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裡的往事 第7章 黑森林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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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想要回去了嗎？”上官姒月看著他一抬手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地方，看著少年的側顏，忍不住問。
螢火蟲的微光好似還綴在南宮熙卿的金髮上。暮色漫進草地時，上官姒月指尖剛拂去他發間草屑，有三隻調皮的螢火蟲便振翅落進金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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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在夜風裡輕顫，像把揉碎的星子綴在髮梢，連晚風都慢了半拍，生怕吹散這裹著薔薇香的溫柔。
兩人並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薰衣草田的甜香裹著麪包房的黃油暖香漫過來。空氣軟得像浸了蜜的棉花，甜意從鼻尖繞到舌尖，連呼吸都沾著軟乎乎的暖。
“蛋糕店該還冇關門，”
上官姒月晃了晃手裡的小風車，白天轉得歡快的葉片此刻歇了勁，淡紫色薰衣草圖案在昏黃路燈下暈開層軟霧，“老闆娘說過，週末會多留半小時，專等看完螢火蟲回來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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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笑，說這時侯的蛋糕沾著螢光，吃著都比平時甜三分。”
南宮熙卿的指尖還留著觸碰螢火蟲翅膀的輕癢，像有細小的電流在皮膚下悄悄跳，連指尖都泛著淺麻。他垂眼盯著兩人交疊在石板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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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髮垂在肩頭，風一吹就蹭過上官姒月的玫瑰色長髮，髮絲纏成小小的圈，又被風輕輕揉開，像兩個黏著不肯分開的小影子。
“你怎麼知道……
我想看完螢火蟲再吃蛋糕？”
他聲音輕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碧色眼眸裡映著路燈的暖光，耳尖悄悄漫上薄紅，像被晚風吹透的薔薇瓣，連呼吸都放得柔緩，怕驚了這份軟。
上官姒月偏頭看他，指尖輕輕勾走他頰邊垂落的金髮，擦過耳尖時帶了點晚風的涼，卻讓他耳尖更熱，連絨毛都透著粉。
“上次你蹲在塔邊看星星，攥著我的手小聲說，喜歡‘會閃的東西’，”
她眼底盛著笑，像落了半捧螢火蟲的光，亮得軟和，“螢火蟲比風車還亮，你肯定要盯著它們繞著草葉飛，才肯挪腳。”
她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吐息裹著薰衣草的香拂過耳廓，“而且我猜，你想把螢火蟲的光帶進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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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吃蛋糕時，就像抱著一捧會暖的星星，連心裡都亮堂堂的甜。”
南宮熙卿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撓了下，癢得他轉開目光，卻撞進前方蛋糕店的暖黃燈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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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質招牌上
“森林甜屋”
四個字刻得溫軟，邊緣還雕著小朵薔薇，櫥窗裡的黑森林蛋糕裹著層薄紗似的奶油，巧克力碎屑像撒了把細黑糖，頂上的櫻桃紅得發亮，連隔著玻璃，都能聞到可可混著櫻桃的甜香，勾得舌尖發饞，腳步都不自覺快了些，像被甜味牽著走。
老闆娘正擦著櫃檯，圍裙上還沾著點麪粉，見他們推門立刻笑著揮手：“就知道你們會來！特意留了最後一塊黑森林，還溫了兩杯熱牛奶，剛好用熱乎的壓一壓夜裡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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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腳步聲我都聽熟了，輕得像兩隻小雀兒，一進巷口就知道是你們。”
她把蛋糕放進白瓷盤，推到兩人麵前時，瓷盤碰著桌麵發出
“嗒”
的輕響，脆生生的，“剛從冷藏櫃拿出來的，奶油不膩口，配著熱牛奶吃，甜得剛好，不齁嗓子，你們嘗一口就知道。”
南宮熙卿盯著蛋糕上的櫻桃，指尖無意識地撚了撚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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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灰格子紋，和上官姒月腰間錦帶的顏色一模一樣，連紋路都像出自通個繡孃的手，摸起來軟乎乎的，像她的長髮蹭過掌心的觸感。
上官姒月拿起小勺，輕輕挖了塊裹著巧克力碎屑的蛋糕，遞到他嘴邊時，指尖小心托著勺底，怕燙著他，也怕蛋糕掉了：“先嚐一口，鎮上手工讓的巧克力，不苦，還帶著點杏仁的香，你肯定喜歡。”
他微微低頭，咬下小勺上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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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先裹住舌尖，像含了口化在暖裡的雲，軟得要融在嘴裡；接著巧克力的微醇漫開來，剛好壓過甜膩；藏在蛋糕胚裡的碎櫻桃突然爆出酸甜，鮮靈靈的，三種味道纏在一起，像把整個夜晚的溫柔都含進了嘴裡。“比想象中還甜，”
他小聲說，眼睛亮得像剛見過的螢火蟲，連睫毛上都沾著軟光，“而且……
奶油裡有薰衣草的香，對不對？”
“是薰衣草蜜，”
上官姒月笑著給自已挖了塊蛋糕，勺尖沾了點奶油在唇邊，又抬手輕輕擦掉，指腹上的甜蹭得指尖軟，“上次跟老闆娘提你喜歡薰衣草，她特意在奶油裡加了勺，還說要讓蛋糕沾沾‘塔上的香’，讓你吃的時侯，也能想起塔上開得正盛的白薔薇。”
她喝了口熱牛奶，暖意從喉嚨滑到心裡，連指尖的涼都散了，“你看，蛋糕上的巧克力碎屑，像不像剛纔草地裡藏著的螢火蟲？躲在奶油裡亮閃閃的，跟你髮梢冇散的螢光還能對上，像在悄悄打招呼呢。”
南宮熙卿順著她的話看過去，果然見巧克力碎屑在暖光下泛著細碎的光，和髮梢螢光隱隱呼應，像兩處星星隔著空氣碰了碰。他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疊得方方正正的小紙包，指尖捏著紙角輕輕展開，動作慢得怕碰壞裡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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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片壓得平整的白薔薇花瓣，邊緣還透著淡粉，是早上老司黎希讓上官姒月轉交的，他一直貼胸收著，連邊角都冇皺。
他把花瓣輕輕放在蛋糕盤邊緣，像給蛋糕彆了朵小花，語氣帶著點認真：“這樣，蛋糕就有塔上的薔薇香了，和薰衣草香配在一起，更好聞，也……
更像我們一起的味道。”
上官姒月看著那片白薔薇花瓣，又看他碧色眼眸裡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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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睫毛都輕顫，像怕碰壞花瓣似的，眼底的軟意要溢位來，心裡瞬間軟得一塌糊塗。她拿起花瓣，小心放進素布小布袋裡，再伸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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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還帶著點夜裡的涼，指尖卻沾了蛋糕的甜香，軟乎乎的，握在手裡大小剛好，暖得剛好。
“等下次，我們從塔上摘些新鮮薔薇來，”
她聲音輕得像晚風，連呼吸都放柔了，“讓老闆娘讓薔薇味的蛋糕，再約著來看螢火蟲，好不好？到時侯把薔薇花瓣撒在草地上，讓螢火蟲停在花瓣上，像給薔薇戴了亮閃閃的小銀飾。”
南宮熙卿的指尖輕輕回握她的手，力道不大，卻握得很穩，像怕一鬆，這份甜就會飄走。他點頭時，金髮掃過桌布，帶起陣淡淡的薔薇香，混著蛋糕的甜香漫開來，連空氣都更甜了，裹著兩人的衣角不肯散。
窗外的路燈還亮著，晚歸的行人腳步聲輕得像踩在棉花上，冇打亂店裡的溫柔；蛋糕盤裡的櫻桃還紅著，熱牛奶的霧氣在玻璃上凝成小水珠，像把此刻的甜蜜鎖在了暖黃燈光裡，連風都繞著門走，怕吹散這記室的軟。
原來最好的夜晚，從不是隻有螢火蟲的微光。是有人陪著你看遍亮閃閃的風景，把你的喜好藏在心裡，連蛋糕裡都裹著你的偏愛；是一起把甜，一口一口慢慢吃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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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每一口甜，都成了往後想起時，還能暖到心口的回憶，連夢裡都帶著薰衣草和薔薇的香，帶著兩人交握的手的溫度，軟得讓人捨不得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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