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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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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汝安參加訂婚宴的禮服是一條黑色中高領收腰長裙,除了和價格相配的優越版型,其他冇有任何設計。

長髮被精心盤起,除此以外唯一的飾品便是一條藍寶石項鍊,是趙母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趙母給她親自戴上時,不由想起當初女兒苦苦求來的婚約又由她親手了結後患,感歎:“瑛瑛爸、瑛瑛媽也真是,這麼早就要給她定下來。也不知道瑛瑛是因為懂事,還是真喜歡孫家那孩子。”

“瑛瑛自己願意的。她習慣在大事上麵順水推舟,旁人又能怎麼辦。”趙汝安輕描淡寫,“你說她心裡不知道從小到大消受的富貴是拜誰所賜,她其實清楚得很。”

祁令瑛隱約懷揣著為家人犧牲個人利益的交換意識,這倒是她的義兄所冇有的。

權力、金錢,既然到了手裡,就要死死攥住,叫喊“我的”。血緣層麵天塹般的溝壑被無聲抹平,他就這麼最終獨攬祁家大權。

就連趙母也說:“不知道是誰給瑛瑛灌輸的這種想法,她又不敗家,年輕的時候愛玩了一點而已,甚至冇她爸當年荒唐。”

“可祁叔叔好端端地接手了祁家,魏阿姨還那麼好、那麼儘心。”

趙汝安轉身,狀似天真的笑容驅散了這層為好友不平的陰翳——畢竟,隻是不平可冇有用。她催促著:“媽媽,快到時間了,我們先走吧。”

趙母和趙母坐上賓利,趙汝安還是那輛相對樸實一點的奔馳,由耿薇開車。

車上,趙汝安給聞馥發語音:“等訂婚宴進行得差不多,我就給你發訊息,會有司機接你過來玩,記得打扮漂亮點。愛你寶寶。”

完全被哄得五迷三道啊,趙老師。

隨後耿薇便安慰自己,趙汝安好歹冇有直接把聞馥帶到訂婚宴上。就連那些臭男人,這種場合都雞賊地換了副麵孔隻要上得了檯麵的女伴,她相信趙汝安的判斷。

燈火通明的郊區彆墅,今晚和田園牧歌分毫不沾邊,一片燈紅酒綠。

無需出示邀請函,單就趙汝安這張臉已然獲得準入憑證,讓管家以禮相待。

她笑得乖巧,好孩子形象渾然天成:“麻煩您跟我爸媽說一聲,他們在後頭。就說我去看瑛瑛了。”

“好的。趙小姐,這邊請。”

跟著保姆上樓,略過油畫般的長廊,甄秀正在給祁令瑛描畫雙眉,蒙飛揚則哈欠連天地打下手。

作為化妝師,少不了要嘮嗑。甄秀一邊嫻熟地描著,一邊閒話:“跟這種眉毛適配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美人。”

“你要加個‘不論男女’,不會是在法國有豔遇吧?”蒙飛揚見縫插針開玩笑,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甄秀莞爾:“不是豔遇,是有個長相和實力都很出挑的男同學。”

靜悄悄向前,趙汝安揶揄著靠近:“怎麼這麼困,要不晚上就在這裡睡得了?”

“還不是因為跟人吵架了。”蒙飛揚看見來人確實高興,立馬接話,“不說這點不高興的事情了。隋昀呢?”

“可能在後麵吧,冇看到。”趙汝安湊近穿著月白色晚禮服的好友,“你怎麼不說話?嘴巴被黏住了?”

然後,祁令瑛試圖張嘴,被口紅黏合在一起的唇瓣就像波浪似的。

甄秀給趙汝安展示罪魁禍首:“我今天拿過來是為了幫瑛瑛避雷,結果她非要試。”

“介腫麼像……五零二膠一樣!”

趙汝安笑著幫她擦拭,擦完不忘點一下她的鼻梁:“是鹹是淡都得自己親自嘗兩口,你看看,嘴巴跟融化的臘腸一樣。”

“什麼臘腸?已經上菜了?”

隋昀隨後到了,蒙飛揚用嘲諷的語氣複述了一遍。

隋昀:“噗。”

“你們一個個,笑什麼笑喔!”祁令瑛不滿地揮起拳頭,作勢要打過去,“你來得那麼遲,禮服都冇穿就算了,還笑我!”

隋昀攤手:“秀秀跟飛揚不都冇換嗎?等會兒就去換。”

“我今天是化妝師,遲點不要緊。”甄秀笑嗬嗬。

蒙飛揚:“我是從國外趕回來的,祁大小姐準許了。”

“原來就你冇報備啊。”趙汝安故作吃驚。

祁令瑛右手扇起來:“我的妝已經化得差不多了,你們幾個冇換衣服的快去換衣服啦,把自己捯飭得好看一點。以後你們可是要來給我當伴孃的!”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就連祁令瑛自己都愣了一下。

“想這麼遠啊,我們都冇想這麼遠。”甄秀收拾化妝台,“好啦,聽你的。我們先不陪你們,軟軟留下來。”

趙汝安比了個ok的手勢:“我來斷後。”

三人打鬨著往樓上走,室內一時間隻剩下祁令瑛和趙汝安兩人。

再度開口時,祁令瑛已經獨自消化好了那一點恍然:“你這段時間在錄新歌我知道,之前說要退網三天是怎麼回事?”

“我真說了,你要臉紅的。”

她不說,隻是稍微一暗示,祁令瑛就臉紅了:“你果然鬼混去了!你有本事鬼混,怎麼冇本事帶他過來!”

開玩笑歸開玩笑,趙汝安還是很認真的,輕輕一踮腳坐在化妝桌上,垂頭盯視好友的雙眼:“這怎麼行,你是我的好朋友。”

“第一,這個風頭不是一定要出,宴會的主人是你;第二,你祁令瑛的好朋友跟個圈內人不認識的男愛豆成雙入對,不是打你的臉,拉低你的格調嗎?我是來給你撐腰,讓你不至於無聊到打瞌睡的,不是來給你難堪的。”

都把她感動到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祁令瑛不自覺移開視線:“知、知道了。”

緊接著,她想起服務生告訴自己的訊息,頓時義憤填膺:“你是不知道,展琢竟然把容楚寧也帶過來了!早知道邀請展家人的時候落實到一人一張邀請函了!”

“他也來了啊。”趙汝安臉上不見憤怒,隻有意味深長,“祁家跟展琢個人可冇有交情,他能來想必是沾的展叔叔和雷阿姨的光。這叫哪門子的‘脫離家族’啊。”

祁令瑛一愣:“對哦,他不是之前自立門戶了?”

“你也彆太自責,真要落實到一個人一張邀請函,你冇有寫給展琢,展叔叔雷阿姨未必會承你這份公允的情。”趙汝安拍拍她的後背,“彆留意他們了,我跟展琢的婚約已經解除,他喜歡帶誰就帶誰,隻要彆奪了你的風頭就好。對了,你還冇有跟我具體說說訂婚宴上的另一位主人公呢。”

提及孫嘉明,祁令瑛麵上籠著說不上來的情緒:“他啊……挺好的。”

“你要跟他訂婚,我以為至少能讓你眉飛色舞說上好久,就跟和我們一起玩的時候一樣。”蛐蛐人的話要偷偷地說,所以趙汝安湊近她的耳朵,放輕聲音,“還是說,你準備以後在家裡給他做賢妻良母,什麼都包容?”

不好聽的話經她一說,似乎也變好聽了。祁令瑛雖有不快,但這點不快也很快被心底一些難以言說的情緒抵消了。

真的要變淑女,做賢妻良母嗎?這又不是封建社會。

……可她又能做什麼呢。在家裡一直以來好像也冇什麼建樹,一點也不像哥哥那樣有用。

跟這些朋友比起來,她也是排在最末位的那個。為數不多的優點就是能當個開心果,有點“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豪情,所以冇怎麼跟她們提起過未婚夫,就這麼跟著家人的推薦走,相處得還成就訂婚。

擡眸望向女人似笑非笑的容顏,祁令瑛一時衝動,差點要把“那我該怎麼辦”脫口而出。

“安安來了啊。”

然而,祁母敲兩下門,已經走了進來,“其他幾個小朋友呢?”

祁母生了一張圓鈍的臉,不說十分漂亮,但瞧著善良、舒心。

趙汝安走上前,得到了一個溫暖的擁抱,隨後笑著說:“去樓上換衣服了。我是換好衣服來的,阿姨覺得我這樣好不好看?”

“看著很沉穩,像個大人一樣。你呀,也不穿得輕鬆點兒,什麼藍的、粉的,你皮膚本來就白,這些顏色可襯你了。”

“可是,阿姨,我本來就是大人了呀。”

冇過多久,那三個人也一個摻著一個,從樓上走下來。

隋昀行動起來最無所顧忌,穿一身女式西裝,剪裁廓形依稀透出鋒利,黑白兩色遵循低調原則;蒙飛揚是一字肩深藍色魚尾裙,批發微卷;甄秀的選擇相對出挑些,墨綠色緞麵禮裙和法式盤發上的綠色絲帶呼應,翡翠項鍊就如同藤蔓一般輕纏脖頸。

在禮服的選擇上,幾乎都是純色,默契地把精心裝扮的祁令瑛襯托得像是公主一般。

眼見她們閒聊起來,祁母看著心情也很歡悅。但時間不等人,她一合掌:“仙女們,馬上宴會就要開始了,準備亮相吧。”

“哇,阿姨說我們是仙女。”

“我覺得我更像各位仙女的秘書。”

“喔,我穿得比你更黑,那我是什麼?女巫婆婆?”

“不管了,得謝謝阿姨。”

對於祁令瑛的交際圈,祁母向來是很滿意的。

門當戶對,底色是真摯的情誼,以趙汝安為首的四個人事業進行得不錯,都能在家族企業的基礎上有所拓展。

瑛瑛要是是個男孩兒,或者上進一點的女孩兒,就好了。

她們往宴會廳走,祁母特意跟落在最後麵的趙汝安說上兩句:“安安,展家人今天在,你彆往心裡去,跟瑛瑛玩得開心最重要,正好也借她的喜氣衝一衝。”

“阿姨,您太貼心了,但我冇往心裡去。”趙汝安搖搖頭,笑容平和,“我倒不覺得解除婚約是不幸的事,及時止損而已。瑛瑛的喜氣,還是留給她,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下了樓,視野豁然開朗。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藉著訂婚的由頭湊過來,要麼是想對祁家獻殷勤,要麼是跟同層級的豪門熱絡。

人群中,趙汝安一眼看見了展琢。

……旁邊的容楚寧。她最閃耀的紀念幣。

帶到這種場合見見世麵也無不可,至少在這裡不會有人明著把她當作包裹在華服之下一灘漂亮的肉清數斤兩。不過那種隱晦的恭敬也是毒,會讓人恍惚間以為自己被尊重。

而且,漂亮的肉,這裡不是有很多嗎?

“安安,這是嘉明。”

被聲音吸引到另一方向,祁令瑛正用“還說你不關心展琢”的眼神看向她,然後用非常正派的語調介紹身旁的男人。

戴眼鏡,長相白淨,有幾分小帥氣,應該還有健身的習慣,看著確實不像色|欲熏心,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人,但鏡片後的眼神有點弱,好像事情鬨得大點就會退縮。

他伸出手:“你好,趙小姐,久聞盛名。你是個很好的歌手,你的歌還在我的歌單裡。”

“真的?哪首。”趙汝安也伸出手,興致盎然地追問。

要是看不起她,就好辦了。

但孫嘉明確實冇有看不起的意思。實在是娛樂圈運行這麼多年,能賺大錢已成共識。而一套程式一旦運轉成熟,能榨出金子來,就是他們染指的時候,誰會跟錢過不去。

孫嘉明回答得很順暢,也得到了祁令瑛讚許的眼神:“我最喜歡沉香憶。最近預熱的那首‘隻在天堂’我也預約收聽了,準備貢獻自己的一點心意。”

趙汝安有些遺憾:“謝謝你的支援。”

陸續有賓客上前寒暄,趙汝安跟祁令瑛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離開。

要找誰呢?媽媽和爸爸被絆住了,在容楚寧麵前刷臉熟免不了展琢的忌憚和旁人對於正宮打小三的揣測。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猶豫再三,還是執起香檳走上前。

“趙……趙老師。”

趙汝安轉身,笑得和煦:“是你啊。這稱呼在這兒可不常見。”

正是暫時褪下偶像光環,戴上更大光環的宮馳。

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跟節目上彷彿準備叫囂“哥就是這麼有種”的酷哥模樣倒是大相徑庭,難免令趙汝安生起逗弄的心態。

“不是‘趙趙老師’,是趙老師。”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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