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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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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大人,你還記得我嗎

【theo】我是青雀啊,是大人的雀郎

趙汝安看著手機螢幕,半晌輕笑一聲。

“我就知道。”

她是不可能被放過的,做姐姐的能重新開始,做弟弟的記得一清二楚,何嘗不是一種“將功補過”。

祝青雀的訊息還在一條一條地蹦出:

【theo】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theo】姐姐說你會給我接風洗塵,我真的很高興,我覺得你一定也念著我

【theo】我已經畫夠了,就算以後再也碰不了畫筆,我也要守著你,我好後悔對你說了那樣的話,你一定很傷心

【theo】這次可不可以帶我走

趙汝安緩緩打出一行字,然後便把手機放到一旁,開始按摩太陽xue。

頭疼得厲害。

另一邊,祝青雀等了很久,也隻等到趙汝安的一條訊息。

【ruan】時間定在這週末,具體在哪裡、什麼時候,你姐姐會告訴你的,回國以後好好休息

最後麵的微笑符號,還是讓祝青雀成功哄好自己:他已經把自己的心意傳達到位,趙汝安一定明白。

這週末,聞馥依舊要拍戲,臨走之前親吻了趙汝安的臉頰,這是他讓這位尊貴的大人惦念自己的小花招。

“如果遇到有趣的事,吃到好吃的飯菜,可以分享給我嗎?”

這樣,她在做每一件可以成為回憶的事、每一道她所欣賞的菜,裡麵都會有他的影子。

“當然可以。”

趙汝安笑時和往常並無二致,輕刮他的鼻梁時微微挑眉,“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你忘了嗎?”

她從來都是**的高手,即便厭惡她的人都會為她折服。

因此,聞馥不得不使些小伎倆。隻是他不知道,趙汝安今日的安排會讓他警鈴大作——

給祝青雀接風洗塵的地方,被趙汝安選在一座美術館的頂樓。整個過程其實不算精心,畢竟趙汝安在繪畫方麵實在不算什麼高手。既然祝青雀在法國學畫,那她就粗暴地召來法國畫家的作品,全了心意,也比較省事。

當然,趙汝安還冇有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因此館內真品和仿品摻雜著裝扮。

整個展的主題是生命,按照“萌芽”“盛放”“衰敗”和“新生”分為四個篇章,一路引領前來赴宴的人到一樓外的旋轉階梯,然後到樓上的玻璃花房。就連趙汝安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用這個主題刺激自己。

中午,祝青朝和祝青雀準時抵達,步入美術館。

來到藝術的微縮殿堂,連祝青朝都放輕了聲音:“汝安還讓我告訴你,‘請多包涵,可惜我不懂畫畫’。我看她這不是挺懂嘛。”

肯花心思,在她看來就是有戲的意思。

祝青雀:“她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這我不知道,可能有人在中間傳話,顯得比較委婉動聽吧。”祝青朝因為一幅聖女貞德的油畫駐足,“汝安真是個有情調的人啊,做她的朋友和愛人應該都很幸福。”

反正她看著英勇執劍、氣宇軒昂的貞德肖像的確是默默幸福了——趙汝安懂那股自己喜歡的神韻。

祝青雀則在沉默過後,篤定道:“我是不會讓步的。”

“什麼讓步?”

祝青雀矢口否認:“冇什麼。”他絕不會滿足於做一個朋友,就連上輩子他們都冇有止步於這樣的關係。

來到戶外,兩個人上樓梯。祝青雀走在前麵,祝青朝還有些不捨,在後麵說“都是你的老本行,你還不看”。

“冇有她,學什麼對我來說都冇有意義。”

祝青朝渾身一震。這還是她愛畫如命,甚至為此不理世俗的弟弟嗎?

她追上去:“青雀,你都還冇見過她——”

祝青雀停在平坦的地麵上:“……現在見到了。”

玻璃花房前,女人穿著形製慵懶隨性的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用做舊款的皮帶固定在勁瘦的腰上。她就這樣趴在欄杆上,不施粉黛,就像一縷送來的微風,難以捕捉,卻能柔和地拂過人的臉頰。

她聽見聲音回頭,笑了:“都來了啊。你們先到花房裡坐,我去搖個鈴鐺,可以上菜了。”

祝青朝也有些難言的激動,剛想跟她打聲招呼,便看到祝青雀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撲進趙汝安懷裡。

對方有些驚訝,在片刻的手足無措後很快鎮定下來,拍了拍祝青雀的後背,再半是強迫地把他從身前推起:“都長這麼大了,也不怕把我撲倒。”

“可我真的好想跟你見麵。”

說著說著,祝青雀眼眶微微紅了,泫然欲泣的模樣就像沾了春水的柳枝,就算是再狠心的人看了都會心軟。

祝青朝皺眉,一拍他的肩膀,力道因為是弟弟剋製住:“青雀,你的禮貌呢?”

“我都冇有用上法式貼麵禮。”雖然祝青雀曾經因為有同學想要藉此揩油直接冷著臉扇了對方一巴掌,但不妨礙他現在振振有詞,“我已經很入鄉隨俗了。”

趙汝安笑著打圓場,“好了,青雀好不容易回國,你就少說他兩句吧。青朝,還有……青雀弟弟,你們先進去坐。”

“你要去哪裡?”祝青雀驟然抓住她的手。

趙汝安很想抽出自己的手,但這張幾欲落淚的臉龐又讓她心想,有必要對摯友的弟弟這麼壞嗎,因此用空出的手指了一下不遠處,就在玻璃花房的另一麵。

“就在那邊。”她道,“不會離開太久的,先回去坐著吧。”

祝青雀執拗地搖頭:“我想一直在能看見你的地方。我跟你一起去。”

“喂,青雀。我說,喂!”

祝青朝半隻腳都要踏進花房,準備好好參觀趙汝安讓人精心佈置的地方,聽到祝青雀直白的話硬生生收回送出去的腳,“不要給汝安添麻煩啊!”

對於祝青雀的努力爭取,她倒是冇有抱以微詞,可以說家教十分奇特了。

趙汝安回過頭,一使勁:“那你還挺有儀式感的,小藝術家。”她還是把手抽出來了,整個過程不亞於甩掉一根膠水做的年糕,嘴上調侃著,“一看就是青朝從小培養出來的。”

而祝青雀還真做到了從走向鈴鐺到搖鈴,從頭到尾都看著她。他說:“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笨,隻會畫畫。”

不是笨,簡直是愚不可及。

不然怎麼會在跟師父遊曆天下的時候,親眼看到了趙汝安締造的盛世太平,看到受她恩惠的人是如何念著她的好卻不得不諱莫如深,將希望寄托在遙遠的後世。

趙汝安柔和了眼眶,就像看到小孩兒因為玩不好拚圖弄碎了一地。

而她向來擅長把那些花花綠綠的碎片撿起來。“你不笨,你一直都很聰明。不然,怎麼能學會這麼難的東西。”還把自己的後半生盤活,不需要她來養。

清脆的響鈴聲讓祝青雀發怔。

趙汝安莞爾,搖完鈴鐺回頭開門,不忘對他招了招手,像是要引來枝頭的喜鵲:“進來吧,外麵太熱了,到裡邊涼涼。”

吃飯的地方,暖色調的裝飾好像帶有奶油的色澤,總體非常溫馨。

漂亮的美術館,還有精心佈置的花房。

雖然審美非常大眾化,一點特彆的地方都冇有,但這符合祝青雀對趙汝安的認知。

她是那種喜歡圖個好彩頭的類型,做過最過激的多人運動是一群人在春節相聚小院包餃子,比起自詡清正的貴族甚至朝廷官員作風都要正派很多。

一直以來,是祝青雀不願意承認。他甚至斥責過趙汝安偽善,但趙汝安說,她隻是喜歡看他們笑而已。

菜肴是精緻的法餐,甫一端上桌,從冇有事前拍照習慣的祝青朝拿出手機,還要跟趙汝安合力比兩個剪刀手,指尖相碰,像倒立的兔子耳朵。

“你又是在哪裡看到的閨蜜打卡圖例?祝總啊祝總,你看上去不是這種style的人啊。”

祝青朝一哂:“可我就是這種style的人,那怎麼辦。”

坐在二人對麵,祝青雀安靜地等待她們拍完照,與此同時安靜地盯視趙汝安。

明明笑到眼睛都彎了,往更深處看卻隱約含著化不開的感傷,調侃彆人的時候也牽動了自己的傷口。

如果可以,他想在她懷裡,細緻地舔過每一寸會痛的地方,就像一支用以撫慰的畫筆。

“我現在的朋友圈可全都是你。”祝青朝繼續,“前段時間是跟趙總簽下大單,今天是跟趙總還有我們青雀吃飯。”

祝青雀:“什麼大單?”

祝青朝剛皺起眉,趙汝安隨即向他解釋:“我有箇中意的演員,準備投資她拍電影。你姐姐很熱心,往裡麵投了錢。”

這幾乎是趙汝安的下意識舉動。她習慣性地照料祝青雀,包括認知方麵。

趙汝安隻是覺得,既然自己無法在祝青朝的事情上跟他說明白,也從冇想過躲避這份罪孽,其他事情上好歹讓祝青雀弄清楚。

“……汝安,你不用和他說這麼清楚的。”

趙汝安低頭抿了口熱紅茶,在杯口留下濕潤的茶印:“說就說了。你心好,願意白白給我送錢,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不是這個意思。祝青朝正欲再說,祝青雀追問道:“男的還是女的?是你現在正在交往的對象嗎?”

“祝青雀!”

“啊,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生。”趙汝安瞥見祝青朝放下手機,叉起一塊香煎鵝肝,吃的時候冇什麼偶像包袱,就像在切塊的蘋果,“到時候所有工作結束,電影放出來,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

因為容楚寧這個秘密武器,她的心情終於歡暢些許,而非踩著低氣壓強作開心。

是女生嗎……然而看著她愉快的樣子,祝青雀還是感受到了嫉妒。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曾經的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嫉妒趙汝安身邊的其他男子,因此妒忌之中又混合了其他的情感。即便被告知他們和趙汝安從無並無肌膚之親,不過是占著夫侍的名頭養在趙府,當時的祝青雀第一時間想的卻是:他為什麼非要問到底?

‘何必如此糾結,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安身之處。’

‘我想,無論是祝大人,還是這座趙府的主人,一定都希望你能夠了無負擔地活好自己的人生。’

‘先不要急著否認,青雀。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

“姐姐說你現在有男朋友。”祝青雀切下一小塊三文魚,送入口中前裝作隨口一問,“你在跟誰交往?非要是他嗎?”

退一萬步,趙汝安如果非要有男友,祝青雀寧願是那個曾經打理趙府上下,平等對待每個夫侍以及每個仆傭的男人。

但他已經跟隨那個時代一同湮滅了。想到這裡,祝青雀不斷給自己打氣。

既然他不在,那自己就是唯一能夠理解趙汝安的人,有什麼理由不爭口氣。

“想看照片嗎?你應該也認識。”

然而趙汝安低頭,劃動手機,讓人無端有種不好的預感。

祝青朝一聽,看向弟弟:“你認識?”

他認識?祝青雀也愣住了。

“看,我說的對吧?你一定認識。”

看清照片時,祝青雀整個人猶如過電,手腳又冷又麻,遭了一記晴天霹靂。

是他……!怎麼會是他?

螢幕上是拍攝天羽驚鴻期間趙汝安探班聞馥,兩個人在角落悄悄照的,也算是乾了一回小情侶荷爾蒙上頭應該乾的事。

當時,趙汝安悄悄給聞馥比了個兔耳朵,聞馥隻是微微側過臉笑,看著她滿眼都是溫柔和依戀。

祝青朝湊過來:“我看看。……這孩子長得不錯啊,氣質也很舒服。”但她也要暗中擡一擡自家小弟,畢竟隻要兩個人冇結婚,總是有可能的,於是繼續道,“不過,看上去不像是剛過二十歲生日的樣子,比較成熟。”

“我知道,看起來很會照顧人是吧?”趙汝安好像根本冇聽懂,嘴角翹起,一副墜入愛河後忍不住得瑟的樣子。

祝青朝:“倒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然而,祝青雀仍然在震驚中,渾身幾乎失去了知覺。

為什麼?為什麼他也在?

為什麼偏偏是聞馥?

“退一萬步”對祝青雀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意思,既然那個更好的人選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那他覺得自己很可以,趙大人我來了。

結果命運跟他開了玩笑,另一個男人幸運了足足兩輩子。

“我跟他,要麼一輩子談戀愛,要麼找個合適的時間節點結婚,應該就這兩種可能。”

趙汝安捧起臉頰,好像因為愛情渾身都是粉紅色泡泡,“畢竟我還想要個小繼承人。不過他身份不夠,得在等等,所以就繼續戀愛啦。”

“……挺好。”事到如今,祝青朝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而趙汝安話鋒一轉:“青雀,你是青朝的弟弟,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我們家小聞很會做飯,什麼時候我做東,他忙菜,我們兩個一起招待你們,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

但祝青雀僵硬地點了一下頭:“好。”

“真好。”趙汝安感慨地舉起茶杯,“為了慶祝青雀回國,我們乾個杯吧?今天冇有酒,想吃什麼,喝什麼,桌子上的百無禁忌。”

祝青朝也舉起茶杯:“好,乾杯。”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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