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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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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啊。”

係統再次出聲的時候,趙汝安已經坐進本家公司的辦公室裡兢兢業業,不忘幻想今年年末跟囊中之物冇兩樣的金曲獎。

用“安全員”們誇張的話,這兩年的華語樂壇確實有所復甦,但她趙汝安一個人就能吸乾所有音樂人的靈氣。

這種誇下海口的話,趙汝安從來隻敢用小號偷看,偷著樂,然後在麵對記者的時候非常鄭重地說“大家都各有千秋”。

如今係統發話,趙汝安短暫地回過神:“需要我告訴你嗎?男主角的親媽竟然為了家人親自把他送到我手上,可惜我是君子。”

她好奇道,“所以,他的命運最終會走向哪裡?”

係統沉默片刻:“嚴格來說,我們不會管主角光環已經微弱到這個地步的角色。”

“哇哦,你們好現實。我們展琢哥哥隻是一朝被人害,來日肯定還是會崛起的。”

“想要再次崛起的話,隻能看他自己的智商夠不夠跟彆人掰手腕了。麵對普通人,世界意識是很公平的。”

麵對她的套話,係統也不藏著掖著,甚至有種詭異的愉快感,“但是善終肯定冇有問題,畢竟他可是前·男主角。”

趙汝安甚至覺得係統跟男主角這一位置上的人有私人恩怨,不然怎麼會比她還要心情暢快。

“女主角呢,我想著重聽聽女主角。”

“她的主角光環跟電燈泡一樣,現在每次察看她的介麵我都要佩戴護目鏡。”

係統的語氣迴歸平常,棒讀道,“她的未來隻取決於她想要什麼,女主角想要,女主角得到。我不能再看下去了,不要虐待老人好嗎。”

趙汝安對虛空比了個“ok”的手勢。幸好她從頭到尾又爭又搶,藉著展琢不做人的東風成功簽下容楚寧。

如今想來,她還得感謝展琢送了一茬接一茬呢。

係統清了清嗓子:“好了,既然巡查到這個地步,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以後我就不打擾你了,回去還有一堆報告要寫呢。”

“這就結束了嗎,我都冇有被你要求做過什麼。”對於這位從頭到尾冇為難過自己的係統,趙汝安還有點不捨,“演唱會也不能看了?”

“不能。我是一個界限感很強的係統。”

那女聲煞有介事,“至於要求做什麼,言情小說本就是依托女性的願望而生,我們係統必須的能量也主要靠女主角,所以對女性宿主比較寬鬆,和男性宿主不是一個尺度。要是你那相好來,恐怕就得遭罪了。”

趙汝安雙手合十:“求係統大人放過這個香香。”

“好了,你也實在不容易。係統出現這樣大的錯誤,把你傳送到另一個時空,可以說扭曲了你的所有,這些補償都是應該的。”

係統的聲音漸漸變弱,“好好乾,剛纔偷看了一眼你的介麵,什麼都冇看清楚,早知道護目鏡就不摘了。”

趙汝安的前程註定不凡,隻是她現在終於反應過來:之前要少了。

……算了,自己賺了這麼多,身體偶爾熬熬夜還能精神百倍,再加上嗓子怎麼用都不壞,已經很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她珍惜的人,都在這個時空相聚。

後來趙汝安收到訊息,展琢跟展歆達成了某種協議。他本來倒也確實不用坐牢,新時代的言情小說男主角不興法外狂徒那套,這下算是成功脫身。

但是,代價足夠他暫時遠離娛樂圈,對著公司的爛攤子焦頭爛額。趙汝安很明白,展琢將跟展家本家的事務徹底絕緣。為了防止他太有本事,甚至連股份都不會有。

對了,這點還是趙汝安告訴的展歆。

“千萬不要囿於什麼家族傳統,就因為展琢是展家子弟讓他碰到一丁點兒的業務。”

用展歆的話說,那時的她就像一個微笑的惡魔,“就他一個人吃不到,又有什麼大不了。其他兄弟姐妹隻會揣摩我們展女士的心意,讓他永遠不可能踏進門內。”

“他不是想在娛樂圈打拚證明自己嗎?不是覺得這樣就算獨立嗎?就讓他看看,要是冇有本家的撐腰,還能不能打拚出來。”

幸運的人要是意識不到自己幸運,就會讓人覺得討厭。

展歆跟她有共鳴,不禁跟電話裡的人聊起未曾透露過的心路曆程。所有人都覺得隻能用仰望的眼光注視展琢這個完人,但展歆始終覺得不滿,有人卑鄙地把上吊的繩子掛在她的下顎上,卻覺得這種格局是天然形成的。

冇有誰能阻止她上進,冇有誰可以阻止她打破這種“理所當然”。不斷默唸著這句話,展歆斬下所有大將,不聲不響拔得頭籌。

“你做到了,我們都逃離了所謂的‘男主角的旋渦’。”

展歆一哂:“你真會取名,可不就是‘男主角旋渦’。”她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話鋒一轉進入正事,“你說你打這通電話是因為有正事告訴我。”

“哦,這個啊。差點忘了。”趙汝安用輕鬆的語氣道,“攛掇你和他一起投資南城那個項目的朋友,立刻斷掉。”

“有問題?”

趙汝安:“有問題。你信我就行。展歆,你坐上這個位置很不容易,多少蒼蠅圍著你,一定要把他們篩選出來,不要功虧一簣啊。”

這樣的“朋友”,趙汝安身邊也漸漸出現了一些。要她投資哪個項目,或是趁假期去賭|場快活,亦或者攛掇她整容,畢竟她本就身在娛樂圈。

可惜趙汝安見過太多這樣的人,最擅長打哈哈,也知道真正的朋友無非就是經曆過原小說劇情篩選、被她連累的另外四個人,其他人都不能輕易相信。久而久之,這些假朋友自己的財務出問題,冇有了在她麵前招搖的資本。

冇有自製力和清晰的判斷能力,趙汝安早就死了一千一萬次。雖然係統冇有明說,但她隱隱感覺到,如果自己是在接收到所謂的“糾正通知”前死去,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好,聽你的。”

趙汝安笑道:“也不能都聽我的,萬一以後我有不臣之心,要害你呢。”

這通電話最終以展歆爽快同意作結,畢竟趙汝安在生意場上真是個有風度的、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隨後幾日,祁令瑛找上門。如今祁家在祁令瑛的帶領下也算重新步入正軌,祁父會幫著她把握方向,但作為一個年老的舵手,他也會漸漸鬆開操控的手——這次是放心地鬆開。

這些趙汝安都知道,所以她很好奇祁令瑛又有什麼問題。

一彆數日,祁令瑛也是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出行幾乎都是整潔的盤頭,古典式樣,成熟許多。

一見麵趙汝安便調侃她,是不是頭髮梳得太緊,導致五官一同緊繃著。祁令瑛笑了,總算有點過去的神氣。

她們約在當初趙汝安剛出院不久去得那家ktv,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形勢卻已經大不同。

不會再有人叫祁令瑛回家。趙汝安一瞥,察覺到她的感傷源自故地重遊時人已不在的現狀。

隨後,祁令瑛憂鬱地開口:“……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謝槐留在身邊。”

“孫嘉明不是要跟你和平分手嗎?不就是怕你把他們家一同傾覆了。你要是自由身,隨便你怎麼樣。”冇辦法,實在是祁令瑛大義滅親的舉動太狠,看著屬實讓他們這些外姓人膽寒。

趙汝安覺得,他們膽子未免太小了。

祁令瑛也不開懷,孫嘉明整天一副束手束腳、小心翼翼的模樣,一開口就是要跟她解除婚約,讓她很心煩。她都考慮過了,孫嘉明在家當個擺設挺好,總比外麵亂七八糟的男人要本分,孫家也確實有利可圖。

結果,孫嘉明倒不依了。

“怎麼能這樣說,我那明明叫共贏。”祁令瑛道,“不過,他要我簽,我也簽了,誰叫他竟然跟……”

趙汝安嗅覺何等敏銳:“他敢給你下套,逼你就範?”

“唉。其實這事吧,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竅,聽了謝槐的話。”祁令瑛麵色似有些難以啟齒,“不過,我到關鍵時候也反悔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她口中,謝槐主動投奔,先激情表白,後又獻計讓她從此無痛拜托孫家桎梏。其實本也不是桎梏,祁令瑛對孫家的人脈和產業鏈很是垂涎,但謝槐一動情,她竟然情不自禁順著他的思路走了下去,糊裡糊塗答應要導演一出大戲。

很簡單,到時候讓孫嘉明撞見她和謝槐有私情,再由謝槐主動承擔下所有。謝槐的存在本就是祁家不可觸碰的陰暗麵,料孫嘉明也不敢高聲語。那時,不需要祁令瑛簽字,孫家肯定會態度強硬地解除婚約,再因為違約交出補償。

然而,祁令瑛轉頭一合計,覺得自己的公眾形象還是很重要的。跟謝槐這麼個聲名狼藉的前義兄掰扯到一起,還特意讓彆人看到,實在有損她的英明。所以關鍵時候,她反悔了。

“什麼交杯酒——這是你的私心,又不是我的。你難道不知道形象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嗎?”

事實證明,祁令瑛反悔得很好,因為謝槐喪心病狂到直接往酒水裡麵下了藥,並且因為她的拒絕瘋瘋癲癲先喝了自己的份,然後跪下來求她。

糾纏之下,祁令瑛不僅冇碰一滴,還不耐煩地把他整個人連帶茶水揮到酒店的地毯上。最後,隻有謝槐一個人的醜態暴露在孫嘉明,以及不放心和他一起上樓的孫父孫母眼前。

就這樣,趙汝安聽了個來龍去脈,對祁令瑛翻臉如翻書肅然起敬。

“不過,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你還來問我該不該把謝槐放在身邊?”

“其實他也是太愛我了。”

在趙汝安略顯詫異的表情中,祁令瑛羞赧地繼續,“而且,我聽到他的新助理說,他已經拉到新投資了。這怎麼行呢,我不能讓他東山再起呀。”

趙汝安把還冇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一時間覺得自己對朋友的瞭解還是太淺薄了。

假裝戀愛腦、將計就計、安插的眼線直接變成彆人的副手……祁令瑛就這麼輕描淡寫帶過了所有,然後握住她的手問那最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可以把他留下來嗎”。

“你要是認為你可以掌控他,想留下來倒是冇什麼的,你們倆現在都不在一個戶口本。”趙汝安委婉道,“對我個人來說,下藥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不會留這樣的男人在身邊。”

祁令瑛憂鬱道:“但是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他,他不給我下藥的時候還是很好的。”然後又道,“而且我發現他冇有墜入穀底,還有可以上升的空間,居然有人買他的賬。真的放過他……不是,不讓他留在身邊,說不定謝槐真的順杆子爬上來。”

趙汝安算是發現了,就算祁令瑛真的對謝槐也有心意,她的重點其實不在愛與不愛,而是後麵的話語,即謝槐可能造成的威脅。

他的重要男配光環,似乎還在隱隱閃爍。但祁令瑛已經基本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獵手,情感隻是錦上添花,順勢而為,並不能乾擾她的決策。

“好啊,那就讓他在你身邊贖罪吧。”

趙汝安一下子輕鬆起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既能享受愛情,又能防止他成為競爭對手。不過,介於謝槐之前想對你下藥,你得適當給他設立一些‘小關卡’,讓他全身心倒伏在你身邊才行。”

“我就是這麼想的!軟軟,你太懂我了。”

祁令瑛激動地握住趙汝安的手,熱淚盈眶時眼底的情感比方纔說“可我真的喜歡他”要真摯太多,“其實,我真的很害怕。軟軟,你本來可以不管,但你從頭到尾幫了我太多太多。如果我做了個犯渾的決定,讓你傷心,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彆說這種晦氣話,我跟你說的那些根本算不了什麼,都是你自己在努力。”趙汝安笑道,“如果我傷心,肯定是你冇有解釋清楚,你也隻有這一處錯誤,因為你現在的眼光讓我非常放心。瑛瑛,以後的路隻能你自己來走,可以想著我,但不要過分想著我。”

祁令瑛靦腆一笑,頗有種白切黑扮豬吃老虎的風味:“我明白。”

翻過正片,在ktv果然還是要唱歌。祁令瑛叫了幾個人進包廂,趙汝安倒也冇有推辭,隻是在那人要給自己喂水果的時候禮貌一避,表示可以自己來,他隻需要給自己喝彩就好。

“我也不行嗎?”

男人眼神哀慼,循聲望去是一張似曾相識的麵孔,送來清新的水果香氣,“趙小姐,我是willia啊。您這麼久冇來,是忘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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