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244
啞姑娘
耿茹今天都有些心神不寧，做事情的時候老走神。
馬老太看著她這個樣子，讓她坐在院子裡休息，這裡的事情用不上她。
聞真一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後院裡發呆，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舅母。”
耿茹看到她：“一一。”
“我們走吧。”
耿茹點點頭，和馬老太說了一聲，就和聞真一出了店門。
馬蕊兒今天難得沒有吵著要一起去，而是乖乖留在了店裡幫忙。
聞真一兩人去了那位姑娘所在的村子，她們住的村子離縣城有一段距離，坐牛車大概要用上半個時辰。
兩人在縣城門口坐了一輛牛車，就往她們村子走去。
現在回村的人不多，牛車上也沒有幾個人，倒是顯得沒有那麼擁擠。
耿茹靠近了聞真一小聲地道：“一一，要是這姑娘不是個好的，你大表哥還硬是要娶怎麼辦？”
“舅母，大表哥是個明事理的人，要是真不是個好的，和他明說我想他也會理解的。”
耿茹心下安定了一些。
聞真一轉頭看她：“舅母，要是這姑娘是個好的呢？”
耿茹微微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就像你說的，人品比什麼都重要。”
“那你可要想好了過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了。”
耿茹摸摸她的腦袋：“我才嫁進這個家的時候，你娘也沒少被指指點點，後來你因為你，也有不少人指指點點，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聞真一輕笑出聲。
他們家的確一直都是被指指點點地過的，她娘年輕的時候因為性格潑辣，被人指指點點，過了議親的年紀都還沒有合適的人家。
後來因為生了她，又被人指指點點了十多年，不管是外公外婆家，還是爺爺奶奶家都是這麼被人指指點點過的。
現在要是多一個啞巴的表嫂，好像也不過是無關痛癢罷了。
“舅母，你後悔嫁給舅舅嗎？”
耿茹笑著看著遠處的田間：“後悔過，一來就被人指指點點，那個時候臉皮薄，經常氣得不行。”
“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我是幸運的，你舅舅待我很好，你外婆外公把我當作親閨女，雖然你大表哥他們淘氣了一些，不過卻都是孝順的孩子。”
她說到這裡看向聞真一：“你娘他們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家，我覺得順心得很。”
聞真一笑了，這樣的家庭裡生活的人們應該都是幸福的，他們每個人都是為家人考慮的，都是在包容和愛裡長大的。
他們到達了村口，朝著村子裡走去。
耿茹還是有些緊張，她不是怕姑娘好，相反她是怕這位姑娘不好，這樣的話自己兒子怕是要難受很長一段時間。
聞真一拉了拉她的手，給了她一些溫暖和勇氣。
兩人朝著姑娘走去，路上碰到不少村民好奇地看著兩人，不過倒是沒有多問。
他們來到村裡的一戶人家，院牆坍塌了大半，用一些樹枝給攔了起來。
房子都是土坯房，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有幾間房間都已經倒塌了。
從坍塌的院牆看進去，倒是能感覺到院子裡打掃得很乾淨。
一個五六歲的女孩正在拿著笤帚打掃院子，看到院牆外站著的兩人，一雙清澈的眼睛有些好奇：“嬸嬸，你們找誰？”
耿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們是來走親戚的，可是親戚不在家，想和你們討杯水喝。”
院子裡的說話聲，把房間裡的另外兩人迎了出來。
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跑了出來，把小女孩擋在了自己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院門外的兩人：“你們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走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衣服洗得有些發白，五官倒是難得地秀麗。
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麼緊張。
然後轉頭看向院門外的兩人，用手比劃了半天。
耿茹看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聞真一倒是看懂了一些，雖然不是標準的手語，但是能從她比劃的動作大概能猜測到她想表達的意思。
“我們是路過的，想要討一杯水喝。”
姑娘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讓男孩來開了院門，讓他們進來坐會。
小女孩去房間裡端了兩把凳子出來：“嬸嬸，姐姐你們坐。”
聞真一笑著道謝：“謝謝你。”
小女孩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有些害羞地跑開了。
姑娘從廚房端了兩碗水遞給她們，然後又用手比劃了半天。
男孩不放心，一直在旁邊看著，看到她比劃還負責給她翻譯：“姐姐說，家裡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隻能請你們喝點涼白開。”
耿茹喝了一口水，打量了眼前的三人：“家裡就你們三人嗎？”
“你問這些做什麼？”男孩一臉的防備。
耿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他們有這麼大的敵意，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聞真一想了下：“我們沒有惡意，隻是看到家裡就你們三人，所以好奇地問問。”
“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要是沒什麼事，你們喝完水就快點離開。”
姑娘拉了拉男孩，一臉的怒氣，手上飛快地比劃著什麼。
男孩看著她比劃的手勢：“姐姐，我們都沒有見過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好人，要是和上次一樣呢？”
姑娘臉上明顯有過掙紮的神情。
聞真一則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上次怎麼了？”
男孩咬著牙沒有說話，隻是希望他們喝完水就快點離開。
姑娘有些歉意地看著兩人，用手比劃了一下。
聞真一試探性地說道：“你是說，上次有人也是借著喝水的名義，來打探你們家的事情？還給你們帶來了危險？”
姑娘沒想到她能看懂自己比劃的意思，連忙點頭，又用手比劃了起來。
耿茹皺著眉看向聞真一：“一一，怎麼回事？”
“舅母，你等會，我先問問。”
耿茹點點頭，坐在一邊看著一個人比劃，一個人皺眉沉思。
等到姑娘比劃完了，聞真一也大概瞭解清楚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