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245
宏員外
男孩子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自家姐姐：“大姐，你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他們要是壞人怎麼辦？”
耿茹輕輕搖搖頭，又用手比劃了半天。
男孩一臉怒氣，轉身回了房間。
小女孩看到男孩走了，忙追了上去：“二哥。”
姑娘一臉歉意地看著兩人，用手比劃了一下。
聞真一笑著道：“我們不會在意的，你父母都不在了嗎？”
姑娘點點頭，用手比劃和聞真一交流。
耿茹看不明白她比劃的是什麼意思，不過聞真一在一旁給她解釋，她倒是也明白了。
聞真一還提出了想看看她的繡活。
姑娘笑著答應，起身去房間拿了自己的繡活出來，遞給她們看。
聞真一對繡活是一竅不通，就遞給了耿茹看。
耿茹看著她繡的東西，繡工工整，針腳細密，倒是難得的好手藝。
這個時候一個婦人走了進來，看到院子裡坐著的兩人，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問道：“你們誰啊？”
“我們是路過來討口水喝。”
婦人就沒多在意，自然地去房間裡抬了凳子出來坐了下來：“秀姑，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秀姑低著頭沒有吭聲，也沒有比劃。
婦人又接著道：“你這人彆不識好歹，雖然宏員外年紀大了一些，但是人家不嫌棄你是個啞巴，還給你一百兩的聘禮，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你弟弟妹妹想想。”
秀姑臉上有了些掙紮。
“你走，我大姐不會嫁給宏員外。”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宏員外能看上你姐，那是你們錢家燒高香了。”
“我呸，他都已經能當我曾祖父了，還想娶我姐去做第十八房小妾，你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婦人臉色難看了幾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也不想想，你姐是個啞巴，還有你們兩個拖油瓶，連份像樣的嫁妝都湊不出來，你還指望有人娶她？”
男孩氣得轉身去拿笤帚要打：“這是我們家的事情，和你這個老嫗婆有什麼關係。”
婦人一邊躲閃一邊罵：“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就想耗死你姐，讓她這輩子不嫁人，賺錢養你們。沒良心的東西，活該一輩子當個賤骨頭。”
男孩氣得不行，抬起掃把就朝著她打去。
婦人看他真打，就跑出了院門，一邊跑還一邊咒罵。
男孩把院門一關，眼眶都紅了。
秀姑看著自己弟弟妹妹，輕咬了唇瓣，自己要是嫁了，一百兩銀子能夠他們重新修繕房屋，還能買上幾畝良田，他們以後生活也有著落。
她朝著男孩比劃了半天。
男孩蹲在她麵前：“姐，你不能嫁，宏員外就不是個人，嫁給他的那些小妾不是死就是殘，你要是嫁過去了會把命丟的。”
秀姑眼淚流了下來，朝著他比劃了半天。
男孩搖著頭：“不行，我不同意，你要是要嫁給他，我就和秀秀投河，我不要你的錢，我們隻要你好好地活著。”
秀秀看著兩人哭，也跟著哭了起來：“大姐，你彆嫁。”
秀姑又繼續比劃。
男孩依舊搖頭：“我們不要這些錢，我去賣身，我去做苦力，我可以養活你和秀秀，就算你以後嫁不出去也沒關係，我養你一輩子。”
秀秀也點點頭：“我也養大姐。”
秀姑抱著兩個孩子，哭成了淚人。
耿茹看著心裡難受，這三個孩子這樣看倒是個好的。
聞真一淡淡地道：“就算你嫁給了宏員外，你弟弟妹妹他們有了錢，可是就他們這個年紀，你覺得他們能護住這些錢嗎？”
秀姑微微一震，抬頭看向聞真一，手上快速地比劃著。
“你隻要一出嫁，他們有一百兩的訊息就會傳開，到時候彆說修房子，買田地，怕是小命都不一定能保。”
秀姑眼睛瞪大，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低頭看著兩個弟妹，他們的年紀還是太小了，的確是不能保護自己。
男孩聽到聞真一幫自己，連忙道：“是啊大姐，不管是村裡人，還是地痞流氓，一旦知道我們有錢，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秀姑閉上了眼睛像是下定了決心，用手比劃了一陣。
男孩看到她比劃的手勢，臉上的神情更加地難受。
耿茹好奇地問聞真一：“一一，什麼意思。”
“她說她不嫁人了，把他們養大之後，她就去找個尼姑庵常伴青燈。”
耿茹看著姐弟三人，這三個孩子品性都不錯，都是會為對方考慮的人。
“也不一定，說不定以後會碰到好人家。”
秀姑苦笑，用手比劃著。
耿茹看不懂，隻能求救聞真一。
“舅母，她說，她是啞巴，不會有人家願意娶一個啞巴，她還有兩個弟妹，她也不能丟下兩個年幼的弟妹。”
“這可說不好，說不定有人家願意接受呐。”
秀姑隻當她是安慰自己，沒有再說什麼。
聞真一他們該打聽的都打聽了，該看的也都看了，兩人就起身離開了。
秀姑他們送他們到了門口。
耿茹他們出村子在村口官道的大樹下等牛車：“一一，你覺得她人如何？”
“人品沒啥問題，我看家裡雖然破舊，可也收拾得乾淨整齊。”
“這三個孩子也怪可憐的。”
“舅母是覺得可行？”
“我還得回去和你外婆他們商量看看。”
聞真一知道她是個心軟的，加上秀姑一家確實人品不錯。
不過這都是表麵上的，她還得回去聽聽阿翔的打聽的情況。
耿茹這纔想起來，今天沒見到阿翔：“一一，阿翔呢？”
“我有事讓她去辦事了，應該晚點就會回來。”
“什麼事？要是忙不過來，讓你二表哥去幫忙。”
“不用，沒什麼大事，我們回去之後，她應該也回來了。”
兩人等到了牛車，坐上牛車就沒再說什麼。
他們直接去了店鋪，阿翔已經回來了，在店鋪裡幫忙。
聞真一知道耿茹有事情要和馬老頭夫妻倆人說，也就接替了廚房的工作。
馬蕊兒看到她回來：“表姐，你們去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