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擺攤賣豬下水，饞哭全城百姓 249
挑刺的客人
這個時候掌櫃的和程樂生來到了後廚：“聞姑娘，宋家的客人已經到期了，你這邊能上菜了嗎？”
聞真一看了看時間，做另外一道菜喜鵲登枝有些來不及了，正好今天有高湯，她就換了一道菜，上湯菊花豆腐。
“我可能要換一道菜。”
程樂生點點頭：“你看著辦就好。”
聞真一把豆腐拿出來，切成大小一樣的方塊，讓夥計幫忙拿來白色的盅盞。
張庖廚他們隻看到聞真一拿著手裡的刀，速度極快地在豆腐上切著，看著他們眼花繚亂。
最神奇的是這些豆腐都已經變成細絲卻沒有斷裂，被她放在了一個個盅盞裡。
她把高湯拿出來過濾清澈，順著盅盞邊緣倒入，裡麵的豆腐就跟著金黃色的湯汁散開了，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在裡麵撒上了一些鹽，放入一顆枸杞點綴，放入蒸籠裡蒸上半盞茶的時間。
張庖廚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看呆了，這手藝他做不了，彆說是他了，怕是整個安縣也沒有任何一個庖廚有如此刀工。
聞真一把燉好的陳皮牛肉一塊塊夾出來，碼放在盤子上，四四方方，上麵撒上一些橘色的陳皮，旁邊還有蔬菜點綴。
在牛肉的最上麵淋上一勺濃縮的湯汁。
柿柿如意盤子，上麵擺放著一棵掛滿柿子的果樹，旁邊還有用樹枝搭建起來的一間屋子。
小柿子的旁邊有菜葉和花盤作為裝飾，看上去很是喜慶。
多子多孫的擺盤同樣是如此，一棵小樹，上麵還停著一隻用蔬菜雕刻出來的蝴蝶，栩栩如生。
地上散落著一些菜葉，像是綠地一般。
張庖廚現在知道什麼是擺盤了，這哪裡是吃的，這都是可以當作工藝品讓人欣賞了。
一道道的菜被夥計端上了樓上的雅間。
聞真一把最後一道菜盛出到冬瓜盅裡，今天這宴席就算結束了：“張庖廚，最後的葛仙米燉桃膠，客人吃完了你再上。”
“好，我記住了。”
聞真一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程樂生臉色不太好看地走了下來：“聞姑娘。”
聞真一走到停下了手裡的事情，走到他旁邊：“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他們讓你上去一趟。”
“有麻煩。”
“一會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裡去，都是些愛挑剔的人。”
“走吧，上去看看。”
聞真一和程樂生一起上了樓上的雅間。
夥計敲了敲房門。
宋老爺的聲音從裡麵傳來：“進來吧。”
聞真一聽不出喜怒，倒是沒太多在意。
她進去之後很容易就知道誰是宋老爺和宋夫人：“宋老爺，宋夫人。”
宋老爺笑著道：“聞姑娘，今天辛苦你為我們做了一桌飯菜，就是還不知道這些菜叫什麼名字，不如你給我們介紹一下。”
聞真一看著桌上的飯菜他們都還沒有動筷子，也就一一介紹了起來。
宋夫人在一旁嘴角噙笑，聽著這些菜的名字都覺得喜慶：“倒是難為你了，這麼用心為我們準備。”
“切，都是些常見的食材，能有多少好吃。”
“可不是，這一路上就聽見彆人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上沒的，這一看這菜式，倒真是讓人失望。”
“的確讓人失望，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食材。”一個年紀和宋夫人相仿的婦人道：“我說親家母，你們不是被人騙了吧。”
宋夫人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並不是因為這些菜，而是因為這些人說的話：“聞姑孃的手藝可是出了名的好，不如我們嘗嘗再下定論。”
另外一個婦人也笑著道：“對對對，看著就很精緻。”
“沒見過世麵。”
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聞真一現在能知道誰是誰的婆家和嶽家了，她微微勾唇：“吃食好不好吃，除了食材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庖廚的烹飪手法。你們都沒有嘗過，又怎麼知道這道菜值不值這個價呢？”
“你一個小小的廚娘，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一個男人怒斥著聞真一。
程樂生擋在了聞真一的麵前：“李老爺，不如你們嘗嘗再說，要是覺得不滿意，我雙倍賠給宋老爺。”
宋老爺看向程樂生，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婆家挑剔，沒想到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是啊，親家公，不如嘗嘗看。”
“我可不吃這些便宜的東西。”
聞真一拉開了程樂生：“不吃正好，彆浪費了我的手藝。”說著朝旁邊的夥計道：“把桌上的食物撤下去，一會大家吃，這頓我請。”
夥計一臉為難地看著雅間裡的眾人。
宋老爺感覺自己臉上也掛不住了，看向李老爺：“親家公，不如嘗嘗再做決定？”
李老爺冷哼一聲：“我們大老遠來，你就招待我們吃這些賤物，看來是不想結這門親事了。”
宋老爺心裡的怒氣也升騰了起來：“李老爺，你這是何意？”
“難道不是？你要是真無意和我們家結親，趁現在早點解除，彆耽誤了我兒子。”
宋老爺一聽這話就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李老爺，自從和你們家結親，你們就處處針對，處處挑理，我們不與你計較，是想著以後你們能善待我女兒。看你們今天這態度，我想我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幸福，這親不結也罷。”
李老爺他們一家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指著宋老爺道：“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整理了下聘的清單，你給我一五一十的還來，我們兩家解除婚約。”
“解除就解除。”
李老爺他們全部站起身，氣鼓鼓地一甩衣袖摔門而去。
聞真一和程樂生這個時候就有些尷尬了，兩人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老爺看著另外的一家，又看向兩人：“今天真是抱歉了。”
程樂生笑著搖頭：“宋伯伯，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
宋夫人看著為聞真一歉意一笑：“聞姑娘，今日之事真是很抱歉，讓你無辜受牽連。”
聞真一倒是無所謂：“無礙，隻是這桌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