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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民國! 第24章 九眼天珠(修) 所以他,到底該不該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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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眼天珠(修)

所以他,到底該不該跟……

齊小川還冇從震驚中回神,

就感覺懷裡被塞進個硬物。

他低頭一看,竟是周家的報價牌!

下意識差點把報價牌當燙手山芋扔出去——

周硯的視線突然從拍賣目錄上掃過來,齊小川立刻挺直腰板,

假裝對手裡的木牌感興趣。

可惜演技太差,

眼珠子亂轉的樣子活像做賊心虛的土撥鼠。

“硯哥。”

陳子坐在兩人身後,

突然壓低聲音,

“從淮川來的那批醫療物資被人盯上了,

需不需要”

周硯“啪”地合上目錄,擡手阻止了他下麵的話。

“咚!”

拍賣錘的聲音嚇得齊小川一哆嗦,

手裡的報價牌“哐當”砸在腳背上。

他快速彎腰去撿,腦袋“砰”地撞上週硯及時伸來的膝蓋。

“嘶——”

齊小川捂著額頭,

卻見周硯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有必要行這麼大的禮?”

齊小川:狗子。

彆以為嬉皮笑臉的裝作無事,他們之間的問題就能一筆勾銷。

一束雪亮追光精準地刺破黑暗,籠罩在身著墨色長衫的拍賣師身上。

那人麵容清臒,銀邊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鷹,

聲音不高,

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

穩穩送入眾人耳中:

“諸位貴賓,

雅集開場。”

第一個物件被紅絨布托盤托著呈上來,是件漂亮的鬥彩纏枝蓮紋碗。

齊小川盯著展台,

眼神逐漸呆滯。

這些寶貝在他眼裡可都是行走的鈔票啊~

今晚,

得有多少鈔票!

拍賣師抑揚頓挫的介紹詞張口就開,

伴隨著下方此起彼伏、沉穩剋製的叫價聲。

數字在靜謐的空氣裡跳躍攀升,

帶著無形的硝煙。

齊小川強迫自己不去看周硯的方向,

但眼角的餘光卻像是不受控製捕捉到那人此刻的神情。

周硯的姿態放鬆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輕點著扶手。

毫無競價的心思。

看來,周少爺對這件鬥彩碗無興趣。

周硯的視線突然從展台上移開,

狀似隨意地掠過身旁正襟危坐、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的齊小川。

那目光帶著一絲玩味的審視,短暫停留了一瞬,隨即又淡淡地轉向樓下。

齊小川的後頸莫名一寒。

他在心裡一遍遍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算了,還是少惹這尊閻王吧!

拍賣師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件要拍賣的是33號拍品,33號拍品品相完美,傳承有序……”

那是一個脫胎甜白暗刻龍紋杯。

拍賣師話音剛落,齊小川就感覺整個大廳的氣壓驟降。

周硯交疊的長腿不知何時放了下來,指節在扶手上敲出節奏。

齊小川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隻見二樓對角裡,周行裴正舉杯遙敬,身旁站著個戴金絲眼鏡的陌生男子。

“那是彙豐銀行的史密斯。”

陳子附耳道,“最近和你家二叔走得很近。”

報價很快飆到五萬大洋。

當週行裴施施然舉起68號牌時,周硯突然開了口:“舉牌。”

“啊?”

“多、多少?”

“加一倍。”

刺激!

齊小川倒吸冷氣,牌尖差點戳到自己下巴。

他聽到周硯低笑了一聲:“出息。”

齊小川的報價牌舉起,拍賣師報價道:“13號牌,十萬大洋!”

角落裡,周行裴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全場嘩然。

齊小川舉著牌子的手有些微抖,心裡瘋狂計算十萬大洋相當於現在多少鈔票。

周硯卻氣定神閒地端起茶盞,瓷杯邊緣映著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十、十萬第一次!”拍賣師的聲音有點飄。

對麪包廂裡,史密斯突然舉起68號牌:“十一萬!”

齊小川剛要把牌子放下,周硯的鞋尖就抵住了他的腳踝:“繼續。”

“還加?!”齊小川的聲音突然增高。

周硯忽然傾身過來,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廓:“知道為什麼選你舉牌嗎?”

“你這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真不像個留洋歸來的少爺!”

齊小川瞳孔驟然。

心中腹誹:莫生氣,莫生氣,人生就是一場戲。

而且,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少爺。

周硯這狗子,到現在依舊懷疑他!

縱使他拿命去證明過,換來的不過是這狗男人更深重的猜疑。

也確實,換做是他,他也不相信現在的自己。

估計周硯早已查過他了,但卻查不出半點端倪。

可越是清白無垢,反而成了最大的汙點。

因為隱藏得深,因為背後勢力更強大等等。

依周硯如今身份,凡事要何等謹慎。

他要護身後百年望族,要守腳下十裡洋場。

他齊小川不過是受了點皮肉傷僥倖未死,就這樣就能讓周硯相信他了?

可笑,江南道擠破頭要給周家給他周硯賣命的,哪個不是家世清白三代可考!

齊小川反覆用這套說辭安撫自己。

但,還是好氣啊——

就在他準備反應時,聽拍賣師喊道:“是否還有人要加價?”

他硬著頭皮把牌子舉成投降姿勢:“十十二萬?”尾音飄得像是疑問句。

全場鬨笑。

周硯扶額,陳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史密斯乘勝追擊:“十三萬!”

“十五。”周硯突然開口。

齊小川猛地扭頭,卻見這人正用茶蓋慢悠悠撇著浮沫,彷彿剛纔那句石破天驚的報價不是他說的。

史密斯臉色鐵青,周行裴湊到他耳邊低語。

最終,史密斯隻得放棄了這件拍品。

接下來的拍品,周硯都表現得毫無興趣,齊小川再冇機會舉起競價牌,精神有些萎靡。

直到一件拍品出現,齊小川才重新打起精神。

周硯瞥了他一眼。

“感興趣?”他問道。

齊小川冇有回答周硯的問題,目光鎖定在展台上那顆被絲絨襯托的九眼天珠上。

他反問道:“這個這拍賣場上的東西,能保證都是真品的吧?”

身後幾人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陳子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

時度則迅速環顧四周,暗自慶幸齊小川的聲音不大,風華苑的人應該冇聽見這近乎挑釁的質疑。

周硯緩緩轉頭,目光刮過齊小川的側臉。

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怎麼了小川哥,你是想拍這個嗎?”周暖暖好奇地探過身子,髮梢掃過齊小川的手臂。

齊小川如夢初醒般猛地搖頭。

開什麼玩笑,他一窮二白,褲兜比臉還乾淨,拿什麼競拍!

卻在低頭時,目光又不自覺地飄向那顆天珠。

“那是天珠吧?”時度眯起眼睛問道。

齊小川點了點頭,喉結滾動了一下:“是九眼天珠。”

周暖暖歪著頭,眼中帶著好奇:“九眼天珠?這其中有什麼特彆的說法嗎?”

眾人看了過來,齊小川的目光驟然凝聚,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曾在一本古籍上讀到過相關記載。”

“說九眼天珠乃天珠中的至臻上品,能辟除一切災厄,增益慈悲心,彰顯無上威德,其庇護之力殊勝非凡。”

“它的意義是:九眼對應著自然界的九大行星運轉。”

“既蘊含宇宙浩瀚運行的法則,亦暗合人類思維的玄機,可助人轉弱為強。”

這番話說得流暢而專業,與他平時在書房撥打算盤時的賬房先生的形象判若兩人。

周硯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哇,能免除一切災厄,真有這麼靈驗嗎?”周暖暖驚歎道。

齊小川的眼神恍惚了一瞬,想起了現代世界說的:九眼天珠世界上隻有兩顆是真的的傳聞。

他輕輕點頭。

“哥,咱們也拍這個。”周暖暖突然拽了拽周硯的袖子,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你平時外出那麼危險的,仇家還多,拍下來當個平安符正好!”

齊小川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拍吧。”周硯淡淡道,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齊小川身上。

拍賣師宣佈競價開始,起拍價三萬大洋。

齊小川突然像變了個人。

他挺直腰背,當第一個競拍者舉牌時,他幾乎是同步出手。

“13號,三萬五千!”拍賣師高聲道。

對麪包廂裡的商人剛舉起牌子,齊小川的第二輪報價已經出手,分毫不差地卡在拍賣師即將落槌的瞬間。

“13號,四萬!”

周硯的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陳子和時度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這哪裡還是剛纔那個唯唯諾諾的齊先生?

競價升至六萬時,場上隻剩下三位競爭者。

齊小川突然改變策略,每當對手舉牌,他就小幅加價一千。

這種近乎羞辱的加價方式讓其中一位競爭者憤然繼續跟價。

“七萬第一次!”拍賣師喊道。

另一位競爭者猶豫著舉起牌子,齊小川幾乎是同時出手,但牌尖在空中微妙地停頓了半秒。

這是一個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果然,對方見狀立刻追加到七萬五千。

齊小川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突然收手不跟了。

“七萬五千第一次!”拍賣師的聲音在廳內迴盪。

那位競爭者臉色開始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當拍賣師喊到第二次時,齊小川才慢悠悠地再次舉牌,隻加了五百。

這個舉動徹底擊潰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最終,齊小川以八萬大洋的價格拿下這顆九眼天珠。

這價格,比周硯他們預期的十五萬低了近一半。

幾人為齊小川剛纔精彩的表現無聲鼓掌,周媛媛更是嗬嗬笑出了銀鈴般的笑聲,齊小川這才如夢初醒。

他眨了眨眼,緊繃的肩膀驟然鬆弛下來。

周硯投去目光,用一種全新的、審視的眼神注視著他。

陳子和時度同樣震驚不已。

剛纔的齊小川,儼然一個出手果斷、精通心理戰的競價高手。

“小川哥,你太厲害了!”

周暖暖興奮地拍手,“你怎麼知道這樣加價能贏?”

齊小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啊?就、就之前學過一些競價策略”

周硯突然傾身向前,距離近到能看清齊小川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哪本書?”

“什、什麼?”齊小川往後縮了縮。

“你說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九眼天珠的記載,”周硯的聲音輕柔卻不容抗拒,“哪本書?”

齊小川:

一本叫作‘百度百科’的書,說了你也找不到啊~

齊小川喉結滾動了一下:“是是,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隻記得是、是在圖書館偶然翻到的”

周硯微微眯起眼睛,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正當此時,一人悄然附至陳子耳畔低語。

陳子臉色驟變,低聲道:“硯哥,出事了!”

“淮川那批物資在轉運站被劫了。”

拍賣廳的喧囂霎時沉寂,周硯周身氣壓驟然降至冰點。

他最後深深望了齊小川一眼,起身時隻丟下冰冷的三個字:“回去說。”

眾人隨之離席,齊小川抱著裝有九眼天珠的錦盒跟在後麵。

回到梅院,周硯一把推開書房的房門。

他率先踏入,冇有開燈,任由窗外傾瀉的皎潔月光切割著室內的昏暗。

他徑直走到窗前,背對眾人。

陳子疾步上前,語速急促:“剛收到的訊息,押運隊的人全被打暈捆了。”

“對方下手乾淨利落,留了活口,未傷性命。”

“但整整五車藥品和緊俏物資,在西郊倉庫被搬得精光,現場隻剩空車。”

他頓了頓,倒抽一口冷氣,“連倉庫內外佈下的暗哨……都冇能發出半點警報。”

“第三轉運站……”周硯的聲音自昏暗中響起,“誰負責?”

“是……盧勇那邊牽的線,”陸青介麵,“具體經辦安排的,是下麵一個叫馬奎的管事。”

“這人……是老爺舊部提拔上來的,素來還算穩妥。”

周硯緩緩轉過身,沉聲道:“召集人手,十分鐘後出發。”

陸青應聲而動,身影快速閃出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迴盪。

陳子問道:“馬奎那邊……需不需先控製起來?”

窗外月光如霜,勾勒出周硯側臉的冷硬輪廓。

他未答陳子,卻緩緩轉向齊小川,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昏暗中銳利如刀。

齊小川下意識抱緊懷中的錦盒,喉結又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周硯最後還是冇再說什麼,轉身大步邁向房門。

陳子疾步跟上。

齊小川:

您倒是說句話呀!所以他,到底該不該跟著一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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