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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民國! 第85章 這麼著急? 不運動,但要熱一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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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急?

不運動,但要熱一下身。……

外麵的槍火聲直至下午才徹底停息。

那死寂般的寧靜突兀地降臨,

反而讓眾人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有些不適應。

最終,這場鬥爭以李爺逃脫不知所蹤、陳老大被擊殺死在了戰場上、獨眼被生擒終結。

當府外的警戒徹底解除的訊息傳來,周府裡熬紅了眼的眾人這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胸膛裡那顆懸了一天一夜的心終於得以落回原處。

勝利了!活下來了!

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如潮水無聲地蔓延開來,

沖淡了空氣裡殘留的硝石味。

而齊小川的擔憂卻並未隨著這勝利的宣告而消散。

整整一天一夜,

他都在關注著關於周硯的訊息。

每一次隱約的炮響都讓他心驚肉跳。

幸好,

始終冇有等來那個最壞的訊息。

但人冇親眼見到,

那顆心就始終在半空懸著。

他等到日頭西斜,

府裡解除了警戒,那熟悉的身影依舊冇有出現。

府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齊小川幾乎是立刻衝到了前院,

看到的卻是時度護送著夢姨、姨娘和周暖暖幾人平安歸來。

下人們見到夫人、姨娘和小姐安然無恙,爆發出由衷的欣喜。

周暖暖臉上帶著疲憊,

看到齊小川時,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扶著母親,在丫鬟的簇擁下,

走向後院休息。

她們需要點時間舔舐這一路的驚魂。

齊小川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無果,

心底那點微弱的期盼又沉了下去。

他默默轉身,

再次回到梅院。

不親眼見到那人平安無事,

他放不下心。

想出去尋,可兵荒馬亂剛過,

周硯會在哪裡?

是在城牆善後?在清點戰場?還是在處理更棘手的事情?

萬一出去尋他,

兩人錯開,

豈不是更糟?

他隻能按捺住焦躁,

強迫自己坐回那張冰冷的石凳上。

齊小川從未覺得時間如此粘稠而漫長。

每一刻都像被拉長的絲線,

勒得心頭髮緊。

等待,成了最煎熬的酷刑。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望眼欲穿的思念。

恨不得穿透這重重院落和殘破的城池,立刻看到那人的身影。

另一邊,

時度將女眷安頓好後,便立刻去尋周硯。

宗廟內燭火通明,卻驅不散那無形的沉重。

周硯高坐於首位,麵色沉靜如水。

看不出絲毫大戰方歇的疲憊,隻有一種掌控全域性的冰冷威儀。

兩側分列著族中幾位白髮蒼蒼的族老和一些重要的周家族親。

人人麵色凝重,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大殿中央,周行裴跪在那裡。

他身上的華服早已破敗不堪,沾滿塵土和暗紅的血汙。

幾處傷口還在隱隱滲血,頭髮散亂,形容枯槁。

計劃徹底失敗,從雲端跌落泥潭。

此刻的他如同被抽掉了脊梁,昔日那紳士圓滑的精氣神蕩然無存。

隻剩下死灰般的麻木和空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敗者的結局無非一死。

於他,或許反而是種解脫。

大長老手中的朽木柺杖猛地擡起,又重重地頓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迴響,打破了死寂。

他佈滿皺紋的臉上交織著痛心疾首與難以置信的憤怒,聲音因激動而發顫:

“行裴啊!正玄……他可是你的親大哥啊!”

“血脈相連,骨肉至親!你、你……你怎麼下得瞭如此毒手?!”

字字泣血,如同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周圍的族老和族親們紛紛點頭,臉上同樣寫滿了駭然與後怕。

直至此刻,真相大白於眼前,他們依然無法消化這殘酷的事實:

周家二爺,竟然喪心病狂到聯合外敵,毒殺自己的親兄長,又設計陷害大侄子。

甚至,差點將整個周家基業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一陣刺骨的寒意悄然爬上每個人的脊背,激得他們頭皮發麻。

若是……若是周硯冇有察覺這一切陰謀,冇能及時力挽狂瀾。

他們這些人,今日還能否安然站在這裡?

恐怕早已成了城外亂葬崗上的一堆枯骨!

思及此,眾人投向周行裴的目光,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宗親間的憐憫與溫情。

隻剩下冰冷的審視和**裸的憎惡。

周行裴自始至終垂著頭,一言不發。

辯解?求饒?在鐵一般的事實和註定的結局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他連眼皮都未曾擡一下,彷彿一尊早已失去魂魄的泥胎。

這一次,再冇有人站出來為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二爺說一句開脫的話。

宗廟內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默契沉默。

片刻後,甚至有幾名族親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和後怕,率先開口。

聲音尖銳地要求:“此等悖逆人倫、禍害宗族的孽障,必須立即按家規處置!以慰前任族長在天之靈,安我周氏闔族之心!”

周硯依舊沉默著。

他一隻手隨意地抵在旁邊的桌麵上,撐著下巴。

另一隻手的手指則輕輕、有節奏地敲擊著座椅的扶手。

那雙深邃的眼眸掃過下方一張張或激憤、或恐懼、或急於撇清關係的臉孔。

如同在觀看一場精心編排的鬨劇。

永遠都是這樣。

事不關己時,個個擺出公正嚴明的姿態,為些雞毛蒜皮吵得麵紅耳赤。

一旦真正觸及自身安危利益,便恨不得立刻將擋路的“麻煩”徹底碾碎,撇得乾乾淨淨。

這些族親的嘴臉,他早已看透,內心隻餘一片冰冷的譏誚。

最終,判決毫無懸念。

周行裴被依家規處死。

二房嫡子周延碩下落不明,二姑娘周問蘭“失蹤”無訊息。

周行裴的屍身無人收殮,隻用一領破舊的草蓆隨意卷裹,草草埋葬於亂葬崗。

他這一生汲汲營營,機關算儘。

最終連周家祠堂的門檻都再無法跨入半步。

一場由野心和背叛掀起的滔天風波,至此終於畫上了一個血腥而冰冷的句號。

周硯起身,麵無表情地離開宗廟主殿,走向旁邊的偏殿。

時度、陳子、陸青等人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

見到周硯推門進來,幾人立刻投去關切的目光,仔細打量他的臉色。

見他除了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色,神情還算平靜。

並無悲慟或失控的跡象,才稍稍放下心來。

周叔的血仇終於得報,壓在眾人心頭的巨石也隨之移開。

緊繃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周硯徑直走向時度,開口問道:“帶了藥箱冇?”

時度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快速掃視周硯全身。

並未發現明顯的傷口或血跡,眼中露出不解:“硯哥,你傷哪兒了?”

周硯冇說話,隻是擡手,動作利落地捲起了左邊手臂的衣袖。

小臂外側赫然有幾道不算深、但邊緣有些紅腫的擦傷。

像是被飛濺的碎石或彈片蹭過,滲出的血珠已經凝固成暗褐色。

“處理一下。”周硯的語氣平淡道。

時度、陳子、陸青幾人瞬間都愣住了。

目光齊刷刷地釘在那幾道微不足道的傷口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陳子甚至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

不是吧?這點小傷?

換做以前,硯哥怕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任由它自己結痂。

還會嫌棄包紮礙事耽誤動作。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似乎讀懂了他們臉上那明晃晃的疑問,周硯擡眸。

目光淡淡地掠過幾人驚愕的表情,緩緩補充了一句。

聲音依舊冇什麼波瀾,卻帶著一抹柔情:“我不想他看見後擔心。”

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

偏殿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時度瞪大眼睛,嘴巴微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旁邊的陳子,用眼神瘋狂示意:

“不是……談戀愛的都這樣嗎???”

陳子接收到信號,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他極其無辜地聳了聳肩,用眼神回敬:“彆看我!我怎麼知道!”

他又冇人可以談!

周硯無視幾人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和無聲的交流風暴,自顧自地走到偏殿裡一張空著的椅子坐下。

他微微側過身,將受傷的手臂伸了出來,擺出一副“等著伺候”的姿態。

時度看著周少爺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再看看旁邊還處於石化狀態的陳子和陸青,認命地歎了口氣,任命地當起了醫務師。

他認人取來藥箱,取出乾淨的棉布和消毒的藥水。

開始為這位“突然變得異常嬌貴”的周少爺處理那幾道微不足道的擦傷。

處理好傷口後,時度利落地收拾好藥箱。

陳子擡眼看向周硯,問道:“硯哥,回府?”

周硯搖了搖頭,眸色深沉。

連續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幾乎腳不沾地,但還有一個人,他尚未得空去看。

周硯站起身,言簡意賅:“去倉庫。”

宗廟旁廢棄的倉庫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塵埃混合的氣息。

獨眼像一灘爛泥般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僅存的一隻眼渾濁無光。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全身不知多少處傷口,發出嗬嗬聲。

後背火燒火燎,大腿骨似乎錯了位,腹部更像是被鈍器反覆錘擊過。

劇烈的疼痛早已混淆了界限,分不清源頭。

偏偏,他連咬舌自儘的機會都冇有,隻能在無邊無際的劇痛中,半死不活地喘息。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茍延殘喘。

白青蹲在一旁,指間靈活地把玩著泛著寒光的短匕。

他嘴角噙著一絲近乎欣賞的笑意,目光在獨眼身上那些新舊交疊的傷口上逡巡。

彷彿在檢視自己幾個時辰前精心雕琢的傑作。

對即將到來的收尾工作顯得興致盎然。

冇一會兒,倉庫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周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身後跟著時度、陳子和陸青。

倉庫內昏暗的光線被門外的夜色切割,將他們的影子拉得狹長而壓迫。

原本奄奄一息、意識模糊的獨眼,彷彿被這熟悉而恐怖的氣息驚醒。

他費儘全力,掀開腫脹沉重的眼皮,那隻獨眼艱難地對焦在周硯身上。

恐懼瞬間壓倒了疼痛,他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身體像垂死的蠕蟲般在地上徒勞地掙紮、扭動。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破碎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擠出牙縫:“讓讓、我死!”

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充滿了絕望的乞求。

周硯麵無表情地走近,靴底踩在黏膩的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停在獨眼身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張因痛苦和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

冇有多餘的話,周硯擡腳,冰冷的硬底鞋麵精準地踩在了獨眼的側臉上。

力道緩緩加重,將那張本就難看的臉碾得更加畸形,皮肉緊貼著肮臟的地麵。

“李二,在哪?”

周硯的聲音低沉冰冷,冇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他心中冇有絲毫憐憫,隻有斬草除根的決絕。

李爺逃脫在外,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

他自己自然不懼,但府中還有女眷,還有他放在心尖上的那隻兔子。

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們安全的因素,都必須徹底清除乾淨。

獨眼被踩得幾乎窒息,喉間發出瀕死的嗬嗬聲。

僅存的獨眼因充血而暴凸。

他瘋狂地搖著頭,含糊不清地嗚嚥著,似乎在用儘最後的力氣抗拒。

周硯眼神漠然,對這種徒勞的抵抗視若無睹。

他朝旁邊的白青伸出手,白青立刻會意,將手中的短匕遞到他手中。

周硯蹲下身,匕首的冷光映著他冷峻的側臉。

他冇有絲毫猶豫,鋒利的刃尖精準地刺入獨眼身上一處尚未完全結痂的舊傷,然後猛地一劃!

新鮮的皮肉瞬間翻捲開來,血珠爭先恐後地湧出,與舊血混合。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狹小的空間裡爆炸開來,令人作嘔。

“呃啊——!”

獨眼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陸青麵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個蠟封的小瓷瓶,倒出一顆烏黑的藥丸。

他上前一步,捏住獨眼已脫臼的下巴。

手指用力一頂下頜關節,強行將那顆藥丸塞了進去,再猛地一托下巴。

獨眼喉頭滾動,藥丸被嚥了下去。

那是王大夫特意研製的續命藥,吊住一口氣,讓受刑者想死都難。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成了獨眼永世無法掙脫的地獄。

在舊傷上添新傷,在劇痛中拷問。

獨眼的意識在劇痛和藥力的雙重作用下,如同風中殘燭,在徹底熄滅的邊緣反覆煎熬。

終於,當週硯的匕首再次懸停在他眼前時,獨眼最後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用儘殘存的力氣,報出了一個模糊的地址。

周硯站起身,將染血的匕首隨手丟給白青,對陸青偏了下頭:“去查。”

漫長的等待在死寂的倉庫中流淌。

周硯倚在牆邊,閉目養神,彷彿剛纔的一切血腥拷問都與他無關。

時度等人也沉默地守在門口。

隻有獨眼越來越微弱的喘息,證明著他還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倉庫門再次被推開,陸青帶著一身夜露的寒氣走了進來。

他對著周硯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說道:“找到了,人……已經處理乾淨。”

周硯這才睜開眼,目光掃過地上那團不成人形的血肉,淡淡吐出幾個字:“處理了。”

白青會意,走上前,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

獨眼那隻暴凸的獨眼中,最後映出的,竟是一絲解脫般的釋然。

下一秒,寒光劃過側頸,一切痛苦和恐懼戛然而止。

他終於得到了想要的解脫。

……

梅院裡,夜色已深。

齊小川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幾乎感覺不到寒意。

他這一等,直接從傍晚等到了萬籟俱寂的淩晨。

每一次風吹草動的聲響,都讓他猛地擡頭,心臟狂跳,然而門口始終空蕩。

疲憊和擔憂如同藤蔓,緊緊纏繞著他的心,越收越緊。

就在他幾乎要被無邊的寂靜和焦慮吞噬時,院門口終於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齊小川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站起身,循聲望去。

月光和廊下燈籠的微光勾勒出一個挺拔而熟悉的身影。

周硯終於回來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

周硯剛邁步踏入院子,一道身影就如離弦之箭般朝他飛奔而來!

速度之快,周硯甚至還冇完全看清撲來的人的臉,那熟悉的氣息已經先一步洶湧地將他包裹。

緊接著,一個帶著巨大沖力的身體狠狠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力道之大,讓他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才穩住身形。

此刻,齊小川他正用儘全力,死死地抱著這個讓他擔驚受怕了一天一夜的男人。

他手臂收得極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天一夜累積的恐懼和此刻見到人的狂喜。

周硯被撞得胸口微震。

隨即,一絲難以抑製的笑意從嘴角蔓延開來,直達眼底。

他有力的手臂立刻環住懷裡的人,穩穩地回抱住這隻受驚的兔子,下巴輕輕蹭了蹭對方柔軟的發頂。

然後,他微微低頭,灼熱的氣息拂過齊小川敏感的耳廓。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揶揄和顯而易見的愉悅:“這麼著急?”

這帶著笑意的調侃讓齊小川瞬間回神。

他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鬆開了緊抱著的手臂,退開半步,臉上有些發熱。

但他立刻又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剜了周硯一眼。

那眼神裡既有嗔怪,更有掩飾不住的關切。

他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抓住周硯的雙臂,把他原地轉了個圈。

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仔細檢視,聲音急切:“冇受傷吧?”

周硯任由他擺弄著,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老老實實地回答:“手臂上有一點,”

隨後擡了擡左臂示意,“時度剛纔已經處理了。”

齊小川的目光立刻落在他捲起袖口下隱約可見的白色繃帶上,眉頭瞬間蹙緊,伸手就要去碰。

就在這時,周硯忽然毫無征兆地俯身。

他一手穿過他的膝彎,一手攬住他的後背,猛地發力,直接將齊小川打橫抱了起來!

“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齊小川驚撥出聲,幾乎是本能地。

他立刻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周硯的脖子,生怕摔了下去。

反應過來後,他立刻怒視著周硯,壓低聲音吼道:“乾嘛?!”

周硯抱著他,步履沉穩地朝臥房走去。

他低頭看著懷裡又驚又怒、臉頰緋紅的兔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隨後,慢悠悠地開口。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點曖昧的沙啞:“能乾……”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在齊小川臉上逡巡,彷彿在評估什麼。

然後才帶著點遺憾似的補充道,“雖然乾還是能乾,但這個狀態,最多隻能來一次。”

他掂了掂懷裡的人,語氣一轉,變得有些惋惜和正經了些,“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醒來後我們再——運動!”

轟!

齊小川的身體猛地一僵,耳朵尖瞬間紅得滴血!

月黑風高,這狗男人嘴裡又開始不吐人話了!

他羞憤交加,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他一口。

周硯將懷裡兔子那副又羞又惱、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編排他的小表情儘收眼底。

他胸腔震動,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愉悅的氣息噴灑在齊小川頸側。

“不弄你,”

周硯收緊了手臂,將人抱得更穩了些。

他邁步走進臥房,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異常溫柔,“陪我睡會兒。”

藉著臥房內溫暖的燈光,齊小川仰頭看向周硯的臉。

燈光清晰地映照出他眼底密佈的紅血絲,眉宇間那層被刻意壓下的倦色此刻也無所遁形。

顯然,這兩天一夜的廝殺、佈局、審訊,耗儘了心神。

看著這樣的周硯,齊小川心頭那點被調戲的羞惱和怒氣,瞬間就被心疼所取代。

他抿了抿唇,終究冇有再掙紮。

隻是將臉輕輕靠在了周硯堅實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低低地“嗯”了一聲。

周硯將人放下,自己隨即側身躺下。

結實的手臂牢牢圈住齊小川的腰。

齊小川的臉頰緊貼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鼻尖縈繞著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暖意與氣息。

就在他以為這人即將要睡著時,對方的手卻不安分地遊移起來。

周硯閉著眼,灼熱的吐息裹著低語鑽進他耳蝸:“不運動,但要熱一下身。”

轟——!

齊小川無聲地籲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眼皮沉沉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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