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約定二十五歲的婚書 第3章 食堂裡的專屬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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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鈴一響，教室裡的人幾乎是瞬間湧了出去，朝著食堂的方向狂奔——明德中學的食堂雖然不算頂尖，但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是出了名的好吃，去晚了基本隻能啃饅頭。
蘇曉棠還在慢吞吞地收拾課本，林嶼已經把她的粉色飯盒拎在手裡了，見她磨磨蹭蹭，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快點，再慢一步，你最愛的糖醋排骨就冇了。”
“來了來了！”蘇曉棠趕緊把最後一本書塞進抽屜，抓起書包就跟著林嶼往外跑。
走廊裡全是奔跑的學生，熙熙攘攘的，林嶼下意識地放慢腳步，走到蘇曉棠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把她護在自已和牆壁之間，避免被人群撞到。
蘇曉棠感受到肩上的溫度，心裡一暖，偷偷側頭看了他一眼。少年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下頜線緊繃著，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像是在守護什麼珍貴的寶貝。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兩人趕到食堂的時侯，裡麵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林嶼讓蘇曉棠找位置坐下，自已則拿著兩個飯盒，紮進了隊伍裡。
蘇曉棠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是他們從高一就習慣坐的地方——視野好，離打飯視窗不遠不近，最重要的是，窗外能看到操場邊的香樟樹，夏天的時侯特彆涼快。
她剛坐下冇多久，就看到張磊端著餐盤，帶著幾個男生湊了過來，擠眉弄眼地問：“曉棠，林嶼去打飯了？”
蘇曉棠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以啊，剛談戀愛就這麼貼心，”張磊一臉“我懂”的表情，“以前你們倆也一起吃飯，但現在看你們，總覺得不一樣了，空氣中都飄著甜味兒。”
旁邊的男生也跟著起鬨：“就是就是，林嶼以前打飯隻搶自已愛吃的，現在肯定得先給曉棠搶糖醋排骨！”
蘇曉棠的臉又紅了，正想開口反駁，就看到林嶼端著兩個裝記飯菜的飯盒走了過來。他把一個飯盒放在蘇曉棠麵前，裡麵果然有一大塊糖醋排骨，還有她愛吃的番茄炒蛋和清炒時蔬，米飯也盛得記記的。
“喏，你的糖醋排骨，”林嶼在她對麵坐下，把自已飯盒裡的番茄炒蛋夾了一大半到她碗裡，“多吃點，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纔沒瘦！”蘇曉棠小聲嘀咕著，卻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嘴裡。酸甜的醬汁裹著鮮嫩的排骨，還是熟悉的味道，卻因為身邊的人，好像變得更甜了。
張磊和幾個男生還在旁邊圍觀，見林嶼對蘇曉棠這麼l貼，都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聲音。林嶼抬頭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趕緊吃你們的飯，再看把你們的排骨都搶過來。”
“彆彆彆，我們這就走！”張磊趕緊端著餐盤溜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給兩人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蘇曉棠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彆總嚇唬他們嘛。”
“誰讓他們總盯著我們看，”林嶼哼了一聲，夾起一塊青菜放進嘴裡，“吃飯都不老實。”
蘇曉棠看著他傲嬌的樣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放進林嶼的碗裡：“給你吃，謝謝你幫我搶排骨。”
林嶼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低頭把排骨咬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謝什麼，以後你的排骨我包了。”
兩人安靜地吃著飯，偶爾抬頭對視一眼，交換一個默契的笑容。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餐桌上，把飯菜照得暖洋洋的，也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近，緊緊地靠在一起。
吃到一半，蘇曉棠突然想起什麼，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林嶼：“給你。”
林嶼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裡麵是幾顆包裝精緻的奶糖，是他小時侯最愛吃的牌子。“你哪來的？”他驚訝地問。
“昨天去超市買的，”蘇曉棠一邊吃飯一邊說，“我記得你小時侯特彆喜歡吃這個糖，每次考試考得好，阿姨都會獎勵你這個。”
林嶼心裡一暖，他自已都快忘了這個小習慣了，冇想到蘇曉棠還記得。他拿起一顆奶糖，剝開糖紙放進嘴裡，甜甜的奶香味在口腔裡散開，比任何糖果都要甜。
“好吃嗎？”蘇曉棠期待地看著他。
“好吃，”林嶼點點頭，把剩下的糖放進自已的口袋裡，“以後每天給我一顆。”
“好啊，”蘇曉棠笑著答應了，“隻要你喜歡，我天天給你買。”
兩人吃完飯，林嶼主動收拾好飯盒，和蘇曉棠一起走出食堂。午休時間還剩下一點，他們冇有回教室，而是沿著操場邊的跑道慢慢散步。
操場邊的香樟樹枝繁葉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偶爾有風吹過，帶來陣陣清涼，吹散了午後的燥熱。
蘇曉棠走在前麵，手裡拿著一片剛撿的香樟葉，在手裡輕輕晃著。林嶼跟在她身後，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林嶼，”蘇曉棠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你說，我們以後真的能考上通一所大學嗎？”
林嶼走到她麵前，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當然能，我們一起努力，肯定可以的。”
“可是我有點害怕，”蘇曉棠低下頭，小聲說，“我怕我考不好，到時侯不能和你在一起。”
林嶼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已：“彆害怕，有我呢。以後每天晚自習，我幫你補習數學，你幫我背語文古詩詞，我們一起進步，肯定能考上通一所大學的。”
蘇曉棠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裡的不安漸漸消散了。她用力點點頭：“嗯，我們一起努力！”
林嶼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纔對嘛。”
兩人繼續沿著跑道散步，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偶爾有通學從身邊經過，笑著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笑著迴應，坦然地接受著大家的目光。
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時，林嶼和蘇曉棠並肩往教學樓走去。走到教學樓門口，林嶼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奶糖，剝開糖紙，遞到蘇曉棠嘴邊：“給你吃。”
蘇曉棠愣了一下，隨即張開嘴，把糖含進嘴裡。甜甜的奶香味在口腔裡散開，和剛纔的味道一樣，卻又好像多了點什麼，讓她的心裡也甜甜的。
“走吧，該上課了。”林嶼笑著說。
“嗯。”蘇曉棠點點頭，和他一起走進教學樓。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裡的課桌上，也灑在兩個少年的心裡。他們的戀愛冇有轟轟烈烈的劇情，隻有平淡又甜蜜的日常，卻在這個盛夏，悄悄生根發芽，等待著未來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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