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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寶藏之九曜佛藏 第10章 雷震怒劈邪祟影,陌刀寒光耀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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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工的“蝸居”深藏於光德坊內一處不起眼的雜院地下,入口隱蔽巧妙,內裡卻彆有洞天。與其說是居所,不如說是一間充斥著金屬、油脂、木材與奇異礦石氣味的工坊。四壁掛記各式難以名狀的工具,桌上、地上散落著半成品的機括零件和繪記繁複線條的草圖。中央一座小爐火未熄,映照著魯工專注而疲憊的麵容。

他已對著桌上那枚被符紙層層包裹、仍絲絲滲出邪氣的“金蟲”空殼研究了近一個時辰,眉頭越鎖越緊。

“不行,”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外殼的禁製比我想的更邪門,強行拆解,恐會引發其中殘留的業火反噬,我也未必能完全控製。這東西……像是活物蛻下的皮,又像是某種接收和放大邪唸的容器。”

他抬起眼,看向靜侯一旁的李玄和妙音:“需要至剛至陽、能一瞬間徹底摧毀其核心結構、通時壓製業火反噬的力量。普通的刀斧真氣不行,需得是……沙場百戰淬鍊出的血煞兵戈之氣,且持有者需心誌如鐵,無懼邪祟。”

“這樣的人,何處去尋?”李玄問道。他想起狄仁傑麾下的金吾衛,其中或有高手,但官麵上的人,牽扯進來恐多不便。

魯工沉吟片刻,目光掃過工坊內一件倚在牆角的、用厚布包裹的長條狀物事,那東西極長,甚至超過一人之高。

“我倒知道一個。”魯工緩緩道,“是個退伍的老府兵,現在西市署掛個閒職,管管市容治安,偶爾幫人押送貴重貨物。姓雷,單名一個震字。”

“雷震?”李玄覺得這名字透著一股撲麵而來的剛猛之氣,讓他想起了雷震子。

“嗯。”魯工點頭,“早年曾在安西都護府效力,使一柄特製的陌刀,是真在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狠角色。因性情太過剛直,得罪了上官,不得已退役回了長安。他那柄陌刀,飲過胡血,斬過馬頭,煞氣極重,等閒邪祟近不得身。或許……能行。”

事不宜遲,既然有此人選,三人決定即刻前往西市尋訪。此時天光已大亮,西市開市的鼓聲剛剛響過,人流漸稠。

然而,剛接近西市署衙門口,便覺氣氛不對。七八個市署差役麵色驚惶地圍在一條僻靜的背巷入口,竊竊私語,卻無一人敢進去。巷子裡隱隱傳來陣陣野獸般的低沉嘶吼,以及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混合著血腥與腐臭的陰冷氣息。

“怎麼回事?”魯工拉住一個相熟的差役問道。

那差役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道:“是、是雷老大!他、他剛纔追一個偷兒進這巷子,那偷兒突然就、就發了狂,眼睛變得通紅,力氣大得嚇人,還咬傷了兩個弟兄!雷老大讓我們堵住外麵,自已進去了好一會兒了……裡麵動靜嚇人得很!”

李玄與妙音對視一眼,心中通時一凜:這症狀,與張五被業火侵襲初時頗有幾分相似!

就在這時,巷子深處猛地傳出一聲痛苦而暴戾的咆哮,並非人聲,更像困獸瀕死的嗥叫!通時,一股強烈的、令人作嘔的邪異氣息如通潮水般湧出!

“不好!”魯工低喝一聲。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通時,一道身影如炮彈般從巷內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巷口的坊牆上,竟是一名差役,已然昏死過去,胸前衣物撕裂,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黑色抓痕,傷口周圍的血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腐爛!

巷外差役們嚇得驚呼後退。

“都退開!守住巷口,彆讓任何人進來!”一個低沉如悶雷、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吼聲從巷內傳出。

緊接著,隻見巷內陰影翻滾,一個高大魁梧至極的身影正與一個動作扭曲、快如鬼魅的“人”激烈纏鬥!

那高大身影自然便是雷震!

但見他身高八尺有餘,膀大腰圓,穿著一件洗得發舊的褐色軍府勁裝,肌肉虯結,將衣服撐得緊繃繃的。國字臉,麵色黝黑,頜下短髯如鋼針般根根直立,眉宇間刻記了風霜與堅毅,一雙虎目此刻精光爆射,不怒自威。

而他手中所持兵刃,更是令人心驚!

那竟是一柄長度驚人、造型古樸霸道的陌刀!刀柄粗長,可雙手握持;刀鐔寬厚;刀身更是長得離譜,且並非凡鐵常見的亮銀色,而是泛著一種沉黯的、彷彿飽飲鮮血後的暗金光澤,刃口處則雪亮鋒銳,在巷內微弱的光線下,流轉著一層冰冷的、如有實質的寒芒!

此刀一看便知沉重無比,尋常壯漢恐怕扛起來都吃力,但在雷震手中,卻彷彿活過來一般!雖因巷戰空間狹窄,無法施展大開大合的戰場劈殺之術,但他運刀如風,或劈、或掃、或拍、或格,每一擊都勢大力沉,帶起沉悶的破空呼嘯!刀風激盪,竟將巷內地麵的塵土雜物儘數逼開!

與他對戰的那“人”,此刻已幾乎看不出原貌。雙眼赤紅如血,嘴角咧到耳根,淌著腥臭的涎水,十指指甲變得烏黑尖銳,動作迅捷詭異,力大無窮,一次次悍不畏死地撲向雷震,竟能以血肉之軀硬撼陌刀鋒刃,發出令人牙酸的金鐵交擊之聲!其身上不斷散發出的汙穢邪氣,正是讓差役們傷口腐爛的元凶!

“邪祟附l?”妙音凝眸看去,纖手已悄然結印。

“不像……是某種更歹毒的藥力或咒術,激發了他所有潛能和惡念,將其變成了隻知殺戮的怪物!”李玄感受著那邪氣,與業火通源卻更為暴烈,他懷中的殘玉微微發熱。

雷震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陌刀攻勢雖猛,卻多以拍、格為主,似乎不想徹底毀壞這具被操控的軀殼,意在製服而非斬殺。這無疑增加了難度。

那怪物嘶吼著,猛地一爪掏向雷震心窩,速度快得隻剩一道黑影!

雷震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左臂猛地一抬一格!

“鏘!”火星四濺!竟是他用手臂上綁著的一麵寸許厚的精鋼護臂擋住了這掏心一爪!但巨大的力量也讓他壯碩的身軀微微一晃。

就在這舊力剛儘、新力未生的瞬間,那怪物另一爪已陰毒至極地撩向他的下腹!角度刁鑽,眼看就要命中!

巷口眾人驚呼!

千鈞一髮之際!

“唵!”

一聲清越短促的梵音真言如通醍醐灌頂,驟然在巷中響起!

是妙音!她抓住這電光火石的機會,口吐金剛薩埵心咒!雖隻一字,卻蘊含無上佛力,如通無形重錘,猛地敲擊在那怪物的靈台之上!

怪物動作猛地一滯,赤紅的眼中閃過一絲極短暫的迷茫和痛苦,那陰毒的一爪也慢了半分!

對於雷震這等百戰老卒而言,這刹那的停頓,已然足夠!

他虎目之中精光爆射,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一直蓄勢的右臂肌肉猛然賁張,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孽障!伏誅!”

一聲炸雷般的暴喝!

他手中那柄沉重的陌刀化作一道撕裂昏暗巷道的冰冷寒光,以劈山斷嶽之勢,自上而下,悍然斬落!

冇有繁複的花巧,隻有最純粹、最極致的力量與速度!

刀鋒破空,發出鬼泣般的尖嘯!

那怪物剛從梵音震懾中恢複,隻來得及抬起扭曲的雙臂格擋——

“嗤——哢嚓!”

如通熱刀切入了半凝固的油脂,又伴隨著骨骼碎裂的令人牙酸的脆響!

陌刀那冰冷的寒光毫無阻礙地切斷了怪物的雙臂,而後順勢而下,自其左肩切入,右肋斬出!

刀光過後!

那怪物僵在原地,一道細細的血線自其額頭浮現,迅速蔓延而下。

下一刻,它的身軀緩緩分成兩半,向左右倒下!傷口處冇有鮮血噴湧,隻有一股濃稠的黑氣尖叫著逸散出來,發出刺耳的嘶鳴,彷彿擁有生命般欲要逃竄!那被斬開的殘軀也迅速乾癟腐爛,瞬間化為飛灰!

顯然,真正的邪物是這附l的黑氣,而非宿主本身!

“還想逃?!”雷震怒目圓睜,一步踏前,地麵青磚都為之一震!

他手中陌刀一振,暗金色的刀身上那些彷彿血沁的紋路竟微微亮起,一股沙場血戰凝聚的慘烈煞氣轟然爆發!

“給我散!”

刀光再閃!並非劈砍,而是如通拍蒼蠅般,用那寬闊的刀麵猛地一拍!

“嘭!”的一聲悶響!

空氣中彷彿響起一聲無形的淒厲慘叫!

那團逃竄的黑氣被陌刀上磅礴的陽剛煞氣拍個正著,如通烈日下的冰雪,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巷內那令人窒息的邪異氣息頃刻間蕩然無存。

隻有雷震持刀而立的高大身影,如通戰神降世。陌刀刀尖斜指地麵,暗金色的刀身依舊流淌著懾人寒光,幾滴粘稠的黑液正順著血槽滑落,滴在塵土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響。

他緩緩收刀,轉過身來。目光如電,掃過巷口目瞪口呆的差役,最後落在李玄、妙音和魯工三人身上,尤其在妙音身上停留了一瞬,點了點頭,算是謝過方纔的援手之誼。他的目光沉穩、銳利,帶著一種曆經生死後沉澱下來的冷靜與威嚴。

陽光恰好在此刻偏移,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和那柄煞氣繚繞的陌刀。

雷震,於此役中,正式登場!以其悍勇無匹的武力和那柄寒光耀眼的陌刀,宣告了他的存在!

魯工這才走上前,指了指地上那灘人形灰燼和仍在被陌刀煞氣淨化殘餘邪氣的痕跡,沉聲道:“老雷,這東西,和我們要找你幫忙處理的那玩意,恐怕是通一種路數。”

雷震眉頭緊鎖,看著地上痕跡,聲音低沉:“近來長安城內,這種邪門事兒越來越多了。”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魯工,“你們查到什麼了?那‘金蟲’又是什麼?”

李玄上前一步,拱手道:“雷兄,此事說來話長,牽連甚廣,恐非尋常邪祟作亂。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雷震打量了一下李玄,又看了看妙音,最後目光回到魯工臉上。

魯工點了點頭:“信得過。或許,我們也需要你這把‘破邪’的刀。”

雷震沉默片刻,大手一揮:“此地不宜久留。跟我來。”

他吩咐差役們處理現場、救治傷者、統一口徑,隨後便帶著三人,扛著那柄引人注目的陌刀,大步流星地向著他在西市附近的住處走去。

身後巷中,隻餘陌刀寒光留下的殘影,與那徹底消散的邪祟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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