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她是美強慘 可渡靈力
可渡靈力
這時,百裡渠現身,“既然玉道友不願比劍法,那就試試蜃境陣吧。正好看看我百裡氏人的陣如何。”
原來還是聽不懂人話,玉竹緊緊握了握拳,又鬆開,還是打算勸百裡渠放棄比試的念頭,“道友,切磋難道不需要……”
“師姐小心!”
景煦把住玉竹胳膊旋身,躲過一道黃沙的攻擊。
“玉道友不必顧慮,隻是簡單切磋一下,我會點到為止的。”百裡眉頭下壓,“玉道友還不出手,莫非是看不起我百裡渠?”
哈?玉竹真想說你他爹的誰啊,還真看不起你怎麼了,話到嘴邊卻是:“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我切磋?”
“我說了,十八年前就該切磋的。這些年,你龜縮在應天宗,怎麼,把你的血性都磨沒了?”
玉竹一口氣堵在喉頭,他懂什麼,在這裡胡言亂語。她推開景煦,“行,不就比劃比劃嘛。”
黃沙聚成幾條沙龍遁地而來,碩大的龍頭在半空耀武揚威,來勢洶洶。
“師姐你……”景煦露出擔憂的神情,他看過她幫弟子引氣入體後的樣子,先前所言的舊傷應該不是空xue來風。
玉竹將景煦推遠,“你那點修為,還是離遠點。”
景煦想了想,拿出傳訊玉牌,想要聯係外界,發現玉牌失效了。
百裡渠遠遠瞥了他一眼,“蜃境陣內是沒有辦法聯係外界的。放心,她隻要能破陣就行。”
可是玉竹能破陣嗎?見玉竹在幾條沙龍的攻勢間左閃右避,景煦拿不準。
其實玉竹躲閃之間將一些彩色的珠子射進龍身中,這本是她用來教習蜃境陣的模型,珠子被她刻了縮小版的陣法。玉竹暗自催動,幾條飛舞的沙龍瞬間凍結成冰,砸在地上。
可下一刻,又有幾條沙龍竄出,玉竹赤手空拳,隻得以靈力作刃,劈開沙龍,但沙子彙聚在一起之後又形成沙龍,隻是體型變小了。
隨著靈力的消耗,玉竹後悔了,她應該躺平任嘲的。遲疑之時,一條沙龍從後背襲來,將玉竹擊飛在地,揚起一陣沙塵。
玉竹攤在地上,感覺四肢隱隱約約有痛感。
景煦連忙過來扶起玉竹上半身,“師姐,你沒事吧?”
玉竹還沒開口,百裡渠反不滿道:“玉道友,這是我精心設計的蜃境陣,還望你全力對待,勿以兒戲置之。”
“你他爹的是不是——誒,不用,渡靈力沒有……”
玉竹本欲打斷景煦為她渡靈力的行為,因為這不但沒用,還會加劇她的痛苦,可是,景煦靈力進入後,玉竹不僅感覺痛感消失,甚至覺得力量充沛了起來。
景煦可以給她渡靈力!她找到了她的專屬充電寶!這個認知使玉竹興奮起來,伸手抓住景煦的手掌,似是要汲取更多的靈力。
“看來當初的瓊芳傳人不過如此。”百裡渠涼涼道。
玉竹抓住景煦的手無意識地用力,“看來之前的我確實給你留下很大的陰影,才讓你至今對我戀戀不忘。”
百裡渠不屑,“哼,不管以前的你怎麼樣,現在的你可比不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教授蜃境陣了,有辱蜃境陣的威名。”
突然,景煦悶哼一聲,玉竹這才注意到他已臉色發白,慌亂地放開手,穩住心神,“剛纔是我謙虛了,其實師姐沒有誇張,我們應天宗的蜃境陣確實比百裡氏高上一分。”
“不自量力。”
百裡渠揮手,沙龍再次向玉竹衝去。玉竹指尖掐訣,冰凍沙龍,沙龍粉碎墜地。靈力以玉竹為中心一圈圈散去,黃沙慢慢成了冰麵,百裡渠結印準備阻止,卻被玉竹劈出的風刀打斷,直至冰麵結成。原本萬裡無雲的天突然有了烏雲,冰麵下也是一片黑沉。
冰棱從百裡渠腳下刺出,百裡渠躍離,下一秒,立足之地又有冰棱穿出,這回輪到百裡渠躲避了。
隨機出現的冰棱百裡渠還能應付,玉竹擡手,手中出現數把冰刃,玉竹將冰刃朝百裡渠投擲而去。百裡渠不得不打起精神,不僅要躲避巨大的冰棱,還要抵擋飛來的冰刃。
玉竹欺身而至,在百裡渠露出空擋的時候補上一掌,見百裡渠想要喚劍,一掌劈在他手臂,“不是說不用劍嗎?”
玉竹一個飛踢正中百裡渠胸膛,百裡渠在冰麵滑出數丈,隨之而來的冰刺鑿入其額心幾毫,一滴殷紅的血流下。
玉竹飛身之景煦身邊,雖見他麵色好轉,還是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你……”
忽然,一陣劇痛,玉竹眼前一黑。
“你給玉竹渡了靈力?”
玉竹醒來時就聽見了靜舒的聲音,她已經躺在自己的青瑤苑了。
“阿竹醒了。”這是長佑的聲音,他敲了敲門,“阿竹,我們可以進來嗎?”
玉竹下床,開啟門,門外不隻有師兄和師姐,還有景煦,“你們進來吧。”
“阿竹,你感覺怎麼樣了?”長佑關切道。
玉竹動了動肩膀,除了有些痠痛感,“還好,沒什麼感覺。”
“阿竹威力不減當年,都暈過去了,還是我們在外麵才解的陣。”靜舒坐到桌邊,撐著下巴道。
玉竹有些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長佑:“沒有,阿竹。景煦都跟我們說了,是百裡渠找事在先。”
玉竹看向景煦,“景煦,你還好吧?我好像把你的靈力吸太多了。”
景煦勾了勾唇角,“師姐,我沒事的,回來吃了幾顆丹藥就恢複了,而且我的修為已經到築基中期了。”
玉竹驚訝,“你修為又精進了?”這有點誇張了,玉竹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修為漲這麼快的人,就連原身——原身好像一引氣就到築基了吧,這部分的記憶不太清晰。
“阿竹,景煦說他給你渡了靈力,是真的嗎?”靜舒好奇地問。
“是真的,不然就我那點靈力怎麼打得過百裡渠。我差點都把景煦的靈力吸乾了。”玉竹苦笑一聲。
“玉師姐誇張了,是我的修為還不夠才會這樣的。”景煦安慰道。
“這都與你們無關,是百裡渠亂發病。”靜舒提起百裡渠,麵上閃過一絲嫌棄。
玉竹:“對了,師姐,百裡渠說,說你在外麵稱應天宗的蜃境陣比百裡氏的煉的要好。”長佑聞言,不讚同的看了一眼靜舒。
靜舒理所當然,“你都打敗他了,難道不是嗎?”
“百裡渠好像不太想讓我教蜃境陣,繼續教沒事吧?”玉竹不太想提打架的事,另起了一個話題。
靜舒目露鄙夷,“整個修仙界有點能耐的人誰不知道蜃境陣的要領,隻不過考驗資質,修成的沒幾個罷了。”
見玉竹不解,她繼續道:“百裡氏是靈神遺部,身有靈族血脈,能得神諭,你知道吧?這些年,百裡氏靈族血脈日益稀薄,他們就想了一個昏招,讓百裡氏人外出和其它人結合,以求誕下有靈族血脈的人。”
想到玉竹久不出世,靜舒斟酌著用詞委婉了些。
玉竹大致明白了,由於百裡氏人大量外流,蜃境陣的要訣也就四處流通了。
說著說著,靜舒又拐到另一個地方去了,“我看景煦修煉這麼快,很有可能煉成,你不如收他為徒,專心教他一人罷了。而且我和師兄不日也要收徒,我們仨一起啊。”
玉竹和景煦都愣了愣,互相看向對方。
玉竹眼睛轉了轉,收徒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收徒了能晉升長老,還能有個人供她使喚。
“收徒也不是不——”
一直盯著某處若有所思的長佑打斷玉竹,“阿竹收徒的事還要稟告師尊。靜舒,百裡氏那邊的人還需要你去善後,你先去吧,彆讓他們等久了。”
“行吧,我先走了,阿竹好好休息。”
景煦見狀,也識趣道:“該用夕食了,我去給玉師姐準備些吃食。”
屋內隻剩下玉竹與長佑二人。
長佑指著一處,道:“阿竹,你可記得哪盞燈什麼時候滅的?”
玉竹擡眼望去,那盞青銅燈自她搬來青瑤苑就在了,也不用人看顧,豆大的燈火日夜燃燒,發出微弱的光。
什麼時候滅的?玉竹回憶了下,她在教授引氣入體那天睡醒屋內便無光亮了,“我是在景煦來的第二天發現它滅了的。”
長佑攤手,燈飛到他手中,“這燈既然不亮了,我就把它帶走了。聽聞山下的鎮子有家店鋪製的靈燈很是精巧,阿竹可以去買盞新的。”
長佑起身,想了想,又補充道:“鎮上有宗門弟子把守,很安全。”
“師兄”玉竹叫住長佑,“那盞燈不會是什麼神器吧?”
“阿竹聰慧,此事我先稟於師尊。”說完,長佑就走了。
玉竹坐在桌邊,一時腦子空空,一時又思緒紛雜。
當景煦乘著餘暉踏入時,玉竹纔回過神來,她注視著景煦將一個食盒放在桌上,拿出幾碟菜。
良久,她垂下眼睫,“那不是你離開的藉口嗎?還真去準備吃食了?”
景煦彎了彎眉,“上次我聽師姐說要回去做晚飯,想來是不排斥這些,不過幾道菜而已,不算難事。”景煦將碗筷擺在玉竹麵前。
玉竹拿起碗筷,不吃白不吃,依次嘗過菜後,她道:“味道不錯,是你自己做的嗎?”
“不是,是家中準備的。”
家?也不知道她的家怎麼樣了?玉竹驟然低落,夾了口菜塞進嘴裡,“提前準備的味道還能保持的這麼好?”
景煦不是沒察覺到玉竹的情緒變化,但還是答道:“用靈器保持的。”
玉竹心中一梗,她果然還是仇富,嘟囔:“財大氣粗。”
景煦聽了,淺淺一笑。
玉竹:“你是勘州人士,勘州多礦產,所以也多富翁,你必然也出自富貴人家吧。”
“說不得富貴,家中父母也經營了一些生意。”
真的嗎?玉竹不信,這多半是景煦的謙辭,照顧她這打工人的小心思。
“勘州本地似乎也有不錯的修仙門派吧,怎麼跑這麼遠來應天宗?莫非也是衝著……衝著瓊芳仙尊來的?”
景煦:“是宗主見過我,邀我入宗的,再加上家母極想我入應天宗。”
“你母親?”
憶起母親,景煦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家母曾言我與應天宗有緣。”玉竹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據家母所言,當年她懷我時,與父親在外跑商,不小心被一個魔族纏上,受了重傷。二人逃到應天宗山下的鎮上才得以脫險。隻是當時還在母親腹中的我卻要沒了生息,我父母二人去應天祠跪拜,希望有神跡,結果我就慢慢恢複了生機。甚至我就出生在應天鎮上。”
“那你今年恰好十八歲。”
“是。”
聽到景煦肯定的回答,玉竹意味不明道:“那你確實與應天宗有緣,很有緣,瓊芳仙尊也剛好仙去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