必定是烏雲蓋雪的。”
葉問溪順著去瞧,果然見小馬駒的四蹄都是白色,不禁連聲讚:“嗯嗯,這可太漂亮了。”
葉滔眸子亮亮,問道:“溪溪,之前醫治黑馬的兩位可能相馬?請來相相如何?”
葉問溪笑:“要相馬,倒不用他們。”說著,從懷裡摸個泥塊出來,很快捏出一個泥人放在地上。
泥人漸大化人,化成一個身穿交領長袍,頭戴儒巾,留著五縷長髯的老者,向著葉問溪一禮。
葉問溪笑道:“伯樂,幫我瞧瞧這匹新生的小馬可好?”
此人原名孫陽,因善於相馬,又傳說天上相馬的神仙稱為伯樂,也就被人喚做伯樂。
【孫陽】擺手:“溪溪姑娘,這伯樂二字,老夫可不敢當。”說著,向馬棚走去幾步,等看到那匹憨態可掬的小馬駒時,不禁“呀”的一聲,忙進去,伸手就要摸小馬駒脖子。
哪知道剛剛伸手,還沒有摸到,母馬突然奮起一蹄,正正踹在【孫陽】肚子上,【孫陽】的身體倒撞,摔倒同時瞬間化泥。
葉問溪:“……”
這孫伯樂算不算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幾個大人也一時無語,懷疑的看著葉問溪。
從流放路上發現她有此神技,還沒見如此失手過。
葉景辰也張口結舌,指指泥塊,又指指母馬:“溪溪,他當真是伯樂?”
葉問溪也有些訕訕的:“不知道他怎麼回事。”說著,又取一塊泥出來,仍然捏成孫陽。
【孫陽】也有些尷尬,向幾人道:“老夫瞧見一匹寶馬,一時激動,竟沒留意母馬。”
“寶馬?”幾人齊問。
【孫陽】連連點頭,卻已經不敢擅自過去摸小馬,隻是眸光灼灼的盯著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